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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还有水果,都是热带的,庄灿扒了个芒果,啃了两口,一边琢磨,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
窗也锁死了,跳窗的可能性是零。
天暗了,看来是到了晚上。
庄灿又出去一次,还是老样子,又被轰了进来。
其实一打二,她也不是没把握。
但她也不傻,这地方看起来好像比那个寨子守卫更加森严,她八成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所以也就不费那个力气。
又过了一会儿,肚子正饿着,门就被推开了。
进来一个小姑娘。
看着跟铃铛差不多大,穿着打扮也是民族风,就是低眉顺眼的,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像个小丫鬟。
姑娘放下托盘就要走。
托盘里是菜和饭。
黄乎乎的,庄灿看着没什么食欲。
“谁派你来的?”
姑娘小声道:“桑布先生要我们好好招待客人。”
说的话她听不懂,但是她听懂了一个名字。
“桑布先生?”
小姑娘没再说话。
庄灿虽然不知道这个“桑布先生”是谁,但有一点,她还是非常清楚的。
她就知道那个病秧子绝对不会好心派人给她送饭!
事实上,她确实想对了。
趁着小姑娘转身的时候,庄灿迅速在她脖子上点了两下。
小姑娘当即晕倒在地。
“抱歉抱歉。”
庄灿换上了她的衣服。
她把人拖回床上,盖好被子,自己端上托盘,低着头出去了。
门口的守卫没有发现异常。
庄灿松了口气,沿着小道迅速走了出去。
这座宅子真大,遍布着热带植物,以棕榈树居多,虽然很热,但是并不闷,时不时有风吹来,咸咸的,像是海风。
她应该在一座海岛上。
能乘卡车的轮渡,所以这个岛应该不小。
她是从陈仓江落水的,而且一直往下游冲。
坐车和坐船,几乎用了两天两夜,她心里盘算着这一天一夜的距离,脑海里大概锁定了几个国家,但是她不太确定。
想到刚刚那个姑娘的穿着打扮,庄灿脑海里最终浮现了一个国家的名字,t国。
所以她现在在t国?而且还是在t国的一座海岛上。
正走神,庄灿就听到有姑娘在身后喊她,她走得很急,“晚宴马上就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姑娘和她穿着同样的服饰,看起来都是侍应生无疑了。
她没听懂她说什么,但她留了个心眼,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她跟上就是了。
她跟着跟着,就来到了一扇门前,门关着,四周有人把守,这些守卫看起来很不好惹,穿着也奇形怪状,应该都是当地人。
为了防止暴露,庄灿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不过她皮肤太白了,这边的姑娘脸都黄黄的,就显得她和别人有点不太一样,不过好在大家都行色匆匆,没人仔细看她。
“你催催她们尽快换衣服!桑布先生说今晚的客人尤其重要,你告诉她们,伺候好了客人,桑布先生重重有赏!”
庄灿莫名其妙就被推进了房间。
她一进来,还有点踉跄,心里忍不住骂了两句,一抬头,就看到屋里的梳妆台前整整齐齐地坐着四五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儿人。
有一个正巧回头看了她一眼,庄灿看到了她眼底的红痕,其她几位倒是没什么反应,端坐在梳妆台前补妆。
她们的妆全都画好,真真是个顶个的美,庄灿眼睛都看直了。
女人没再看她,回过头,就听身边人对她说:“就跳一支舞,你别想太多。”
“你以为就只是跳一支舞那么简单?他养了我们那么久……总归是要派上用场的,我真的不想去啊姐姐。”
那位姐姐轻轻叹息,抱了抱她。
其她三个都没说什么,一副认命的样子,也不用庄灿服侍,自行换好了跳舞的裙子,很美很仙。
这五位美女,也就只有一开始看她的那个岁数偏小的抗拒心理严重,连妆都没画完,又或者是给哭没了。
但是庄灿心中有一个疑问:她们在说中文?
那位姐姐轻轻拍了拍那个女人的背,也不再说什么,见庄灿还愣在那,忍不住略有责备,“还不过来帮忙?”
意思是叫她过去给那个不听话的换衣服。
……
这场晚宴,是桑布亲自安排的,为了迎合靳朝安的口味,特地给他准备了一个特别节目。
“前阵子,有朋友正好送了我几位你们华国的东方舞女,据说个个都是倾城之色,舞技高超,只是我华国去的少,不太知道这几位的舞蹈跳得是否正宗,靳总有没有兴趣帮忙品鉴品鉴?”
靳朝安浅浅一笑,隔空朝他举了举杯。
“把人带上来。”桑布吩咐。
宴会厅不算很大,但是布置得格外隆重,靳朝安和桑布均坐在上位,左右两侧是各自的重要随从,延良延悦和彭晋都在。
刚刚已经酒过三巡,娱乐节目也演了几出,看得出桑布在某些方面下了极大功夫,尺度之大,让延良一晚上脸红了n次。
酒肉池林。
延悦和彭晋倒没什么,延悦是女孩,彭晋是在这边呆久了,见得自然也多,大概习惯了。
不过最为淡定的,还得是他们三哥。
小口喝酒,浅浅微笑,全程无惊无喜的。
自然是什么也没瞧上。
无聊。
他淡淡夹了口菜,如是想着,稍稍有些失望。
桑布自然看出他的无趣,是以最后这个节目,他抱以很大期待。
很快鼓乐声响。
美女们鱼贯而入,在正厅的灯光焦点下,翩翩舞了起来。
庄灿顶替了那个小妹,换了她的衣服,戴着面纱,这会儿站在五人最末,有样学样。
她当然不会跳舞!所以,很多高难度动作,她做的可以说是洋相百出。
队形一致时,还可以混水摸鱼,队形一旦变化,就“丑”得格外明显。
从庄灿一进门,延良延悦就同时愣了一下,延悦下意识看了眼上位的三哥,那一瞬,她明显看到三哥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顿了顿。
她甚至精准捕捉到了三哥的眸子里那一闪而过的光亮。
延悦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给人惊喜。
“她她她,”延良手里的叉子,都要给撅折了。
延悦:“忘了你不久前是怎么死于话多的?闭嘴吧。”
“你心怎么这么大?这女人对着三哥阴魂不散的,你不觉得奇怪么?万一是对家派来谋害三哥的怎么办?”
延悦这会儿,实际已经被庄灿的美貌给折服了,所以就没有那么理智,何况她总是觉得,三哥似乎还挺乐在其中的。
在卡车外捉住她的时候,三哥还吩咐把这个女人放到他的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是什么意思,那还用想吗?
延悦没搭理延良。
这一边,桑布本来就不懂跳舞,他看女人,向来只看腰屁'股和脸,这五位自然都没得挑,况且庄灿这会儿还戴着面纱,所以他并没有看出哪里不一样。
何况他更大的注意力,都在靳朝安的脸上。
他看得出这个节目是令他满意的,桑布这才放了心。
实际上,靳朝安说是满意,也不满意。
庄灿这身衣服,露,太露了,抬腿的时候,两条明晃晃的大白腿几乎一览无余。
上面似乎还有几道斑驳的红痕,他的杰作。
庄灿跳得贼累,但是她并没有懈怠,跳得那叫一个认认真真,每?????个高抬腿都做得足够到位,就怕自己给其他姐姐们拉后腿。
该下腰的时候,也毫不墨迹,有一个扯袖子的动作,庄灿幅度大得连肩膀都漏了大半,她自己还非常满意。
同时她也没有忘记初心,每次跃过靳朝安脸前的时候,都会对他眨眨眼睛,故意骚上那么两下。
她刚刚在化妆间,就已经知道了今晚宴会的客人是谁,是以,她充分发挥了乐于助人的优秀品质,不惜亲自上阵替代了那个姑娘。
但是靳朝安好像也就情绪波动了那么两下,很快就不再看她。
反而不管她怎么撩拨,他都不为所动,目光更多的,是放在其她女人身上。
节目结束,庄灿累死。
呼哧呼哧喘着气。
靳朝安轻轻鼓了两下掌,意思了一下。
“不错。”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