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事情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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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行了有12海里了吧，是不是快到公海了？”赵毅问道，他记得领海宽度好像是12海里来着。
刘作宇笑道：“早着呢，12海里也得看领海基线在哪儿。领海基线一个是看低潮线，就是退潮时候最远的那条海岸线，还有就是如果沿海岛屿较多的话就得看直线基线了，东莱这片海域就是看的直线基线，咱们现在连陆地到海岛中间的内水都没走完呢。
再说了，就算过了12海里也到不了公海，领海外边还有200海里的专属经济区呢，专属经济区里的海警巡逻船也不少。”
“看来你这大半年的渔民没白当啊，说起理论来一套一套的。”赵毅惊讶道。
刘作宇作趾高气昂状道：“那当然，我刘作宇就算当渔民，也是最好的渔民！”
“小心，前边有海警巡逻船让我们靠边检查！快把违禁品都藏起来。”正在船舷上拿望远镜观察的蝎子喊道。
棕熊把玩着手弩，不解道：“我们还没接到货呢，有什么可藏的？”
“当然是这些手弩了，联邦政府不仅禁枪，手弩也是违禁品。”赵毅赶紧一把夺过手弩塞进山神印。这一幕恰好被刚钻进客舱的蝎子看到，惊得眼珠差点掉地上。
蝎子一把拽起赵毅，上上下下摸了好几遍，问道：“刚才那是魔术吗？那把手弩呢？”
赵毅看着一脸不解的棕熊和蝎子，笑道：“我再藏一次，你们可看好了。”说完拿起剩下的两把手弩，微不可见的土黄色光芒一闪而过，两把手弩消失的无影无踪。两个外籍雇佣兵瞪大了双眼也没看明白赵毅怎么做到的，不由连连划起了十字架。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比中国功夫更高级的道术，Taoistmagicarts！”刘作宇一脸的我是联邦人我骄傲。
“我知道我知道，道术就是道士的功夫，武当山，张三丰！”蝎子一本正经地道。
赵毅摇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止武当有道术，武当只是道教的其中一个分支，我跟他们不是一个门派的。他们是白衣派，供奉真武大帝，我是上清派，我修行的是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传下的雷法。”
这下子两个汉学半文盲彻底搞不清楚了，不过也不用搞清楚，海警巡逻船已经靠了上来，登船检查了。
登船检查的海警看到两个身穿美式陆军夏季作训服的外籍壮汉，浑身上下暴力特征非常明显，看人都盯着喉结和眉心看，不由心里一阵发凉。
不得不说联邦海警职业素养确实不低，虽然心里毛毛的，但越是这样越要仔细检查。海警在仔仔细细把这条渔船搜了两遍仍然一无所获后，不得不悻悻的走了。
临走的时候海警小队长还警告说：“别以为这就算完了，这次查不到不代表以后查不到，告诉你那两个外籍朋友，别在联邦惹事儿！”
赵毅不禁无语，问棕熊道：“你们在别的国家也经常被这么检查吗？为什么他们认定咱们这一船不是好人？”
蝎子一把拉起棕熊的右手，道：“好人的虎口会有这么厚的茧子？这一看就是后坐力震出来的，能有这一手茧子的都是开枪的好手。”
“不要光说我，你看看你自己手腕上的伤疤，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WDP手枪弹擦出来的。”棕熊不以为意，对赵毅道，“我们都习惯了，别的不说，光我们身上没取出来的弹片都能有两磅重，每次坐民航飞机过安检都麻烦的要命。”
蝎子看海警船走远了，赶紧凑近了道：“赵，给我们展示一下你的中国功夫吧，不，是你的中国道术。”
赵毅看了一下，棕熊和蝎子都是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眼神哪像杀人如麻的雇佣兵，说他们俩是等着看动画片的乖宝宝都有人信。不过刘作宇也一脸期待是什么意思，自己哪种道术他不清楚？
“大宇啊，你看这海警也走了，你是不是该去驾驶室开船了啊。”赵毅道。
刘作宇指了指驾驶室，道：“没事没事，这船自动化程度挺高的，设置好了航线不用管都行。”
赵毅瞪了刘作宇一眼，不怀好意道：“那我可用道术了啊，大宇你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你还能一剑把我劈了不成。”刘作宇无赖劲一上来，哪会害怕赵毅的口头恐吓。
赵毅大喝一声：“看我天遁纯阳剑！”
右手一掐剑诀，体内乾金元力顺着手指化为庚金剑气激射而出，在赵毅身边的蝎子只感觉浑身上下麻酥酥的，像是过了静电一般，汗毛都立起来了。
距离赵毅五米远的一个瓷瓶摆件应声而碎，剑势不衰，击碎瓷瓶后继续击穿船壁，发出“嗤”的一声。
刘作宇大叫一声，扑上去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欲哭无泪：“我的白釉双龙柄联腹传瓶啊，虽然是仿的，但也花了我2000大洋，赵毅你就不能换个东西试吗？”
蝎子过去摸了摸船壁上留下的圆形小孔，惊讶道：“射穿4mm厚的钢板，都能赶上手枪子弹的威力了！”
棕熊抓起赵毅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想找出跟自己的手有什么不同。赵毅兴致上来，笑道：“手枪子弹算什么，看我的手榴弹！”说完掐一个丙火诀，体内离火元力奔涌而出，形成了一个与丙火符一样的红橙色火球。
刘作宇赶紧道：“别介！你这个扔出去这船就漏了，你难道想游回去吗？”
赵毅一想也对，只得作罢。倒是棕熊和蝎子兴致勃勃，看赵毅的眼神都崇拜的不行，非让赵毅把火球扔到海里让他们开开眼。赵毅随手把火球从开着的舱门弹到四五十米开外的海面上，只见水汽蒸腾下火球猛然爆裂开来，真像在海里扔了个手榴弹。
棕熊和蝎子大开眼界，简直把赵毅当成了活神仙。也不知俩人是不是看过联邦产的功夫电影，一本正经的问赵毅能不能收他俩当徒弟。
赵毅很无奈，指着刘作宇道：“这个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你们看连他都不会道术。”
看着两人眼中的疑问，赵毅继续解释道：“学习道法是要看根骨的，就是资质，就是天赋。一个土生土长的联邦人都没有这个资质，你们觉得你们可能有吗？”
棕熊和蝎子眼见不能学习神奇的东方道术，也不觉得沮丧，或许这就是西方人的豁达吧。
说起资质来也奇怪，赵毅得到传承也有一年时间了，这一年中赵毅竟然没有遇到过一个有资质学习道法的人。
炼神法并不是说谁坐在那里都能观想出各路天尊来，或许是因为只有赵毅识海中的天尊神像是传承中带来的，也可能是只有赵毅是应劫之人，反正赵毅也曾尝试着教其他人道术，但截止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
经过得到传承以来的这一年苦修，赵毅不仅神魂壮大，连体魄也跟着好了许多。虽然不像刘作宇那样有六块腹肌，也不像棕熊和蝎子那样壮的非人类，但赵毅也不再是以前亚健康的状态了。
他身体素质要比平常白领好一些，但还是不如职业军人或者运动员。
赵毅把体质的提升归结为练气法的功劳，现在赵毅不仅仅能够吸纳地脉灵气，也能直接吸纳天地元气，两者进入身体之后没有什么不同，身体和神魂都能吸收。
赵毅体内的元力早已不是最初的样子，在赵毅的体内，心肝脾肺肾五脏对应火木土金水五行，分别凝练有不同的元力，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小五行循环。
在小五行循环之外，一道道的无属性元力按照九天星辰的轨迹运行，运行之中把丝丝缕缕的灵气和元气转化为元力。
识海之中也是别有一番景象，按照上清大洞真经记载，赵毅时时刻刻将神魂沉入观想出的天尊神像。现在神魂与天尊神像已经不分彼此，赵毅就是天尊，天尊就是赵毅。
赵毅神魂上穿着的月白素服开始显出淡淡的红色，跟当初形成雷纹一样，也是从袖子开始的，现在已经蔓延至双肩部位了。
时间就在航行中渐渐过去，在海上航行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因为周边连个参照物都没有，你根本看不出走了多少路，还剩多少路，连速度都没有办法估算。从早晨航行到晚上，听到刘作宇一声“到公海了”才知道已经行驶了200多海里。
赵毅在海上航行的时候也没有停止修行的进度，与陆地不同的是，海上并没有地脉灵气，不过水行灵气倒是十分充足。
第二天一早不到六点，四个人就起来吃早饭，早饭是吃的馄饨配香煎小黄鱼和酸菜鱼汤，馄饨是存在冰箱里的速冻食品，其他的都是赵毅的手艺。
赵毅在汇海酒店后厨也不是白混的，很是学了几个拿手菜，吃的棕熊和蝎子眼都睁不开了。
吃完早饭，惯例是蝎子拿着望远镜查探附近海域，这里已经到达约定的接货地点了，刚接到过山标手下发来的无线电，他们马上就到。
蝎子突然推开客舱门走进来，道：“他们过来了，但是事情有些不对，我们得做点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