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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要悄悄走到游雀廷身后,吓他一吓。
怎知当她走近的时候,这才看清游雀廷那一身仙服染血的骇人景象。
仙服后摆和袖摆都浸染了鲜血,越发走近血腥味越发浓重,游雀廷神色失落,深含悲痛的声音:“师妹……”
阿赋心下惊了又惊,他是经历了什么?为何这般浑身染血。
阿赋刚想应声,却听他又道:“师妹……你走地猝不及防…叫我如何适应……”
甚?阿赋愣了愣,莫非游雀廷以为她离开了仙山,所以这般不舍和难过?可她早前怎的没发现游雀廷对自己有这么不舍的感情啊?还有他那一身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思及此,阿赋心头一震:游雀廷莫不是心悦与我?
揣着这般瞎猜的心思,她偷偷探头望向游雀廷,他左手负后,右手手心放着一对小小的纸翼,眉头微蹙,神情悲戚。
【果然,他许是对我动了情呢!】
但这般只是猜测,还得细细观察。
于是,阿赋站于他身后,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莺燕娇声:“游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游雀廷身躯一震!僵持少顷,不可置信地转过身来。
转身那一眼,游雀廷惊愕了,纵使仙门天女貌美无数,他不曾见过这等美丽的女子。
肤色苍白,眸似清泉,唇似莲瓣,内朱外白,一抹湿润覆之。一袭轻纱白素贴身而着,勾勒出曼妙身姿。
游雀廷看得出神,阿赋笑靥如花。
“游师兄!游师兄!你作何不应声呀?”阿赋挥着白衣广袖,终于将他从震惊中拉回了神。
游雀廷恢复平常神色,匪夷所思地望着她:“师妹?”
阿赋重重点头:“是啊!我是阿赋!我正要去天汇大殿找莲花姐的肉身呢,正巧看到师兄站于芒草之中,师兄……方才是怎么了?”
游雀廷眼中慌张一闪,忙将手中纸翼收起,激动道:“原来师妹无大碍,我向仙宗问起他却不透只言片语,竟叫我误会师妹被奸细所害!”
“这还得感谢师兄为我炼制的阴丹,反之促进我修得实体呢!”
本是值得庆幸的事情,可见他一身血迹,阿赋无心报喜,便问他缘由。游雀廷几番说的不清不楚,终于在她咄咄逼问之下这才坦白。
原来游雀廷以为她被魔族奸细所害,连同魂魄无存,他恳求仙宗救回她,仙宗却是几语敷衍不予回应。游雀廷气愤而无奈之下,只身冒险去了蛮荒界,于蛮荒界中受妖兽群攻之下取得陨池之水兑入清水,让仙门中每个弟子都饮下此水。
陨池水能激出魔人障煞之气,可他终究大失所望,每个弟子都饮了那水,却毫无变化。为此,仙宗大怒斥责他打草惊蛇,而他便在大悲大愤之后,独自躲在这芒草林中,直到阿赋出现……
阿赋心中百感交集,对于游雀廷这番付出总觉得受之有愧。
见阿赋平安无事,游雀廷那悲愤的情绪也早已消散,二人相顾无言,空气中顿时飘过尴尬的气息。
最终,二人还是一同前往天汇山,阿赋得尽快附着于莲花姐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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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姐的身体果然保持完好,安躺于游雀廷的寝殿内,只是那肉嘟嘟的脸上被沙地擦伤的地方,还留着疤痕。猛然望去,胖极丑极,但没办法,为了修炼,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躲于这副肉身了。
当她和游雀廷赶到的时候,仙宗已经先于此等候。见着阿赋,仙宗二话不说将其拉了过来,并示意游雀廷巡查门外有无他人。
“仙宗,您怎么在这儿?是来亲自监督我进入莲花姐的肉身么?”她不解,仙宗的很多行为她一向不解。
司徒鸾钰眼眸乱转,随后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佛门派弟子过来送了个消息。”
见仙宗这般鬼鬼祟祟,她亦跟着紧张起来:“什么消息?”
司徒鸾钰望了身后的游雀廷一眼,站直身子,神色凝重道:“仙门之中所藏匿的内奸,是为寻找十魔珠而来的。”
“十魔珠?”游雀廷与她同时惊愕。
司徒鸾钰点头,正色道:“十魔珠本是魔族十位魔子的元丹,仙魔决战之时,恰逢魔后诞下魔婴,一胎十珠,当年四上神七上仙连胜魔族,攻进魔窟的时候,顺势夺走了那十个魔子,但十魔子于任何神仙之力都净化不死,诛杀不灭,仙界只好削其肉骨,剩下的十颗魔珠,便被四上神七上仙一同镇守。”
游雀廷闻言,忙接话道:“所以,那些奸细是想找到十魔珠妄想重振旗鼓,让魔族死而复生?”
司徒鸾钰点头。
阿赋听得恍然,倍觉震撼!
司徒鸾钰又道:“不过,并无仙者知道十魔珠的下落,因为镇守十魔珠的十位上神上仙均云游四方,难寻其踪。”
阿赋疑惑:“四上神七上仙,加起来不是十一位神仙么?怎么是十位?”
司徒鸾钰哀叹一声,惋惜道:“传闻其中一位女上仙在飞神渡劫之时不幸亡矣,尸魂无存啊。”
游雀廷蹙眉,同感惋惜。
阿赋亦叹息:“可怜,可怜。”
砰砰砰!
屋内三人互相叹息的时候,门被一阵急促的敲打,随之还传来一个苍老的哭喊声:“阿赋啊!我可怜的徒儿!我命薄的徒儿你怎么就这么去了!雀廷快开门让我见见我那可怜的徒儿啊!”
司徒鸾钰一定,连忙将阿赋推到莲花姐身边,催促道:“快进去!”
阿赋点头,凝神化为一缕青烟,嗖地一声从莲花姐的大鼻孔钻了进去!
游雀廷忙上前开门,孔瞒泪涕交加,跪倒在司徒鸾钰跟前,哭嚎着:“求仙宗救救弟子那可怜的胖徒弟吧,虽然她无资质无灵根品貌不佳,可终归是弟子唯一的徒弟啊。”
司徒鸾钰无奈地轻咳几声,成功俯身与莲花姐的阿赋,终于悠悠醒来,缓缓启口:“师父,我没死……”
·…·…·…·…·…·…·
当晚,游雀廷召集其他掌教和执教,与天汇大殿秘密谈话。并详细告知魔族内奸是为十魔珠而来,仙宗与天庭已经严密看守十魔珠。
游雀廷还吩咐各大掌教和执教,在夜里要多加防范,多安排身边人于众弟子之中,严密观察众弟子的行为。
于是,在这五日之内,仙门之中的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过得惶惶不安。
因为出现黑衣人,阿赋的内奸嫌疑终于摆脱,她和终日昏昏欲睡的小黑蛇也终于回到不够山。孔瞒已经为她搭建好了新的竹屋,想是出于对小黑蛇的喜爱,他竟然在竹屋内搭了许多竹梁,横竖皆有,可方便小黑蛇爬来爬去四方有路。
……
日子恢复如常,可就在这一晚,阿赋的心频频不安。
下午仙宗私下见她,吩咐她晚上去天汇大殿,说是已经知道十魔珠的下落,要告知她,并让她一起守护,观察内奸。
因先前与仙宗有保密协议,这几日小黑蛇又浑浑噩噩的,她便没有将十魔珠一事告诉他。
当晚,见小黑蛇盘曲于房梁上酣然大睡,阿赋挎上布包,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竹屋,悄无声息地戴上纸翼飞往天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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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云蔽月,仙山里只能掌灯照明,灯火所到之处只能望见地上之物,却不能照见空中飞行的鸟儿,还有屋檐上飞走的黑衣人……
☆、第34章 施计捉奸
“仙宗,这黑灯瞎火的您找我来作甚?”
“嘘…小声点……”
夜已深,所有弟子都已经睡下,巡夜弟子也已经巡完了天汇大殿。此刻此处并无他人,只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徘徊在大殿门口。
其中一个身影极其肥胖,另一个身影身穿宽大斗篷,手指上的绿叶戒指泛着幽幽绿光。此时二人正抱着一个木盒,左顾右盼之中偷偷进入了天汇大殿。
屋瓦隐蔽处,黑衣人眯着双眼,紧紧打量着那两个行动诡异的身影。仙门已知他们为十魔珠而来,可仙门究竟是如何得知的?难道在他们之中出了叛徒?
黑衣人眼中一抹锐利急纵,盯着天汇大殿紧闭的大门,许久许久。
终于,一炷香时间后,斗篷人扶着肥胖的身影动作怪异地从稍开的门缝里钻了出来。
“阿赋,你体质特殊非人非仙,果然不能乱来。今后要特别注意了,今晚之事万不能再任何人面前提起。”
斗篷人低声说的话全被黑衣人听进耳,而被斗篷人扶在怀中的肥胖身影却是不知发生何事,一副半醒半睡的模样。
片刻后,斗篷人带着肥胖身影飞往不够山的方向。
隐蔽在暗处的黑衣人见那两个身影已经消失在山尽头,于是悄然落地,轻步疾走,左观右视之后缓缓推开了天汇大殿的大门踏步而进。
大殿两侧井然有序地摆放着金灯盏,灯火微弱昏黄,不足以照明整个大殿,于是有些角落是黑暗的。黑衣人轻步微挪,谨慎步入殿中藏放秘笈书册的地方。
方才那两个身影定是仙宗和阿赋无疑,只是半夜三更他二人鬼鬼祟祟进入天汇大殿作甚?
他闻得那胖女死而复生,想要彻底搞清楚她的身份,怎知恰巧遇上仙宗也下了山。
只是十魔珠一事人尽皆知,仙宗严加防范之际还夜会阿赋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仙宗是想引他出来?
思及此,黑衣人立即停住了挪动的脚步!
想引鳖入瓮?他望了望大门,冷笑一声,以他在仙门的身份就算半夜进入天汇大殿也是常事:仙宗妄想捉出内奸的计谋被他识破了。
大门外似乎有了动静,黑衣人不屑一笑,正想拉下蒙面巾恢复原貌,奈何大门已经被打开,他心下一惊,迅速躲进帷幔后头!
忽然闯进大殿的人,却是云碧仙子!
黑衣人蹙眉,贸然出去未必要一番解释,但久待不现身稍会儿被她发现,更是解释不清。
黑衣人思索再三,见云碧仙子朝帷幔这边走了过来,他正想着换个地方,抬眼却看见帷幔对面一双阴深深的眼睛正惊骇地盯着他!
“嚇——!”黑衣人被这忽然出现的一双眼睛吓得低呼。
对面亦是帷幔,只是对面的帷幔里却站着一个披头散发,面色惨白的白衣女鬼……
对面这个白衣女人阴气极重,定是鬼魂无疑,只是为何鬼魂能出现在仙门之中?
黑衣人回想到方才那一幕,斗篷人扶着昏迷的阿赋离开那一幕,他顿时反应了过来!
这只鬼才是躲在暗处观察一切的最大隐患!
幸得他方才没有恢复原貌,黑衣人这般想着,迅速恢复从容,假装看不见白衣女鬼,转身朝云碧仙子走了过去!
……
阿赋躲在帷幔里,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心急如焚:这家伙方才不是要拉下蒙面巾了么?怎的如此拖拖拉拉?她冒着生命危险躲着这里只为看清内奸的真面目,仙宗曾说这内奸诡计多端,但此法必定会在大殿内露出原貌的!她是否得再等等?
阿赋悄悄探出脑袋,望着黑衣人快步走向云碧仙子……
云碧仙子手中拿着一包红色粉末,此刻正偷偷往往青铜鼎内倒洒。
眼前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叫云碧吓得手一抖,整包红粉都掉进了青铜鼎!红粉溶入火中,随着鼎内瞬间扑腾的火焰,一股奇异香味扑鼻而来。
黑衣人扇了扇鼻端,惊讶地望着云碧:“你在做什么?”
云碧仙子惊忙后退,作势防卫,怒道:“你是何人?!”
黑衣人嗤笑,伸手往青铜鼎内抓过一抹香灰,闻之惊讶:“你居然在这里面放仙媚散?你想令谁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