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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还真行!”
季容越从热吻里回过神来,愕然看她几秒,随即低笑。
萧陌赞她酒量超群,可今晚她不过喝了一些葡萄酒,就醉得抛去了矜持,热情似火,居然主动扑向他……
幸亏是大街上,不然季容越现在就得出洋相了,她柔软的身体正在唤醒他身上每一颗沉睡的细胞,想要在她的身上为非作歹。
“以后不要分开了,下一世投胎,你就当我爸,还能疼我。患”
她靠过来,在他耳畔呢喃几句,即即一身重量全倾辄过去,得,醉得不醒人事了!
季容越哭笑不得地抱着她,醉沉的她可不轻哪!车还停在酒店下面,方才她吃撑了,两个人才出来胡乱走走,现在眼前灯火阑珊,车流如织,远处的天桥像灯火的虹,横于夜世界里,唯独不见有好吃的蛋糕的那间酒店绪!
想拦一辆计程车,那也得过前面的那座天桥!
季容越认命地背起她,往灯火尽头的天桥走去。
背着她、背着爱、背着他期待的家,季容越全都认命,并且跃跃欲试。他享受这种感觉,因为有人不因任何原因而需要着他,只要想到有她和点点在家里的等待,便觉得人生美妙,那些灰色的东西,全都在这母女两个面前止步,给他的只有芬芳,明媚,光亮……
不过……真的很重!
季容越下了天桥的时候,已累得大汗淋漓了,他侧脸看看正靠在肩头的小脑袋,长头发淹下来,都看不到她的脸了。
“以后敢和我顶嘴,不听话,我就把你从天轿上丢下去。”他小声威胁了一句,脚一抬,拦住了一辆计程车。
转过身,想先把背上的她放进车里面,可实在没把握好这高度,一个用力,撞得沐青梨大声惨叫。
“啊,我的脑袋……”
他吓了一跳,已经酸软的胳膊一松,又听来一声惨叫。
“啊,我的脚……”
季容越一脸黑线地转身,她跌坐在地上,正瞪着迷糊的双眼看他,继尔蹬蹬脚,哭起来。
“你走都走了,怎么还在梦里折磨我?你怎么这么狠毒?”
季容越抹了一把脸上的热汗,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往车后座一塞,低低地说:“对,你在作梦,别醒,继续作梦。”
千万别是清醒的,不然还了得?脑袋有个包,脚又扭着了!
他背了两公里,又爬过了天桥,都因为她高兴得喝醉了,才会累成这傻样,若还换回来一顿臭骂,那他才想惨叫。
她疼得哼了会儿,始终在醉意里,分不清梦幻和现实。
计程车往前行驶着,遇上红灯就得停一停,于是一刹车,再一走,又把她给弄晕了,迷迷糊糊,又哼哼唧唧地睡去。
季容越看着她,忍不住地发笑,手掌在她的脸上摸摸,小声说:“早认识几年多好,我也早快活几年。”
可是,明明早几年就有了一夜的缘份,只是生生地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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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梨能睡,季容越还不能。
在一家低调、但绝对有清静享受的酒店里重新订了房间。关了手机,让白家和古夏岚今晚不能打扰他。重新伺侯沐青梨洗干净睡下之后,去了厅中和曹杨聊事。
这几个月曹杨也没闲着,被季重山调去了泰国一家业绩一直走下坡路的分公司做事,职位降了好几级,条件环境也差。
曹杨得等季容越醒过来,所以只能忍气吞声,直到半个月前重新被调回了季容越的身边,才结束了那让他每天气急败坏,焦头烂额的破日子。
笔记本电脑打开着,U盘闪烁亮光。
二人坐在沙发上,盯着屏幕上一行行往上翻动的数字。
“这是季重山这段时间的帐目,我全部过了一遍,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看这两笔进出帐。”曹杨把鼠标停在其中一行上,低声说。
季容越认真看了会儿,眉头轻拧,“这家公司是做贵金属矿石的,和我们公司有什么往来?”
“他的解释是这家公司正在做宝石成品,他订制了一批高档的宝石,做为年终答谢礼给重要客户。”
“公司在巴西……”季容越看了那间公司的地址,轻哂几声,“股东们都没疑问?”
“当然有疑问,尤其是你的两个姑姑,所以季氏最近太混乱了,股东们甚至想请你二叔出山,这些帐目全都乱七八糟的,也没人直能主事查一查。”
曹杨翻到另一个页面,调出另几笔可疑的进出帐。
季容越双手撑在下巴上,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瞳中锐光闪过,沉声道:“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见我,当面向我解释。”
“好。”曹杨点头,也不管现在已是凌晨,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季重山。
季重山的语气虽有些不悦,可还算彬彬有礼。他一向这样,在众人面前风度十足,儒
tang雅大方。
曹杨放下手机,笑着说:“他更睡不着了吧?你已经驳回了他四个项目了,前天看到他,他就有些黑眼圈了,他在这四个项目上可是下了狠决心,花了大价钱的,你这一驳回,他可得前功尽弃,气得头顶冒烟了。”
“七窍冒烟又如何?我倒是睡了几个好觉……”
季容越慢条斯理地说着,随手打开几个网页,找找看,网上还有没有不利于沐青梨的页面。
强行压住那些网站对沐青梨抄袭事件的报道,费了些心思,有几个不肯让步的,都让他的人给黑了。从境*wai的服务器攻击,对方也无可奈何,而且都是高手出招,着实让那几个网站头疼了几天。
“对了,你明天让他去见你,可你还在这里,是打算明天回去吗?”曹杨反应过来,赶紧问他。
“他等了我四个月,不在乎再多等一天,让他等。”季容越淡淡说着,认真地浏览着网上的新闻。
“那么,换药的事……”曹杨沉吟了一下,低声问他。
到今天为止,还没有找到一点线索,毫无头绪。大家都心知肚明,只会是季重山,可他是怎么下手的?季容越身边的人都查过了,没有人能靠近他的药。
季容越脑中闪过了白婉欣的脸,微微拧眉,白婉欣那句话,多少让他有些起疑。那丫头是他看着长大,真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也没胆量来害他,那到底是为什么?爱之不成,反成恨?
“还有一件事,游轮你真给白婉欣吗,老太爷以前就交待过,谁是你的妻子,那游轮给谁为聘礼,季家不亏待你的太太,但若离婚,游轮是要归还的。”
“嗯。”季容越淡淡地应了一声。
若他的事和白婉欣无关,白婉欣在他最困境的时候,也算是伸出了援手,说是感谢她也不足为过。
“那好吧,你自己考虑清楚,那可是季家的根基。”曹杨提醒了一句,告辞离开。
“等等,你明天去一趟这个地址。”季容越拿出一张纸条给曹杨。
他扫了一眼,惊讶地说:“奥地利?我们在那里有生意吗?这小镇听都没听过,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是那个告沐青梨抄袭的人的老家住址,你跑一趟,看看有什么情况。”季容越合上电脑,抬眼看他。
那个人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所以他出头来告沐青梨,一都不让人怀疑。
“嗨,季总你真忙。”曹杨打趣了一句,收好了纸条,大步离开。
季容越唇角弯了弯,确实很忙……谁让他睡了几个月呢?这么多事都堆积着,现在不好好忙碌一番,以后别想过安宁太平日子。
———————————————我是某人坐如针毡的分界线,长夜漫漫多难熬——————————————
季重山挂上电|话时,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握着手机,骨节咔咔地响了好几声。
身边的女子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娇滴滴地说:“重山,是谁啊?这么晚还来电|话,还让不让人睡了?”
“睡什么睡,起来,去给我订机票,我明天过去见季容越。”季重山甩开她搭过来的手,怒气冲冲地说。
“啊?”女子怔了一下,没立刻行动。
“啊什么啊?你耳朵聋了吗?我出钱请你当秘书,不是光让你来睡的!”
季重山一掌拍过去,打在她的脑门上,痛得她一声轻呼。赶紧爬起来,也顾不上身上一根纱也没有,从丢在沙发上的包里拿了手机,订了张头等舱的机票给季重山。
“蠢物,订两张!”季重山听着她的声音,又忍不住怒斥。
女子吓得一抖,赶紧又订了一张。
“谁让你坐头等舱的,你配吗?”季重山跳下了床,大步过来,抬脚就往女子屁\股上一踢。
女子委屈地抬眼看他,又重新改了签,订了经济舱的。
季重山瞪了她一眼,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虑着对策。自打季容越醒来之后,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生怕季容越查出他诱使白婉欣换药的事。
白婉欣那里,他完全是靠那些手机拍下的东西在威胁她,白婉欣怕丢人,这才一直把事情埋在心里,可又央求她父母全心全意地帮着季容越坐着那头把交椅,硬是让他四个月之内都没能拿下他想要的。
“该死的臭丫头,若早点听我的话,怎么会有今天的事?”他气冲冲地走到桌边,打开了电脑,把那些照片和视频调出来,又扭头瞪了一眼女秘书,“还不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早点到机场。”
秘书都不敢大声出气,匆匆穿好衣服,拎着香奈尔的小坤包就走。
季重山打开那些照片,一张张看过了,眼中渐渐涌出怨毒和贪婪的光。白婉欣那种柔软,确实让他觊觎,直到今天还念念不忘。
听说那丫头就在季容越那里,明天过去找她,把这些东西再让她欣赏
欣赏。
——————————————我是醒了再算帐的分界线,来吧,爱我吧——————————————————
沐青梨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这次大醉真让她吃足了苦头。可是人家喝醉只是前额疼,她怎么后脑壳也痛?还有她可怜的脚,也痛得让她直想叫唤。
她环视了一眼四周,惊讶地发现不是先前住的酒店,再看身上,是真丝的长睡裙,一定是他安排的。
房门轻响,他端着牛奶进来了,看见她呆呆地坐着,忍不住笑道:“睡好了?”
“季容越,你昨天晚上……没怎么……那啥吧?”沐青梨拧拧眉,狐疑地盯着他问。
“哪啥?和你激情三百回合?”他笑笑,把牛奶喂到她的唇边。
“奇了怪了,我怎么后脑勺这么痛?”沐青梨摸着后脑勺,惊讶地发现鼓起了一个包。
季容越赶紧挪开了视线,指着玻璃窗说:“你睡久了,你看看太阳多高了!”
沐青梨越发疑惑,又扳起自己的脚看,没消肿就算了,好像更肿了!
“不对啊,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了,打我了?”她抬眼看他,秀眉紧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