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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视线放在店铺门口,一盆金钱树已奄奄一息,失水的叶片无力地下垂,深绿的叶片也爬满了灰色的斑点,只有粗壮的茎干仍顽强的挺立着。
看得出它原本生意盎然,失去照拂后却只能一步步迈向衰败,我在心中道了个歉,然后伸手按在其上,克制的吸收了一小部分的能量。
金钱树的叶片更加枯黄了些,原本已是风中残烛,如今更加了无生机。我观察了能量值的变化,果然不增反减。
心中的猜测果然不错,能量分为正负,正能量能加分,负能量带来的则是负面效果。这株被病气缠绕的金钱树散发着浓浓的负能量,自然与我储存的正能量相互抵消。
接着,我又有了新的想法,既然能量能够正负相抵,那么在吸取之后也能返还吗?
对着多肉与金钱树尝试了下,结果金钱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復了翠绿,多肉依旧满是死气,可见能量的返还对于死去的植株并无效用。
得出两条有用的结论之后,接下来便该进行正事了。我是晚间七点由书店出发,目前已是九点四十六分,「微弱丧尸驱逐剂」的效力只剩下十四分鐘,于是我又兑换了两瓶出来。
驱逐剂的效果可以叠加,三瓶一共九个小时,到药效完全消失前正好是凌晨四点,足够我将百货公司的三栋楼都巡察一遍。
一口气爬到a栋顶楼,然后藉着连通的空中走廊一层一层向下探寻。由于时间有限,我多是走马看花,寝具区、游戏区、户外用品区几乎是一晃而过,精品区则停留较久,自然也有相当收获。
一路上不时有趴卧的尸体,有人的,也有丧尸的。这些人估计是被丧尸给追上了楼,否则逃生之馀,抢夺食物钱财都来不及,又怎会跑到售卖衣物的楼层来?
绕过这些「障碍物」,我将柜位全瀏览了一遍,丧尸也梳理了一轮。一级丧尸全军覆没,有些来不及跑的零级丧尸,也被我按住后脑吸取了散核。
散核分散在散尸脑部,吸收起来较费时间,而且总和起来也不如一级丧尸的晶核那般大,一隻零级丧尸的能量只有二十点,少得十分可怜,这便是为何我会等到一级丧尸出现才选择进城的原因。
此时零级丧尸与一级丧尸七:三的比例我认为正好,既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使用了「微弱丧尸驱逐剂」后,在不被大量包围的情况下,一次只需对付一至三隻一级丧尸,对我来说是游刃有馀。三个小时内轻松就能吸取十个以上的晶核,很快就能回本。
而再短短一个月后,两者的比例就会变成六:四,到时猎杀起来就会较为吃力,我便会渐渐收手,继续磕磕绊绊的田园生活,直到二级丧尸出现,再使用「普通丧尸驱逐剂」隔离零级和一级丧尸,重覆此刻的狩猎模式。
大致清理完三栋大楼后,驱逐剂的时限只馀不到半个小时,刚好够我开回书店。
仗着不会有人来此,我将悍马车随意停在巷弄内,在书店周遭喷洒了一口气喷洒了数瓶长效型的「普通丧尸驱逐剂」后,走进二楼的浴室内冲了个热水澡。
热水一样是兑换的,就算市里没缺水断电,我也不敢冒着水源被污染的风险使用。
洗完澡后,擦着犹在滴水的头发,身心只觉无比舒畅。
我放软身体,将自己拋上了床。
忙碌了九个小时,说不累是骗人的,但在临睡前,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得做。
花费巨额兑换了支丧尸疫苗,丰厚的家底几乎被掏空,望着手中的针剂,没有预想中的心痛,却是有无限感慨。
前世遮掩得严严实实,就连身为產出者的我也没能用上一支,光是丧尸解药的存在就让我吃尽苦头,又怎敢轻易揭露这张最终底牌?而今让无数人疯狂的梦想就在我的手中,无人知晓、无人覬覦、无人抢夺,总算苦尽甘来,老天爷算是开了眼。
撩高衣袖,我和缓的吸了口气,平静的将针管内的莹蓝色药剂缓缓推入血管中。
***
我发烧了。
烧得很是厉害,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醒来时,床上一片湿漉,彷彿被水淹过一般。
透白的光线自百叶窗的缝隙间洒入,刺得我额角生疼。
满格的手机早已失去电力,粗略推估至少过了两天。亏得没贪省些点数,用上了四、五瓶的长效普通驱逐剂,否则能否完好无缺的睁开眼睛还很难说。
喉头一阵痒意,我咳了两咳,挣扎着坐起。兑换了瓶强效营养剂安抚抽疼的飢肠,虚弱的感觉才逐渐退去。
喘了口气,抹去额上的汗,我闭上眼,细细感受身体的不同。
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身体更加轻盈了些,窗外飘入的腐味也不再如此令人作呕。
汗后的黏腻感如附骨之蛆,让人坐卧难安。掀被起身,我走进浴室洗去一身不适,又费了点工夫更替整床寝具,这才重新躺回床铺。
抬起左手,腕上一时心血来潮从精品专柜随意淘来的石英錶上,指针正好指向八点二十五分。
困倦感再次涌上,过去几天毕竟不是真正的休息,疲惫并没有完全的缓解。
距离夜幕低垂尚有一段时间,我闭上眼睛,放松身体,意识很快便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