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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彤蕊,你知道你手里面的这个算盘值多少钱吗?”施漫漫善意地提醒道,“摔坏了,可是要赔的。”
闻言,刘彤蕊愣了片刻,转而又嘴硬地开口道:“一个算盘能值多少钱?我赔得起!”
“哦,紫檀木做的算盘,也就值十两银子而已,不贵。”施漫漫风轻云淡地出声道,“你要是赔得起,那就尽管摔吧。”
“十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刘彤蕊气呼呼地道。
“你若不相信,大可以去杂货铺问问,我这算盘值不值十两银子?”施漫漫沉声道。
刘彤蕊举起算盘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
十两银子,她大哥在京城里当官的时候,每月的俸禄才五两白银,更别说现在辞官了。
她娘亲每天绣帕子补贴家用,才几十文钱。
若是算盘摔坏了,就要赔十两银子。那她们全家要凑多久,才凑得上呀?
可是就此放下算盘,她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刘彤蕊迟疑了一会儿,又愤愤不满地开口道:“她砸坏了筷笼,你怎么不叫她赔?”
叶美槐闻此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一个筷笼不就一两银子,我赔得起。”
刘彤蕊:……一个筷笼值得起一两银子?
他们家用的筷笼,才买成几文钱。
施漫漫家用的东西,要不要买这么贵?
刘彤蕊环视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可以械斗的工具。
施漫漫家的东西又太贵,弄坏了又要赔钱。
权衡了一下,刘彤蕊没再借助任何工具,而是疾步走到叶美槐的面前,企图上手去扯头发。
叶美槐同刘彤蕊打过一次架,怎么会不知道刘彤蕊的意图?
叶美槐见刘彤蕊靠近了一些,猛然地高抬起一只腿,将刘彤蕊给踹翻了。
“上次打架,看在你是漫漫表妹的份上,我就没有对你下狠手。”叶美槐语气冷冷道,“这次你还不长记性,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谁稀罕你客气?”刘彤蕊硬着头皮爬了起来,也高抬起一条腿,准备去踹叶美槐。
不出意外,刘彤蕊的腿还没有落到叶美槐的身上,整个人就被叶美槐踹飞了。
刘彤蕊的身体,如抛物线般地落下,并撞到了大堂内的柱子,发出“砰”地一道响声。
见状,施漫漫惊呼了一声。
不会撞坏了吧?
“啊,杀人了!”刘彤蕊声泪俱下地大声嚎叫起来。
施漫漫:……还能嚎,证明伤得不严重。
施漫漫找来两个人,将刘彤蕊抬到医馆,并塞给她二两银子,当做医药费。
叶美槐疑惑道:“漫漫,那个女人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施漫漫一脸茫然。
叶美槐回答道:“就是你娘和她娘正在商量,你跟刘文康的婚事呀。”
“什么?”司徒俊昊刚跨进小干娘吃食馆,恰巧听到叶美槐与施漫漫的谈话。
“小嫂子,你跟刘文康的婚事?”
施漫漫汗颜,“这恐怕是个误会。你们别听刘彤蕊胡说八道!”
“如果,刘彤蕊说的是真的呢?”叶美槐开口道,“你娘,若是想亲上加亲,把你嫁给刘公子,你会怎么办?”
“我娘没那么糊涂,她不会同意的。”施漫漫一本正经地说道,“再说了,即使是我娘同意这门亲事,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又不喜欢刘文康。”
“我就说嘛。刘文康哪有我大哥好?”司徒俊昊满脸傲娇道,“有我大哥这颗珠玉在前,你怎么可能会看上刘文康这颗瓦石?除非,你是瞎了眼!”
施漫漫扶额道:“……是是是,你大哥最好!”
“本来就是。”司徒俊昊傲娇地附和道。
叶美槐托着下巴,语气淡淡道:“刘文康也没有那么差吧。听说,他还是皇帝亲封的文状元呢。”
司徒俊昊轻啧了一声,不服气地道:“文状元又如何?要是我大哥去参加科举,哪里还轮得到刘文康当文状元?”
“南秦王爷有这么能干?”叶美槐顿时闪出了星星眼。
“那是!”司徒俊昊十分傲娇地回答了一句。
转而又缓了缓语气,凝声道:“不过,我大哥只喜欢小嫂子一个人,你就别肖想了!”
叶美槐讪讪地撇了撇嘴。
……
刘彤蕊回到家,气得直捶床。
不过,虽然架打输了,但是却得到了二两银子的汤药钱。
她伤得并不算非常严重,在医馆只拿了一些专治跌打损伤的膏药,总共花费了五百文钱。
还剩下一两五百文钱。
够她潇洒一阵子了。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剩下的银钱,却全部都被她的母亲刁春芳收刮了去。
刁春芳怕她身上有了钱,又出去乱挥霍。
刘彤蕊极度不满。
刁春芳再三保证,这些银钱,她绝对不会中饱私囊,只会存着给刘彤蕊当嫁妆。
刘彤蕊才没有因此闹翻天。
刘彤蕊翻来覆去地躺在木床上,脑袋里面想的全是,关于施漫漫与她大哥刘文康的婚事。
施漫漫家财大气粗,就连店铺里面的所有用具,都是上等的。
她怎么可能不羡慕嫉妒恨呢?
刘彤蕊从木床爬起来,来到刘文康的卧房。
“大哥,你是不是喜欢施漫漫?”
闻言,刘文康的脸色霎时变得不太自然,“你在胡说什么?”
刘彤蕊撇了一下嘴,“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喜欢她。”
刘文康眉头微皱,有些恼怒,“你要是没事干,就滚回去睡觉,不要在这里妨碍我抄书。”
刘彤蕊仿佛没听见,不管不顾地开口道:“你要是喜欢人家,就去争取啊。躲在暗处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
刘文康虎躯一怔,转瞬语气略带颓败地说:“漫漫表妹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施漫漫有喜欢的人了?”
刘彤蕊一时疑惑,不过片刻钟,她又大声道:“即使是她有了喜欢的人,又能如何?自古以来,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你去求小姨,求祖父祖母,我就不信,这门婚事成不了!”
刘文康听到这话,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婚姻之事,讲究的是相互心甘情愿。以长辈关系相逼,这不是君子所为,我也不屑于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