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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撬开了她的牙关,给了她一个几乎要让她呼吸不过来的深吻。
歌琰起先一直侧着头被动地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而后她索性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用手臂扣住了他的后脖颈,将他朝自己压得更近了一些。
既然这渴望之火她已经无法承受,那倒不如将那火拥抱得更彻底一些。
拥吻之中,歌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他身上的西装外套,将那件外套扬手扔在了地上。而蒲斯沅则一把将穿着厚重裙子的她像洋娃娃似的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洗手台的边缘。
但因为生怕她坐得不舒服,他的一只手始终轻轻地护着她的后背和臀。
“难受的话就告诉我。”他在亲吻中,见缝插针地哑声对她说了一句。
歌琰微微仰着头,她上翘的眼尾处已经全红了,她从他的薄唇前移开,这时半阖着眼眸,半亲半咬地舔了一下他的下巴。
她并没有咬得很重,但因为他肤色白皙,牙印落上去,就很明显,足够让人看到。
“……召唤兽,我觉得,你应该有个主人留下的印记。”她低声说,“对不对?”
在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觉得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了一些。
多么奇妙。
她心想。
这个如此冰冷的男人,却因为她,在此时此刻而变得热得像火。
原来不止是他可以引领着她,她也可以将他毫无保留地蛊惑点燃。
这让歌琰的争强好胜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蒲斯沅的眼睛里已经充满着平日里她从未见过的那些东西,他的整张脸都已经变得完全不像平日里的他。
那抹叛逆的性感、没有来由的妖冶,已经彻彻底底地主导了此时的他。
但是她也很高兴。
因为这样的他,只有她看过,只有她能看到。
这是她的爱人,也是她的男人。
蒲斯沅不断地连绵地亲吻她的眼睛、鼻子、嘴唇……这是他最最珍视的人,他想给她最好的,也想给她最温柔的,他想把她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去疼。
可是一这样与她靠近,他就会忍不住,变得不那么温柔,甚至会有一些想要对她更粗暴一点的念头。
她是他的蛊。
于是,那些他落在她脸庞上的亲吻,到最后,都演变成了他落在她耳垂下方、脖颈上的吻和轻轻的啃咬。
这个亲吻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般的漫长。
久到歌琰的眼尾已经有些湿润,久到她已经在他的肩头咬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久到……她从喉底发出了一丝长长的叹息时。
她希望这个吻可以快一些、再快一些结束,但是当真的要结束了,她又有点儿不舍得了。
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情,这些全都是他赋予给她的。
比心动更多,比情愫更多。
是沉溺。
她沉溺于他。
她觉得自己疯了。
深陷在他的漩涡里。
她听到他在她的耳边,用那道磁性低哑的嗓音问她。
“难受,还是舒服?”
歌琰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睁着已经有些模糊的眼睛,去看近在咫尺的他,看到了几乎要从他眼底满溢出来的渴望和情愫。
看惯了平日里面对任何事都能保持清醒机敏的他,再忽然看到他这样的一面,这种反差的冲击感于她而言是更致命的。
她觉得她已经无法承受更多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下一秒,他亲了亲她的耳垂,说:“还好我刚刚没有擦手。”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改了一百次,我太累了……………………
小蒲!!!一头真正的野兽!!!桑家男主中的欲王之王!!!没写过那么喜欢咬人的男主!!!
火火子,一个企图反攻,但是最后还是屈服于野兽的人!!但是路还长!!她还有机会!!
……我尽力了各位,请你们低调并热烈地歌颂伟大的桑桑子,谢谢!!!!
第46章 酒吧
听到这话, 歌琰的喉间溢出了两声急喘,然后她视线一低,看到了蒲斯沅骨节分明的手。
她一直觉得他的手生得很好看, 是她所见过生得最好看的一双手。
也就是因为这双手的骨相,才会让她在和他初次相见时,就立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
后来她才知道,是因为他们早年已经在巴黎见过。
这段时间以来,她看到过这双手拿枪,看到过这双手解放长廊里的少女们,也看到过这双手在密室里破解谜题, 看到过这双手将她从深渊和幻境里拉出来。
而今天, 在这里,这双手却做了一件她以前从未曾敢想象过、也难以启齿的事。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双手,除了会做守护世界之外的正事, 还会做出如此暧昧狎昵的举动。
其实她也知道这种事在爱人之间很稀疏平常……但因为做这件事的对象是蒲斯沅,就会让她有一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然而,在看到他手的这一刻, 事实又在提醒着她,这一切都并不是梦。
歌琰缓了好几秒,才从刚刚那一瞬间大脑放空的那种状态里抽身出来。
然后她看着他,从喉咙里滚出来了几个字:“……蒲斯沅, 你闭嘴。”
她虽然语气是极其羞恼的,但因为她这副眼眸泛着波光的样子,又让这句话显得没有什么说服力。
蒲斯沅勾了下嘴角,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嗯,我可以动手。”
……还有完没完了?
现在歌琰一听到“手”这个字, 头皮就有点儿发麻了,今天到了这一步,她都已经有点儿招架不住,快要被这全然陌生的体验给搞得束手无策了。
但显然,这对于某人来说只能算是开胃小菜,他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可一看就能看出来他眼底的那些满溢出来的情愫还没消退下去,完全是意犹未尽的状态。
就像雄狮刚刚才填了个肚那样。
不过,歌琰也没有想到,她都已经做好可能会被他拆解入腹的准备,某人却竟然高抬贵手,到了这里之后,便没有要继续再做更多的意思,也没有要在今天对她动真格。
蒲斯沅逗弄完她,这时将她从洗手台上轻轻地抱了下来,让她去里间洗澡,自己则开了个水龙头慢悠悠地清洗自己的手。
歌琰一开始进了里间的淋浴间,还没有脱裙子,生怕某人洗完手还会丧心病狂地继续跟进来。可谁知道他在外面洗完了手,竟然淡定地在出门前扔了一句:“安心洗澡吧,我一向喜欢把正餐留到后面慢慢吃。”
她听完,瞬间面红耳赤地拽起了架子上的一条毛巾,捏成一团,用力地朝外间丢了过去,然后“啪”地一声用力关上了里间的门。
门外被扔了毛巾的人的低笑声,她隔着门板都能听得到。
那毫不掩藏愉悦的笑声,勾得她心都痒了。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这条危险的狼今天会放她一马了。
因为他准确地估算了一下时间——几乎就在他们把“手”的游戏完成,他刚打开她浴室的门离开后,言锡童佳他们就回来了。
南绍和言锡的嗓门儿都很大,整个安全屋里顿时就变得闹哄哄的,不像刚刚只有他们两个人时那种安静到令人感到暧昧和浑身不自在的气氛。
直到听到蒲斯沅在外面和他们说话了,她这才放下心来开了水,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自己身上繁重的裙子。
在脱裙子的过程中,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不免再次回到了她的脑海里,就算她已经强迫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可她依旧如雷般的心跳声还是出卖了她。
身体是她自己的,所以任何在她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也都像是被打上了烙印。
她刚刚给他这个“召唤兽”在下巴上留下过印记,他也同样回报了她一个独属于他的烙印。
歌琰人进了淋浴间,脑子里还是在嗡嗡作响。尤其,是他最后那句“正餐留到后面慢慢吃”,简直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那样,接下来随时随地会被他择日生吞活剥。
如果现在有人来提问她,拥有一个狼系男友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她一定可以回答得情真意切又声泪俱下。
拥有一个狼系男友,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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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洗完澡换好衣服从她自己的卧室里出来,就看到蒲斯沅领着这几个人,已经在沙发那边围成一圈开小会了。
蒲斯沅用一个精密的装置将他们在来的路上时收集到的一些资料都投影在了房间雪白的墙壁上,而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焦在了那些文字和图片上——在她从卧室出来之前。
等听到她的脚步声,蒲斯沅带头看过来的那一刻,这些人刚刚脸上还严肃专心的表情,瞬间就变了一个样。
言锡和童佳都一脸暧昧地看着她冲着她猛笑,南绍则是用一种很复杂……敢怒不敢言以及充满着羡慕的神情盯着她。
歌琰完全搞不懂他在羡慕点什么东西。
因为被他们这些人的眼神盯得浑身毛骨悚然,她这时走到沙发上唯一空着的那个位子坐下来后,佯装镇定地咳嗽了一声,冲着他们道:“我脸上是有花么?”
言锡打了个响指,暧昧不明地朝她眨了眨眼:“有啊,火姐你可真是一朵霸王花啊。”
歌琰镇定自若地回怼了回去:“言锡,你比我年纪大还叫我火姐?你是忘了你是个都快要当爸爸的人了吗?”
蒲斯沅在后面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嘴角。
被羞辱的言锡当场起跳,他面红耳赤地看了几秒歌琰,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位一脸“我老婆真棒”的蒲某人,冲着他们俩连连竖大拇指:“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都属狼的,以后互相咬得身上都是印子,简直是完美!!”
童佳这时跟着言锡朝歌琰竖大拇指:“火姐,你的牙口真不错。”
歌琰一听这话,立刻就想起来了自己留在“召唤兽”身上的印记,条件反射抬头就去看蒲斯沅的下巴。
这一看,她才发现,某人的下巴上,正留着一个滑稽的牙印……虽然她当时并没有咬得很重,但出现在他这张完美白皙的俊脸上,还是触目惊心地醒目。
于是,她用手挡了下眼睛,自欺欺人地回过头,就看到南绍正幽怨地盯着她。
见她看过来,南绍立刻开始嘶声力竭:“你别虐待我的男神好吗?你不许咬他!他长得这么帅!你怎么咬得下去啊?你这是在玷污他的脸!但是他竟然允许你咬他……我接受不了啊啊!”
言锡和童佳顿时笑作一团,言锡笑得都快要吐出来了:“就是!咱们shadow之光、特工界的顶流男神,竟然会让自己女朋友在下巴上咬上一口。就算我敢说出去,别人踏马也不敢信啊!”
歌琰在这帮人的笑声中,面无表情地去瞪在墙边一脸淡定地站着的蒲斯沅,瞪完又发现始作俑者是自己,怪罪不了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