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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钱唐百姓命名为状元堤的堤坝只差最后植树这一项事体,柴文道就放心地将此事交给了下属,督促春耕去了。本该闲下来的柴伐北却一如既往地忙碌,甚至比起以前还要忙碌些,小哥俩儿的学习任务,又被他移交给了高媛。

高媛看着五岁的彧哥儿和四岁的敏哥儿,决定还是教自己拿手的算学吧。看着好像是早了些,谁让这俩极聪明呢?还越来越聪明。

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过目不忘天赋,这小哥俩儿都有。柴伐北还让人打造了小孩子专用的弓箭,教他们射箭,居然还挺准的,只是年纪小,力度不够。

叔侄俩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因为小哥俩一直和她住在一起的缘故,这么好的资源不能浪费,要不咱们家多生几个孩子吧?

高媛怀疑地眯了眯眼睛,这俩打什么鬼主意呢?看看柴文道,吕开妍这几年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再生一个也没问题。再看看柴伐北,懂了,寿康今年十五了。

高媛犹豫了半天,提出来圆房可以,但生孩子还是要过几年再说,至少要到寿康十八岁以后。

不过寿康是公主,圆房是件大事,还要重新布置新房,更有皇家独有的礼仪规矩。柴伐北说正好他也有事要回一趟京城,干脆就把寿康也带着回去了,一个月之后才回来,然后他就更忙了。

他一个没职没权的驸马,怎么比当知州的柴文道还忙呢?高媛表示不能理解,特意等晚上去抓了人来问。

柴伐北打了个呵欠,好困,把脑袋往高媛肩膀上一靠,真舒服。

“怎么就累成这样了?”高媛心疼坏了,“堤坝不都建好了吗?你叔父把种树的事儿交给你了?”

柴伐北:“没有,不是堤坝的事儿,是咱们家自己的事儿。”

高媛有些懵:“咱们家有什么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柴伐北闭上眼睛又打了个呵欠:“我把南湖边上的地全都买下来了。”

高媛:“你买它做什么啊?花了不少银子吧?”

柴伐北:“叔父还没筑堤的时候我就买了,那时候没人稀罕,也没花多少银子。那些傻子们还以为我是为了给叔父贴补银子呢,高高兴兴就低价卖给我了。”

高媛还是不解:“你要那么多地方做什么用?湖边一圈儿也种不了多少庄稼。”

柴伐北笑:“种庄稼做什么啊?我盖房子卖呢。”

高媛懂了,敢情他利用信息之便,低价买了地,做起了房地产生意。倒也是件正事,只是也没必要把自己累成这样啊。

柴伐北解释道:“也不止盖房子这件事情,还要盖个书院,招生找先生什么的,一堆事儿。”

高媛见他动静闹得挺大,又心疼他困得不行,催他回去睡了。只嘱咐了厨下多做些好的给他补补,别把身子累坏了。

又过了几天,柴伐北让人搬了两株茶树来,种在青花瓷的大缸里,茶树苗不高,叶子却肥硕。说是盖房子的时候清理杂树,在树丛里发现了几株野茶树,柴伐北特地让人捡了两株比较小的,连底下的土一起挖了直接种在缸里运回来送她的。

高媛想了想,反正运回家来也没外人看见了,直接就送进了空间,种在了花丛边。她那花丛里各种名贵花卉,都是这些年慢慢积攒下来的,尤其是从相国寺挖的牡丹,长的可好了,就连那些种子也都发了芽,慢慢地长大了。

原先还指望这些东西卖钱,如今是不用的了。高媛就把种花当成个爱好,仔细地规划了,种了几分地的各种花卉,而且还在不断地扩展之中。

之所以把茶树也种在了花丛边上,完全是受吕开妍和寿康的影响,这俩在家中池塘的荷花开放之后,想起了一个比较高雅的玩儿法,把今年的新茶拿纱布包了,下午把茶包放在荷花中间,到明天早上荷花开放的时候再拿出来。如是几次之后,茶叶中就带了荷花的香气。

好吧,高雅记得这的确是比较流行的大户千金们的一种高雅玩儿法,不过她做不来这种细碎功夫,她是直接到自家的茶园子里,学着采了茶,还跟人学了炒茶的一整套工序,就连炒茶的一整套工具都在空间里存了一套。茶园子是去年刚到钱唐的时候买的,本来是准备给数风流备货用的,如今倒成了她喜欢的地点之一。

身为当年的学霸,见了什么东西都想学一学,这个没毛病。尤其是如今的工艺,那可是纯手工的经典古艺,等她回了地球,随便拿出一个来就能当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必须学。

有钱有闲有条件,不好好充实自己简直就是犯罪。儿子们忙着做事业,她也不能虚度时光对不对?

等时光又走了几个月,到九月初一的时候,柴文道叔侄俩一大早就打扮整齐了,带着同样打扮整齐的一家子,一起来请高媛出门。

高媛见他们都是一副要给你个惊喜的表情,便配合着让丫头梳洗打扮,吕开妍还挺着个肚子和寿康在一旁出主意。

高媛嘱咐吕开妍:“你可别往人多的地方去,小心挤了肚子。”

吕开妍笑道:“娘放心,我不出去,寿康也不去,只他们叔侄俩伺候您出去转转就得了。”

寿康从她的首饰盒子里拿出根珠钗来:“戴这个,娘戴珠钗最好看了。再戴个珠串就成了。”

高媛随便她们折腾,让戴什么就戴什么,寿康极惋惜地道:“可惜娘就是不肯扎耳洞,要不再戴上对珍珠耳铛更好看。”

“怪疼的,小时候扎也就算了,现在才不扎。”高媛对扎耳洞敬谢不敏,吕开妍说了几次不疼也不信。

打扮好了,两个儿媳都说寡淡,还要再加上几件首饰才好,高媛警惕地道:“不要沉的。”

吕开妍捧着肚子小心地笑:“娘还是老样子,就是不喜欢往头上插首饰。”

寿康在她的首饰盒子里继续挑:“就是,我记得以前每回给娘东西,母后都特地嘱咐一句要轻巧精致的,娘最不喜欢顶一头沉东西了。”

选了一个金丝牡丹出来,在高媛头上比了比,给她插上了,还问她沉不沉?

高媛动动头:“还成,行了吧?”

“行啦。”寿康笑道,“娘您怎么这么不爱打扮啊?”

高媛漫不经心地道:“打扮起来我自己又看不到,白白便宜了外人,干嘛做那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吕开妍和寿康又笑了起来,娘总是有一堆歪理,偏偏说起来还理直气壮,让人以为她的理才是正确的。

好在她也好说话,只要不太违反她的原则的,都随便她们怎么说就怎么做。她的四季衣裳都是吕开妍给预备的,里衣都依了她用的细棉布,外衣披风等却都极尽精致,符合她一品诰命的身份。

彧哥儿和敏哥儿陪在叔侄俩身边,见高媛由娘和公主大嫂送出来,同时喊好看。

叔侄俩也一致表示赞同,高媛笑着指了指两个儿媳:“都是她们俩给我捯饬的,顶着这一头,我都快不会走路了。我可算知道为啥那些贵夫人们出个门还得带上七八个丫头了,这是专门盯着头上、身上的东西掉了好捡起来的。”

一家子被她逗笑了,柴伐北扶着她道:“娘这头上的首饰一点儿都不多,让您这习惯闹的,如今钱唐城里的官眷们,头上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再这么下去,首饰铺子里的生意都不好做啦。”

高媛哎呦了一声:“那是我不对,要不我今儿插上七八根钗子再出门?”

这下连伺候的下人们都捂着嘴笑了,柴文道笑:“娘这样就很好,别看东西少,样样精细别致。”

寿康就得意地道:“我给娘选的。”

柴伐北立刻表扬:“选得好,真有眼光。”

一家子说说笑笑地出了垂花门,吕开妍几个不出门的目送高媛坐上车,这才回去。柴伐北今天也一反常态地没有骑马,和柴文道一起上了车,陪着高媛一起坐。

高媛笑:“说吧,今儿神秘兮兮的,要带我去哪里啊?”

柴伐北笑嘻嘻地道:“娘,我建了个书院。”

高媛懂了:“今天开学?”

柴伐北竖起了大拇指:“我娘就是厉害,一猜就中。”

“怎么选在今天?”这可不是此地传统的开学日子,一般的书院都是二月里开学的。

柴文道微笑:“娘不是说您上学的时候,都是九月初一开学的吗?”

柴伐北对她保证:“就是如今男女同校还做不到,只能先招收些商户子弟。等以后儿子再给娘办个女校,专门招女学生,让娘当校长。”

高媛心中百感交集,摸着他的肩膀道:“不用的。娘那个世界有一句话,叫存在即合理。说这世上之所以有什么东西,都是有原因的。这话稍微有些偏颇,但也有些道理。男女同校也好,女校也好,在这个时代还不成熟,尤其是男女同校,就算是在我那个时代,也不过才实行了一百多年而已。”

顿了顿,又道:“你们不必把我说的,原封不动地搬过来。一来没有必要,娘也不是那抱着过去不放的人,这人啊,还是过好当下的日子最要紧;二来我说的那些东西,并不适合这个时代,强搬过来反而不美。不过你招收那些商户子弟倒是不错,前些日子去京城,是不是也是为这件事儿?”

柴伐北点头,就把他们在筑堤纳捐时的做法说了。

高媛点头:“这样就很好,人不能脱离了自己的时代而存在,太过超前的人,不被世人理解,就算是惊才绝艳之辈,也免不了落个悲惨下场,穷困潦倒都算是好的了。娘那个时代,曾经有国外的几个科学家……”

高媛跟他们说伽利略和布鲁诺的事情,又拿现代遗传学之父孟德尔做比较,到最后总结道:“我钦佩伽利略和布鲁诺为科学和真理献身的勇气,却更欣赏孟德尔的做法。你们也是,不要和时代硬碰硬,如今你们做的已经足够多足够好了。在人们习惯了一片黑暗的时候,你只能给他点一根蜡烛,却不能立刻把他拉到大太阳底下,会把眼睛弄坏的。”

叔侄俩已经多年不曾听高媛如此教诲,不觉茅塞顿开,点头道:“娘说的对。”

高媛见他们明白了,也不再多说,只问:“你开书院,招收商户子弟,人家可是自愿去入学的?”

柴文道笑:“娘还不知道他,他贼精贼精的,跑去京城在华相那儿磨了个准考证书来,不论出身,只要有了那个准考证书,就可以参加科举。”

高媛有些担忧:“什么也不论吗?”

柴伐北补充道:“也不是,就算是我们当年参加科举,也要查一查家里有没有作奸犯科之人,是不是在孝期之类,这些他们自然也是要遵守的。只是以前他们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如今有了这个资格,剩下的便各凭本事罢了。”

高媛点头:“对,这个才对。咱们能做的,就是给他个机会。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可就要凭真才实学了。”

叔侄俩:“正是。”

高媛又问:“那准考证,不好拿吧?”

柴伐北笑了起来:“好拿,好拿得很。”

对着高媛掰着手指头算:“娘您不知道,咱们家那个制皂术和玻璃术,把工部养肥了,别的部看着眼热得很;叔父筑堤用的法子,吏部极为欣赏,让叔父写了详细的条陈递上去,要发在邸报上让大家都学;还有那个晒盐的法子,户部的那些贪财的都快乐死了。刑部、兵部自有一套体系,不眼馋这个,常相和文相也没少得分红,也就不怎么在意。只有华相特别纠结,他领着礼部,跟银子不沾边,也不敢沾边,眼看着工部和户部的官儿发财,眼睛都要红了。”

高媛一点儿也没觉得他一个年轻人背地里说几个阁老的闲话有什么不好的,现代的年轻人谁还不吐槽个官儿啊?她都习惯了,就连自己当年也骂过那些贪官呢。

柴伐北笑嘻嘻地竖着一根指头代表礼部:“如今我自动把银子送去,华相美得都不成了。别说钱唐了,他还想着把这书院推广到全国去呢,由他礼部来办。”

高媛笑了,当个阁老也不容易,得想着下头人的腰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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