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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在海州,看到需要格的“物”实在太多太多,只觉得穷自己一生都未必能探索到这些知识的尽头,哪里还有回临安的心思。看到方靖远盯着自己的眼神十分古怪,他还以为是不放心自己,便赌咒发誓地说道:“使君请放心,在元晦看来,云台书院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不但如此,还应该将这种综合教学,不拘一格的方式推广出去,若是能让大宋各州府都有这样的云台书院,岂愁大宋不兴?”

方靖远眼神古怪地看着他,“朱兄不在意男女同校之事?不觉得如此有悖礼法?”

朱熹想到自己进贡院前还问那个地理学院的女学子求了份江南地图,丝毫不觉得如此“私相授受”有何不妥,当即斩钉截铁地说道:“何为礼法?恪守礼法者,唯心而已。更何况本朝女子,有才者如易安居士,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此等豪言壮语,便是堂堂男儿,也自愧不如。无论男女是否同校同学,但凡往来有礼,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人言?”

方靖远点点头,“既是如此,朱兄觉得女子不逊于男子,那是否也赞同女子在外工作经商,甚至从军作战?”

朱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着实不理解他为何会如此发问,这些事在海州不都是人人习以为常吗?他都见惯了岳璃这等一个能打十个的女中英豪,还有那些本事层出不穷的海州狸狸娘,又怎么可能不赞同呢?

“使君何出此言?我大宋女儿不弱于男子,我还记得使君曾在朝堂与诸君争论时,曾说过,大宋子民,无分男女。多少农家商户,都是靠娘子们养家糊口,若不让她们顶门立户,难道还要将她们关于内宅之中,浪费了这些本事?”

……

他一说起来,滔滔不绝,反倒是在指责方靖远对他的不信任,毕竟他从临安而来,原本的确是带着前来监察之责,也要看看方靖远这次解试,到底是继续自作主张呢,还是顺从临安朝廷的旨意,选拔符合朝廷要求的士子。

可从根子上来说,他当初在临安时,就已经在太学和《大宋朝闻报》中接触了许多方靖远的思想,还跟太学生和其他地方的才子为《大宋朝闻报》的每月议题来回争辩了无数个回合。

不知不觉中,他接触到新的思想和知识,早已经开始改变了他的思想和观点,让这里的朱熹,和方靖远曾经经历过的那个平行时空历史上的朱熹,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是元泽之过。”方靖远笑眯眯地认错。“我以为朱兄自江南而来,又是儒门高才,最讲究礼法二字。会对我在海州的一些政策有所不满,所以才冒昧发问,如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他深深一揖,反倒让朱熹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将他扶起来。

“使君不必如此,使君所为,元晦佩服之至,方才你说要我做的事,但请讲来,只要我能做到的,绝无二话。”

方靖远收起了笑容,十分认真地说道:“我请朱兄所做之事,就是请朱兄以后能将云台书院发扬光大,准许女子入学,而不要让这些娘子们的才华,埋没于后宅之中。”

“那是自然。”朱熹有些纳闷地说道:“自使君当初驳回贞节牌坊之事后,已经没多少人再敢提什么让女子守贞闭门,足不出户之事。便是我家夫人,也是操持家务、经营有道,家中田庄商铺,都是她一手打理,我又岂会做出那等事来?”

方靖远一噎,他倒是忘了,自己当初在临安怼回那些老夫子时,朱熹还在外放为县官,当时朱家的事务,都是他夫人一手打理,而后来临安的娘子们都可以正大光明地出街经商,顶门立户,一时间临安的富豪榜上,娘子的名头比那些男子还要响亮。

正如一只蝴蝶扇动翅膀的时候,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当初所做的一切,只是从心出发,努力做出自己能改变的,能拯救的,能挽回的,却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会在他的触发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般,改变整个时空的历史。

“多谢朱兄,不光是海州,以朱兄之才,以后天下书院,都会以朱兄为荣,所以还请朱兄能够坚持此时的心意,让大宋的女子,都能够有机会入学读书……”

“下官明了!还请使君不要想这些不吉之事,刚才不是催我去阅卷吗?这次云台书院的弟子,怕是要让天下人都大吃一惊呢!”

朱熹被他再三叮嘱的也有些头皮发麻,不明白他为何执念于此,只好赶紧转移话题,拉着他去看各房考官阅卷。

现在的各路解试和临安会试都已经开始采用他当初的“流水作业”式阅卷法,从考生们交卷开始,就有糊民官先负责封卷糊名,然后由誊录官负责誊录,再传送到考官处开始阅卷。

自从北宋范仲淹改革科举,将原本唐朝和北宋初期的七科科举改成了文武两科,到赵构南迁定都后也曾经重开过明算和明律,但因为锁厅试和秦桧操纵下,这些科目更容易发生舞弊现象,干脆就彻底取消,合并为进士一科,但考题却开始变成综合性质,不光考四书五经,还有律法案例,田亩算税,公文判词等等都作为考试内容,只是侧重各有不同,而考官们一般也只重第一场的策论,才给人造成了程文定科考的印象。

方靖远在太学跟着出考题时,那些太学的博士们都并非拘泥于一科,各种试题都变着花样地为难学生,模拟试卷一套套地做下来,他也就大致知道了大宋如今科举的方向,只是他这次解试,不光是要替临安会试输送人才,还要为海州选拔人才,所以出题范围之光,涉猎科目之多,很多考生六日下来连题目都没做完,就可见一斑。

而负责阅卷的考官也根据这六日的题目分步骤进行阅卷,每人只负责一个类型的题目,如此考官能够牢记答案,对比出最优的成绩,阅卷的速度自然加快,加上有些题目并不似原本的策论单凭考官喜好评分,这速度就比原来的阅卷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去。

朱熹还是第一次做解试监察,看到方靖远安排得如此有条不紊,也大为震惊,他当初是考生,后来也做过一县之长,送选士子时,一次解试光是阅卷没有半月根本看不完,就这样还有不少卷子是单凭考官喜好就被黜落,而到了方靖远这里,所有的考官都紧张地照着答案阅卷,得分点和标准答案都清清楚楚地贴在每个考官的案头,让他们根本不可能以私心择优或黜落,不光是提高了效率,也避免了很多舞弊的嫌疑。

最终不到六日时间,所有的试卷都已批阅完毕,不光是朱熹,连在场负责阅卷的考官自己都震惊了,伸出去习惯性拿试卷的手摸了个空,才发现案头空空如也,几日辛苦终于到了头,

而外面一直翘首期盼等待成绩的考生们,压根没去管城里那些纷纷扬扬的失火传闻传得有多离谱,就等着发榜的那一刻到来。

天大地大,对于他们而言,没有比发榜更大的事了。

谁都不知道,曾经有一天,风尘仆仆从前线赶回来的岳璃,在考场外只待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拿到了方靖远让守卫交给她的密信,就立刻带人直奔徐州而去。

等到发榜这一日到来的时候,城中关于方靖远逼死考生之事的传言,也沸沸扬扬地闹到了顶点,甚至有一些未曾出考场的“考生”亲友,披麻戴孝,打着白皤,扛着棺材,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堵在了贡院门口,哭闹着要方靖远给他们一个交代。

“可怜我家安郎,十年寒窗苦读,竟然被这沽名钓誉的狗官逼得在考场发疯自焚,至今我连他的尸骨都看不到……”

“早知如此,安郎啊,我便是为奴为婢,也不要你来这吃人的考场考试啊!”

那妇人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周围的考生看得都退避三尺,有些心有戚戚焉的,但更多的人却像是在看什么古怪的物事一般,连靠近都不敢靠近。

“你们若是再不放我安郎的尸体出来,我就撞死在你们门上,与我安郎做一对黄泉夫妻……”

“还我安郎啊!安郎你等等我,为妻这就拼死为你洗冤……”

那妇人正要往贡院的大门上一头撞去,那沉重的朱红色大门却缓缓开启,一行人被士兵押着站在门口,其中一人看着那一身披麻戴孝的妇人,神色古怪之极。

“为何我不知道,自己何时还有个妻子?”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降“娘子”

“你是何人?”

不光是打开门站在那穿着考生专用儒服的男子神色古怪地望着那群披麻戴孝的人和差点一头撞在门上的妇人, 其他人的脸上也都是一言难尽之色。

“为何要冒充是我娘子?”

“你……你们没死?”人群里忽然有人叫了一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怎么就有人咒你们说你们被使君逼疯自焚而死了呢?”

“还有这位娘子, 你连自家夫君都认不得了吗?”

那个披麻戴孝的妇人先是呆了一呆, 眼珠一转, 扫过面前几人,立刻又大哭起来,“奴家说得又不是你,奴家的安郎尚未出来,你们把我家安郎还回来啊!这吃人的贡院还想要骗人……”

“到底谁骗人, 你自己应该更清楚吧!”里面传出个男子清朗朗的声音,在外面围观的百姓闻声就跟着开始激动起来。

“是使君!方使君来了!”

其实跟来看热闹的人,除了看热闹之外, 还有一大部分是想来看看方使君。在海州百姓心里,方靖远就是当之无愧的顶流人气, 只是前一年他还经常在街头码头出没,出席很多节日活动, 可今年因为金国皇帝的那个万金悬赏, 来了不少的刺客, 虽说没真的伤到他, 可那些刺客手段狠毒, 之前当街行刺甚至还利用老弱妇孺做掩护,殃及无辜,方靖远为了避免类似事情再发生,就彻底宅在了府衙和方府两点一线,很少在“抛头露面”。

就算偶尔出来,他不是坐马车就是乘轿子, 前后都有重重侍卫保护,很少能看得到他本人。

愈难看到的时候,大家就愈发想念当初,这是全大宋,不,全天下最好的使君,人美心善,举世无双。

难得今日贡院开门,可以亲眼见到使君,还有那么多的热闹可瞧,简直比这几月海州码头商队到港时还要令人激动。毕竟,那些商队是月月都来的,可如今见使君一面,可没那么容易了。

“使君!使君出来了!”

“使君,我们没信谣言,就等你出来跟我们说呢!”

前面的人激动起来,可后面的人更激动,一个个都踮起脚尖来朝贡院门口张望,想要争取第一眼看到使君的模样,看看许久不见的使君,可是被这些人累着了气着了形容憔悴了?

这些回去一说,都是妥妥的谈资,定能成为街头巷尾最受欢迎的说话人。

就连那个被人质问得神色慌乱的戴孝妇人,也忍不住抬起头来,期盼地朝门内望去。

然而,但是,并没有本人出现,声音是从里面知行楼的三层传下来的,方靖远站得高,看得远,下面那些人的动作早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那几个帮忙“抬棺”的人在听到他声音时,下意识靠近棺材的动作,更让他确定了几分。

“科举乃是国之大事,凡有扰乱科场,夹带舞弊,造谣生事者,杖责三十至八十,徒千里。本官早就跟大家说过,希望大家不要随意传话,散播未经证实的消息。不造谣、不信谣、不传谣,才能保障海州来之不易的安宁生活。”

“至于造谣生事的人,大家最好远离,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他正式露面一说话,下面的人都看到了他的位置,抬头仰望时,看到楼台上身着绯色官府的使君,依旧清朗俊逸,萧萧肃肃如青竹玉璧,看得人都几乎挪不开眼去。

而那些戴孝的“亲友”却立刻眯起眼来,朝着那具棺材伸出手去——

“嗖!——”

“咚!——”

“啊!——”

惨叫声骤然想起,惊得周围的百姓都下意识后退,幸好刚才在方靖远说话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群披麻戴孝的人,所以当这时突然从贡院高高的围墙翻墙出十来支箭将那几个人的手钉在了棺材盖上时,没有一个百姓因此被误伤。

而那妇人刚准备朝贡院大门扑去时,旁白边突然冲出个女子来,正是海州狸的女飐高手扈三娘。

扈三娘抓住她的手腕,一弯一折,那妇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跟先前的声音判若两人,让旁边那些本想上前打抱不平的人都望而生畏。而扈三娘接着一把抓住她身上的麻衣,刺啦一声撕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露出她藏在衣袖中的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真的是刺客啊!”

“好大的胆子!”

“难怪有那么多谣言呢!居然还说使君逼死考生,怎么可能!”

“就是就是,我压根就不行呢!使君救了多少海州百姓,连外来的流民都给饭吃给工作,又怎么会为难这些考生?”

原本打算来看看放榜情况的考生们默然无语,只有做过这份解试考题的他们,才真正值得,什么样的为难让人有苦都说不出。但终归要难大家一起难,最后录取反正也是按比例,那么矮子里面拔将军,他们说不定也还有希望。

而那些刺客们则是彻底绝望了,扈三娘按倒那妇人夺下她的兵刃时,他们被箭矢已钉在了棺材周围不说,哗啦啦冲出的士兵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有两人还拎着巨大的水桶,冲过来二话不说就倒在了棺材上。

岳璃走到他们面前,一锤下去,将棺材砸得四分五裂,无论是上面的刀剑还是下面的火药包,都水淋淋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那些刺客刚抽回手来,脖子上已经架上了明晃晃的钢刀,只要稍微一动,就有道血痕出来。

饶是如此,仍有个人不顾架在脖子上的到,忽地怒吼一声,朝岳璃扑了过去,刀锋划过他颈项时,流出的血竟已是黑色。

“小心!”

扈三娘和其他士兵都惊呼了一声,那人在冲出去的同时,脖子已被收手不及的士兵割破,可他竟然悍不畏死地冲了上去完全是一副要跟岳璃同归于尽的架势,谁也没想到这些刺客里竟然还有如此凶悍之人,都吓了一跳,却已来不及阻拦。

岳璃看到他双目翻白,颈间流出的黑血里,隐隐还有东西在蠕动,不等他扑到自己面前,就双锤一轮直击他腰腹之间,将他整个人砸出去数十尺开外,重重地摔落在一旁,而她跟着一个箭步冲过去,从腰间取出火折子迎风一晃就点燃火苗,朝着那人身上扔去。

围观的众人都被这一惊一乍吓得倒吸一口冷气,更没想到她居然当众火烧活人……那人还在翻滚挣扎,身上的衣衫却已呼呼起火,只是他喉管被割断,发不出惨叫声,只有“嗬嗬”的怪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岳璃跟着说道:“他身上有毒虫,中人必死,不要靠近!”

刚想吐槽她手段狠毒的人,瞬间被噎住,脸上火辣辣的有点疼。

其他的士兵们看到那个在火中挣扎的人身上钻出来的毒虫,刚一冒出来就被火烧得卷曲成一团,饶是如此,所有人都能看到那些黑色的虫子身上的磷光,只觉得浑身发毛,不寒而栗,下意识地将自己手下的刺客赶紧踹倒在地上,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捆得严严实实,然后一个个都退避三尺开外,免得他们在作怪弄出些什么毒虫毒药暗器来,他们可没有岳将军那般敏锐的观察力和超卓的身手,刚才随便换个人都得中招,下场只怕不比地上那位能好到哪里去。

好在其他刺客身上没再出现同样的问题,只是被捆绑前搜身时,同样也搜出了不少的暗器来,跟被扈三娘折断手臂的那位“孝妇”相差无几。

而围观的百姓则被冲出来的士兵用肉体连成的围栏挡在了数丈开外,先前看热闹的激情也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后怕。谁能想到,这口口声声抬棺来替被使君逼死的考生收尸的寡妇,竟然会是前来行刺的刺客,还带了那么多兵刃暗器和毒物,若是一个不小心炸开了,那岂不是连他们这些看热闹的都要跟着倒霉?

难怪使君会提醒大家不要信谣传谣,更不要追随那些来历不明的人起哄闹事,否则真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方靖远在高处看到岳璃打了个手势,表示已清除刺客,方才放心了几分。

“这些刺客尚待审讯,诸位看热闹的都请回吧!待明日正式张榜公告解试桂榜之时,再来不迟。”

看热闹的人这会儿也被吓得不轻,哪里还敢留下看什么热闹了,听他这么一说,都纷纷招呼着,互相扶持着,能有多快走多快,谁都不想在这血污遍地,鬼哭狼嚎的地方再待下去了。

而那些刺客们尚在痛哭哀嚎,岳璃和那些斥候下手都不轻,但都避开了他们的要害,让这些死士既痛又不能立刻死去,真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才能老老实实招供出他们背后的主使人。

而那十三个险死还生的“自焚”考生,这会儿也终于看清了这些凶手的面目,回想起来,一个个都后怕不已。

尤其是那个被叫做“安郎”的考生,一脸难以言表的神情,嗫喏地问道:“他们扮做我的娘子……就是为了行刺使君?那我……我家中的父母……会不会已经被他们所害?”

他这么一问,其他考生也跟着紧张起来,他们被逼着在考场自焚,都是因为有至亲之人落入金人手中,才不得不来这里搏命,明知是死路一条,却也别无选择。

不来,不光是他们的家人要死,连他们自己也要死。来了,或许他们死了,家人还有一线希望能活下去。

可现在,他们都没死成,在点火自焚的那一刻,他们感到害怕,却毫无退路,却没想到会被救下,然后关押着一直等到全场考试完毕,这几天他们有吃有喝,却食之无味,惴惴不安地等着最后的判决。

然而在考官们阅卷完毕,贡院开门之时,却撞上这些人冒充他们的家属前来行刺,他们也不知会不会被迁怒,更不知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处罚。

尤其是看着那些个刺客被毫不留情地断手断脚绑成粽子一般,他们都跟着心头抽搐瑟瑟发抖,除了自焚被抓住灭火时他们被绑起来一回之后,也只是将他们分开关押,让他们写出自己的来历和被胁迫自焚的原因,再将供状签字画押,并未受到想象中的严刑拷打,甚至难得安稳地过了几天平静日子,以至于到现在,他们才猛然醒悟过来,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也是刺客。

也是失败的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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