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慄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是他该独享的特权,没人有资格跟他抢。
辰儿‧‧‧‧‧‧未曾被人唤过的名,幽幽鑽进她耳里,大脑像是当机了,内心如同被人投下一颗小石子,激起阵阵涟漪,久久不散,如同他那两个字不断在她耳边重复放诵。
察觉对方话音里的落寞,心头竟不知怎么有些慌张,她不加思索便道:「我有想过要让你嚐,是你自己在同玲儿对话,你们俩相谈甚欢,我没事去凑什么热闹‧‧‧‧‧‧」
连忙掩住唇,见对方原本乌云密布,须臾间放晴的神色,苏辰安自觉尷尬的撇过头,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可恶!她到底在说些什么,重点是她刚刚的语气活像个小媳妇似的,莫名透着哀怨的气息‧‧‧‧‧‧
啊──不想了不想了!
自暴自弃的同时,江玄也在观赏自家野猫纠结时的可爱模样,真是百看不腻。
「夫人你放心,我只对你一人专情,儘管来宣示主权便是。」
连耳根子都红了,苏辰安当起了她有生以来第二次的缩头乌龟,转身溜了。
*
天香楼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苏辰安避江玄避得很勤。
若说之前是採取无动于衷、把人当空气的政策,这回苏辰安倒像是正视了对方,因暂时想不到配套措施,只能能闪则闪。
为此,有不少大伙都是帮着他们的辰安姐的,毕竟他们可是靖安恋的忠实铁粉,怎么能让一个外人,抢了罗靖大哥的媳妇呢。
「各位,罗靖哥平时对咱们的那些恩情,是时候回报了!」
以店小二阿本为首,由他在外头接应,里头由其他人护着,别说让江玄碰到根头发,就连话都说不上半句。
虽说玲儿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但单凭她一人之力,岂能敌过天香楼的一甘大眾,况每个都是她的兄弟姊妹,这回她自认是帮不上忙了。
少了玲儿负责报告行踪,江玄每回来到灶房,每回都扑空,不见殷勤忙碌的身影,某次反倒遇上了特意在灶房外等他的罗靖。
好啊,有一甘亲友团做后盾才敢来跟他呛声,以往都不见踪影的不是吗。
江玄内心不屑,表面还是做足了模样。
「罗掌柜,别来无恙,近来生意兴荣,掌柜恐怕也是分身乏术吧,怎么会有时间来见江某呢。」
这话里头有两种含意,第一便是辛苦人家做掌柜的忙碌,其二则是暗讽连身为掌柜份内的事都忙不完了,还老想些别的,不自量力。
他就是不自量力那又如何,前些日子听闻小安的身边多了两尊大佛,江家来的先不说,连王府都来凑热闹,罗靖可是心慌的连觉都睡不好,若不是看着每晚睡前,都笑容满面的朝他说声『靖哥哥晚安』的人儿,与往常并无异同,只怕罗靖不仅忙到爆肝,恐怕连发都白了也说不定。
只是近来,他发觉总是爱笑的双眼似乎染上了点忧愁,不易让人窥见。
可罗靖身为亲梅竹马,十几年来的朝夕相处,若他真连点眼力都没有,那他是该去找块豆腐撞了。
想起两人昨晚的对话,看着江玄的眼神更加不客气。
再过三天便是除夕,一想到又得跟苏辰安分开数日,为避免夜长梦多,他必须快刀斩乱麻,好安他自己的心。
「江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便直说了,江家有权有势、家大业大,论江公子的身分,自有更好的姑娘能与之匹配,而我们小安不过是个凡人,论身分地位,都无法端上檯面,还请江公子早日收手,别戏弄好好一个姑娘的情感。」
虽说他并不想贬低苏辰安的身价,毕竟在他眼中,辰安可是比任何姑娘在他心中都来得更加珍贵,问题想把人逼走,他只能说重话。
「戏弄?这话是辰儿亲口说的,还是罗掌柜误会了,江某可不曾玩弄过姑娘感情,也没想过要如此,对辰儿,我是认真的。」
好不容易走了个傅少南,一旁还有罗靖虎视眈眈,最后那句话不免多了几分气恼。
半开玩笑逗过了头,江玄没想到会适得其反,怪就怪在听辰儿疑似是醋了,他一时得意忘形,活该被人冷冻。
略略一想,结果不见得是坏的,起码辰儿正视了他这个人,一个心悦于她的公子,而非脑子有洞的神经病。
就因为她清楚了,惊觉对方说的可能不是玩笑,向来对男女之情无半点兴趣认知的苏辰安慌了,更多的是不知该怎么解决的困惑烦恼,以至她只好祭出『躲』字诀,等到她哪天想通再说。
有心处理是好事,时间无情的摧残就是件坏事了,江玄既存着满腔斗志,好不容易打破僵局,更应该趁胜追击,孰料苏辰安躲着他,近日来他的内心已堆积满满的鬱闷,如今有个不长眼的还来烦他,重点还自称是苏辰安的护花,江玄自然也没给对方好脸色。
这会江玄心想,为何要在这同个无关紧要的傢伙浪费唇舌,要解释要道歉的,也是对着辰儿。
「我和辰儿的事,我们俩会自行解决,不劳罗掌柜费心,」要走前,江玄又回过头,「如果罗掌柜好心,烦请告知辰儿的去向。」
江玄态度傲慢,罗靖看在眼里,依旧维持着君子风度,他绝非是个省油的灯,别人欺到他头上,寻常忍忍便罢,但对方开口闭口的唤苏辰──辰儿,他心想凭什么,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哪有资格霸佔他心心念念的女孩。
他守了苏辰安十年,从五岁见到对方的那一眼起,罗靖便立下了誓,要让她一辈子无忧,当个自在快乐又幸福的女孩,替她剷除令她染上忧愁的任何事物。
「靖哥哥,你认为江公子是个怎样的人?」
昨晚,当苏辰安犹豫半天,好不容易愿意开口,出口的话却是令罗靖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江玄是怎样的人他不清楚,苏辰安是怎样的性子他知之甚详。
「那小安以为,靖哥哥是怎样的人?」
苏辰安不加思索道:「靖哥哥的话,那还用得着说,是除了罗叔罗姨外,最疼辰安的人了,像亲哥哥一样。」
亲哥哥‧‧‧‧‧‧早明白的事实,跟亲耳听到,伤害的程度是不同的,罗靖非要往自己伤口上洒盐,委实是自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