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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叶湉见客户,时间太晚,万子惠命令叶斐亲自去接。叶斐到了羊城著名地w酒吧,里面音乐轰响群魔乱舞,这种环境他挺熟悉,不知道多少次抓人都在这类鱼龙混杂的地方。他找了个相对僻静点儿的角落待着,戴上耳机,电商跟烟。
叶湉说在半小时就结束了,要他等她。
他抽着烟,百无聊赖地扫视整个夜场,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穿着暴露兔子服的姑娘,酥|胸半露,长腿网袜,戴着黑色蕾丝眼罩,站在桌子上跳舞。只看她消一眼,那个吻,那个充满少女馨香的拥抱全都在记忆里复苏了。
长江的江,当然的然。
江然。
叶斐眯起眼看了她一阵,她跳得很陶醉忘我,舞姿公道讲也真是不错。下面围坐着一圈红男绿女喝酒的喝酒,起哄的起哄。
看样子她过得挺滋润。
他兀自勾起嘴角笑了笑,把香烟摘下来掸了掸烟灰,转了个身位不再看她。
几分钟后,他的余光扫到小丫头光着脚晃晃悠悠地朝他走过来。像个长着黑色翅膀的天使,来问他要不要去天堂逛一逛。
他要去吗?
傻子才不去呢!
第68章、一加一等于三生日愿望
关于三年前的旧事叶斐从未跟江然提过,因为他觉得一个二十五六的大老爷们被一个十六岁的小丫头迷住是……挺丢人的一件事。可二十九岁对二十岁给人的感觉就很不一样了。大家都是二字头,他就不会显得太禽兽,更何况还赚了个江然先对他示好的名头,他挺满意。
现在是江然找到江海之后的第二年,叶斐已经给季博瞻卖命一年多了。
江海的情况好转,虽依旧不肯开口说话,却不再排斥陌生人的接触。医生诊断江海有很严重的创伤后遗症,能有这种程度的进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日后康复还得慢慢来。叶斐找了一所康复中心送江海去继续康复。江然得了空便考了护士执照。叶斐妈妈万子惠面临退休,离开医院前动用关系把江然弄进了医院,也在急诊科。
这下子江然忙起来了。
叶斐本来就忙,国内国外四处跑。江然的工作又是倒班制,两人虽住在一个屋子里却过得像异地恋,一个月在家里碰面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在这区区几次的见面时间里两人大多在床上度过。
江然总想不明白叶斐哪来那么旺盛的精力,作为一个奔三的男人性能力应该开始走下坡路才对,可她每次都能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一整晚,眼睁睁看着窗外的星星月亮换成一轮朝阳。
六月的一天,江然上白班。下午下班路上她照旧点了一份外卖。路上堵车,到家天都黑了,她发现叶斐在家里。他穿着居家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看电视,特悠闲。
江然在门口换鞋,疑惑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叶斐吊儿郎当地反问:“怎么?不愿意我回来?”
江然瞥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我把你点的外卖送门卫了。”叶斐说。
江然眉头一皱:“那咱们吃什么?”冰箱里没菜,厨房柜子里就几包方便面。
叶斐朝餐厅方向指了指,江然望过去。一大桌子菜,荤素都有。她惊讶地走过去,叶斐在后头洋洋自得地说:“我做的。”
“你?”江然不很信。
“不信?你问大张,他陪我买的菜。”叶斐说。
他都这么说了,她不信也得信。江然拉开椅子坐下,夹了一块红烧肉尝了尝,味道竟然还不错。
叶斐起身走过来,坐到江然身边。
“你闭上眼。”他说。
江然含着那块红烧肉转过头,看叶斐一脸的神神秘秘。
“你干嘛?”她问。
叶斐不耐烦地啧了声,说:“让你闭眼就闭上!哪儿那么多话?”
竟然凶她?
江然嘟起嘴巴不满地看着叶斐。叶斐干脆伸手过来遮住了她的眼睛,不知道朝哪边喊了声:“出来吧!”接着听到杂沓的脚步声,少顷,叶斐把手拿开了。江然眨了眨眼,发现眼前站了一群人,是刑警队的那批人,为首的是小李,他手里捧着一个插满蜡烛的双层大蛋糕。大张站在小李旁边,抬起手打着拍子说:“一,二,三!”话音刚落,众人齐声唱起了生日歌。
江然恍然,今天是她的生日。在一群大老爷们五音不全的歌声中,江然朝叶斐转过脸,十分惊愕。她不奇怪他记得她生日,她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把刑警队这些人叫到家里来。叶斐却笑眯眯的望着她。
小李把生日蛋糕放到江然面前,殷勤地说:“嫂子,许个愿吧。”
江然愣了下,又瞅了叶斐一眼。这么多人在场她也不好问,只好先闭上眼,停了一会儿后张开眼吹熄了蜡烛。一群人跟着欢呼鼓掌后立刻抢着入座,一边嚷着饿死了一边抓起筷子大快朵颐。叶斐不满地质问:“哎哎哎,寿星还没动筷子呢你们急什么?”
“行了斐哥,我们这都饿了两个钟头了。菜都凉了,那些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吧啊。”漏壶咬着一块红烧肉说。大家伙立刻附议,该吃吃该喝喝。叶斐咕哝了句什么,江然没听清,可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叶斐开始分蛋糕,大队长说:“叶斐,你给人家准备什么礼物了?”
叶斐反问:“你们准备什么了?”
小李赶紧抹抹嘴弯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纸袋,毕恭毕敬地呈到江然面前:“嫂子,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您收好。”
江然接过来,笑着说:“谢谢你们呀。”
大队长朝叶斐抬了抬下巴,那意思是“该你了”。叶斐自信地一笑,敲了敲桌子:“都停停,我宣布个事儿。”
大家伙儿停下来,都手里掐着筷子望向叶斐。叶斐勾着嘴角说:“打今儿开始,我正式从季博瞻那儿辞职。”
江然吃了一惊,众人也发出惊叹。漏壶抢着问:“斐哥,你真不干了?”
叶斐眉毛一挑:“我撒谎有什么好处?”
漏壶舔舔嘴唇,朝叶斐竖起了大拇指:“你一个月工资够我们两年赚的了,说不干就不干了,佩服!”
“你想去?”叶斐问。
漏壶脱口说:“废话!谁不想去啊!?”说完又觉得不妥,往大队长那边偷瞄。大队长没理会漏壶,身子往前倾了倾,语重心长地问叶斐:“你真想好了?”
叶斐笑:“这还用想?我不早跟你说了吗?”
“你重新考进来可没之前的待遇了,得从见习警员开始干起,级别比小李还低一级,你受得了?”大队长指了指小李。
“那是,按着规矩我得管小李叫前辈,对吧李哥?”叶斐不怎么正经地把话棒丢给了小李,吓得孩子从椅子上蹦起来,连连说:“斐哥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要我命啊!”
“你理他干什么!坐下!”大队长冲小李喝道。小李丧着张脸坐下来,笑脸没了,食欲也没了。大张用胳膊肘搡他,小声安抚:“斐哥逗你玩儿呢,别当真啊。”叶斐瞧着小李那怂样直乐。大队长接着说:就算“心理上这关你没问题,经济上的落差你想过吗?咱不跟季博瞻那里比,就跟你原来比,到手工资只有原来的一半,你能接受得了?”
叶斐嘬了下嘴唇,眼风往江然这边一带,半真半假地说:“这你可问错人了。”大队长自然也瞧向了江然。
江然就这么被架到了前头,哼了声说:“他的事儿我管不着。”
“别呀。”叶斐皮笑,“工资卡还在你手里呢。你不管谁管?”一桌人都放缓了吃饭的速度,竖着耳朵等江然的答复。江然才想明白,感情今天这是鸿门宴啊。
他真小看她了。
江然把筷子搁下了,平静地望着他,问:“笔试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十号。”
“看书复习了吗?”
“明天就看。”
“你觉得自己能考上吗?”
“差不多。”
“万一考不上怎么办?”
“明年再考呗。”
“要明年也考不上呢?”
“……”
明年他就三十了,考不了了。
一桌人谁也不吃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叶斐这媳妇看着又乖又软,实际可真不是个善茬啊!
叶斐瞧向大队长,求救。大队长打着哈哈说:“他是老刑警了,经验丰富,一准能考上。”
“那可不一定。”江然垂着眼皮轻飘飘道,口气轻蔑。
叶斐被激得毛了,手往桌上一拍,嚷:“老子要考不上就跟你姓!”
江然眼皮一翻睨向叶斐,挑衅道:“真的?”
“在场的都是人证,我就把话撂这儿了!”叶斐咬牙,攥起了拳头食指用力往下指。江然粲然一笑,用勺子挖起大块蛋糕塞进他嘴里:“那我先记下了,咱们下个月见分晓。”
晚上,送走了客人,江然跟叶斐一起吧碗筷拾掇起来放进洗碗机里。江然抬手想从柜子里拿杯子,冷不丁被叶斐从后头抱住了,他抱起她直奔卧室。
他们有半个月没在一起了。
江然被他扔到床上,眼看着他站在床边超音速地往下扒衣服,没两秒钟身上就只留一条平角内裤。他朝她扑过来,她故意一翻身,他扑了个空。
叶斐磨了磨牙,伸手就要抓她。江然胳膊交叉起来往身前一护,喝道:“你等会儿!”
叶斐早熬得受不了,不耐烦地问:“你又想干嘛?”
江然说:“还记得去年你带我去吃馄饨那次吗?”
叶斐想都没想就摇头:“什么馄饨饺子的,不知道!”说着就把江然拖过去压到身子下面,热吻雨点儿似地砸下来。江然左躲右闪,非但没躲过,衣服还被他硬扯了下去。
“哎呀你等会儿!”
“没法等!半个月没碰你了老子得开开荤!”
江然心知今天要不先喂饱了他,怕是什么都没法说的。索性放弃抵抗,任由他为所欲为。
久别重逢后的第一次往往结束得比较快,江然的配合给自己赢得了一些留存体力,她趴在床上,叶斐在她身上细细地吻着,手下也没闲着,她知道很快会有第二次,她得抓紧时间。
“我说过,你当不了警察我就不嫁你的!”江然硬声说。
叶斐动作停了,仔细回想一下,笑了。
“你还说如果我当不了警察,就让孩子去。”他说。
江然气得直咬嘴唇。
他精虫上脑的时候一般很好骗的,怎么这次突然精明起来了?
“你记错了!我没说后面的!”她索性跟他耍无赖。
叶斐闷声笑,翻身趴到她背上。他的重量让江然难过地哼了声,简直像一座山。她想把他掀下去,可他黏着她挑逗她琢磨她,弄得她耽于□□,思维涣散。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他咬着她耳朵低声诱哄,攥住了她的屁股,缓缓送进去。
“说出来就……不灵了。”她气息不稳,胳膊肘压紧了枕头想往前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