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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温惠不虚此行,又坐了坐,笑容满面的带着苏胜春走了。
苏胜春临走前不好意思的拉了拉玲珑,小声问:“表妹,我跟着去你舅舅家,会不会不大好?”玲珑笑咪咪,“我舅舅家只有俊表姐一个,姨母家没表妹,舅母和姨母正愁我到了乔家巷没玩伴呢,表姐一道过去是极好的,咱们可以一起玩。”苏胜春闻言容光焕发,“真的么?”一颗心放回到肚子里,高高兴兴的跟着喻温惠告辞走了。
乔思齐是顺天府尹,乔思柔是鹤庆侯府的二夫人,在京城的时候和崇山侯府众女眷就是有来往的,王夫人和徐氏两兄弟到了顺天府之后,乔家巷确实是要宴请她们。时值春日,乔家巷的花园中有一丁香园,丁香花开得正好,清香四溢,郑氏和乔思柔便打算设一花会,一则为王夫人等人洗尘,二则赏花吟诗,风雅有趣。
请贴还没发呢,老镇远侯也奉命守边,带着家眷一起到了顺天府。他和两个儿子胡辂、胡恪下个月是要远赴奴儿干都司的,他年事已高,依然尽心王事,皇帝大为感动,在顺天府赐了侯爵府邸。如此一来,他一年当中或可返家数回,享享天伦之乐。若是镇远侯府还在京城,那距离实在太过遥远,老镇远侯真是连着几年也见不着家里的亲人,皇帝于心不忍。
“顺天府多了家侯爵府邸。”镇远侯府一家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之时,百姓们议论纷纷。
“这也是家运气好、当年站队站对了的。”玲珑微笑。
老镇远侯不只是开国功臣,当今皇帝“清君侧”的时候他率领所部跟随,为其登基立下汗马功劳。这样的人家,前途定然远大。
镇远侯府是举家搬迁,和崇山侯府只来了侯爷、侯夫人、徐家两姐妹又不一样,胡家可是声势浩大,过城门的时候车队络绎不绝,大概得有半个时辰才过完,令人砸舌。
“镇远侯府这得有多少女眷啊?”喻温惠重又登门,兴致勃勃问起镇远侯府。
乔氏是听乔思柔仔细告诉过的,便一一讲给她听,“听我大姐说,侯夫人已是过世了,如今胡家是世子夫人文氏主持中馈;世子有三子三女,大的都已婚配了,只有最小的女儿还未及笄,没许配人家;二公子夫人武氏,膝下有三子两女,也只剩一个最小的姑娘还待字闺中。我大姐说,这家共有六个孙媳妇辈的,她说了我也记不住,便没细讲。”
“如此。”喻温惠含笑点头。
也对,要让大嫂记住她所说的这些已是不易,真要真让她记住镇远侯府六位少夫人的姓氏、娘家,怕是难为她了。
喻温惠正在客厅坐着和喻老太太、乔氏、关氏等人说话,雄红笑吟吟来禀报,“乔家表姑娘来了,亲自来给咱家三位姑娘送贴子的。”喻温惠听了,不待母亲喻老太太发话,便急忙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喻老太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道:“惠儿你也真是的,日子树叶似的多着呢,你急什么?从容些岂不更好?没的叫人小看了。”她温和的说道:“快请进来吧,这可是亲家姑娘,自是喻家的贵客。”雄红笑容满面的答应着,出去了。
这天本来是喻温惠和喻老太太、乔氏、关氏等人说家常的,喻温惠没带苏胜春,喻老太太也就没让三个孙女旁听。乔致俊这一来,玲珑和静嘉、静翕自然都被唤来陪客人了。小姑娘还是要有小姑娘做陪的,水灵灵的小孩子眼前若是只有老人家,岂不是闷着了么。
乔致俊见过喻老太太等人,陪笑请安问好,“老太太气色越发好了,可见日子舒心。”喻老太太乐呵呵,“不瞒俊姐儿说,我家两个儿媳妇都是极好极孝顺的,我老太婆有她俩服侍着,日日笑口常开,自是舒心的。”乔致俊粲然,“老太太好不风趣。”
喻温惠忙道:“娘您可真是的,难道只有两位嫂子是个好的,女儿便不值一提?”关氏也极会凑趣,“哪有这般夸奖自家儿媳妇的?娘,我可是最不禁夸的,您这样一说,我可是骨头没有四两重,飘飘然就快要上天了!我要是真飞走了,谁来孝顺您呢?单剩下大嫂一个,岂不累坏了?”说的众人都笑。
乔致俊陪着几位长辈说笑了一会儿,便随意找个由头拉着玲珑出来,两眼亮晶晶的告诉她,“小表妹,往后咱们得有多少热闹可以瞧呀,这么多人追着周王殿下过来了!”
乔家只有她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家,有些话她也真是无人可以倾诉。这不,借着亲自送贴子的借口,找上门来跟玲珑说八卦来了。
玲珑呵呵乐了两声,摸了摸鼻子。表姐,我怎么觉得这些人并不是追着周王过来的呢?或者说,不只是追着周王过来的?崇山侯和镇远侯的新职务都属军中高级将领,这样的任命是必须要经过皇帝的。当今皇帝是受人称颂的英明君主,不糊涂,若是这些人就打算着让家里的女孩儿追逐周王,他能让其如愿?不像啊。眼下这局势,看着倒像是皇帝重视北方边防,有开疆拓土之意。
所以,军事才是最要紧的。追逐周王不是不可能,不过只能算是稍带着的吧。
乔致俊拉着玲珑上下打量,“小表妹,到了宴客的那天你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让表姐先替你看看。”
玲珑失笑,“我又不是主客,再说了,我年纪还小……”
我用得着精心装饰,去跟那些闺秀争奇斗艳么?完全没必要啊。
乔致俊用责备的目光打量玲珑,恨铁不成钢。
玲珑摸摸脸颊,嘻嘻笑,“表姐,你不觉得我天生丽质,清水出芙蓉,根本不需要打扮么?”
乔致俊被她逗的笑了笑,嗔怪的点她额头,“你以为那些都是什么人?一个一个眼睛长在头底上,很会看不起人的。小表妹,表姐先替你挑挑衣饰,到时候可不能让那拨人小瞧了你。”
“好呀。”玲珑无可无不可。
表姐你既然这么不放心,我就让你打扮打扮好了。唉,没办法,我性格实在太好了,太会替人着想,又这般的随遇而安。
☆、第4章 .1|,
玲珑请乔致俊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表姐替我挑挑吧。”命侍女打开首饰盒子,又打开了衣柜。
乔致俊惊讶,“小表妹,你很阔气呀。”
玲珑小小年纪,首饰满满的装了四个大盒子,金的银的是不必提了,通透的青玉、白玉首饰也不少,还有名色珍珠饰品、水晶饰品、镶宝石的头饰等,琳琅满目,美不胜收。衣柜里更是挂得满满当当,有素净的,有华丽的,有淡雅宜人的,也有粉嫩娇美的,红、黄、绿、紫、青、蓝、粉,五颜六色,风格各异。
玲珑嘻嘻笑,“我娘只有我一个闺女,见天儿的变着法子想打扮我。这些个东西,我不要都不行。”
小姑姑溺爱玲珑,乔致俊也是略知一二的,便笑着点头,“怪不得呢,你这简直比我还强了。”拿起首饰打量,时不时的往玲珑头上比比,还要看衣裳、裙子的颜色、样式,十分忙碌。
玲珑见她这么忙活,真想自夸两句,“我皮肤白眼睛大,面庞水灵身材苗条,像我这样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呀,表姐别太费心了。”可转念一想,乔致俊相貌只是清秀,并非绝代佳人,况且她挑衣饰的神情真是专注极了,看得出来很用心、很在意。算了,由她吧。
最后乔致俊替玲珑挑了件颜色娇嫩的赤霞粉宋锦收腰宽袖衫,下面配一条粉蓝色绣蝶戏百花贡缎宽幅裙,脚上是一双小巧的浅蓝色平底绣鞋。“春暖花开了,金的戴着太俗,不如用玉簪子吧,或者珍珠也可以。”挑好衣裳,又琢磨起首饰。冬天还能戴金的,如今天气转暖,金首饰还是算了吧,玉的好,雅致。在四盒首饰中挑的眼花,给玲珑挑了只羊脂玉镂空莲花簪,同色同质地的玉镯子,配珍珠耳环。
乔致俊不光替玲珑挑好,还催着她换上,“快,来让表姐看看。”玲珑推不过,只好换上她挑好的衣裳,在她面前轻盈的转了几个圈。
“小仙女一样。”乔致俊又是喜欢,又是羡慕。
小表妹原本就可爱,这么一打扮,真是很漂亮啊。
她俩正挑的高兴,喻静嘉和喻静翕也来了,“三妹妹这身衣裳好看。”见玲珑换了新衣,笑着夸奖。
乔致俊好兴致的道:“阿嘉气质脱俗,到时穿的素净些为好,饰品只用玉,连珍珠也嫌多余。阿翕年纪小,跟我小表妹差不多,还是活泼些讨喜,衣饰娇嫩些为好。不过,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意思,你若想和阿嘉似的素净高洁,也无不可。”
乔致俊对喻静嘉、喻静翕会以什么样的形象出现在乔家巷并没多大兴趣,反正那些眼睛长在头底上的贵女只会注意乔家的孙女、外孙女,至于乔家外孙女的堂姐妹、表姐妹,谁会理会呢?
喻静嘉矜持的说道:“表姐说的有理,我在家里向来是素净的,出了门也是如此。”静翕却听出乔致俊话中的敷衍之意,心里不大高兴,“我才是喻家姑娘当中最出挑的,玲珑这表姐净会护短,故意装不知道。”陪着笑脸道谢,“多谢表姐提点。”
玲珑身上的裙子由上好贡缎做成,面料已是隐隐闪着光泽,柔亮悦目,上面所绣的蝶戏百花图尤其精美,花儿含羞摇曳,蝴蝶栩栩如生。乔致俊看着喜欢,让玲珑又转了两个圈,“小表妹,这裙子有几分意思,转起来尤其有趣。”玲珑嘻嘻笑,“这是我娘特地请一位知名的绣娘所绣,花了大价钱不多,足足绣了五个多月呢。可见真的是慢工出细活儿。”乔致俊听的砸舌,“小姑姑对你实在太好了。我的衣裙也就是自家针线房做,极少出去请人的。”
替玲珑挑好衣饰,乔致俊也就该回乔家巷了。临走前她拉着玲珑一再交待,“小表妹,从前你没见过这些个公侯人家的贵女,头一回打交道,许是有些胆怯也说不定。别怕,有表姐在呢,到时你和小姑姑早些回去,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会照顾你的。”
玲珑不由的笑了,“有个表姐可真好呀,表姐疼我。”
乔致俊得意,“那是自然。我又没有亲妹妹,大姑姑没姑娘,小姑姑只有你一个,我不疼你疼谁?”捏捏玲珑的小脸蛋,笑咪咪走了。
玲珑捧起自己娇嫩的小脸,瞪大眼睛看着她翩然离去。
乔致俊走了之后,喻温惠也坐不住了,“我得回家看看去。”
她给苏胜春制了新衣裳,打了新首饰,本来她还是信心十足的,可这会儿一听说又来了镇远侯府,乔致俊专程替小表妹挑衣饰,却觉得心里没底了,得再到银楼看看去。这乔家巷的宴会上可都是京城来的名门贵女,胜春的首饰若是太村气了,岂不是会被人瞧不起?不行,再看看新鲜样式去,尤其是京里的新鲜样式。
喻温惠匆匆忙忙的告辞了。
她性子急,也没和喻老太太、乔氏、关氏等人细说就走了。虽然她没说,可喻老太太这做母亲的了解女儿,自是知道她为什么着急走。就连关氏这做嫂子的,也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关氏踌躇,“是不是给丫头们各添几件首饰?莫让孩子们被人小看了。”
乔氏是没什么正经主意的,玲珑却笑吟吟道:“婶婶,这个其实不用。您想想,咱们就是穿的再好、戴的再好,能赶得上那些公侯人家的小姐么?她们从京城来,咱们一直地处北域,若比精致奢华,怕是不能够。既然如此,不如干脆不比。”
静嘉端庄的坐着,并不作声,静翕却细声细气道:“可是,若咱们太寒碜了,会被看不起的。咱们自己会不会被人笑话议论倒不要紧,丢了喻家的面子,让人说喻家小家子气,如何使得?”
静翕是好强的,她可不乐意还没出门呢,就承认自己输了给那些从没见过面的人。
喻老太太含笑坐着,等着看玲珑如何应答。
乔氏、关氏也很是关注。尤其是乔氏,目光就没离开过玲珑,满是关切。
玲珑笑了笑,“父祖皆隐逸之士,连仕途都不看重,更何况这种名声?喻家的姑娘若真要和他人相比,也不用比衣饰装扮,还是比礼貌修养吧。”
喻老太太微笑点头,看向玲珑的目光不无赞许。
乔氏笑咪咪,一迭声道:“对,对,珑儿说的对极了,还是比礼貌修养为好!”关氏略想了想,笑了,“玲珑这话倒提醒我了,是这么个道理。”
静翕咬咬唇,低声道:“是。”
她迅速的瞥了玲珑一眼,很有些不甘心。从前一直是我比玲珑强上一截的,怎么渐渐的玲珑机灵起来了?她若得了祖母的欢心,那我……我没有同母兄弟,我娘虽能干,却不像大伯母似的妆奁丰厚,无忧无虑,我岂不是什么也比不上她了?
不成,我一定要把玲珑更出色才可以!静翕嘴唇咬的更紧了。
从喻老太太那儿出来,乔氏笑吟吟拉了玲珑的手,“珑儿口才越来越好了,让娘刮目相看。”玲珑倒有些不好意思,“逞一时口舌之利有什么好的呢?我太浅薄了。其实添几件首饰也无所谓,唉,我就是七想八想的,担心堂姐存心要和那帮贵女争风头,到时候争又争不过,徒增烦恼。”
“聪明孩子。”乔氏更高兴了,眉眼弯弯。
回房后乔氏也不放玲珑走,拿了一盘子瓜子放在她面前,“才炒的,很香。珑儿你一边磕瓜子儿,一边陪娘说说话,好不好?”玲珑乐得答应,“好呀。”抓起一把原味瓜子,津津有味磕起来。
到了晚上,喻大爷和喻敞、喻敄回来一起吃晚饭,玲珑不害羞的炫耀,“表姐在乔家最小,一直都是别人照顾她。现在她能照顾我了,心里一定觉得自己很有用,很能干。诸位,我觉得我真是功德无量啊。”
喻大爷和乔氏、喻敞都觉好笑,喻敄呆了呆,“妹妹你这好事做的,可真是既轻松,又别出心裁。让表姐照顾就算你做好事、功德无量了么,哥哥还以为做好事积功德就算不修桥铺路,也该帮帮人的,至少该给寺里添添香油。”
“不用,像我这么积功德最好,省事又省钱!”玲珑小脸一板,干脆的说道。
屋里响起欢快的笑声。
乔氏忍笑说起乔致俊的来意,“……特地帮珑儿挑衣裳来的,你说说,小孩子家家的,她还挺能操心。”喻敄来了劲,“妹妹,祖父给你的那支珠钗呢?戴上它吧,保不齐那是哪朝哪代的古董呢,戴出去把那拨京城来的丫头都给震住了!”
“不要。”玲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为什么?”喻敄好奇的追问。
“这都不懂。”玲珑一脸鄙夷,“陈王一生所有的财富都藏在一支珠钗里了,知道么?万一我那支珠钗里就有藏宝图,我这么大喇喇的戴出去,岂不是惹人羡慕嫉妒恨?”
“噗---”喻敞正端着茶盏慢悠悠的品茗,听了玲珑这个话,喷了茶。
喻敄也乐的不行,“妹妹,那支珠钗你可千万保管了呀,咱家往后锦衣玉食、富可敌国,全靠你了!”
“包在我身上。”玲珑得意的拍胸脯。
喻大爷和乔氏温柔对视,眼里都有浓浓的欢喜。子明稳重,勉之活泼,玲珑慧黠,有这样的三个孩子,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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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和暖的春日,玲珑和乔氏、静嘉、静翕、苏胜春一起,去了乔家巷。
苏胜春早早的就来了喻家,紧张的拉着玲珑,让玲珑帮她前后左右的细看,“我穿的合适不?表妹,你舅舅家贵人太多了,我有点害怕。”玲珑认真替她看过,一一分析给她听,“表姐你看,你头上这双丫髻梳的很好,我和两位堂姐不都是这样的发髻么?咱们年纪又不大,都是这样的呀。你这衣裳是鲜艳的黄色,很醒目……”
玲珑停下了。
苏胜春穿这么亮的黄色,似乎不大好看,而且,实在太显眼了。
在所有的颜色当中,黄色大概算是最显眼的了,而且很有扩张感。
“其实表姐年纪不大,穿嫩嫩的浅黄色似乎更好一点。”玲珑斟词酌句的说道。
“嗯,嗯,嗯。”苏胜春拼命点头。
玲珑想了想,带着苏胜春去给喻老太太看,“祖母您看表姐这衣裳好看不?”喻老太太命人拿眼镜过来,仔细瞅过之后,眉头微皱,“祖母眼神已是不大好了,瞧着好像太亮了。”苏胜春可怜巴巴的拉着她讨主意,“外祖母,那可怎么办?怎么办?”
玲珑笑咪咪,“莫急,莫急,表姐和我身量差不多,穿我的便是。表姐,我有几身衣裳还没上身,你若不嫌弃,去挑一挑。”苏胜春长长松了一口气,感激的拉住玲珑,“表妹,谢谢你。”
玲珑给苏胜春挑了件嫩黄色的绣花短襦,配了条掐金挑线曳地纱裙,苏胜春穿上去,却也显得清新出众。
喻老太太又戴上眼镜看了,满意点头,“这样好。”
玲珑又拿出支漂亮的小珠钗,换下了苏胜春那明晃晃耀人耳目的金钗。
乔致俊说的对,春暖花开了,戴金首饰显俗气。
静嘉和静翕姐妹两个的衣着打扮都素净,那倒是挑不出毛病的。
乔氏很有耐心,半分不着急,等玲珑和苏胜春折腾好了,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好了么?那咱们走吧。”
带着四个女孩儿去了乔家巷。
这天乔家巷宴客,开了大门,乔氏还想从角门进去呢,“平时不都是从那儿走么。”玲珑不答应,“这可不成。今天客人都是从大门进的,咱们也是客人,当然也要从大门进去。”乔氏自是依她,“好好好,听我珑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