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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果亲自喂温祈安吃下了晚饭,又盯着他喝下了药,这才松了口气。等安顿好温祈安,才放下心来去洗澡。
因为下午休息过了,所以温祈安并没有丝毫困意,于是便靠坐在床上翻看南果白日里带回来的几本书。其实藏书阁内的书温祈安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所以看了书名便知道里面的大概内容。
正翻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有力的敲门声。
“什么事?”温祈安放下书淡声道。
“回公子,晨光传信回来了。”晨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
“是。”
晨曦在床边站定,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小竹筒放到了温祈安手中,温祈安打开竹筒取出纸条,上面只有短短的八个字:“人已离京,踪迹全无。”
“公子,是有神医的消息了吗?”晨曦忍不住问道。
“嗯,”温祈安点了点头,垂下眼眸敛去了眼中的情绪,淡声道:“你传信让他回来吧。”
“啊?”晨曦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刚想开口提议继续跟进,却被温祈安直接打断。
“去吧。”
“是……”
待晨曦走后,温祈安再次展开纸条,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知不觉出了神。
“你还没睡啊?”不知过了多久,南果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
温祈安不动声色收好纸条藏在了被子里,然后抬眸看向南果,笑道:“嗯,在看夫人拿来的书。”
“啊~有趣吗?我也就是随意翻了一下,还没仔细看呢。”南果一边说着一边松开握着头发的手,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立刻垂下铺散在了肩头。发梢还滴着水,连带着中衣都被打湿了一些。
“怎么现在濯发?”温祈安微微蹙起了眉头,“待会儿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风干。”
“不是有吹风——”南果说道一半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哪里,楞在原地暗骂自己猪脑子。
“怎么了?”
“没事,那我就晚些睡,正好拜读一下刚才拿过来的书。”南果故作轻松到,然后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开始暴力擦头发。
上一次洗头发还是谢盈盈落水南果入水救人那次,那时候头发是春梅梳洗打理的,所以没觉得多麻烦。这次自己上手,才发觉这还真不是个简单事儿。
“怎么这么长啊······”南果一边擦着,一边小声嘟囔着。想寻求春梅的帮忙,但春梅刚才已经被自己放去休息了,现下也不好再去把人家叫来。这么想着,心中恼火,手上动作更是粗暴。
温祈安实在看不下去了,叹了口气无奈道:“坐过来。”
“嗯?”南果扭头,手里还攥着头发。
“过来,”温祈安招了招手。
“干嘛?”南果不明就里,但还是走了过去。
温祈安拉着南果背对着自己坐在床畔,南果想要起身,温祈安却道:“别乱动。”说着,拿过南果手里的巾帕,动作轻柔地开始帮她擦拭头发。
“这么大个姑娘了,怎么连头发都不会擦?”温祈安调笑道。
南果面上一红,但还是忍不住反驳:“谁不会擦头发了,是这个头发实在太长了。”
“太长了?那夫人之前的头发到哪里?”
“耳朵下面一点点。”
“这么短?”
“也不算很短啦,我们那里不像你们这里这么多规矩,自己的头发可以随便剪,要是高兴的话,女生剃光头都可以。”
“还真是闻所未闻。”温祈安听到这话,心里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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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荡。小心翼翼地把南果滑到前面的头发全部拢在耳后,两只耳朵在黑发的映衬下更觉白皙小巧。
温祈安的动作十分轻柔,南果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指尖传来的温度。觉得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南果侧了侧身,随手抽了一本旁边的书拿过来翻看。
翻了两页,竟发现是类似于聊斋这种类型的神、鬼故事,不由惊讶道:“呀,原来你喜欢看这种书啊?我还以为你每天看的都是什么圣贤书呢!”南果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书。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温祈安笑道。
南果一边翻看一边吐槽着:“原来哪里的鬼都是这么丑啊······”
“夫人家乡的文字和这里一样?”
“不一样啊,不过也奇怪,这些字我却都认得,或许是身体本来的主人认识吧。”说到这事,南果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下午在书阁看到这些书,明明文字跟自己在原来世界里学的完全不同,但自己却偏偏认得。思前想后,也只有是原来的南果认识这一个可能性了。
南果毫不在意地说着,温祈安听着心中却是一紧,手上动作也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扯到了南果的一缕头发。
“嘶~”南果痛地抽气。
“啊,抱歉!”温祈安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头发顺着指间滑落,抓都抓不住。
“还是我自己来吧。”南果揉了揉头皮,就要起身。
“别,就剩一点了,我轻一点。”温祈安伸手压住了南果的肩。
南果扭头瞟了温祈安一眼,重又坐了回去:“那好吧······”
温祈安揽过南果的头发轻轻擦拭,手上的动作较之先前更加轻柔。
“夫人可有想过,要是回不去家乡,要永远留在这里,会怎么办?”
听到这话,南果正在翻书的动作突然停住。温祈安看不见南果的表情,却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
就这么僵硬了几秒钟的时间,蓦地又突然放松,然后笑道:“怎么可能,有来就有回,既然能来怎么就不能回去了?”
说完伸手摸了摸身后的头发:“嗯,差不多了,多谢啦!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啦!”话毕,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向美人榻走去。
温祈安张了张嘴,手悬在半空,掌心却已经空荡荡的了。
二人都不再说话,气氛变得十分沉闷。南果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最后才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贺府。
贺展凡由丫鬟伺候着洗漱完毕后,小妾姜氏立马上前为他穿戴,连穿靴束发之事也绝不假借旁人之手。
相对于小妾满眼的爱意,贺展凡面上没有多余表情。见穿戴完毕,便迈着步子向外厅走去。
早饭在贺展凡刚起床的时候,姜氏就已命人准备好,现下吃正好。
待贺展凡落座,姜氏才拘谨地坐到了旁边。
贺展凡吃饭基本不说话,姜氏更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整个房间安静地出奇,只有偶尔传来两声碗勺相碰的声音。
二人正吃着,突然门外丫鬟来报:“老爷,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贺展凡淡声道,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是。”
丫鬟出去通报后,一个小男孩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个年龄相仿的小书童。
小男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模样看起来与贺展凡颇为相似。就是眼睛和嘴巴,相较于贺展凡的英朗更加柔秀一些,这点倒是随了姜氏。
小男孩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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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朗声道:“给父亲大人请安,给母亲大人请安。”
“嗯。”贺展凡点了点头,“用过早饭了吗?”
“回父亲的话,已经用过了。”
“昨日学了什么?”
“昨日先生讲了《礼义》的第三章。”
“可有背熟?”
“已经背下来了。”
贺展凡听到这话,表情终于变得柔和了点:“要用功读书,切记不可偷懒混事。只有记在脑子里的学问,才是别人拿不走的财宝。”
“孩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好,去学堂吧。”
“是。”话毕,小男孩对着二人又行了一礼,然后这才带着书童出了屋子。
姜氏坐在一旁,悄悄地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直到在转角处消失不见,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贺展凡将碗里的最后一勺粥吃完,刚放下碗,管家却匆匆行来。
“什么事?”
“回老爷,是、是老太爷刚才去了账房那,说昨日赌输了钱,还外借了些银子,今日要支一百两还债。”老管家支支吾吾说着,生怕倒霉地替老太爷承了怒火。
听到这话,贺展凡微蹙眉头,眼中的嫌恶毫不掩饰。
老管家忐忑地等着,心里早已把不敢来的账房在心里骂了个痛快。不过好在煎熬的时刻不算太久,贺展凡沉默几息,冷声道:“给他!”
“是!”老管家得了信如蒙大赦,然后迈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矫健步伐快步离去。
贺展凡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拭了拭嘴角,然后站起身来大步离去。
姜氏站在门旁目送贺展凡远去,身旁的丫鬟上前一步走到姜氏身后道:“夫人,您忘记问老爷回不回来用晚饭了。”
“你又多嘴了。”姜氏收回目光,睇了丫鬟一眼,“还有,下次不要再叫夫人了,老爷听到该不高兴了。”
“您本来就夫人啊,老爷只有您一个内眷,少爷又是您生的。虽然现在只有妾室的名分,但府里谁不把您当女主人啊!”
姜氏听到这话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眼神甚至流露出一丝悲伤,叹了口气道:“好了,去做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