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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漂亮吧!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地方了。”小脸红扑扑的小男孩一脸骄傲地对着他面前女孩说道。
小女孩皱眉鄙视道:“你的地方?又不是你的!”说完甩开小男孩的手大步走向座椅那儿坐下。
小男孩焦急地小跑跟上道:“虽然现在不是我的,但若若你要相信以后一定会是我的。你喜欢这里吗?”
“嗯。”
“以后我送给你。”小男孩乌黑湛亮的大眼带着讨好的意思看着面前的女孩。
“少骗人!你只要不欺负我就可以了。”小女孩撅起嘴巴嘟囔道。
“没骗你,你要相信我。虽然我现在没有能力,但以后有能力了一定买来送给你。现在这里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好不好?好不好啊?”
……
“叶凡睿,我讨厌你。”这是儿时姚祁若被叶凡睿吓哭时破口而出的话。
“叶凡睿,你也在这个学校。”这是初一时,姚祁若在新学校看到叶凡睿时,苦闷的问了这一句。
“叶凡睿,我妈妈没了。”这是叶凡睿找到失踪一天的姚祁若时,这是她那段时间开口的第一句话。
“叶凡睿,你傻了啊!C大的专业那么好,你大脑抽了不成,居然报考A大。”这是姚祁若在得知叶凡睿拒绝报送名额时,满校跑了一圈才在操场上找到叶凡睿时问出口的第一句话。
“叶凡睿,我和赵子珉在交往。”这是大二时姚祁若将这个她自认为是好消息的消息告诉了第一个人。
……
省立医院的长廊外,此时已候满了人。不知是谁泄露了事情,医院大门口早已聚集了众家媒体。由于医院的规章制度,那些医院大门外聚集的记者们都被医院单方面派出的保安们给拦在了大门口。现在已是夜深,凌晨一点多钟的A市,早已过了喧嚣的资本,更何况是在医院。可是沸沸腾腾的一波一波人,还是扰乱了原本安静的医院。医院出动了整个保卫科,也没能阻止大门外紧候的这一群人。保安们并不知道这些记者们是来采访什么的,他们只知道这件事一定不是小事件。
省立医院三楼 第一手术室
手术室上边的灯此时依旧亮着,时间如世,仿佛倾尽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力。而跌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那个男人,更是像极了失了魂的幽鬼。苍白的肤色,深陷的眉宇,微微颤抖的双手,原本白净的衬衣现如今不知沾上了谁的鲜血早已满目疮痍。他就这样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手术室门前的那盏灯,全身上下说不尽的落魄。连一旁的中年女子的叫唤他也是惘若未闻。此时那个男子满脑子都是医生临进手术室前的那一席话。
“患者失血性休克,要立刻做手术……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做好心理准备?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他还没有告诉医生,让他务必救活她。他还来不及问她为什么要瞒着他,他还来不及问她为什么从来不说。他还来不及这一切,现在居然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凡睿,若若会好的,她会没事的。”叶家也是刚从薛进那里得知这件事后便来了医院。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叶母伏在丈夫的坏中一个劲的哭泣。十年前叶母送走了姚佳映,难道说十年后她还要送走她的女儿吗?为什么她的女儿要和她走上同一条路。十年前的白奇勇,十年后她的儿子,叶母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年之前。
“叶凡睿,你混蛋。”
突来的一拳将原本大脑就一片空白的叶凡睿,来不及还手就这样闷闷的吃了这一拳。
“不……你别打他。”叶母想都没想就欲要上前一步拥住那个早已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她的儿子已经够苦的了,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还要受到别人的指责?从儿子带着萧涵回家的那天起,一直到最近两家筹备婚礼。虽然儿子每天都在笑,但是做母亲的哪能不知道儿子的那种笑并不是出于真心。以前她有些怨恨若若,要不是她,儿子也不会落魄到这般。可是当从薛进的口中得知这一切的事时,她怨不起来了,都是可怜的孩子啊!
突然而至的纤细的身影止住了张浩桀接下来的拳头,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护子心切的女人后呵呵笑道:“叶凡睿,你会嫌弃她吗?那个傻女人,她居然嫌弃了她自己。她为什么总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来抗,她难道不累吗?对,她累了,这次她终于累了。她要离开我们了,永远的离开我们了……她说要帮我介绍女朋友的,她说过得,她怎么能忘!”
张浩桀胡言乱语的说完这一通话后,顺势跌坐在地上。其实今天的这一切都不能怪叶凡睿,可是早已淤积满腔怨气的张浩桀早已失了心智。
“我不会嫌弃她,我是不会的……不会的……我是不会的……”许久众人才听清那呢喃之语。
此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出来。见惯了手术室外家属的众态,对于此刻这一帮人的奇怪举动也没惊讶。只是说出了她此行的目的:“患者失血过多,需要继续输血。院方已经通知血库了。你们谁是患者的直系亲属,亦或是血型是B型血RH阴的?”
“B型RH阴?”这……
众人噤声了,连刚刚还喃喃自语的叶凡睿也沉默了。RH阴,稀少血型。对……白奇勇。
“医生,她的父亲在这儿。”叶凡睿焦急的说出口。现在的每分每秒都牵动着姚祁若的生命。
大家都看着自来医院就一直沉默的坐在角落的那个男人。
希翼,白奇勇看到了叶凡睿眼中的希翼。只是他并不能为手术台上的那个女人做什么。
白奇勇抽回停留在叶凡睿眼神中的视线,偏头看向那名医生。“我是她的父亲,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的血更适合她。”
抬手指向站在他对面的男人。李佑帮,一个困扰了他二十多年的男人。他的名字,就像个夙愿,千世羁绊着自己。白奇勇本以为佳映嫁给了他之后便会忘了那个男人,可是佳映死时依旧紧攥在手中的那个项链,还有那个婚后八个月就生下的祁若,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他们三个人紧紧的拴在了一起。
“医生,我的血你尽管抽,但是我想请你务必救活她。”这是李佑帮被护士带走时今晚说的第一句话。没有质疑,没有犹豫,就这样跟随者护士走了。对于白奇勇和李佑帮的行为在场的几人很是纳闷,只是现在并不适合追问这答案。
叶母走到白奇勇的身边坐了下来。
“奇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是她的父亲,但是我知道有一个人的血更适合她。白奇勇的那一席话。B型RH阴,婚后八个月孩子就出生了。这一切都在向着另一个残忍的方向前行。
“嫂子,只要她没事就好。”白奇勇偏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