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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一旦心里没了障碍,就想腻着他。
两个人在一起,哪怕就是一起说说话,散散步呢,也觉得好幸福。
纪初语抓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笑的春光灿烂,霍钧安看着她这模样,“你笑什么?”
“我没笑什么,就是觉得你的手大,我的手小。”她手指与他的手指相扣,用了力气去夹他的手指。
女人身上总觉得哪里都软,手指也不例外,她力气不够自然夹不痛他。可他略略一用力,她便嗷的一声,伴随着便是相当不满意的斥责,“你轻点。”
然后她还要乐此不疲的去玩,霍钧安一面无语,一面笑着十分配合她。
这时光,胜却人间无数。
手机响起来,霍钧安看一眼是他父亲的电话,他忙起身要接,胳膊却被她抱在怀里拽住了。
霍钧安只好又坐回沙发。
“爸,什么事?”
“你回趟老宅吧,你爷爷说有些事要问你。”霍韦至问他,“多久可以到?”
霍钧安看了下时间,“要半个小时。”
“那你尽快吧。明天要开一次董事会,关于你的调查将全面展开,你爷爷有些事想跟你聊一聊。”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霍钧安看向她,“我要回爷爷那里一趟。”
他电话里的声音她靠的这么近自然是听的清楚,纪初语拽住他胳膊,有些担心的,“没事吧。”
“没事。”
他笑了下,起身,脸上确实没有纠结担忧的神态,可是她不能不担心。
“真的没事?”纪初语一手抓住他胳膊,“最坏的结果是什么?我能做什么?”
他的事总之是千丝万缕的有联系,就算帮不上大忙,她也想知道她可以做什么?
“最坏的结果是名声狼籍被霍氏集团除名,我若想东山再起到时候可能真要你出面做我的代言人了。”霍钧安笑着捏捏她的脸,“所以,先把你的肿眼泡消下去吧。”
这种时候他还开玩笑,纪初语伸手拍在他手上,“呸!”
他穿了外套往外走,人刚到门口腰身便被人从后抱住,女人白皙的手在他身前交缠,她有些闷的声音从身后穿出来,“我不想你走。”
他顿了顿,语带几分揶揄的问她,“不想我走?那你想我留下来做什么?”
他挑着眉角笑她。
纪小姐哪怕从未想到这层面,也已经从他的表情中明晰,她手松开很不客气的拍在他身上。
男人笑笑,“应该不会很长时间,你确定要我处理完事情回来陪你吗?”
“不要。”
纪初语哼声,“你回家休息,但是忙完了要给我说一声,我不想胡思乱想。”
“好。”
他应着,拉开门往外走,纪初语忙喊了声,“霍钧安。”
男人扭头,她扑过去,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飞快的在他唇上吻了下。
而后她松开手臂,冲他微微的笑。
霍钧安低头笑了下,他转身进了电梯,男人伸手触了下自己的嘴唇,然后轻咳了声若无其事的放下手,眼里的笑意却拢不住。
若说亲吻,两人之间实在算不得少,但是,就如霍钧安的心境一般,纪初语也是如此,不一样,还是跟以前不一样,多了一份纯粹。
纯粹的因为,喜欢。
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现在这样的充斥心间,鼓胀的满满的。
她想对他好,倾尽全力的对他好,把所有曾经的痛苦用更好的日子补回来。
……
霍钧安在路上的时候接到易知的电话,“云骋出事了。”
男人脸色一凛,“严重吗?”
“确切的不知道,说是伤到头了,不过他脑子本来也不正常,希望没大碍。”霍易知沉声,“老爷子让全面封锁了消息,也就我爸,你爸还有云骋家知晓,其他的一律不准外传,我刚跟他们一起,听到老爷子传唤你,你有个心理准备吧。”
霍钧安收了手机,他到了老宅明显的看气氛不对,要想知道的人少,那这几个人的事儿都会格外多,除了爷爷奶奶,其他人都已经不在。
霍钧安匆匆进了书房,霍治中把一沓材料丢给他看。
是云骋的。
“你怎么看?”老爷子问。
霍钧安沉着脸没说话。
“云骋行事乖张我行我素,遇到这些事也是他该经历的,但这中间也有你的推波助澜,你以为霍氏集团的位子你不在乎别人也会不在乎,先不管云骋有没有这个想法,别人却会把他视为阻碍。”
霍治中看着他,“我常说,稳定对一个家族是至关重要的,对你的审查明天会开第一次会议,我亲自坐镇,没人敢从中作梗。从今天开始,你脑子里那些不负责任的想法全都给我抛开,你生在霍家,是我霍治中的孙子,你就逃不开这个责任。”
霍钧安站在书桌前,他脸一沉,应,“我明白了爷爷,是我太肤浅了。”
霍治中抬眼看他,“你只要发自内心这么想,就算我的话没白说。”
“云骋怎么样?”
“死不了。”
霍钧安松口气,看来是老爷子想要故弄玄虚。
“那女娃娃,什么情况了?”霍治中问他。
“她……还好。”
“还好?把人家关了大半个月,叫还好?”霍治中哼一声,“把你奶奶关半个月你试试,不把天给掀了。”
“……”
老爷子第一次这么跟他讨论纪初语,霍钧安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这段时间就当给你放假了,调整好状态再回来。也把没办的事抓紧办办。”老爷子看着他,由衷的建议,“我就跟你说四个字:速战速决。做事不要推泥带水,合同签了,反悔那就是违约。”
霍钧安,“……”
“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你那是骗婚。”耿嘉推开门进来很没好气的数落他,顺便把他的汤药给端过来。
看霍治中一脸嫌弃,她瞪眼,“良药苦口。”
老人狠吸了口气给喝了,老太太给他递了水,又把一颗糖塞到他手里。
自自然然的动作,霍钧安看着,就觉得再吵,有这颗糖那也不枉此生。
“花了那么大代价,却连个孙媳妇也拐不回来。这种亏本买卖,再蠢的商人也不会做,既然出手,那就要有出有入。”霍治中哼哼。
“行了,就你懂。”耿嘉没好气的数落他,然后再叮嘱,“你要给你孙子撑腰,我没意见。但是不允许发火,你多大年纪的人了,脾气不能太暴躁。还有你,”
耿女士话锋一转,看向霍钧安,“你爷爷多大年纪的人了,操了一辈子心,你就争气点吧。”
霍钧安沉默着点头,这种不是斥责的斥责,更加让人不敢不珍视。
霍钧安陪两位老人坐了很久,直到等到云骋父亲来了电话,说是都安排妥了。
老爷子这才挥挥手,说是乏了,让他回去。
霍钧安从老宅走的时候已近凌晨,他看看时间就没再给纪初语打电话。
想她应该是睡了。
可男人停下车一下看到院子台阶上坐着的女人,他眼皮子狠狠跳了下。
霍钧安几步走过去,“你怎么……”
纪初语从台阶上站起来,“可算回来了。”
男人看着她,惊讶混合着不知名的情绪,让他开口时声音有些哑,“怎么过来了?”
“你没给我回信,我也睡不着,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还是过来看看。”她声音不高不低,看着他问,“很棘手吗?”
“不棘手。就是陪爷爷多聊了会儿,”霍钧安手探出去,摸着她有些发凉的脸蛋,“我应该早跟你说一声,以后我会记着。”
纪初语笑起来,她拍拍胸口一副终于放心的样子,“那行,你进去吧,我也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还要跟小朋友们去参加个活动。”
她跳下台阶给他让路,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手腕扯了回来,“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会让你走?”
在这样万里晴空的夜里,纪小姐的脸被他一句话勾红了,她轻咳了声,“我不,我要回去,明天要起大早。”
她要来这里住下,明天肯定就不要起来了,而且时间本来也够晚了。
“明天我送你。”
男人不容分说就把她拉进房间,他看她一眼,“下次来盛华庭,带上你的手环。”
“……”
纪初语扬起脸,她没丢,在她的首饰盒里,那日找戒指时看到了。
但她以为……换了。
“没换吗?可以继续用吗?”
“嗯。”
“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没换呀?”她像是找了到新的话题点,粘在他身边不停的问,眼睛里全是星星。
霍钧安颇感无奈,他手掌直接盖在她脸上,他的手大,往她脸上一盖,几乎全覆盖了,就看她摇着头摆脱,“你说啊,为什么没换?你就不怕我突然心血来潮拿着手环来开门,然后恰好碰到你跟别的女人那什么……啊……”
“越说越离谱。”男人手指直接捏住她脸颊用力捏了下。
“什么叫离谱?”纪初语揉揉自己的脸,“你确定没有吗?”
“我不确定。”
在女人眼睛方一瞪起来时,男人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比如,现在,我跟某个女人做不可想象之事,你说会不会有人拿着盛华庭的手环进来?”
“……”
……
闹钟响起来就被他掐断了,可她还是挣扎着睁开眼,她随手拽过他的衬衣披在身上就要去拿衣服,纪初语本能的扶了下自己受伤的腰。
霍钧安看她一眼,“怎么了?”
“嗯?没什么,我去拿衣服。”
男人却不肯让她走,他的手直接停在她腰上手术的伤口处,“还疼吗?”
纪初语摇摇头,“不疼了,医生说恢复的很好。”
“时间还来得及,你不用太着急。”他坐在床沿把她拉过来,手掌在她腰后不轻不重的揉捏。
纪初语轻咬了下唇,她伸手推开他,匆匆站起身,“没事了。”
啊啊啊!好丢人!
纪初语真的无语了,她知道他完全没有别的意思,可她……
疯了疯了!
纪初语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啪啪啪轻拍自己的脸蛋。
……
纪初语换了衣服出来,她有些不满意,“为什么你给我准备的衣服都这么公主风。”
“我觉得很好。”
纪初语瞅他一眼,算了,反正也没时间纠结衣服了,时间不等人。
霍钧安已经换好了衣服,纪初语看他穿了身正装,她问,“今天有工作?”
他之前说放假的。
“没有。”
“那你干嘛穿正装?”
“衣柜里大部分都是正装和运动服,”他看她一眼,“我穿运动服送你,会不会不太合适。如果要跟你的那些小朋友打招呼,气势不对。”
纪初语噗嗤就笑出声来,她单手托着脸看向他,有些温情的,“我那天看到一句话,特别好。”
“什么?”
“那时候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你有车有房,而是那天下午阳光正好,你穿了一件白衬衫。”
她眯着眼笑着看他,男人低头看看自己的白衬衣,嘴角忍不住向上仰。
霍钧安刚停好车,纪初语突然探身过去,封闭的空间里两人距离极近,她的眉眼弯弯带着几分狡黠,男人看着她,有些不太明白她要做什么。
纪初语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她俯下身去。
白色的衬衣领上多了一个鲜红的唇印。
霍钧安,“……”
“告诉所有喜欢白衬衣的,这个有主了。”
她笑的眉眼弯弯,明媚灿烂。
霍钧安突然有些头疼的笑了下,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她的唇印,下车。
陈呈早就到了,纪初语下车的时候他舔着脸笑着扑过去,“语姐,好久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男孩子长手长脚的一把将纪初语抱了个结结实实,没大没小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
纪初语差点被他压倒,气的,“你离我远点。”
“不……”
臭小子作着模样的撒娇,却在看到车上下来的另一个人时立马稍息立正,规规矩矩的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卧槽。
七少怎么来了。
纪初语看他这样子,又扭头看一眼霍钧安。
俗话有云,看破不说破。
霍钧安淡淡扫了陈呈一眼,又看向纪初语,“就他?”
“嗯。”纪初语点头,“有个试镜,约好了的。”
男人点点头。
陈呈看着,这互动不对啊。
半个月以前不是还剑拔弩张的吗?
再霍钧安衬衣衣领上的唇印,陈呈手抬起来,“七少,你衬衣……”
纪初语直接上手拧着他耳朵就往楼宇内走。
陈呈嗷嗷叫着跟着就进去了。
女人回头冲他挥了挥手,迎着阳光,霍钧安看着她。
这个年纪,喜欢上你,不因为美貌,只因为那天下午阳光正好,你笑起来很好看。
纪初语斜着眼问陈呈,“你跟霍七少很熟?”
“不熟。”
“不熟你敢把喝醉了我直接丢给他?”纪初语磨着牙,“当我傻啊?”
陈呈眼泪汪汪,“语姐,你还是问七少去吧,我说了我怕我小命不保。”
“你不说你不怕我让你小命不保?”
陈呈特别诚恳的看着她,“猫和老虎还是有区别的。”
不要以为额头画个王就是老虎。
靠!
纪小姐真想抽他。
两人正说着话呢,有导演过来说是到他们了。
纪初语拍了拍陈呈的后背,“这角色你要能拿下来,我就饶了你。”
陈呈一声遵命,连跑带颠的走了。
纪初语刚要转身,突听有人惊喜的喊了声,“初语?”
她转身,一个漂亮的女人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
“顾恬?”
“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顾恬前前后后看着她,“都好了?”
“嗯,都好了。”
“真好。”
顾恬说着半仰起脸,“我不能掉眼泪,我刚化好妆。”
纪初语出事那天,顾恬就在现场,真是想起来就后怕。
“你怎么在这里。”纪初语问她。
“哦,这部电影我是女主,今天来试镜的,我要给他们搭戏。”顾恬解释,“你呢?”
“我有个小朋友今天过来试戏。”
“叫什么?”
“陈呈。”
顾恬点头,哪边有导演在催了,顾恬拿出手机,“一直联系不上你,你手机留给我,好联系。”
两个人互留了电话。
陈呈试戏结束的时候,顾恬还在忙,还要跟其他演员搭戏。
顾恬这两年发展的还不错,虽说不是大红大紫,但也小有名气。她这样全程帮人搭戏,怪不得在圈里人缘很好。
出来准备走,陈呈问,“七少过来接你?”
“我让他回去了,你送我回去不就行了?”纪初语瞪他。
一听霍七少不在,这家伙就跟全身骨头散了似的,站没个站样,他手臂搭在纪初语肩膀上,特别八卦的,“姐,给我透露下,你们现在什么关系?”
纪初语一矮肩膀躲开他,“好好站着。”
陈呈挠挠头,他干脆蹲下来,特别郁闷的,“你们可赶紧的和好吧,我们几个……”
纪初语抓住字眼,“你们几个?哪几个?”
陈呈,“……姐,车来了,上车。”
晚上,陈呈挨了同团几个成员的一顿揍,第二天不知怎的新闻爆出来说j团内部矛盾重重,团员之间互相不服气。
纪初语看着报道笑起来,能有新闻就说明有热度。
她看向叶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一开始不知道,但是后来也知道了。太顺利了。”叶旭看向她,“你就真没怀疑?”
“在我心里,就这种程度,叶旭是完全可以的。”纪初语很是认真的,“叶旭,我只有这句话,一点不虚。”
叶旭咬着烟,“鼓励我?”
纪初语走过去,把他嘴里的烟拔掉,“少抽点烟吧。”
叶旭笑着看她,“下定决心了?”
纪初语点头,“就他了。”
叶旭张开双臂抱了抱她,“你值得最好的。”
纪初语突然眼眶就红了,她有些哽咽的,“叶旭你赶紧给自己找个媳妇吧,不好总是自己打**。”
“卧槽!你他妈是女人吗?”
叶旭松开手直接开骂了!
纪初语吸吸鼻子,“我就打个比喻。”
“艹!”
……
“还有件事。”
“嗯?”
“西郊的房子,你卖给谁了?”纪初语问他。
叶旭很懂,“怎么?想买回来?”
“你帮我问问。”
叶旭挑了挑眉,“我给你打通电话,你自己问吧。”
“也行。”
叶旭手机拿出来,他电话拨出去,那边很快接通,“什么事?”
“西郊的那套房子,房主现在想买回来,你等会儿,让她跟你说。”叶旭把手机递给纪初语。
“喂,你好。我是纪初语,原来房子的房主。我那时候紧缺资金,不得已才把房子卖了,我们了解到的信息,您那套房子一直没有住。现在我有想法把房子再买回来,咱们能商量一下吗?”
叶旭看一眼纪初语,他笑着走出房间,男人拉拉胳膊,笑着,空气真好,终于都圆满了。
霍钧安喉结轻滚,“可以。”
纪初语喜出望外,“那您说个时间地点,我们见面聊可以吗?”
“你定吧,我都可以。”
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纪初语看看手机号,她眼睛眯了眯,“您贵姓啊?”
“姓霍。霍钧安。”
纪初语猛地就把电话挂断了,她拉开门,大吼,“叶旭!”
男人回头接住她丢过来的手机,“小心点,我这手机一万好几呢!”
纪初语捂住脸,含着眼泪,笑了。
她,何其有幸。
……
西郊的房间原样,没动。
看得出来,房间里经常有人打扫,很干净。
衣橱里两年前她未收走的东西还在。
男人把留声机打开,一曲古色古香的上海滩时期的调子靡靡散开。
“霍先生,这房子你卖多少钱?”纪小姐一本正经的问。
“无价,不卖。”
纪小姐瞪他,“那我卖你的时候是有价的,我不管,我要买回来。”
“不卖。”男人很坚持。
“求你了,卖给我吧。”纪初语晃着他的胳膊哀求,“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房子卖掉,大不了我再加价买啊,保证不赚你便宜。”
霍钧安斜睨她一眼,“我不卖,但可以交换。”
“怎么换?”纪小姐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男人转身正面向她,十分郑重的,“嫁给我。”
突如其来的求婚,让纪初语一下愣在了原地。
心脏怦怦跳的看着他,纪初语突然觉得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或许真的太唐突,这里除了音乐再无其他,可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在内心深处打磨了诸多时日。
男人手指勾住她脖子上带的红绳,将那枚戒指从她的衣衫里抽出来,被她的体温熨帖的带了温度的戒指。
他把红绳解开,让戒指滑落在他的掌心里。
霍钧安执起她的手,“它的位置,应该在这里。”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纪初语看着他把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可她眼睛里却仿佛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自己。
他说,这戒指本来也是你的。
只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