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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放了我吧!放了我!”

曹欢被绑在柴房屋内木桩上,他此刻拼尽全力挣扎,想着尽快逃离。

只是绳索束缚太紧无论他怎么扭动躯体,依旧是纹丝不动。

噌——噌——噌——

隔壁屋内传来的磨刀声,像是死神的召唤,让他肝胆颤栗,此时的他全然没了先前的自以为是。

他就像是孩童般,涕泪横流,大声乞求。

诡异、恐怖的遭遇,已让他崩溃,他的精神被彻底摧毁,此时他想着要是晕过去该多好,起码不用经历此等惨绝人寰的惊悚体验。

可是无论他脆弱的内心怎么被恐惧蹂躏,意识却极为清醒。

他记得那赤身裸体,缝缝补补的怪物,提刀而来时,那一刻他就像是独自面临死神的觊觎。

绝望、惊恐、诡异早就将他内心中仅存的逃生的希望彻底碾碎。

他眼睁睁看着对方朝自己伸手抓来,就像是捏着小鸡,一把掐住他的脖颈提了起来!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森寒冰凉的气息,一只斑驳沾染粘稠血液的手,还有让人绝望的力量。

无论他怎么挣扎,对方依旧无动于衷,他被高高提起,丢进了阴暗破漏的柴房,将他绑在木桩上。

曹欢到现在还记得,那赤身裸体怪物的脸,那是被人拼接而出一张苍白面孔,溃烂的肌肤,缝合着狰狞伤口。

似乎此人曾被人肢解剁碎过,绝对不是活人该有的样子!

听着耳边隔壁传来的磨刀声,一声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刺激着他那脆弱的神经,曹欢本能意识到,他的下场就是被这似地狱爬回人间的恶鬼,刀剁斧削,弄成一堆烂肉!

死亡临近的恐惧,已经让他抛弃了所有故作镇定的勉强,这一刻他就像是刚破茧而出的蚕蛹,粉嫩而软弱!

吱嘎一声……

柴房门扉再次被推开,那邪异狰狞的身躯再次出现在曹欢的面前。

见到这令人肝胆破裂动物邪恶身影,曹欢哭嚎哀鸣,涕泪横流,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眼睁睁看着对方一步步朝自己逼来。

只见那身影举起手中菜刀,将刀刃对准他的血肉,一点点切入割据!

殷红的血液,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开始喷溅!

凄厉的哀鸣,从曹欢口中发出。

他看到自己身体的肌肤被人剥离,肌肉一点点削去,肚腹内脏流出……

不知过了多久,曹欢眼神朦胧,似徘徊于生与死的模糊边界,游离、虚弱。

他已被痛苦折磨到无力哭喊,只能在嗓子眼挤出气若游丝的呻吟……

他的身躯除去脑袋,这会就像是破烂的灯笼,只留下森森的骨架。

曹欢不清楚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没有死透,还能睁开双眼。

就在这时,柴房外,整齐的步伐传来,未多时他看到多人走入屋内,那些人统一的服饰,眸子就像是陷入黑暗中,根本无法看清。

这些人将他从木桩上解开,抬着他出了柴房。

来到红绸飘摇的院内,一口棺椁被人打开,他被抬入棺内,当棺盖被关上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彻底陷入黑暗中……

另一边,幽暗的巷道深处,方亮不顾所以的摆腿狂奔,此时他就像是一只受惊的恶犬,口里呜咽着呓语,不知目的奔逃!

未多时,他跑到了荒村的边缘,待稍稍恢复理智,看着周遭的一切。

一时间,这愣在当场。

一座座坟头矗立,鬼凄的景象,瞬间让方亮瘫倒在地。

他瞪大双眼,唇角哆嗦,不可思议到:“怎么会,怎么跑到了这里?”

他慌不择路下,像是跑到了荒村附近山头的坟地里。

方亮呼吸急促,立刻爬了起来,来时的路已经记不清了,朝着四周看去。

突然发现山头下,还有一座隐隐约约的村落,在远处安静矗立。

方亮内心惊惧不定,先前的村子,遇到了足以让他一生难忘的恐惧遭遇。

此时对于村落,他内心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排斥。

加上曹欢不知是何状况,是生是死,此时方亮内心已被孤寂荒芜的惊恐填满。

他哪敢轻易再乱闯,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越快越好!

就在方亮不知该何去何从时,夜幕下,山头另一边,远处似有光亮。

瞩目看去,方亮入赘冰窖,身体瑟瑟发抖。

他看见夜幕中,突兀的,有着星星点点十多个发着灿白光晕的灯笼,正朝这处坟地飘来。

夜色太过漆黑,他看不清是什么人提着灯笼,但也清楚这地方已经无法待下去。

不由哭丧着脸,朝着远方另一个村落跑去。

脚步声响起,未多时。

方亮来到这荒村村口,不同于上个村子的死寂,这里每家每户院门门檐上挂着一个个白灯笼。

就像是祭奠般,显得阴冷凝重!

方亮咽了口水,无处可去的他,小心翼翼走入巷道内。

荒村巷道内,方亮屏住呼吸,悄悄潜行,此时的他惊恐异常,想着穿过这个村落,尽快找出离开的办法。

幽暗,狭长的巷道,像极了黄泉阴路,似通往地狱的通道。

突然!

一阵凉飕飕的阴风吹到了方亮的身上。

方亮被这股阴风弄得周身发寒,这股风来得太过蹊跷,这里周遭都是土坯房和矮小的土墙,冷风似突然吹起般,让他心底发毛。

一阵脚步声响起,方亮立刻停下脚步,忙左顾右盼起来。

只见身前的巷道口,一扎着冲天揪的小孩,正对他狞笑着,那是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眼睛空洞,宛若深渊。

“啊——!!!”

方亮大叫一声,立刻扭头朝身后看去,却发现几个小鬼,堵在了他的身后。

小孩们狞笑着,蹦蹦跳跳,踩着轻快动物步伐,朝着方亮过来。

方亮不顾所以,想要冲过去,逃生的本能盖过了惊悚的袭扰。

却见,这些小孩速度极快,突然一个个扒在他的身体上,方亮突然浑身乏力起来。

四肢无力挥舞,眼露绝望!

吱嘎、吱嘎……

一道道开门声响起,原本紧闭的各户院门打开,或老或少的身影,从门内走出。

一道道冰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好饿!”

“好饿!”

汇聚而来的身影,口中发出魔怔般的词汇,朝着方亮伸出手撕扯起来。

疼痛,瞬间覆盖方亮的周身。

方亮痛哭,嚎叫,挣扎!

只是此时的他像是陷入无数双手形成的沼泽中。

无论怎么挣扎,依旧无法挣脱。

周身上下感受着利爪的撕扯,伴随着剧烈的痛苦,他被这无数双手高高举起,四肢被绑,吊在一根木棒上。

被人用肩膀架起,就像是贩卖牲口一样,被人抬着一摇一摆走在乡村行道内。

前方是诡异小孩蹦蹦跳跳的身影,身旁是两人一前一后用肩膀抬着木棒。

身后是一大群跟随的男女老少,这些人,面色苍白,没有眼睛,是漆黑的空洞。

他们狞笑着,正一起朝一户院落行去。

“放开我!

求求你们放开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方亮面目扭曲,眉宇间写满了撕心裂肺的恐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声乞饶。

只是这群奇怪的村民依旧无动于衷,终于他看到自己被带到了一户人家。

空中满是飘荡的纸钱狂乱飞舞!

夜幕下,暗影铺满了深长的乡村巷道,有那么一户人家,正敞开大门。

方亮看到那户人家时,不由瞳孔放大,心中惊惧,他本能的有种直觉,那户人家,是一处鬼门大开的地狱!

那是一栋几乎侵染在鲜血里的房舍院落,土墙上院门上都是斑驳的血渍,院内矗立着一颗枯萎的老树。

门檐之下,是两盏红色灯笼,猩红光晕忽闪,明暗不定,乍亮微弱间,充满了暴戾的气息,像无声暗示它的存在,是人世间的炼狱入口。

再看门内三个身影矗立,干枯的身躯,撕裂的下巴,就那么安静等待猎物上门!

尤其是三个身影中,除去两边站立的佝偻身影,中间那瘦高之人,手中还卧着一把明晃晃的屠刀,闪烁着森森杀机!

“啊!放了我,我不要进去,求求你们了,放了我吧!

我该死,是我的错,我错了,求你们行行好吧,我错了!”

方亮一双眸子写满了绝望,因为他知道,他将真正看见死亡!

可不管他如何求饶,那道门依旧为其敞开,他就这么被抬入院内。

人们取出大杆秤,将方亮的四肢攒扣,倒挂金钟般量着斤两。

方亮大声凄凉:“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嘛!”

众人依旧无视他,然后按住方亮的四肢,将他放在院中央的巨大砧板上,就见那瘦高之人,撕裂着下巴,口中发出打呼般的狞笑。

将冰冷的刀刃,抵在方亮的喉头!

“等一下,等一下,我我我不想死啊!”方亮瞪着泛红的眸子,痛哭流涕到。

等待他的却是那致命的一刀。

只见,瘦高之人手执尖刀,在方亮撕心裂肺的嚎叫中,由脖下向心脏一刀刺去!

噗呲一声,血雾弥漫!

这时,人们将他搬到棚灶处,那里支着大铁锅!

已烧热一锅开水,冒着蒸腾滚烫的热气,说不出喜还是悲!

方亮的叫声由刺耳到哀鸣,再到现在,身体偶尔会抽动两下,鲜血从刀口汩汩流下!

方亮四肢乏力,身体开始僵硬,越来越不听使唤,最后表情凝固。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已经死亡,意识却极为清晰,痛楚丝毫不减!

瘦高身影麻利刨开方亮肚腹,将上水下水分开,上水心肝肺,下水肠肚胃,按主次分开摆好。

接着将方亮身上衣物剥干净,扔到大锅滚烫的开水里,翻来覆去,褪去他一身体毛!

然后捞出,一把把粗盐,粗鲁的摩擦着方亮的身躯。

接着拿出挂钩,从方亮下颚穿入,在众人的协力下,高高挂在院内枯树枝桠上,摇摇摆摆。

阴风阵阵,方亮就像是一串人形腊肉,等待着风干。

诸多诡异的身影,悄悄散去。

不多时,数十人抬着一定鲜红的花轿,来到院内,将树上方亮取下,给他穿上褪去的衣物,放入花轿内。

方亮圆睁平静的脸上,凝固不动,眼睁睁看着轿帘拉下陷入黑暗。

黑暗中,方亮感觉一阵刺痛,似是从人中传来。

不由睁开双眼,视线中朦朦胧胧一张面孔浮现。

方亮内心惊惧,四肢胡乱挥舞,口中大喊:“啊——!救我,救我!”

只见朦胧身影,一把抓住自己肩膀使劲摇晃方亮,破口大骂:“有病吧你,是我曹欢,你他妈给我清醒一点!”

这一吼,方亮清醒,缓缓闭上嘴巴,下意识仔细打量眼前之人,的确是自己的同伴曹欢。

心底一松,突然回想起卫生间的遭遇,还有隐隐约约间似遗忘了了什么,眼神充满恐惧,哆哆嗦嗦到:“曹欢,这地方有点邪门,我们得要赶快离开!”

“怎么离开,是你把我叫进来的!”

“我?!”方亮不知曹欢犯了什么病,他什么时候叫曹欢了。

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本能扭头看了看四周,见二人此刻身处于一条陌生的土路上,咽了咽口水问到:“这他妈什么鬼地方?”

“我还要问你呢,是你把我叫到这么一个鬼地方,你现在问我,我问谁去!”曹欢一脸的不善。

“我才没有叫你,我在卫生间方便的时候,见到了另一个自己,他一把掐住我的喉咙,使劲把我往镜子里拽。

我没来及反应,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就见眼前的曹欢面色凝重,眼中充满犹疑。

未多时,二人发现一座山村隐隐绰绰矗立在路的另一头……

一番折腾后,二人缓缓步入那座山村中……

不知过了多久,村庄里传来了凄厉的尖叫,而二人最初待过的荒村土路上。

漆黑夜幕下不知是谁发出的戏谑的讪笑。

雌雄魔变的声音传来,像自言自语,又似下达通碟。

“受身无间永远不死,寿长乃无间地狱中之大劫,周而复始无始无终!”

又像是自问自答到:“那何人才可使其解脱?”

“与鬼神为市者!”

“古卷有言,待功成之日,则以鉴为媒,便可世世受鬼神庇佑,若遇歹人,摄其魂夺其魄受身无间!

待他日功德圆满,既为灵肆之主!”

叮——

电梯提示音响起,林桦牵着自家金毛从里面走出,打开房门步入其中。

刚牵狗而入,突然一阵犬吠声从金毛口中发出。

林桦一惊,看向自家金毛就见这傻狗,龇牙咧嘴,宛若如临大敌,冲着屋内方向大吼。

林桦不由皱眉,提了提手中狗绳,蹙眉到:“傻狗瞎叫唤什么?”

金毛无动于衷,依旧不停狂吠。

林桦心中一紧,顺着自家金毛狂吠的方向看去,见是自家卫生间。

心底一沉,眼神犹疑片刻,暗自警惕到:“该不会招贼了吧!”

突然左顾右盼起来,见自家屋内一时之间连个趁手的家伙都没有,想起厨房里还有一把菜刀。

牵着金毛,蹑手蹑脚进入厨房内,拿起菜刀,悄悄朝卫生间靠了过去。

来到卫生间门外,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房门,怒目圆睁,打算拼命。

就见卫生间地上,躺着两个身影,二人身穿黄色外卖制服,一个侧翻倒地,一个爬在地上。

这一下到时让林桦不由所措,一时愣在原地,嘴里嘀咕一声:“什么情况!”

不过见二人能无声无息间偷偷潜入自己家里,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林桦拉着金毛,将其丢在自己卧室里,关了起来。

自己则是赶忙跑到杂物间内,找出两根绳子,跑去卫生间,将二人绑了起来。

二人四肢被牢牢反绑之后,林桦这才长舒一口气。

拿出电话,打算报警,一想又划不来,这两毛贼都被自己给结结实实绑了,这到手的功劳还是留给自家小叔好点。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传来林国雄的声音:“小林又什么是?”

“小叔你在哪?”

“我这会在家吃午饭啊,怎么了有事?”

“小叔,怕是星期天有你忙的了!”

“怎么了?”

“我家招贼啦!”

“什么?你有没有受伤?”

林桦回应到:“那没有,我中午出去遛狗说顺便吃了一顿饭,回来的时候我家狗一直冲卫生间叫个不停。

打开一看两个人就晕倒在我卫生间里,你想啊,这两人没事跑到我屋里干什么。

思前想去,这两人不是盗窃就是抢劫,我找了两根绳子把他们给绑了。

你赶快带入过来吧!”

“好,我就过来,你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打电话叫物业,让他们排保安过来,安全第一!”

林桦答应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他看向两个躺在地上被自己绑成粽子的劫匪,看二人依旧没有动静。

心说这两人别不是死在自己家里了吧,那可就麻烦了,别到时候抓贼不成,反倒有了谋杀嫌疑。

立刻来到二人身边,蹲身伸出手指,压在两人侧脖颈处,察觉两人脉搏正常,不由松了一口气。

见两人中一人戴着口罩,一把扯了下来,想仔细看看两人到底长什么样。

林桦仔细打量二人,发现两人肤色黝黑,眉宇间透着一股熟悉之色。

不由蹙眉,心中疑惑:“奇怪,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两人。”

两人模样实在是太过眼熟,林桦思索片刻,脑中闪过一副画面。

就是他昨日在舒心阁时,在玻璃隔间内找那小胡子鉴定时,隔间墙角处还有两人。

恍惚一阵立刻反应过来,知道二人来他家是为了什么,俗语有云,财不露白,自己昨日鉴定,被这二人听了去,知道他身上有价值四十万的药丸。

这二人一定是见财起意,这才趁自己出门悄悄潜入,打算盗取他的安宫牛黄丸。

也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在自家卫生间内昏迷过去。

林桦伸手,朝其中一人面颊拍了拍,见其没有反应,于是加重口令力道。

啪啪作响间,口中呼喊:“哎!哎!哎!醒醒……”

那人闻听林桦呼唤眼皮颤抖,接着缓缓睁开双眼,看向卫生间内的林桦,眼中不悲不喜。

接着眸子陷入迷惘,随后嘴唇颤抖,从嗓门中挤出干瘪的哭声,就那般痛哭流涕起来。

随即让林桦大惊的是,这人似乎突然像是瞬间衰老,两鬓斑白起来。

仿佛顷刻间衰老,变得面如死灰。

清醒过来的是方亮,他在苏醒的那一刻,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

他的意识堕入无间,一刹那即是九百轮回,循环往复。

身受无间,他和曹欢一次次踏入荒村,要么他被屠户所屠杀,送入花轿。

要么被缝合动物怪物肢解,装入棺椁。

二人每经历一次身死苦熬,忍受无边恐惧和疼痛过后,又会再次从起点出发,忘记之前的种种,重新踏入新的轮回。

一刹有九百生灭,即是九百轮回!

且不说,林桦从离开到回家,之间花费了多长时间,光是一刹就有九百生灭,二人所受折磨周而复始的次数,早已到达了无法想象的地步!

当他被林桦唤醒,之前种种彻底回忆起来,一次次,一遍遍的轮回,就像是道道烙印在心底的伤痛,须臾间将他精神摧毁。

他此刻看去,斑白的鬓发,苍老的眼神,给人一种枯槁弥留之感。

似老人步入生命最后一刻,油尽灯枯!

哀嚎嘶哑的哭声从他口中发出,这奇怪的模样,不由让林桦瞪圆双眼。

心中稀奇:“这家伙搞得自己想受害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是我把他怎么样了!”

看向一旁还在昏迷之人,林桦粗鲁将他叫醒,与方才叫醒之人一模一样的是,这人在苏醒时恍惚一阵,头发变得花白,亦是陷入崩溃,痛苦哀嚎起来。

二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不仅蔫了,而且彻底烂了!

“我靠,我要是没看错的话,昨天应该在舒心阁里见过你们两。

不用说,你们是冲着我手里价值四十万的药来的吧!

怎么?这会看自己被抓,也没必要吓得一夜白头啊!

有必要这么伤心吗,大不了进去吃几年公家饭!”

二人不理会林桦,依旧不住哭嚎,就像是两个小孩,受了莫大的委屈,痛哭不止,怎么劝都不听!

搞得林桦特意说了一些话来安慰二人,可是收效甚微。

最后反倒弄得林桦一阵心烦意乱,起身离开卫生间,关上房门,任两人在里面哭个痛快!

警笛长鸣声,突然响起!

彻底打破了林桦所在小区的宁静,本就是周末绝大多数人都在家中,一时间林桦楼下的聚集了无数人群。

国人那爱凑热闹的尿性,此刻展露无余!

这些居民各个朝着楼内望去,一个个的翘首以盼,议论声不绝于耳。

“怎么回事,这楼里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该不会是有火灾吧!”

“看清楚了,那是匪警,又不是消防队!”

“你说警察到我们这来干什么?该不会谁家出人命了吧!”

“呸呸呸,乌鸦嘴,就知道胡说!”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之时,林桦早就打开房门迎接警察的到来。

只见林国雄一身便装带着一大波人来到林桦家中,见林桦就那么直挺挺站在屋内。

林国雄见状,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忙问到:“你说的贼呢?”

林桦抬手指向卫生间,只听卫生间內传来哭嚎声,声音哀鸣,似受了莫大的伤害,显得极尽悲戚!

林国雄眉头一挑,连带着他带来的其他警员都狐疑看向林桦。

林桦立马摊手到:“不是,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可没把他们怎么样,就是找了两根绳子把他们绑了起来!”

林国雄也不管其他,一挥手带入步入卫生间内,就看到卫生间狭小的地上,两人就那般瘫倒在地上,手脚被人反绑,身体瑟瑟发抖,涕泪横流!

见此情行,就连一向信任林桦的林国雄,心中也是惊疑不定,暗自腹诽:“浑小子,该不会虐待这两个家伙,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吧,真要是这样,我可就被他坑苦了!”

随即扭头看向卫生间外的林桦,严肃到:“臭小子,你给我实话实说,到底把这两人怎么了?”

林桦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鼻子,随即无奈的仰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郁闷,一脸正色到:“我对天发誓,这两人变成这样和我一点都无关!

而且我认得这两个人,昨天去古董街的舒心阁,拿着安宫牛黄丸……”

“啥!不是让你把药留着吗,你这么快就卖了?”林国雄瞪圆双眼,怒视林桦。

林桦不耐烦的挥手到:“哎……什么呀跟什么呀!你先让人把话说完好不好!

昨天我去舒心阁,就是找人帮忙鉴定一下,让那的人看看自己手里的药值个什么价!

那时候,这两人也在,舒心阁的鉴定师,是个小胡子,那人告诉我手里的药值个四十万。

结果今天中午我出去遛狗,回来后,就看见两人躺在卫生间里,接着就拿绳子把这两人给绑了,给你打了个电话!”

林国雄点头,看向屋内依旧呜咽不止的二人,这二人皮肤光滑,面相年轻,可不知为何却透着一股未老先衰的气息,两鬓斑白。

林国雄蹙眉片刻,命令身旁警员:“你们几个把这两人身上绳子解开,带回去再说!”

身旁几位警员答应一声,一人负责解开绳子,另几人在旁保持高度警惕。

负责解开绳子之人,按惯例先是搜身,从二人身上搜出一把匕首,垫片、锡箔等开锁工具、口香糖包裹的摄像头、两部手机。

同时在卫生间内找到另一边被丢在墙角的匕首,显然两人是人手一把利器。

看到这几样,众人心头便有了计较,看来大概率是不会错了,这二人的确是入室行窃的。

随即解开绳子,给二人戴上手铐,警员命令两人起来,可是二人无动于衷。

不得已警员们只能强行架起二人,一警员边架着其中一如同烂泥之人,边吃力大骂到:“耍无赖是吗?给我站好,腿软也不是这么个腿软法,走路都不会吗?”

林国雄看着两人就像是瘫痪了一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算了,把这两人给我架出去!”

说完,众警员一人拖着一只肩膀,连拉带拽,把二人拖出林桦家门。

林国雄朝林桦说到:“你也是当事人,还得要做笔录,一起来吧!”

林桦也不多说,跟着一干人出了家门,家里留下两名警员保护现场。

未过一会,警察带着嫌犯出了林桦所居楼房,楼下围观的居民,各个瞪圆双眼。

“哎哎哎,出来了!”一围观的居民手指单元门。

就见林国雄率领警员,夹着两名嫌犯从里面走出。

众人一看,立刻有人说到:“我去,那两个外卖员怎么了,怎么跟上刑场一样,让人给拖出来了!”

“估计是见警察过来逮个正着,吓坏了呗,瞧那怂样,就这胆子还学人犯罪!”一留着脏辫的青年,嘴角上扬,眼中不屑。

身旁一胖子立刻问到:“你怎么知道,那两人是罪犯?”

青年撇了撇嘴,手指二人方向:“废话,戴着手铐,还能是好人!”

此时身旁一大妈摇头到:“依我看啊,不好说谁是受害人!

你们仔细瞅瞅,这两人苦大仇深的模样,里面一定大有隐情,搞不好事情会来个一百八十度反转!”

“是啊,我也觉得那两人不对劲,两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受了怎样的刺激,跟个小孩一眼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说实话,我还真没见过那个大男人,能哭成那样!”旁边女孩附和。

且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林桦和两名嫌犯,则是穿过人群,各自被带上警车。

没一会警笛声大起,汽车轰鸣声响起,一干人等,迅速离开了小区。

待到派出所,林国雄公事公办,派人调查此事。

约莫半个钟头后,老李来到林国雄办公室内,神情激动到:“所长,逮住大鱼了,那两小子我们对比了指纹信息。

发现这二人是在逃通缉犯!

曾经在多地有过盗窃犯罪,两人涉案金额起码在六位数以上!

而且持刀行凶数起,看来这二人是惯犯,这次逃不了!”

“那去小林家是为了什么?”

“就是从你家侄儿手里那颗药去的。

我也没想到,刚刚审讯的人回话,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把自己这些年做的大大小小的盗窃案,伤人事件,一五一十都撂了。

有些案子还是没被发现的,搞得咱们审讯员都觉得,这两小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林国雄蹙眉,心说:“林桦这混小子到底把这两人怎么了,该不会暗地里动了什么刑,这两人才变得这么乖吧?!”

卡,就到此吧,故事结束!

呸!

写得什么玩意,你看看别人的主角,般若巴嘛轰!师尊天藏!大威天龙!

什么妖魔鬼怪都得跪在脚下叫爷爷!

再看看林桦,有个屁,只能是一点点小心的在那玩命冒险!

知道什么叫惊悚吗?

惊悚就是主角牛逼哄哄,把鬼吓得半死,你看看你好嘛,写灵异主角竟然会怕鬼?

可笑!老不老套,这么老套的故事你也写,知道什么叫灵异惊悚文吗?

你不给主角系统,不让主角一路横推,不给主角开后宫,不让主角牛逼哄哄的,就他妈的一天到晚玩命找死,就是灵异惊悚文了!

扯你妈蛋!

不知道多看看别人怎么写的!

写你妈啊写写写,你以为你是大神啊,妈的写个网文还在那较真,叫个蛇皮!

写个屁,草!

哪来的煞笔玩意,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写你麻辣隔壁!

玉米骨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摊牌啦,去他妈的什么故事性,文笔,逻辑,咱也怎么爽怎么来!

以后就不玩虚的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再也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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