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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婆笑着道:“荣侧福晋很好!恭喜爷,是个七斤重的大胖小子。”

胤禛脸上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好!赏!”

舒云看见李氏脚下的步伐乱了几分,她不自觉的就有些感慨,也不知这辈子的胤禛是跟上辈子一样无情,还是如现在看到的一般多情?只是多情也罢,无情也好,似乎她都是个局外人,她看着明媚六月里的灿然海棠花,眼眸不自觉的有些酸涩......

产房里,虚弱的荣安看见自己的儿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

恩和正坐在炕上看着谢嬷嬷几个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衣裳,她拿着衣裳瞧了半天问李嬷嬷:“怎的没有小格格穿的衣裳?”

谢嬷嬷立时就不同意了:“福晋怎么说话的?福晋肚子里的肯定是阿哥!”

王嬷嬷笑着道:“福晋生个龙凤胎,小格格不愁没得衣裳穿。”恩和就托着腮帮子笑。

有丫头进来道:“四阿哥府上的荣侧福晋刚刚生了个小阿哥。”

恩和听了直笑:“四哥这府上以后可是真热闹了。”又吩咐王嬷嬷:“嬷嬷看着给备几样贺礼送过去,比着四嫂减上两份就行。”

王嬷嬷忙应了一声。

胤祚听得胤禛得了儿子立时就要胤禛请他喝酒,胤禛没法叫着他吃了顿饭菜才作罢。

等着夜里回来睡下,胤祚又劝着恩和进了空间,等着子时,果真那声音又响了起来,他闭着眼等了有两刻钟的样子,才听得声音完全消失,心里却暗骂了几句大泽和大江不争气,这么点小事竟用了这么久。

第二日康熙回朝,文武百官都要去城外迎接,胤祚起的大早,把恩和从空间带出来,安顿她睡好,也不让别人叫着恩和起,自己匆匆吃了点早饭,就去了前院,岳岩就候在二门外,随着胤祚一面走一面道:“找见了个几个月大的小野猫,饿的皮包骨头似的,不知怎地夜里就专门出来叫,听着到像是孩子哭一般。”

胤祚的脚步顿了顿,冷笑了一声:“以为这样爷查不出真凶就拿她们没办法?去跟福晋身边的谢嬷嬷说,找个机会拿个那珊瑚的错处,先把人撂一边咱们在慢慢算账!”

岳岩忙应了一声,侍候着胤祚上了马,看着他带着几个侍卫朝城外去了,自己才往回走,又寻思这件事,不自觉的叹气,福晋也不知道是烧了什么高香,遇上了爷这样的好夫君。他自己要不是深知主子爷不喜纳妾的话,早就纳了好几房了。

心头大患除掉,康熙前所未有的轻松,见着出城迎接的大臣和太子哈哈笑着叫起,又特意招了胤祚到跟前:“急巴巴的赶回来,做了些什么?”

皇上放着太子都不理会,却叫了六阿哥专门到跟前询问些家常事情,文武百官越发看清了皇上对六阿哥越加荣盛的宠*。太子跟在一侧,手都有些颤抖,满眼的阴沉,大阿哥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胤祚,又看向了有些走神的三阿哥。

七阿哥跟在胤禛和五阿哥后面,盯着胤祚的背影看了几眼,又收回了目光,听说他未来的福晋那拉芸茵原本曾想嫁给胤祚的!

八阿哥应该是得了荣安生子的消息,越发不想看见胤禛的脸,他淡然温和的面对周围的官员,心却在滴血,每滴一次,他的心就疼的缩一下,荣安,荣安......

皇上回宫,后宫仿佛霎时就鲜活了起来,后妃们打扮的花枝招展齐齐到了太后的慈宁宫等着见皇上一面,太后端坐在上首,只是眯着眼笑,丝毫不介意的样子。

康熙过来给太后请安,太后也很是高兴:“大患已除,皇上可以高枕无忧了!”康熙朗声笑道:“天佑大清!”后妃中不知是谁起了个头,都跪下高喊万岁,康熙的兴致越发好了起来,坐下跟太后和后妃们闲聊,说了几句就朝着德妃道:“听说老四家一气添了三个阿哥,老六媳妇也怀了个双生子?”

胤祚立了大功,皇上这是特意给德妃体面。

德妃荣辱不惊,温柔浅笑道:“可不是,皇上庇佑,得了三个大胖小子,如今还等着皇上给起个名字呢。”

康熙笑着颔首:“这个自然。”顿了顿道:“胤祚这次立了大功,你也功不可没,将胤祚教导的好。”

德妃忙起了身:“皇上实在是严重了,臣妾能教的了他什么,终归还是皇上教导的用心他才能有这样的本事,说到底他的功劳还是皇上给的。”

她这话说的康熙很是受用,康熙的神情就越发柔和,看的宜妃几个满目嫉妒,宜妃忽的轻笑:“臣妾瞧着皇上还带了个人进来了,怎的不让进来让太后和臣妾们瞧瞧?”

她一说众人的注意力立时从德妃身上转移,康熙也就不在跟德妃说话,笑看着宜妃:“你这眼睛到是一贯好使。”说着对李德全道:“带段氏进来,给太后和个宫的娘娘们磕头!”

皇上外出回来有时候会带了地方官员孝敬的良家女子进宫,这个大家以前也都经历过,只是却第一次遇见皇上专门带人来给太后看的情形,听说人要进来,不由得都屏息凝神向外瞧。

似乎是所有的人都齐齐抽了一口冷气,那女子袅袅婷婷的往进走,仿佛是踩着莲花而来的九天仙女,误落凡尘,眸子一眨就是一江春水,嘴角一弯就是满池芳香,静静的站着就像是一支圣洁的琼花,散发着淡淡的带着一丝忧伤的香气。

这样倾国倾城的容貌,谁都没有见过,便是后宫以美著称的良妃都不及其一分,所有的人都有些发怔,康熙却很满意这种情形。

太后当先回过了神,不等段氏行礼,就招手:“快过来给哀家瞧瞧,这样貌实在是俊,哀家看的都快移不开眼了!”

段氏轻应了一声,那声音又是难以形容的好听,仿佛是羽毛从心头扶过,挠的人心痒痒的舒服。

一大群穿着艳丽的后妃,在段氏面前突然黯淡的没了一点光彩,有子嗣的还好些,那些没有子嗣的恨不得这世上根本没有段氏这样一个人。

段氏淡淡的立在殿内,仿佛不曾察觉外面的所有不怀好意,太后不由得暗暗摇头。

康熙亲自开口让段氏住在了佟皇后住过的承乾宫的偏殿,并没有说明给什么名分。

胤祚从宫里回去,就给恩和带了这么个消息,恩和有些出神的想:“不知道到底漂亮到什么地步了?”

胤祚歪在炕上看着恩和:“等你生完孩子,我带着你去见见这个段氏不就行了?”

恩和摇头:“听你说,她还是很受宠的,不知道后妃们怎样嫉妒,我若是专门去看了,额娘先要生气的,还是算了,指不定那次偶然就遇见了。”

胤祚转头,见谢嬷嬷和珊瑚都在屋子里侍候,看了一眼谢嬷嬷,吩咐珊瑚:“去把爷的那个龙凤呈祥的玉佩找出来拿过来。”

珊瑚忙应了一声,转身就去,过了一会,托着个盘子将玉佩捧了过来,没留神被绊了一下,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盘子里的玉佩也摔的四分五裂,恩和吓了一跳,到没想到好好的珊瑚怎么就出了这样的意外,她还没开口,胤祚就坐直了身子:“怎么做事的?摔了东西不说,还吓着了福晋,要你做什么?这东西还是皇上先前赏的,摔碎了你有脑袋赔?还不拉下去关到柴房去?以后不准她在上来侍候!”

珊瑚整个人都懵了,呆呆的回不过神,等着外面进来的仆妇拉她,她才反应过来,立时就哭了起来,爬起来就磕头:“奴婢不是有意的,好好的地上怎的就有东西绊了奴婢一下?求爷发发慈悲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恩和的目光在谢嬷嬷和胤祚转了几圈,适时的保持了沉默,珊瑚摔了御赐的东西被拉了下去屋子里有忙着的丫头都出来看,谢嬷嬷出去呵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有没有一点规矩?”

丫头们被这场面震慑住,也都屏息凝神起来,深怕自己在犯个错,也得了同样的结局。

胤祚安抚的摸着恩和的肚子,忽的又问持觞:“玳瑁在干什么?”

“奴婢刚还瞧着她在外头屋子里给小阿哥做针线。”

胤祚微微颔首,见恩和总是瞧着他看,笑着道:“行了,不用看了,这就给你都说了,原本也没打算瞒你。”

窗台上还摆着胤祚今天新送来的大红色蔷薇花,鲜艳可人,阳光透过香妃珠帘细细的照了进来,清幽又美好,两个人并排坐在炕上,头碰着头,肩挨着肩,恩和穿着白布袜子的脚,又一下没一下的碰一碰胤祚的脚,听着胤祚慢慢的给她讲了发生的事情。

上辈子为了躲避诺敏那些妾室们的迫害,恩和殚精竭虑,这一辈子她还未有所感,胤祚却已经将可能对她有危害的人都消灭在了萌芽状态,不要她费一点心思,她好像是上等的易碎的珍宝,被胤祚捧在手心里,她的嘴角不自主的就有了甜蜜的笑意,脑袋在胤祚肩膀上噌了噌,猫一样的低语:“你待我真好。”

胤祚一顿,眼里的笑意渐渐的溢出:“你是我的娘子,这些都是我当做的。

55见面

三阿哥终究将那个跟他先前的大宫女相似的军妓给弄了回来,他不敢找别人,只找胤祚帮忙:“你好歹给春儿把贱籍消了,哥哥这可是唯一一次求你!”

胤祚真不喜欢这种事情,但却不能对三阿哥的事情有过多指责,三阿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就只能勉强应了。

三阿哥的这个春儿原是江西人,胤祚跟户部江西清吏司的员外郎徐家新往常关系不错,跟他说一说这不是个什么大事,胤祚从兵部出来又去户部找了徐家新说了几句,徐家新满口答应,第二日就把户籍证给胤祚送了过来,胤祚又送给了三阿哥。

同他闲聊了几句,三阿哥拉着胤祚道:“春儿肯定不能带进府,我想给她在外头买个宅子。”他说着就看着胤祚,胤祚顿时头疼:“哥,你不用说了,弟弟我都懂,宅子这是事就不用哥哥你操心了,就当是我送给哥哥的!”

三阿哥在这种商贾之事上从未下过什么心思,手上的银钱不多,买个体面的宅子还是有些吃紧,听胤祚这样说,立时满面笑意,拍着胤祚的肩膀:“你的情,哥哥都记下了!”

胤祚连连摆手:“哥,你只别东窗事发之后把弟弟我买给三嫂就行。”

三阿哥现在一门心思的要跟春儿恩*的过日子,别的人他哪有心思多管,什么三福晋的早抛到了脑后。

胤祚回去了跟恩和说,恩和一听就皱起了眉:“三嫂这人不错,要是知道了这事,指不定要多难过。”

胤祚看恩和情绪低落,又忙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恩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到是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只看你下次见到三嫂了,心虚不心虚!”

胤祚讪讪的闭上了嘴,端着茶碗掩饰一样的喝了几口,又转移话题:“阿玛的意思,大抵是要分封我们兄弟几个了。”

这个事,恩和上辈子也知道,到没怎么惊讶,只是这辈子当她身处到这个圈子的时候,才看出了不一样的意思,她低叹道:“皇阿玛的心思可真难猜,太子的日子不好过。”

胤祚到没想到恩和竟然一句就说到了点子上,赞赏的看了恩和几眼,也轻声跟她分析:“按理这种事情以后都是留给太子做的,皇阿玛却提前做了,只怕确实对太子有些不满。”

恩和抿了抿嘴,凑到胤祚跟前说话:“我听下人说,太子如今打着招揽贤才的名号,到处搜集娈童,不敢在京城地带找,就找去了云南丽江一带,那里山高皇帝远,就是出个什么事,都有地方官员给兜着,又在什刹海附近买了宅子养着。”

胤祚惊诧的看着恩和:“这种消息你是从哪得来的?”

恩和得意洋洋的道:“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法子。”她这样说着,却是满脸都写着“快来问我”这几个字,胤祚忍俊不禁,俊美的脸颊上溢满笑意:“好恩和,好歹给我说说是怎么得来的!”

得逞的恩和便越发得意:“咱们府上可是有下人跟侍候太子的人是亲戚的,这些话他们都知道,我只让我的人跟他们多聊聊,这些消息自然而然的就来了。”

包衣奴才之间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甚至,通过包衣奴才的关系网,更容易获取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消息,胤祚想到这不禁心里一凛,也难怪野史认为清朝后期被包衣把持。

胤祚的沉默到让恩和不安了起来,笑着问他:“可是我做的不对?”

胤祚便知道恩和是想差了,拉着她的手:“不是,只是觉得你怎的能如此聪慧?”

恩和的眼眸里便染了笑意,靠着胤祚的肩膀,又忧心忡忡的道:“你以后离着太子远一些吧,提起太子我总觉得怕怕的。”

胤祚抚摸着恩和的脊背轻应了一声:“放心吧......”

皇上回京之后,京城大婚的人家一下子多了起来,七阿哥八阿哥的婚事都提上了日程。

伊尔木是七月初八的婚事,这个时候恩和肚子已经大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即便有空间在,胤祚还是不可抑制的慌乱了起来,专门求了个太医在家里守着恩和,又开始亲自挑拣产婆,布置产房,好似恩和马上就要生产一样。

伊尔木大婚恩和自然是去不了,琪琪格却是让宝音专门来给恩和说了一次,恩和在正院的西厕间见了宝音。

姐妹两个见面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基本是恩和问一句,宝音才答一句。

“额娘可好?”

“好。”

“两位嫂子和侄儿可好?”

“都好。”

姐妹两个相差一岁多些,姐姐还未出嫁,成亲不足一年的妹妹却已身怀六甲,宝音的目光从屋里的多宝阁上转了回来,又看向了恩和的肚子,轻笑道:“到不知道生孩子的肚子能有这么大,你可别一不留神生个怪胎出来。”

她压低了声音说话,也只坐在她对面的恩和可以听到。

恩和淡笑了笑:“姐姐真会说笑。”她对宝音的无视,似乎真正的让宝音愤怒了起来:“你猖狂什么?!”

恩和越发掩嘴轻笑:“笑死我了!”宝音的面颊涨紫,让恩和觉得,若不是在恩和自己地盘上,宝音或许会动手。

外人不知姐妹两说的什么,看情形,到隐约觉得两人相谈甚欢。

恩和淡淡的看着宝音,转口问起了宝音:“伊尔木下来就是姐姐,额娘给姐姐添了多少银子?”

宝音鄙夷的看了恩和一眼:“做了六福晋你到是越发低俗了起来,伊尔木从哪跟我比,我的嫁妆里额娘不知道私底下给我添了多少古董字玩,要多丰厚有多丰厚!”

不知觉间恩和的心头竟泛上了淡淡的悲凉,宝音的意思琪琪格并没有给她给什么银两,但凡是成了亲的人哪个会说银子不重要,琪琪格做为执掌中馈的太太,更应该明白银子的重要,她却根本就没有给宝音私底下补贴,且她那样一个人物,将宝音养的根本不通庶务,难不成,宝音其实也不是琪琪格亲生的?

她怜悯的看了一眼对自己的可怜又不自知的宝音,淡淡的道:“妹妹有句话,今儿先放在这里,对不对的,等成了亲姐姐也就明白了,额娘要是真心心疼姐姐,只会给姐姐多多的给银子,但如今却一分都没有添,妹妹如今到不知道额娘是真心疼姐姐还是假心疼姐姐了。”

宝音对恩和的话很是鄙夷:“你以为就你这两句话就能挑拨我跟额娘的关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嫉妒额娘只宠*我?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

恩和到从来没有认为宝音是个傻子,因为宝音自小到大在欺负陷害她这件事上总能显示出超乎寻常的本事。

恩和笑了笑,不在跟她说这些话,种子只要埋下迟早会发芽。她笑着问了些伊尔木的事情,宝音都是要说不说的样子,也只几句便在无话可说,宝音就起身告辞。

恩和让人备了丰厚的回礼给装上了马车。

伊尔木成亲前,白苏墨玉顺利的生下了一个七斤二两的大胖小子,牛姨娘高兴坏了,只是这满府估计也就白苏墨玉和牛姨娘是真心高兴,别人不使坏就行了,恩和为了给白苏墨玉撑腰,大张旗鼓的给了不少礼物。

保泰嫡妻孟佳氏,是中书常安之女,也是裕亲王府中的掌事大奶奶,生有长子广善,年三岁,很得裕亲王的喜欢,保泰除过嫡妻如今还有三位妾室,吴氏,舒穆禄氏和刘氏,吴氏生有次子广恩,年两岁,刘氏生有长女,年五岁。

听下人回来说,保泰成亲当日孟佳氏很是出了一把贤惠的风头,而保泰似乎对伊尔木也很是满意,说的在直白些便是保泰还是很瞧得上伊尔木的模样的,伊尔木又瞧着保泰风流倜傥,到是对诺敏又淡了很多。

洞房花烛夜甜蜜和谐让伊尔木越发娇羞可人,保泰对自己的这个侧福晋也是越发满意,等着早起敬茶的时候,众人哄着广恩叫侧额娘,小孩子家家的竟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死活不叫,伸手手要孟佳氏抱,很是委屈。

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原本生有长子,只是却三岁夭折,如今并无子嗣,保泰为侧福晋瓜尔佳氏所生。

西鲁克氏瞧着伊尔木淡淡的道:“既然孩子不喜欢,就别强求,这么好的日子何苦闹的大家都不高兴?”

众人忙多应了是,伊尔木却觉得好不委屈,瞧着孟佳氏那模样,只觉得是孟佳氏故意教导孩子如此,当着众人的面给自己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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