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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生怕晚一秒她都不知道他的爱有多么的浓烈,但他却并没有反问,大概是因为他不敢吧。
烟花放完后靳辞宴又拿了盒仙女棒出来,虞荔很喜欢,靳辞宴就一根接着一根的帮她点燃。
买的东西都玩完后他们回了车里,但虞荔却并不想就这么回去,这会儿也不困了,她想再多待待,两人就说好看了日出再走。
刚好现在也没事干,便利店买来的啤酒零食还在袋子里,虞荔拿了瓶啤酒出来,拉开拉环喝了一大口,靳辞宴没喝,他得开车。
虞荔就自个喝着酒,靳辞宴坐边上,偶尔看手机打几个字,虞荔想他大概在回复什么人的消息,可能是家里人的?毕竟他突然来了申城,家里人肯定不太乐意。
虞荔突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如果不是自己,他这会儿大概正和父母看着电视,或者聊天,如果家里有兄弟姐妹应该会玩些游戏,可他现在却在这,跟交往不久的女朋友待在车里,话也没个几句。
不知不觉中一瓶啤酒就喝干净了,正准备拿第二瓶,手腕被靳辞宴握住。
她茫然的看着他:“你想喝?”
靳辞宴的视线从虞荔的眼睛移至她有些湿润的嘴唇:“想。”
虞荔还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问:“年初一喊得到代驾吗?”
靳辞宴的喉结上下滚动,声也有些沉:“喊不到。”
“那怎么办?”
她这话才刚问出口,靳辞宴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旁,拉开车门。
虞荔不知道他要干嘛,问他:“怎么了?”
他也不解释,将虞荔拉出来,又打开了后座的车门,要她进去。
虞荔坐进后座,紧接着靳辞宴也跟了进来,随着嘭的一声响,车门被关上,他整个人压了过来,含住了她的唇瓣。
虞荔被吓一跳,身体已经往下滑,气也屏住,脑袋晕的厉害。
靳辞宴轻咬了下她下唇,视线扫过她眼睛:“忘了怎么接吻?”
虞荔蹙眉:“没忘。”
“那张嘴。”
后来虞荔才终于想明白,原来靳辞宴口中说的想喝酒是这么喝啊。也不知道他到底喝没喝够,虞荔被吻得整个人都软了,也顾不上让他住嘴别亲脖子,只抱紧他再抱紧一点。
断断续续亲了好几个小时,虞荔只觉得嘴唇要被亲坏了,还有脖子,上面都是草莓印,成片的。
虞荔生气不想再理靳辞宴,靳辞宴却将脖子伸到面前来:“你咬的。”
虞荔也才看到他脖子上几个草莓外圈的牙印。下嘴挺狠,那印一时半会儿是消不掉了。
这就算是扯平了,虞荔也没有真的不理人只是需要休息了,她很累了。
眯了一会儿差不多要日出了,靳辞宴把虞荔从车里抱出来,也不让她下地走路,就抱着她去到海滩上。
虞荔突然觉得自己好娇气啊,明明是自己想看日出的,可现在又得靳辞宴抱着,他怎么这么好啊。
虞荔抱得更紧,脑袋靠在靳辞宴肩上,嘴唇刚好擦过他脖颈,就轻轻靠了下。
靳辞宴感觉到,垂眸看她。
她还闷头缩在那,鼻息洒落,勾得人痒痒。
靳辞宴转移注意力,看太阳快从海面升起来了,叫醒虞荔,要她自己站。
虞荔人都是懵的,怎么不抱了?但她什么话也没说,从靳辞宴身上下来,自己站。
看完日出靳辞宴开车带虞荔回家补觉,睡饱了两人才商量着去哪吃饭,这会儿都已经下午了。
出门前靳辞宴拿了茶几上的车钥匙,虞荔想了下,说:“我们要不坐地铁?”
靳辞宴无所谓,虞荔是觉得开车大概会堵好一阵,有点麻烦,加上地铁站就在这附近,走个几百米就能到。
上了地铁,车厢里没有空位,人也有些多,靳辞宴就抓着扶手将虞荔圈在怀中,虞荔的手不自觉攥紧靳辞宴的衣服,却不抬头。
靳辞宴大概能猜得出她为什么不看自己,可能觉得有些尴尬?或者说是不好意思?靳辞宴倒是喜欢看她害羞脸红的样子,特别可爱,但在虞荔那,这表现就是丢脸。
到站下了车,他们先去吃饭,这会儿不是饭点店里人不算太多,上菜速度也快,虞荔吃的也就快些。等吃完了靳辞宴也买好了电影票,他们就去隔壁的商场顶楼看电影,是一部喜剧片。
往年的大年初一虞荔都是跟圈子里几个女性朋友一块儿看电影,今年她们也约了,但虞荔有靳辞宴了,就婉拒了几人。
有那么一瞬间虞荔觉得,她和靳辞宴就跟这世上的所有普通情侣一样,见面拥抱接吻约会,说喜欢说爱。
可明明一开始虞荔并不知道原来恋爱是这么谈的,也因为排斥跟人交流,一开始两人的恋爱模式是相当糟糕的,如果靳辞宴不是因为喜欢所以才表白,那是不是他们就不可能谈这么久?
虽然虞荔没法保证他们能一直在一起,但就是突然有好多事情想做,或者说是有好多事情想跟靳辞宴一起来完成。
影厅的灯已经熄灭,大屏幕上出现字幕,周遭安静下来。
虞荔突然向靳辞宴那倾了下身子,声很小:“你想不想打个耳洞?”
他转眸:“你想?”
“想和你一起。”
网上不是说了嘛,一起打耳洞的人下辈子还会在一起。
所以想吗?
第24章
虞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她当然知道靳辞宴会怎么回答,但还是问了。该怎么解释这一现象呢?大概就是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仍然需要你无时无刻告诉我, 你对我的喜欢。
这样的做法是好是坏?虞荔不清楚。
之前在宿舍时听邹媛和黎茜妍聊到过, 关于女生总问男生喜不喜欢自己这件事, 她们各有各的看法, 邹媛认为还是要问的,也想听男朋友说喜欢自己,但黎茜妍不这样认为, 她觉得问多了男生会很烦,也挺没必要的, 喜欢不需要常挂在嘴边, 行动才是最重要的。
虞荔当时还没有跟靳辞宴在一起,也就没有参与到这个话题的讨论中, 如今想起,虞荔觉得她和靳辞宴应该介入这两者之间。她需要这样一个回答,而靳辞宴刚好满足后者,行动已经表明了喜欢。
又刚好虞荔是有话就说的性格, 自然会把想问的问题问出来, 她也压根儿不在乎答案是什么, 只是刚好靳辞宴做到了既口头表达喜欢,行动也从不落下。
所以当电影开始放映,靳辞宴听到虞荔问自己想不想跟她一块儿去打耳洞, 他真就想走人了, 这电影随时都可以看, 但虞荔不是无时无刻都会往前跨那么一步的。
可当他牵着虞荔的手想走时,虞荔赶紧拽住他:“你干嘛?”
她是后悔了?
“打耳洞。”
“看完电影再去。”
靳辞宴的确有些着急了, 他性格本就如此,而两人刚开始交往时,他表现得极为随意,但实际上呢,他只是在等虞荔,等她渐渐接受身边多了一个人,但也有等不及的时候,所以有时做些混蛋的事,说些混蛋的话,惹得女朋友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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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档的电影普遍时间都有些长,也都以搞笑欢乐为主,虞荔笑点高,靳辞宴也是,又刚好两人这会儿心里都有事,注意力没能完全集中,等电影结束了,出影厅时听到旁边的一对情侣聊起刚刚的电影,说可太搞笑了,可以二刷,两人的反应不大,只快几步离开了电影院。
虞荔带靳辞宴来的是家美甲美睫店,这儿的老板跟虞荔很熟,虞荔是这儿的会员,刚巧她们店也打耳洞,就决定过来打。
等进了店,前台的小姐姐认识虞荔,连忙招呼人,视线不自觉落在虞荔身旁的帅哥身上。两人没牵手,距离却不远,猜不出他俩是什么关系,又不敢瞎说,就只将两人带到休息室。
离开前她也不忘再多看帅哥一眼,虞荔看着了,也不在意,正想着耳洞打在哪个位置。
她问靳辞宴:“你想打在哪?是就打在耳垂上还是别打位置?”
靳辞宴没这个讲究,他就只是想跟虞荔打耳洞,至于打哪个位置,女朋友打哪就打哪。
虞荔就干脆不问他了,自个想。她其实挺喜欢耳骨上戴耳钉的,但之前听人说骨头穿个洞肯定特疼,还不好恢复,她就犹豫了。这会儿也还在纠结着。
最后虞荔决定好就打三个,耳垂两个,再来个左耳耳骨。
等老板拿着打耳洞的工具过来了,见着坐在虞荔身旁的帅哥,她反应不大,毕竟也和虞荔认识这么久了,她也一直都觉得像虞荔这么漂亮的姑娘肯定有不少男生追求,谈个恋爱太正常了。
她就只问两人谁先打,想打哪。
虞荔见是手穿,又有些不敢,靳辞宴就先来了。
看着长针穿入耳垂,虞荔心一紧,眉也不自觉蹙起来。结束后问靳辞宴痛不痛,他回答得随意,说不痛,没什么感觉。
虞荔以为靳辞宴是骗自己的,结果轮到了自己,连着打了三个也都只觉得有些麻,再没别的感觉了。
就哪怕痛,可能也因为老板的一句:听说一起打耳洞的人下辈子还会在一起。而忘了疼痛,只转眸看向靳辞宴,想看看他什么反应,但他似乎一直都知道有这么个说法,接话也接得自然,还淡淡笑了下。
虞荔忘不掉靳辞宴说的那句是啊,他在回老板那句话,也就说明了他其实都懂啊,那还装什么呢。
打完耳洞老板给两人消毒工具,以及交代了一下这段时间如何保养。虞荔听得不算认真,潜意识里觉得靳辞宴都会知道的,他肯定很操心这些事。
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虞荔已经接受,习惯靳辞宴的帮忙,以及依靠他?那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变为依赖?到更严重的,离不开?
想想其实是有点恐怖的,因为虞荔接受到的教育告诉她,人不能完全的依靠依赖他人,哪怕是父母也不行,所以她从小到大都做到所有事情自己解决,渐渐的变为了不再需要外人的一切帮助,也排斥与人交流,将自己与所有人分隔开。
靳辞宴明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表现得无所谓,他无所谓虞荔是否需要自己,只一直在她身后,直到她转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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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耳洞从店里出来,外头天已经黑了,也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但两人都还不饿就决定去商场里随便逛逛。
到一家化妆品店,虞荔看中了他家指甲油,挑了几瓶想试下色,想起来前不久刚做美甲,正要拧紧瓶盖,靳辞宴的手伸到了面前。
虞荔茫然的抬头看他,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虞荔领悟到,放下手中的指甲油瓶,拉住他的手,刷子蘸取甲油涂在他的指甲上。
靳辞宴的指甲剪得很干净,手也白,涂上甲油后还挺好看,虞荔欣赏片刻又换了一瓶试色,一连试了好几个色,他一只手的指甲上都涂着甲油。
身边有几对情侣瞧见,女生抱怨男朋友没耐心,又要他学学人家。其他几人的男朋友都还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就其中一个,脾气不太好,声也大:“娘了吧唧的,你自个涂涂得了。”
那女生大概觉得丢面子,拽着他要走,他还甩开手说自己能走。
等人走了,虞荔瞟靳辞宴一眼,在想靳辞宴面对被女朋友涂指甲油会是什么心理呢?毕竟男生大概都不会特别乐意吧,毕竟这东西已经被标上了标签。
但靳辞宴给出的反应却是伸出了另一只没涂指甲油的手,说:“还喜欢什么?都试试。”
虞荔愣了两秒,就盯着他眼睛看,而后淡淡笑了下,拉着他另一只手接着试色。等买完单出了店,虞荔说:“回头我给你卸了。”
他回答得随意,手搭着虞荔的肩膀:“用不着,我无所谓。”
“被同学朋友看到了怎么办?”虞荔还是有些顾及的。
但靳辞宴却说:“我倒是愿意他们主动来问我。”
问了怎么回答?又不可能炫耀。
一直到很后来,虞荔才知道,靳辞宴跟外人说的是,妹妹给涂的。
朋友们感到诧异,想着靳辞宴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妹妹,难不成是认的?靳辞宴也不说,让他们猜去吧。
而新年过后,一直到大年初六,靳辞宴才回北城,这期间只要父母不在家,虞荔就会被靳辞宴接回家,偶尔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