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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白伏在谢平川的怀中,下巴刚好抵着他的肩膀,她没觉得气氛旖旎,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抱着她的人是谢平川,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信任感。

“我听到了,”徐白道,“你刚才说喜欢我。”

夜幕深广,她看向顶楼花园的后方,花草树木繁茂成堆,玻璃墙中透着白光。

她偏过了头,像撒娇使性子的小猫,用脸磨蹭谢平川的肩膀,强词夺理地要求他:“你再说一遍嘛,我还想听。”

谢平川反问道:“你真的想听?”

徐白没听清,脑子又晕,她稍微抬起头,耳朵蹭过谢平川的脖颈,发丝拂过他的侧脸,勾得他也无法思考。

谢平川抬起手,重新抱住了她:“你没有回应我,我还要再说一遍,不是死缠烂打么?”

徐白总算理解了他的意思。

她很大方地敞开心扉:“我也非常喜欢你……像达芬奇说的那样,一颗鸡蛋可以画无数次,一场爱情只有一次,我从小到大,只有那么一次,全部都给了你。”

徐白贴着他的耳朵说话,话语间的停顿处,带着醉酒后的喘息。

谢平川不知道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甜言蜜语。

他忍不住揣摩她的话。尤其是“只有那么一次,全部都给了你”,听完没有别的感受,只有一种宁静的喜悦。

仿佛躁动的海水被抚平,带来了月夜下的浪潮声。

谢平川终于意识到,此刻的徐白有问必答,毫无保留。

他把怀中的徐白扶正,看着她那一双水波荡漾的眼睛,缓声询问她:“你十八岁那年,打电话和我告白,说好了要等我,为什么后来……”

徐白低下头,好像很难过:“因为你那个时候有女朋友啊。”

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竟然说着说着就哭了。

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落在谢平川的手臂上。他起初用手指擦,后来靠近她的脸,轻轻吻她,沿着一道水痕,吻到她的下巴:“你真的喝多了。”

谢平川低声道:“我没交过女朋友。”

徐白使劲摇头,奋力辩驳道:“你有,她还给我打过电话。”

谢平川依然不信,只当她胡言乱语:“什么时候的事?”

徐白记不清具体的时间,毕竟那发生在很久以前。彼时她接完电话就哭了,如今想起来又哭一次,她还记得那个女生是华裔,说一口流利的美音,知道谢平川的很多习惯,多到连徐白都不确定。

父母离婚是因为什么,徐白从没有忘记过。她害怕自己处于同样境地,十八岁那年过得异常煎熬。

她不是没有想过,谢平川这样的人,放在哪里不显眼?她没有资格要求他,最好也别挡他的路。

她脑子里闪过千种杂绪,偏偏嘴巴好像打了结。

徐白说不出话,嗓子也开始疼。她就这样低着头,像被遗弃的小狗。

谢平川见状,开始回忆当初: “我念本科的时候,在公司里带队,参加了实验室,还要兼顾学业。”

他抬起徐白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所有的空闲时间里,我不是在想你,就是在想工作。哪怕你喝多了,想法也要符合实际……”

后一句话的语气,类似于批评下属。谢平川很快察觉,立刻压低了声音:“还有,小白,别哭了。”

他放开了徐白,吻过她的额头,继续哄了一声:“你想回家吗?我送你。”

他声音低沉又好听,鼻梁抵在她的耳后,举动说不出的亲昵。

徐白非但没有服软,还和谢平川翻起旧账:“我十五岁的时候,你曾经和父母说过,只把我当做亲生妹妹。”

她小声道:“我一直都记着的。”

然后时刻提醒自己的位置。

想起曾经受过的委屈,徐白忍不住抬头看天。她瞧见夜幕中挂着无数星星,一闪一闪像是银河的眼睛。

在过去的十年岁月里,她学会了一种安慰自己的方法——那就是抬头望天。和宏大的宇宙相比,人类只是渺小如浮尘的存在,哪怕百年光阴,亦不过眨眼一瞬,她理当学会看开。

可是这一次,她看不破红尘,她庸人自扰:“你把我当妹妹,还亲我的额头,还说喜欢我……”

谢平川僵硬了一瞬。

徐白赌气道:“我要回英国。”

谢平川一言不发,徐白便准备起身。

她的人生规划很完整:“我要去英国做中文老师,宣扬我国传统文化,教大家听民乐,吃八大菜系,你不要拦我。”

谢平川反而失笑。

“你以为邮箱里的招聘广告,是自己飞过去的吗?”谢平川按住了徐白的腰,把她重新固定到自己的腿上,“我在领英上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定时定点给你发送邮件,你回国应聘的前一周,我就知道了你的航班号……我在等你毕业。”

徐白没反应过来,听得有点懵。

她沉思了一会儿,遥望远处的立交桥、闪烁不定的红绿灯、川流不息的车辆,她的愤怒也仿佛跟着车流,随风而散了。

可是徐白还没忘记:“你确实说过,你对待我,就像对待亲妹妹。”

谢平川仔细回忆,依稀记起了这件事。

他立刻退让:“我当时说错了话。”

他靠近徐白的侧脸,语声和夜风一起,传进徐白的耳朵:“应该这么说……”话中一顿,嗓音更低:“我把你当成小公主。”

徐白被他苏得腿软。

她不再闹别扭,复又变得乖巧。

但她因为神志不清,没过多久,便和谢平川说起了英文,这时谢平川还能与她流畅对话,两人谈天说地,聊到古往今来。

然而好景不长,谢平川不知碰了徐白哪个地方,她便开始讲起了法语,无论谢平川如何打断,徐白都像是法语节目主持人,搂着他的脖子说一些……他一点也听不懂的句子。

谢平川颓废了一会儿。

徐白却觉得累了,她趴在他的肩头,安静了好一阵,再到后来,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夜色如墨,远处车来车往,近旁风动,只有草木摇影。谢平川抬起一只手,摸到徐白的脑袋,讲出他会的一句法语:“je n'aime que toi.”

意为“我只爱你”。

可惜徐白没有听到。

她睡的像一头猪。

谢平川不知道徐白的家门钥匙在哪里,他试着叫了徐白几次,但是徐白被他叫醒后,竟然还有起床气,她只回答了一句:“好困,别吵我。”然后又靠着他睡了。

好在她说的是中文。

谢平川再三斟酌之后,将徐白打横抱起,通过电梯来到一楼。他把徐白抱进了车里,顺利将她带回了家。

谢平川的家离酒店不远,是一所设施完善的高级公寓。他常年独自居住,又不喜欢客人来访,房子里可能缺少活力——这是季衡的评价。

作为谢平川多年的好友,季衡曾经上门拜访过一次。拜访完毕,季衡试探道:“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谢平川承认了。

有别于一些单身男性,谢平川的家十分干净。

虽然没有什么客人,客房也被收拾整齐——正好今晚派上用场。谢平川走进家门后,就把徐白放到了客房,他脱掉了她的高跟鞋,又给她盖了一床薄被。

卧室里开着中央空调,气温保持在二十五度。谢平川担心她着凉,没过多久,他拿来一床羽绒被。

徐白在床上翻了个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发丝也挡住了脸颊。皮肤就像雪白的糯米糕,隐隐泛着珠光般的粉色。

谢平川低头审视片刻,终归忍不住伸出手,揉了一下她的脸——反正她今晚也不会醒。

却不料徐白小声道:“哥哥……”

谢平川回答道:“我在。”

徐白贴紧枕头,受到现实的诱导,在梦中和他对话:“你别走。”

她喝了高度数的白酒,晚上又哭了好一会儿,困乏到半梦半醒,听见谢平川和她说:“不走,我一直在。”

徐白斩钉截铁道:“骗子。”

她顺着床单,往下一滑,躲进了羽绒被里,只露出小半张脸。

谢平川惦记着徐白全身上下,表面仍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走到门边,关上了卧室灯光:“你继续睡吧,有事叫我。”

这一觉睡到了午夜。

徐白是饿醒的。

她总算恢复了理智,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可能是因为脑子好使,回顾今天晚上的对话,她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包括她向谢平川解释“徐小白d”这个微博名的意思,还有各种掉眼泪撒娇耍赖,这些记忆仿佛烙铁一般,深深烫印在脑海里。

以及那一句,谢平川那一句:“我把你当成小公主。”

这句话就像罂粟花,开得热烈而繁茂,在刹那之间疯长,长满了徐白的心房。

她走下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

才刚踏进正厅,书房就传来人声:“你醒了?”

徐白转身,面朝书房:“是啊,我刚醒。”

谢平川拉开书房的木门,在光影交界处和她对视。

他穿着居家的衣服,衣领也比平常低,而且似乎刚洗过澡——因为徐白靠近几步,就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

徐白望向房间内部,发现台灯还亮着:“你在看书吗?”

谢平川让她进门,同时回答道:“正准备睡觉,快十二点了。”

他随手整理书桌,问起了徐白的状况:“你想吃饭吗,还是想洗澡,不过没有你的衣服,你只能穿……”

谢平川尚未说完,徐白捧起一本书,抬头看向了他:“我穿你的衣服吗?”她羞涩的时间很短,短到可能根本没有,接下来的话就是:“好啊,我去洗澡了。”

谢平川闻言一顿。

他把徐白带到卧室,打开一个立式衣柜,从中拿了许多衣服,让徐白自己选一件。

徐白挑了一件纯棉的t恤,比划了一下刚好遮住臀部,她拎着这件衣服,貌似随意地问道:“哥哥,你没有女朋友吧?”

谢平川关上了衣柜的门。

卧室里的灯光也是冷色调,床单和被罩一片深灰,谢平川站在衣柜门前,猜想徐白酒后睡了一觉,恐怕不记得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漫不经心道:“没有。”

出乎他意料的是,徐白踮起脚尖,偷亲了他的脸:“那你现在有了。”

她说完就跑了。

谢平川一个人站在原地,听到浴室传来哗啦的水声,他没有继续归纳衣服,收拾房间,虽然他有这方面的强迫症。

谢平川返回了书房。

他觉得卧室的床不够大,当年只考虑了单人床,是他的失策。

等到徐白洗完澡,穿着谢平川的衣服,溜到书房找他的时候,她就见到谢平川正在浏览网页,好像是打算换一张双人床。

徐白没有凑近,她坐到了钢琴边。

她大概明白“欲得周郎顾,时时误拂弦”的道理。

片刻之后,书房响起一阵钢琴声。

徐白弹的这一首曲子,还是初中那年参加校庆,谢平川曾经一小节一小节带她练过的曲子。可她弹得断断续续,并不流畅。

直到谢平川坐在了她的身旁。

徐白仍然在弹奏钢琴曲,她故意弹错了几个音节,谢平川便像从前一样,伸出左手抚上琴键,为她纠正犯下的错误。

两人指尖相碰,琴声不曾停歇。

徐白道:“你喜欢我吗?”

“专心弹你的琴。”谢平川回答。

徐白却笑了:“你一点也没变。”

他们并排坐在钢琴凳上,徐白侧着身子偏向了他:“哥哥,我好想你。”

琴音一顿。

徐白继续问:“你有没有梦见过我?我总是梦到你。”

谢平川微微抬头,左手仍然在弹钢琴。

“最多的一个晚上,可能梦到了四次,因为睡了会醒,醒了又睡……”徐白回顾以往,几乎毫无保留,“我刚醒来的时候,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弗洛伊德说梦是压抑的欲望,你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吗?”

她的表情达意,似乎委婉又直接。

徐白的话还没有说完,谢平川就搂住了她的腰。他的手指缓慢上移,好像在等待徐白的回应——但她并没有给出任何反馈。

谢平川的手摸到了她的后颈,指尖深入她柔软的发丝,她顺从地抬起了下巴,注意到谢平川低头了。

琴声戛然而止。

钢琴凳长约一米,徐白一动不敢动。她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交缠抵入唇齿之间,诱发接吻时不知深浅的悸动——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也可以这样温柔,心脏好像化成了一汪潭水,水中波纹荡漾,倒映着窗外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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