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想杀我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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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找个人替她出谋划策。
看着在一边倒水小鹂,沈曦欲言又止。
“王妃有话要吩咐奴婢?”小鹂问道。
“没有。”
沈曦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巴。
这话不能说,新婚第二日,她光凭一个梦就私下议论夫君日后将行不忠不义之事,即便是最亲近的人,她也张不开这个口。
沈曦回到卧房,郁闷的躺回了榻上,手无意识的往自己的枕头一摸,摸了个空。
咦,她做的香囊哪儿去了?
沈曦将小鹂和喜鹊都叫过来给他找香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正懊恼着,徐述负手进来了,“在找什么?”
香囊绣的太丑,沈曦不好意思说,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就丢了一条帕子,你不用管我。”
徐述点了点头,倒是没有追问,应了一声就进了净房。
沈曦本就因梦中之事心情急躁,这下香囊又找不到,急上加急了,气得她要骂娘。
“王妃!”
小鹂一看徐述从净房出来了,赶忙捂住了沈曦的嘴。
白天还嘲笑皇后行事不稳重,晚上丢了个香囊就急成这幅德行。
沈曦只得在心中唾骂自己。
正巧到了晚膳的时间,婢女鱼贯而入,摆上晚膳。
沈曦没有心情吃,匆匆扒了几口饭就漱口了。
“不吃了?”徐述问她。
“不吃了。”
徐述睃了沈曦一眼,也放下竹著,命人收拾了盘子。
很快,婢女们都退了下去。
临关门前,徐述往外看了一眼。
他的侍卫铜钱正在门口笑着冲他招手,圆胖的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见他望过来,铜钱先是指了指自己的手,又张嘴做了个口型。
那意思是——药好,王爷你快用。
然而嘿嘿笑着上前替两人关上了门。
徐述:“……”
沈曦吃完了饭就回了卧房,在灯下绣小绷,徐述走过来,颀长的身影遮住了她大半的光。
沈曦的心就慌乱的跳了起来,跳的又急又快,针脚又变得一团糟。
“在绣什么?”徐述坐在她的旁边。
沈曦咽了口唾沫,强装镇定道:“绣,绣花。”
徐述看了看沈曦手中的小绷。
嗯,这不是普通的花,看起来像一团乱线,看多了……倒也勉强像花。
“可还疼?”看完了“花”,他又问。
“疼。”沈曦以为徐述问她的手疼不疼,心想被针扎的是挺疼。
她话音刚落,徐述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腰间,两三下解了她的带子。
沈曦:“……”
沈曦一愣,傻乎乎的看着徐述从容不迫地给她解了腰带,撩起她的裙子,往……
“你你,你做什么?!”
沈曦吓坏了,忙捂着裙子往后缩,动作间长裙随着腰带掉落,纤细白腻的腰身若隐若现,她又红着脸,手忙脚乱的去掩。
“给你上药。”徐述无奈道。
沈曦磕磕巴巴道:“我自己来就行……不不,我其实也不疼。”
“明日可是要回门的。”徐述正色道。
回门?
一想到可能要在爹和大哥面前像只鸭子一样左摇右摆的走路,沈曦的脸顿时更红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那我自己来好不好?真的不用……”不用你。
沈曦不能接受,将那个地方给徐述看,虽然,虽然是夫妻,但那个地方她自己都没好意思看过呀……
“好吧。”徐述叹了口气,将药瓶隔在桌上,起身向外走去。
沈曦就有些迷茫,看着徐述落寞的背影,心里暗暗想道:难道她做错了?
第8章 回门
药膏清清凉凉的,抹上去很舒服,但沈曦抹着抹着,就盯着自己的肚子发起了呆。
梦里,她怀了徐述的孩子。
她小时候见过舅母怀小侄儿时的模样,六个月大的肚子,圆圆的、鼓鼓的,有时还会突然的动一下,告诉你里面是一个活着的小生命。
她怀的那个孩子,看上去好像比六个月还要小,可那样小的一个孩子,和她一块死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痛如绞。
她草草涂抹了几下,将药瓶放在了床前案上。
*
徐述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往回走。
侍卫铜钱和长随书彦在前面提着灯笼开路。
铜钱是之前埋怨沈明琰被徐述责备的侍卫,嘴巴一向没门儿,邀功道:“王爷,那药的效果怎么样?铜钱这次是不是为小世子的出世立下了大功?”
书彦轻咳了一声,斥道:“铜钱,你又胡闹,王妃能诞下小世子那也是王爷的功劳,与你何干?”
铜钱鼓着腮帮子道:“药是我买的,王妃好的快,王爷才能大展雄.风,王妃一举得男……”
铜钱没有意识到,听了这话,自家主子的面色越来越沉,黑的都快能掐出水来。
“……哎呦,书彦你打我作甚?”
铜钱说到一半,愤怒的转过身去。
身后的书彦无辜的摊摊手,示意不是他动的手。
铜钱心里一咯噔,忙去看自家王爷。
夜色太深,他看不清徐述面色如何,只记得那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叫他趔趄了好几步,非常狼狈的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惊飞了好几只藏在树上的鸟。
徐述心情烦闷,脚底生风地走进了清心院。
清心院的卧房中,沈曦正坐在床上发呆,一听这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心登时就慌了起来。
她想跑,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只是刚下床穿上鞋子,徐述就开门走了进来。
猝不及防的,沈曦被徐述打横抱起往床上走去。
沈曦叫道:“别,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徐述坐在榻上,将沈曦放在他的腿上。
他搂着沈曦,低头深深地嗅着她发间幽幽的清香,片刻后松开她,直视着她的双眼,“曦儿,你可有话对我说?”
沈曦眼神又乱了起来,顾左言而有其他,“没,没有啊……”
“你有,”徐述强行固定住沈曦的尖尖的下颌,叫她一动不能动,沉声道:“你一说谎,就不敢看我。”
沈曦瞳孔微缩。
糟糕,被他看出来了。
沈曦的眼睛不敢动了。
这个梦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唯有小鹂夜里听她说了一句梦话,徐述再怎么猜也绝不可不能想到的。
沈曦背在身后的手攥的紧紧地,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一口气都说出来,大声质问徐述究竟有没有想过利用她,梦里那些发生过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难道他娶她,真的只是看上了她父兄的兵权?那她在他心中究竟算什么,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即便她怀了他的骨肉,也可以弃之如履?
沈曦越想越难过,垂着眸子,委屈的泪珠如豆子般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滚烫的温度砸在徐述的指尖,烫的徐述心尖儿一颤。
“对不起,曦儿,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徐述心防崩塌,只得松手为沈曦拭泪。
连这些关心和疼爱也都是假的吗?
沈曦的泪顿时落得越发凶猛。
徐述也十分无奈,他只不过是觉着小妻子自从见了那块玉佩后整个人就不太对,想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没想到话还没问出来,她倒先委屈上了。
沈曦哭的一抽一抽的,好不伤心,徐述怎么劝也不听,只好低下头去,用冰凉的唇去吻她腮边的泪珠子,她哭一颗,他就吃掉一颗。
慢慢的,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徐述素了小半个月,若不是顾忌着小妻子这一世是初次承欢,晌午的时候他都不会放过她。
他的大手灵活的钻进她的衣襟,一如前世一般准确的找到了最能让她屈服的那点,轻拢慢捻抹复挑。
沈曦的身子如同被他点了一把火,“轰”的一下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由外而内,大有燎原之势。
只有残存的理智还在告诉她,不能这样下去,一旦怀上身子,后果将不堪设想。
只是此刻她身子软绵绵的毫无气力,推在徐述的胸口,就像在挠痒痒似的。
徐述其实今日并未打算要她,毕竟明日还要回门,因此一察觉到沈曦的抗拒之意,他便松了手。
但他并未起身,依旧是保持着之前压迫式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杏眼迷离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