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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路上一直找茬就算了,涂笙现在吃饱饭,已经有力气回嘴,“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需要你惯!”
她还没吃到冰淇淋呢,现在仍旧处于不开心的状态中。
陆廷见她有精神了,怪里怪气的切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面馆。
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当涂笙手里拿到装着四种冰淇淋球的纸杯时,就把一天的戾气全扫光了。
因为要考试,晚自习被加到三节课,回到家就有些晚。
原本涂钺在市中心的公寓离学校很近,但他觉得那儿太简陋,而且特别吵,不利于涂笙的学习。于是在相对近的别墅区,买了现在两人住的房子。虽说相对近了,但从学校回去还是要驱车四十多分钟。
涂笙今天觉得累,不想坐那么久的车回去,于是让司机送她去涂钺原来住的公寓,十分钟就到了。
虽说涂钺觉得简陋,但也足有一百七十多平,并且是一梯一户的高级公寓。
她没让周琮佑送她,一个人坐着涂家的车回来的。她下车后有些困倦,进到电梯里就卸下背上的书包。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涂笙也没看是谁就接了电话。
“喂。”
“喂,小乖。”
是个女人的声音,温柔又婉转,熟悉又陌生。
涂笙顿了一下,随即吊儿郎当道:“有事吗?吴宛央?”
那头不在意的笑一声,“今天心情不好?连妈妈也不愿叫了?”
她不答话,目光放在电梯上方,那儿有个禁止吸烟的标语,也能看到楼层提示屏。
“我回穗城了,过两天要不要跟妈妈一起吃个饭?”
“没空。”
电梯总算到达她要去的二十三层,涂笙拎着书包走出去。她很清楚的听到电话里的人长叹一口气,“妈妈好不容易才有空回来一趟,想见你一面也不可以吗?”
涂笙在门前三四步的位置停下,垂首盯着自己的脚尖,依旧开口回绝:“我真的没空,这周四周五学校要考试。”
但吴宛央听她这样说,语气就变得雀跃起来,“没关系,我可以休息到周六,我到时候过来接你!”
涂笙轻轻嗯一声,就立马把电话挂了。挂完电话后她在门口呆站半晌,才抬手去开门。
开门后是一个很宽敞的玄关,左手边是放鞋子的地方,右边则是一个很有设计感的现代屏风。冷色调的客厅里,灯都亮着。沙发前的黑色茶几上,有一杯喝到一半的冰水。
难道小叔叔今天也回这儿了?
涂笙把书包仍在沙发上,先去书房看了一眼,没人。
又跑到主卧去找,还是没人。
诶?这就奇怪了。
最后她满腹疑惑的打开自己房间的门,这才发现她小叔叔一身西装革履的,连鞋子都没脱,摊开双臂躺在她床上。
暖黄色的少女系床单,身穿浅灰色西装的男人突兀的躺在上头。长手长脚的,占据着三分之二的位置。
涂笙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才靠近床边呢,就闻到很浓重的酒气。
床上的男人西装外套胡乱翻开,领带被扯得歪扭扭的,衬衣领口也被解开好几颗扣子,一副累极的样子。
看来是喝醉了走错房间。
涂笙叹口气,弯腰拍拍他的肩膀,“小叔叔。”
床上的人根本没有要清醒的迹象,一动也不动。
她挠挠面颊,一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以往涂钺去一些酒会应酬也喝醉过,但那时要嘛覃秘书在,要嘛陶管家在,再不济身边也是有可以使唤的佣人。
现在就她一个人,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管怎么样,这样睡肯定会感冒。涂笙先绕道床脚,帮人脱掉皮鞋,又要去扯那被男人压在身下的被子,打算给他盖上。
这哪儿拉得动,一个身高一米八五,体重接近70公斤的男人,她用力推开都费劲,何况要把他压着的被子扯出来。
涂笙换了几个方位以及着力点,均以失败告终,倒是把睡着的人折腾得快要醒了。
她见人动了下手臂,便坐上床,半伏着上身,凑近了去喊他:“小叔叔”
男人俊逸的面孔被酒气熏得有些泛红,这会儿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睫毛颤了几下。
涂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个样子,颇觉得有趣的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在他面颊上戳了两下。
“小叔叔,你霸占我的床,那我就去你房间睡了哦。”
她轻声轻语,带着笑意。说完准备起身出去,还没撑起身呢,手臂就被一把抓住。
再抬眼去看,涂钺已经睁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只是双眼猩红,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凌厉又强势。
“小叔叔,你醒了?”涂笙没挣开他的手,反倒还凑前去絮絮叨叨的对着喝醉的男人抱怨,“你走错房间了哦,还不换衣服就躺在我床上,弄得房间都是酒味”
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离跟前的人有多近,殷红的小嘴说个不停,“我帮你脱了鞋,还想帮你盖被子来着,想说你就这样睡的话肯定会生病。可你把它压着,我都拉不动。”
面前的男人紧盯着她,目光里浓重的欲望一点点显现出来。
可惜某个从没吃过亏的小恶魔没发现,她只发现小叔叔握着她的手有些紧,都把她捏痛了。
“小叔叔,你松松手,我好”
痛字还没说出口,男人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随即一个带着酒气的吻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涂笙实打实的怔住了,睁大了双眼一时没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带着非常清晰的欲望,一寸寸舔舐她的唇,甚至用
ρо18E.Vīρ(po18e.vip)舌尖顶开她牙关,深入进去跟她纠缠。
等唇都被吸吮得有些痛了,她才总算反应过来。她用手奋力的想要推开她,身子不安的扭动着。
她还穿着秋季的校服,不过外套已经脱了。身上就一件衬衣,一条及膝的格子裙。因为扭动,裙子已经滑到大腿根部。
涂钺强势的把人压在身下,一只手就轻松的握住她两个细嫩的手腕。他单手解开脖子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带,是预备去绑她的双手的。
这时涂笙带着哭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叔叔是我啊”
她显然被吓坏了,但没把他想得那么坏,只当他喝醉后神志不清。
可是笙笙,他很清醒的,至少很清楚面前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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