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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北京城数一数二的顶尖律师,大半夜驱车四十公里到了警察局。
在来的路上他以为风家孙儿犯了大事,一路生怕误事,急得直冒汗,一边开车一边通知助理先过去了解情况。
可当他花了一个半小时到达警局时,助理已经把保释材料准备好了。
“到底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虽然他在电话里已经听助理说了原委,他完全可以不用来了,但想着已经开了这么远,在风与面前露个脸也不错。毕竟他这个律师事务所,每年靠给风家处理各种事物,劳务就高达千万之多。
张律师满头大汗走过去,看着旁边透露着几分不耐神色的风与,不远处正在写保证书,一脸鼻青脸肿的风博文。
助理站在一边吞咽口水,不敢说话。
“辛苦了,张律师,事情已经办妥了。”
风与大步走过来,还不等他回答就走开了。
张律师听到,只得点头说没事就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远处几个人埋着头还在写,风与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看手机。
当终于办完手续,出了门,风与竭力克制想要暴揍风博文一顿的冲动。
四个人走在路上,风与走在前面,宽肩窄腰,背影看起来极不好惹。
风博文低着头,在后面低声说:“本来事情没这么复杂,结果他们都未成年,要不是我小叔大半夜把我张叔叫来解决这件事,我们都得在这儿过夜。”
他双手插进衣兜接着说:“要是被我爸知道,可能要被打断腿。”
他不知道,此时风与也想打断他一条腿。
风与发动车子,风博文走到窗边,带着几分忐忑,“小叔,你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显然,他意识到了风与此时对他不满,是很不满。
十月拉着柳烟,脸色也不好看。
今天,可真是晦气。
十月叹了口气。事情的起因就是在hc,十月意外见到了过来参加生日会的舒榆。她那相爱相杀的高中同学。
在混乱中柳烟被人摸了屁股,然后两拨人就动起了手。
偏偏舒榆那个混球竟然用酒瓶把那咸猪手脑子给开了瓢。
他们家律师本事也大,得到的命令是绝不能让舒榆在警察局过夜。
舒榆家没有亲属上门,最后也跟着风博文走了。
“上车。”
风与坐进车里,语气里透着不容让人拒绝的威严。
最终叁人蔫蔫的挤在了后座,柳烟坐上副驾驶,在那儿一个劲儿扯安全带。
十月歪在角落,她本没打算去帮忙,可看风与正准备伸出手,十月手指幽幽地抢在他前面,死命一拽,安全带拉了出来,退回来时她阴阳怪气说道:“这个安全带真的要修。”
说完她看了一眼风与后脑勺。
她想以两人的“交情”,他实在没理由去警局捞她。
风与刚发动车子,一抬头,后视镜里出现十月那张白净的小脸,上面几道扎眼的红色伤口。她似乎并不在意,单手撑着窗户框,看着窗外,似乎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