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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Alpha,是他无法抵挡的诱惑,林侘不自觉地将腿缠在他的腰上,接受他的触碰和亲吻。
“要吗?师兄。”
“这时候就不要叫师兄了。”林侘羞耻。
“崽崽。”声音低沉中带着属于夜晚的沙哑。
林侘受不了这个,丢盔弃甲,城门大开。周弦望比他小,却往往要把他叫成小的那个,床上就什么“崽崽”、“宝宝”,甜的腻的乱来。
在理智那根弦彻底崩断的前一刻,林侘突然挣扎起来,他还没有告诉小孩那件最重要的事……
“弦望,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说了,你或许就不会再想和我这样。
周弦望说:“你真的不知道现在什么事最急吗,其他事之后说,崽崽。”
林侘红了脸,他是屈服于欲望的凡人,甚至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不如就顺其自然。
不如,就再逃避一个晚上……
林侘坐起身,双膝跪在他的Alpha身前,用灵活的食指解开对方的衣扣,目光中的泪水隐去,白皙的脸颊尤有泪痕,他神情晦涩,似是诗歌读不透的隐喻。他要完成一件圣洁的使命,至少是以某种执念为灵活的一部分。
“我来。”林侘对他说,掷地有声的。
周弦望忍不住了,猛地向他扑去,双手扣住他的手腕:“我可以完全标记你吗?”
Alpha的力量原来如此神奇,林侘感到血液都在叫嚣让他臣服,不再挣扎,只愿扮做柔顺得到极致的快乐。
林侘不是一个能够给爱人足够的安全感的人。
骨子里崇拜自由和强悍,他本不愿臣服于基因,亦不愿“属于”任何一个Alpha。
但Alpha想要彻底标记自己的Omega几乎是一种本能。
周弦望曾经问过他,师兄不愿与我成结,是因为想要留一条后路吗。
那时,林侘是这样说的:
不止是你,我不想和任何人成结。我也无法接受为Alpha繁衍后代这种事。一个Alpha一生能标记无数Omega,而Omega终生只能与一个Alpha成结……如果想要洗掉结印,就要摘除腺体。这公平吗?
我的前十八年从来就没有设想过自己会分化成一个Omega,很长一段时间,我恨死了这个身份。因为这个身份我天然失去了继承权,父亲撕掉了我填的理工的志愿,为了不辜负这张脸,要我去演戏、去招人喜欢。我一度想要摘除腺体,因为手术风险和手术费用问题搁置,直到最近几年我才开始接受这个身份。
所以,弦望,我很喜欢你,但是对不起。
“对不起。刚才忘了,我不该这样问你。”周弦望很快反驳了自己的问题,而后松开林侘,转而去拿抽屉里准备好的安全措施。
“周弦望。”林侘用力拉住了他,湿漉漉的眼睛坚定地望去。
“师兄?”
“可以的。”他目有星芒,粲然一笑,“寿星月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谁让我最喜欢我家阿望了。”
周弦望顿了顿,“我刚才…不是一定要的意思。我可以等到我们结婚之后。”
“结婚?等你长大了再说吧。现在,我要。”林侘笑了,小孩终究还是小孩,周家那样的家庭,怎么会让独子自己选择和谁结婚。而周弦望知道真相之后,又怎么可能继续这么喜欢他呢。
林侘心狠,对别人,对自己更是这样。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他要永远周弦望一辈子记住他,也要将自己最炙热的爱意用无法逆转的方式封存下来。
青春中的人义无反顾,在少年与成人之间,天平的两端会因为热爱而偏向不理智的那一边。
“已经长大了,是师兄教得好。”得到了允许的Alpha没有再忍耐下去的必要。
“教你什么,教你不要脸吗。”林侘笑话他。
薄荷的清冽与绿茶的苦涩清香彻底交融,魂牵梦萦的味道随着极乐的到来愈发浓郁。
这一夜林侘很痛,也很快乐,他睡得很好,也没有做梦,或许是因为他已然活在了梦里。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多了。周弦望早已为他穿好了衣服,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给了他一个吻并将他涌入怀。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林侘给自己下了最后通牒,“弦望,你听我说昨晚没说完的那件事。”
林侘的嗓子已经哑了,周弦望给他倒了杯水,他喝了一口,眼泪像水一样淌落。
“我要说的事是在你十四岁那年发生的绑架案,那时,我也在。”
“我知道!”周弦望刮刮他的鼻梁,“我还以为师兄做好事不留名呢,哭什么,我还没谢……”
“不是!那时候,我并不是什么路过的好人,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是因为我本来和绑架你的人就是一伙的。我的养父……没错,之前说我有个欠债的父亲是骗你的,我就是个没爹没妈的孤儿,养我成人的是我的养父,我所在的帮派的老大,也是…接了单子绑架你和你妹妹的人。”
周弦望整个人都抖了一下,松开了林侘。
他的温暖消失得好快。
离弦的箭回到弓弦,行驶的火车退回了起点,雨滴重新回到云的怀里。
“你说什么?”周弦望先是轻笑了一声,“不可能,要真是那样,你又怎会救我。”
“当初救你主要是因为我预料到我们已经是弃子了,我不想让你们死掉使得犯罪性质变得更恶劣,一旦变成故意杀人我的养父他们都要陪葬。”林侘闭上眼睛,不敢看他,“现在……父亲越狱了,上个礼拜,他给我打了电话……我会去见他一面。他犯了错,但他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真心待我好的人,所以我根本没办法恨他,我…一定会去见他。”
“我和你相识的一开始,我就在骗你,后来也被你发现过我在骗你,你原谅了我。我怕你走,我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你根本不会记得小时候见过我的事,如果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么我只要一直不提起,就好了。直到和你妹妹吃饭那天,我偶然听到你和她说起那件事,你明明白白认出了我……我就很害怕,我怕一旦告诉你,就什么都结束了,我拖着拖着,拖到我得知父亲越狱的那天,我才明白有些事是避不开的,一开始,就该对你坦白。”
周弦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最荒谬的笑话。
林侘想要握住他的手,但在指尖触碰的那一刻,周弦望甩开了他。
“都是骗我的?”
周弦望没有爆发,也没有哭泣,他笑得比哭更可悲。
“林侘!你养父给你选的演员这条路真合适!是你先招惹我的,你骗我相信你也喜欢我,你骗得我连你有未婚夫这种事都能接受!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做到知道我的仇人是谁、知道我妹妹在那场绑架案中受的伤害有多深的情况下还能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骗我?”
林侘努力地在周弦望眼中找到一丝温柔和怜爱,可是没有,他满眼都是失望和悲怵,哪怕是四目相对目光里也写满了愤慨。
无声的哭泣,林侘不敢像昨夜那样放肆地哭出来,他怕周弦望还要夸一句他的哭戏真好。
事实面前,语言苍白无力。“弦望,对不起。我本以为我们不会走到相爱的这一步……”
周弦望又笑了,他歪了歪头,脖颈发出骨骼碰撞的声音,“所以,你原来只是想玩玩,对吗?随便是谁,只要有点钱,只要能给你铺路,你都愿意玩,是这样吧。”
林侘不敢看他的眼,咬牙说:“但我……真的喜欢上你了。”很喜欢,比喜欢任何人都要多的那种感觉。
其实在欺骗和仇恨面前,周弦望大概已经不在乎轻飘飘的一句“喜欢”了,但林侘还是想让他听到。
周弦望双目通红,仿佛下一刻就会滴出血来,他嘶吼着,像是压抑的狂狮,随即,挥拳。
林侘闭上眼睛。
打吧,彻彻底底揍我一顿,你会好受一点吗?
拳头却落在半空,猛烈的力道被周弦望自己消化。
他不会打林侘的,就算被背叛、被欺骗,也不允许拳头落在他身上。
像是又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林侘,你其实也是身不由己对吗?你一直有良知,你也觉得是你养父做错了对吗?这样,你会去举报他的吧,让警.察把那个逃犯捉拿归案!”
周弦望疯了,他竟然在为林侘这种人找台阶下,好像只要林侘与养父划清界限,就意味着他已经改邪归正了,就意味着……他们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