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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我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我很快就完全接受了自己再也硬不起来的这个事实。
而事实上,一根仅仅用来给吴小涵玩弄的虐待的肉棒,阳痿与否,也全然不重要。
现在,吴小涵有时仍然会往我的肉棒上滴蜡,或是用针刺穿它——而在承担这些最主要的功能的时候,那根可怜的东西也确实不需要勃起呢。
我甚至都有些喜欢这种感觉了——似乎,一个M就应该是这样毫无侵略性、只能疲软地任凭摆布的。
而吴小涵发现了我这种顺从的接受后,开始习惯性地用我的阳痿来羞辱我。
她常常命令我把胯下那块已经没有任何功能的赘肉放到桌子上、凳子上,让她踩在鞋底轻轻揉搓,说着各种羞辱的话,例如“要你还算个人的话就硬起来给我看看啊”、“果然就是块除了被踩什么功能都没有的烂肉”、“你这块赘肉留着有什么用”,甚至“果然不配做个男人”。
对于这样的羞辱,起初我的心里还会微微刺痛,到了后来,竟然也就完全习惯和接受了。
在一次又一次这样的羞辱中,我甚至越来越深刻地从心里接受了,我不配做一个男人——我的余生,恐怕就是让吴小涵一点一点把我全身都虐坏吧。
每一次当我这么想的时候,一抬起头,看见女神那迷人的面容,便更加有了这种献身的冲动。————谷雨过后的几天,发生了一件让我头疼的事情:吴小涵的家里竟然直接给我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里说,他们知道吴小涵还和我在一起,但是他们不可能同意吴小涵和我走下去。
他们说,如果我真的希望吴小涵好,就应该离开吴小涵,不要再耽误她——毕竟她已经二十八岁了,耽误不起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不可能让她的父母知道任何有关SM的事情,也无法否认我每天在吴小涵的身边——毕竟他们已经说了吴小涵的同事都仍然经常见到我和她在一起。
我只能说,我会和小涵商量,如果可以的话就和平分手。
大约天生怯懦,我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我会给小涵一个幸福的未来”这样的话——毕竟,我知道我现在只是个阳痿的废物,我的经济条件也远达不到她家里的期望,我甚至都算不上是吴小涵名正言顺的男友。
电话里他们还对我提到,他们最近也打过电话给吴小涵专门谈这件事,但是吴小涵只是敷衍了事。
吴小涵倒是从没和我提过她家里后来还有对她施压的这件事情;大约,吴小涵是不想让我感到更加自卑吧。而此番她家里打电话给我,我实在也不知道我要不要告诉吴小涵——如果告诉她的话,大约会让她和她家里的关系更僵吧;而那并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这是,这一通电话,让初夏的天气猛然变得无比闷热,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是如此地对不起吴小涵——为了我,吴小涵不惜和她的父母闹僵,这让我有很深的负罪感。
甚至正如吴小涵的父母所说,我留在吴小涵的身边就是在耽误着她的青春;这让我本来就已经很愧疚。
而这一切的压力,我却无法对任何人诉说。
我不能向吴小涵说——这件事她本就在漩涡中心,压力应该也很大;况且,我和她提及这些,必定让她这个乖乖女和家里闹得更不愉快。
我不能向我的家人和朋友们说——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吴小涵的M,我也不可能向他们从头解释SM、解释我不受理解的感情。
唯一知道我是吴小涵的M的,就是魏麒了吧——可那个富二代,怎么会懂因为物质条件而被嫌弃的这种枣闷得找不到出口的感觉呢?
虽然答应她的父母说和吴小涵“商量和平分手”,可是,如果我不和她提起她家里的态度的话,我又如何开口说分开呢?
说出来,也只会伤到她的吧——现在的吴小涵对我是那么依赖,我知道她无法接受我有半点主动离开她的想法。再况且,我也知道,她对SM的瘾不比任何人小;我知道,她需要一个M来满足她,一个她可以完全信任的M,而那个人现在只能是我。
我只能傻傻地沉默着,把这一切都压在心里。
希望,这样能够让吴小涵少受到一些压力吧——至于别人怎么骂我,我已经不在乎了。
————每一天,我依然和吴小涵一起上班,回到家,也依然定期接受她的鞭打,来确保我的身上随时都被尚未愈合的伤痕覆盖着。
我开始满满喜欢起这样的设定,甚至有些沉溺其中——对我来说,这已经成为了归属感的一部分。
似乎,作为一个M,在自己的主人面前,本就应该是时时刻刻伤痕累累的。
而吴小涵似乎也越来越喜欢这样的生活——在我的劝慰下,她渐渐放下了自己的负罪感,彻底轻松地享受起对我的刑虐。
每次,她用手抚摸过我身上斑驳层叠的伤痕时,眼里都很是满足。
也许,这种满足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她的作品,她便有了成就感;但或许更主要的原因在于,对于我能这么心甘情愿地任由她毁坏我的身体,让她实实在在地感到了我是完全属于她的,真真切切地证明着,有着这样的一个我,如此爱着她、崇拜着她。
可到了夏天的时候,吴小涵却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再鞭打我。
我发现自己果然被调教得变得“贱”了——明明起初并不喜欢刑虐的我,这么久没有经受她的鞭打,竟然不太适应。于是,在某一个周六的午后,跪在沙发前时,我便弯下身去,用自己的脸去轻轻地蹭着她的拖鞋,做出一副撒娇的样子,问她:“小涵学姐,你怎么好久没鞭打我了呀?”
吴小涵听到后没惊异,只是笑笑:“从前你不是不喜欢这种纯粹是肉体的疼痛的项目吗?怎么现在还主动想被我打了呀?”
“我……没有呀……”我还是试图辩解。
“不要说谎啦,”吴小涵说:“你想被我鞭打,就求我就行了呀。我又不是不会满足你。”
或许是看到我在她脚下蹭来蹭去的样子实在乖巧得像是小狗一般,她并没有变得凶狠起来,说话的声音依然是温柔甜美。
“那……”我犹豫了一下,磕下了自己的头:“那就求求你鞭打我吧。我想要了。”
“真是被调教得越来越可爱了呢,”吴小涵随意地踩在了我的头上,说道:“每次你都被我打到血肉模糊,居然现在还主动请求鞭打。其实,我本来是有意要暂时不打你的几个星期的呢。”
“啊?为什么?”我不解。
“等真正鞭打你的时候,你就知道啦。”吴小涵说。
我的好奇心被挑起:“那……今晚可以鞭打我吗?”
“今晚?可以是可以,不过……如果是你求我来打你的话,和我主动想打你的待遇可就不一样了。你自己犯贱求我,那我可是不会心疼的,会让你疼到后悔的噢。”她说出最后几个字时语调上扬,却不是在恐吓,反而像是在勾引一般。
不过,我还是被她话里的内容吓得有点想打退堂鼓。
可她此时却把她穿着肉色丝袜的小脚从拖鞋里抽了出来,用脚趾尖轻轻蹭了蹭我的嘴唇,柔声问道:“怎么样?还想求我打你吗?”
那丝滑的触感、暧昧的温度和令人心醉的芬芳,显然是她的阳谋——把我拖入痛苦的深渊的阳谋。
我如她所愿,乖乖上钩:“想。”
“那倒是诚恳一点,好好求我啊。”
确实,吴小涵很喜欢让我主动求她虐我,她很享受这种在我万般哀求之后,她才轻巧而不屑地开始残虐我的感觉。
大抵,这才是女王应有的待遇吧。
每一次这种乞求,确实是对她的极端崇拜——就连被她残虐,我都得诚恳地乞求,才能得到。
每一次这种乞求,也是对我的极端羞辱和嘲讽——这种乞求在证明着,我是何其地下贱,竟然会主动求着她虐我。
每一次这种乞求,也都在构建一种心理暗示,让我潜移默化地从心底里相信,我是连被她虐的资格都没有的,就连现在的一切,都是在我的乞怜之下,她才赏赐给我的。
也许,最后的这一个效果,是她故意想要造成的吧。
但我想更有可能的是,这只是她为了进行羞辱而故意说出来的,或者是她作为一个S的习惯。
只是我自己心里太过敏感,总忍不住把这种为了性挑逗而进行的羞辱投射到现实生活的人格里。
不过,无论如何,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有一点是肯定的——每一次,我都会老老实实地求她虐我。
这次也不例外——她软绵绵的声音早已让我放下了最后一丝纠结。
我跪在地上开口:“求求你,小涵学姐,鞭打我吧。把我绑起来好好打,你想打成什么样子都可以的,根本不用心疼。我这样下贱的畜生,就应该被你打烂,能被你打烂是我的荣幸。”
吴小涵很满意——长期的调教下,我的乞求果然已经一次性包含了所有应有的要素。
她把脚从我脑袋上移开,翘起了二郎腿,很是得意地指令道:“爬到调教室里,做好被绑到刑架上的准备吧。”
我乖乖听命,一个人先爬进了调教室里,准备好了用来把我的手脚绑到刑架上的绳子,又把凳子搬到刑架下并自己站了上去,准备让吴小涵把我绑好吊起。
而吴小涵慢悠悠地才走了进来——似乎她是有意这样,来装出不屑的样子。
她的手里,还抱着一个快递的箱子——这是前两天回家时她收到的一个快递,但一直没有打开。“小涵学姐,这里面是?”我问道。
“这里面就是这些天一直先不打你的原因。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听到她这么说,我有一丝害怕,可还是老老实实配合好她,让她把我牢牢实实地绑到了刑架上,手脚分开,成一个X的形状吊在空中。
实话说,我到现在是不那么喜欢肉体的痛苦。
可是,我却深深地爱上了这种被她牢牢绑住,明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地痛不欲生,却完全无法挣脱,只能任她宰割的感觉。
毫无抵抗之力地任凭自己的女神折磨自己,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呀。
开始鞭打之前,吴小涵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又问道:“要不要我换双鞋去呀?穿着拖鞋来打你,是不是太随便了点啦?”
“没……没事的,小涵学姐。你知道我不在乎的。”
“好吧,那我开始了。”她说道。
她没有打开那个纸箱,而是像往常一样用起了熟悉的藤条。
那柔韧的藤条划过空气,呼啸着挥向我的脊背。
“一——谢谢学姐”……“二——谢谢学姐”……我咬牙忍住剧痛,乖乖报出数字来。
我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只好挨着那藤条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我的胸前、我的背后、我的屁股上和大腿上。
吴小涵的力气比大多数女生都大,于是,到了第七十多鞭的时候,鲜血就再一次从我的身上流了出来。
出人意料地,吴小涵却在此时早早停下了鞭打,放下了藤条。
以往,她开场后都会至少连续打上一百鞭甚至两百鞭,才会停下。
这次是?
只听吴小涵说道:“好了,热身完了哦。”
原来……刚才这残暴的笞挞仅仅只是热身?
我没敢开口问,她却评论道:“才七十六鞭而已嘛,你看你现在就一身都是汗,光亮得跟一只烤乳猪一样呢。看来你是缺乏锻炼了呢,一个月不打,身体都要退化了哟。”
我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应付道:“我……我会努力的。”
“没事,今天有的是你努力的机会。热身完了,该进入正题了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先前拿进来的那个快递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