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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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果和温祈安走到糖水摊子坐下，摊主立刻上前为二人上了两碗糖水。
南果端起来喝了一口，甜甜的汁水混上软糯香甜的红豆，让人顿觉身心舒畅。
“你们也坐呀！”
南果见晨曦和春梅在一旁站着，最可怜的莫过于晨光，手上的丝带还缠着，所以不得不站在温祈安身侧近距离“观看”南果吃糖水。
“少夫人，这······”晨光苦兮兮地举了举胳膊。
南果立刻会意，差点笑出了声。然后一边忍笑一边摆了摆手：“摘、摘了吧。”
晨光如蒙大赦，三下五除二解了丝带。三人站在那里，还是温祈安又说了一声，才敢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下来。
“哎，春梅？你怎么不吃啊？”晨光嘴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道。
南果听到这话，不由看向春梅，也发现春梅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怎么了？”
“啊？奴婢没事！”春梅连忙否认，但还是下意识地向远处看了看。
南果顺着看去，猜测道：“有约？”
“没有没有！”春梅红着脸摇头。
“没事儿，有你就去吧。这里还有晨曦和晨光呢！”
春梅听到这话，有些动摇，又看了看人头攒动的街市，咬了咬唇下定了决心：“那奴婢一会儿就回来。”
“不着急，别忘了回家就成！”
春梅红着脸分别向南果和温祈安行了礼，然后在大家的注视下融入人群。
“你们没有约会吧？”南果忽然望向晨曦和晨光道。
“没有没有！”二人一怔，赶忙摇了摇头然后埋头吃糖水。
温祈安笑着看向南果：“夫人不是想看一看春梅的心上人的吗？”
“是想看来来着，但咱们这么多人跟过去铁定被发现啊。”南果说着，又喝了一大口糖水。
······
春梅赶到鸳鸯桥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桥中央的南瓜。
南瓜焦急地四下乱看，生怕春梅来了看不到自己。忽然感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立刻转身，看到来人后面露惊喜。
“你、你来啦。”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南瓜点了点头。
“那我要是不来呢？”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傻。”春梅闻言心中生出一丝甜意。
南果看到春梅笑了，也忍不住咧了咧嘴角。忽然想到什么，慌忙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然后递到春梅面前。
“是什么？”
“你打开来看看。”南瓜扬了扬下巴，声音里充满期待。
春梅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眼前赫然出现一对玉质耳坠。耳坠上方是金质的链扣，下面坠子的形状是两朵玉兰花苞。
耳坠小巧简洁，却不失精致。春梅心中更觉甜蜜。
“我看到觉得很配你，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南瓜说着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
春梅面含桃花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戴上。”
南瓜说着就要帮春梅戴，谁知春梅立刻伸手挡住。
“哎——别！今日人这么多，要是掉了怎么办？”说着白了南瓜一眼，十分珍重地将耳坠包好放进了怀里。
“喏，这个给你。”
春梅从腰间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香囊递了过去，南瓜脸上又惊又喜：“给我的吗？”
“嗯，这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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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的，你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南瓜拿在手里左看右看，简直爱不释手。
看了好半天过后，也学着春梅的样子把香囊收到了怀里。
“你收起来干嘛？”
“我、我也怕丢了。”
春梅闻言噗嗤笑出了声：“这个又不值什么钱，要是丢了我再帮你绣一个就是了。”
说着便让南瓜将香囊拿出，然后帮他系在了腰间。系好之后，二人相视一笑。
······
茗扬居。
因为花灯节的缘故，今日生意更是火爆，整个茶楼座无虚席。
贺展凡一早便知会了小妾姜氏晚上会晚回府，到了晚间孩子又闹着去看花灯，所以姜氏便独自带了儿子还有一个小丫鬟出了门。
因为担心贺展凡忙起来会忘记吃饭，姜氏特地装了食盒带在身边。母子二人没有提前打招呼，想着给贺展凡一个惊喜。
刚走到门口，便被掌柜的一眼认出。
“夫人，您怎么来了？”胖乎乎的掌柜的赶忙上前殷勤问道。
“弘儿闹着出来看花灯，路过这里便进来看看，他在吗？”姜氏看了一圈热闹的大堂，笑道。
“额、在！在的！您先在这坐着，我让伙计上去叫东家。”掌柜的说着便要招手叫伙计。
“不用了，还是我上去找他吧。”姜氏摆了摆手，便牵着小男孩儿向楼梯走去。
掌柜的见状忽然慌了起来，眼睛咕噜噜乱转，一咬牙，一跺脚，抢在姜氏之前上了楼梯。
“我来给您带路。”
“不用麻烦，还是原来的房间吗？我找得到。下面人这么多，你下去忙吧。”
“不忙，不忙，下面有伙计。”掌柜的说完，有些没底气地笑了两声。
上了二楼，一直向里面走。就在快走到底的时候，掌柜的忽然冲着里面叫道：“东家，夫人来了！”
外面忽然传来烟火的声音，几人全都下意识地看去，明明灭灭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小男孩兴奋地瞪大了眼睛。
掌柜的也是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又冲里面叫了一声。
“别叫了，还是我进去吧。”姜氏说着便拎了食盒牵着小男儿向前走去。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紧，姜氏从外面轻轻一推，门便被打开了。
屋内空无一人，桌上的烛火还在亮着。
姜氏知道里面还有一间卧房，是贺展凡专门留出来作平日里休息的。见外间无人，便猜想人应该是在里间休息了。
小男孩跑到窗口看外面的烟火，姜氏便独自一人拎了食盒向里间走去。
“夫人，东家应该还在休息。”掌柜的跑到门口挡住，有些不自然道。
“没事儿，我就看看他，不会打扰到他休息的。”姜氏笑着绕过掌柜的，轻轻推开里间的门，眼前的情景让姜氏整个人楞在原地。
食盒摔在地上，里面的饭菜撒了一地。
姜氏怔了片刻，眼泪毫无知觉地流了下来。
掌柜的站在一旁，一脸恨不得一头撞死的表情，眼睛躲闪，根本不敢去看姜氏。
小丫鬟看到食盒掉了，便想上前查看出了什么事。小男孩见状，也跟了过去。
结果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姜氏便转过头，牵过小男孩夺门而出。
事情发生地突然，小丫头看了看掌柜的，又看了看跑出去姜氏，连食盒都没顾得上收拾，然后便追了出去。
姜氏牵着小男孩儿下了楼，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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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着一边跑了出去。
小男孩儿一个劲儿地叫着母亲，可姜氏丝毫不作理会。
丫鬟晚出来一步，到了门口已经完全分不清谁是谁了。
姜氏一边走着一边落泪，回想起往日的点点滴滴，只觉得自己的努力不过是个笑话。
自己出身低微，所以对贺展凡唯命是从。自己操持家务，孝敬公婆，为他生儿育女。虽然只得了个妾室的名分，但还想着总有一天贺展凡会发现自己的好。到时候再加上弘儿的存在，一定会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姜氏哭着哭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多年真心错付，真想一了百了······
······
南果和温祈安稍作休息便牵着手继续闲逛，河边有人在放灯，成百上千的荷花灯漂浮在水面上，映地整条河仿若星河。
南果一脸兴奋地拉着温祈安跑了过去。
“咱们也来放灯吧！”南果一脸跃跃欲试道。
“夫人去吧，我就不去了。”温祈安有些不自然道。
南果只当他是不喜欢这类的东西，便也不强求，蹦跳着过去买了河灯。
点燃了河灯之后，南果便学着别人的样子走到河边，蹲下身子将河灯放到了水里。河灯在水面轻轻晃动，南果便闭上了眼睛开始许愿。
晨曦和晨光二人对河灯也是十分好奇，站在摊子前犹豫着要不要也买一盏。
温祈安站在不远处看着南果，忽然看到一个女子牵着一个小男孩渐渐靠近。
女子满脸泪痕，走路时脚步虚浮，整个人显得十分不自然。
温祈安心中升起一丝警觉，果然下一刻，女子便松开小男孩的手，纵身跃入水中。
水面惊起的巨大水花还有小男孩的哭喊声立刻就引得周围人的注意，接着便有人惊呼有人落水了。一时之间，场面混乱不堪。
南果正闭着眼许愿，忽然听到扑通一声，然后便感觉到有水花拍到了脸上。刚要睁开眼站起身来的时候，谁知身后忽然涌现了许多人。
人群推搡着上前，温祈安惊觉不妙，下意识地便冲进人群去找南果。
河边湿滑，南果脚下不稳，正巧这时身后不知被谁推了一把，整个人失去平衡向河里栽去。
就在南果摇摇入坠，即将掉入水中的时候，忽然有人伸出手将她拉住。还未看清是谁的时候，结果那人也没站住，就这么抱着南果一起掉入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