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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下停车场在一早是没有多少车辆的,是个甚至连人烟也没有的寂静地区。
两人一进了车苍无只来得及动手将车窗开啟一小道缝隙便熊熊燃烧了起来。
四唇胶合着两人身上的衣物凌乱,被除去的只有下半身的裤子,直挺的性器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当中随着交缠的动作不时摩擦到。
副驾座椅被放倒,初善雨被苍无覆盖其下,他伸手在苍无身上四处点火,才握住对方的肿胀股间便感到一阵冰凉,然后是异物入侵带来的不适感。
「唔啊……」长指突然间的侵入引出初善雨的呻吟,原本衔合的唇分了开来,唾沫自嘴角滑下,下身忍不住用力夹了下。
指尖进入的深度卡在第二指节上,「放松,这样你会痛。」另一掌轻拍了那浑圆一下,低头吮去那流出的唾沫,嚥下。
「你、你车上哪来的润滑剂?」用力地眨了眨眼,突然间想到车上怎么会有润滑剂这种东西忍不住发出疑问。
「我没偷腥,是你上次放在车上的伤药,临时拿来顶替一下,不然你想忍到回家也可以。」苍无大方的提供选项,可潜入初善雨体内的长指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深深探入,两指在里头翻搅着让药物平均涂抹在每个皱褶间,极为缓慢的旋转、抚摸。
然后内穴发起热来,一层一层的堆叠上去。
初善雨被慾望打击得昏昏沉沉,却还是不忘继续思考着那瓶摆在车上的药膏是什么。
感觉到随着苍无在里头的律动的指和越来越灼热的感觉,他仰起脖子呼出呻吟,全身颤慄着,跨下那高高昂起的分身被快感所挤出的液体给濡湿,停车场昏暗的灯光像星子般微弱的透进车内,濡湿的分身晶亮点点,万分可口。
什么像是流星般闪过脑子,初善雨终于想起来之前放在车上的究竟是什么药。
他掐了苍无的分身一下,蒙上一层水气的眼瞪视着苍无,红扑扑的脸颊让他看起来像是少女般的羞嗔。「臭苍无、你居然拿面速力达姆来用……啊哈……」
倏然插入的第三指按压到敏感点,初善雨企图夹紧双腿,却只是将自己与苍无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突然间受到刺激猛然收缩的后穴差点将苍无的手指整个推挤出去,也就顺从的退了出去。
「没办法的办法,面速力达姆用起来的效果似乎不错。」苍无笑看着初善雨面色潮红情慾大动的样子,将那夹紧在腰间的双腿分得更开,车子空间小,这么一推一挤,那被高推起的双脚几乎顶到车顶,两人满身是汗。
慾望蓄势待发。
「……效果不错个鬼。」初善雨有些失控,这人什么时候做起爱来这般温吞?「到底是要不要进来!」
话声一落,火热瞬间填满被药性燃烧温热的后穴内。
双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
待适应后苍无迫不急待动了起来。
两天了,他没见到人、没碰到人,虽然那是自己白目做的决定,可真正碰触时却又如飢饿了好些天的人们般,飢肠轆轆、迫不急待的想吞嚥美食。
他深深律动着,看着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的人,那是穷尽自己一生所爱的人,虽然对方的爱会在某些时候让他感到沉重,但他却还是爱着他。
「雨。」那个雨天、沾满雨水的落地窗、掛在窗前那幅雨景图。他站在他的旁边,看的不知道是哪个雨。
他只知道,在那场春雨里,他遇见了他。
而他的眼中也有雨,所以他们结识了。
事后他问他为什么在那天在那个地方掉着泪,他回答:因为雨。
大自然散佈的第一场雨造了大地,一片荒芜苍茫的大地。
最初出自一片善意的雨水,凝结了滚烫的岩浆,造了大地。
所以他阻止了即将离开台湾的他,留了下来,在他的生命中,也在他们的生活中。
他低下头吻住不断发出动人呻吟声的他,舌间窜入对方口中,舔过洁白的贝齿、粉色健康的牙齦、在他的上顎来回滑动着,最后缠捲住他的舌,深深的吸吮起来。
嘖嘖作响。
他双臂攀在他的肩背上,指尖紧扣在他的肌理上,压出了细细红红的印子。
那不知何时摆脱皮革绳的发一綹一綹的垂了下来,窗外透进的光线顿时被遮去大半,初善雨所及视线更是一片昏暗。
他仰头起唇承接着那如雨润般浓情蜜意的吻,深深的回应着,身体更加舒展开来努力接纳着苍无的慾望,时而不时的收缩的后穴,两人的身躯紧贴密合着,随着律动那还暴露在空气中充满着血的慾望被两人躯体的摩擦爱抚着。
他感觉到苍无的指尖正细细揉捏着自己的耳,搔探的耳廓、耳窝,唇移了开来,被牵起的银丝掉落在下顎和颈上,耳边一阵湿意,舌尖取代了指,探进耳窝,傚倣着下身的律动,带来的快感与指头相差甚远。
呻吟与喘息不断的透出窗,在停车场隐密的角落里虚弱的回响。
爱情来临与父母走的一样突然,自己的身世与连续剧的八股狗血档一样,父母双亡,然后成为孤儿,社会向来忽视的角落族群。
靠着政府少许的补助长大,靠着自己的双手筹措到上学的费用,然后他在人生第一个自由的春假里遇见了他。虽然那是个有点悲伤的雨季,那天他刚祭拜完父母,因为他一脸迷茫的看着那雨,他走到他旁边,顺着目光凝视,落了泪。
那雨,那沾满雨水的落地窗,和那雨景图的背后,马路的对面是一家三口在雨幕中撑着伞和乐融融的景象。
他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般男人从不携带的手帕,不是很温柔的擦去了在他脸上蜿蜒的泪跡。
从那一瞬间、那个当下,他知道,自己深陷了。
一见钟情的爱恋,他想,他应该也是,所以他们相爱了。
「苍无……我爱你。」
车内,男性特有的味道瀰漫着。
两人喘着气还叠在一块,初善雨抚着苍无的脸庞,额上覆着一层薄汗他用指腹抹去,然后揽抱住他整张脸埋进他胸臆间,呼吸间鼻腔充斥着苍无身上的味道。
这是个令他感到安心温暖真正属于自己的怀抱。
两人腹间沾染上的浊白,黏黏稠稠的,随着苍无退出的动作,他感觉到那黏稠的液体也跟着往穴口流动,最后滴在座椅上,甚至沿着坐椅落在脚踏垫上头。
他轻吻了下那被他吻得艷红的薄唇,然后撑起身子拉过放在后座毛巾替两人擦拭。
初善雨还病着,体力这么一消耗,一放心便闔眼睡着了。
苍无替睡着的那人穿上乾净的衬衫,关上车窗开啟了冷气。
车里的热度在那短短的几十分鐘里竟比外头高出了不知多少,闷了两人满头是汗,他轻理着他那被激情弄乱的发,然后很突然的发现自己的长发竟然沾染上精液顿时失笑。
急着将他吞了,却忘了将自己的发给扎好,回去洗头可是的大工程,偏又剪不得,只因他爱,没有别的原因好说。
轻鼾声响起,医生说有些微的鼻水会让他睡着时发出一点声响,他不在意。
他睡得熟、毫无防备的姿态像个天使,缩在那张椅上睡得很香甜,嘴角弯着一抹小小的笑容。
他知道,他是因为他,他永远都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感到不安,怕自己与他的父母相同,在他毫无准备时离去。
轻轻地,他抚摸着他的唇,低头轻吻。
发动引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