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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养?还出国?林栋学长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吧?
“呃……学长,我一个没事业没存款的孕妇,就不耽误你了吧……”夏尔斟酌着用词,但还是觉得把话挑明了说比较好,“你事业有成,长得又行,何愁没有女人拜倒在你的白大褂下啊!”
林栋一声苦笑,心想你不就没有拜倒在我的白大褂下吗!
他说那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倘若夏尔答应,那他就心甘情愿当个爸,只要夏尔和他在一起他不介意这些。但倘若夏尔决拒绝,像她现在的反应那样拒绝,他就——“你误会我意思了,我说一起养的意思是我们去到国外相互有个照应,帮你带带孩子,而且孩子也不容易被他爸爸发现。”
夏尔肩膀一沉,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是她误会了,林栋学长怎么会看上她呢,要看上大学的时候就应该看上了。“我就说嘛,是我自作多情了,原谅我这个即将傻三年的孕妇。”
林栋笑得勉强,夏尔也有点尴尬。
“可是出国对我来说会不会有点不现实?我真要说起来,没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一技之长,又还怀着孕,能去国外生活吗?”夏尔有自知之明,对出国她从来没有想过。
这点林栋想过了,“孩子回国生的话怀孕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你换个城市生活也是一个人无依无靠地打拼,跟我出国的话还可以做个伴,有什么事身边有个可以商量的人。况且你英语不差,可以在那边找到一个不错的教老外中文的工作,先熟悉熟悉国外的环境。这样说来出国和换座城市生活不一样吗!”
林栋说得有道理,说到夏尔的心坎里,还面面俱到。
但还有一个问题,“我没钱!”她在向子辰那拿回来的钱数目不多,都是要给夏爸夏妈的家用,他们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林栋噗嗤一下,他还以为夏尔会考虑更高深一点的问题比如人际交往之类的,结果只是因为钱。“钱你不用担心,我有。但你也不用有负担,那算作是我雇佣你的工资。我去国外进修的时间不短,可不想整天汉堡薯条,你有时间就帮我做顿饭吧,下碗面都行。”
夏尔纠结了,她的厨艺是在是不敢恭维。不过下面还是不在话下的。这样想来,她出国就没有问题了。
“学长,那你容我办个护照再出国,行吗?”没办法,夏尔以前的生活就是围着工作、男朋友、家里转,三点一线,绕了几圈,还是一无所有。
林栋见夏尔答应了,满心欢喜,“不急你,你好好安排妥当你这边的事情。”他也要重新跟院里提原本因为遇见夏尔而已经推脱掉的国外进修他决定去了。
商量好出国的事情,时间也已经不早,林栋嘱咐夏尔一些孕妇注意事项之后就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被窝里的暖宝宝已经慢慢冷却,反而吸收起夏尔身上的温度。夏尔果断一脚把暖宝宝踹出被窝,“老娘不需要你!”
真的不需要吗?
在林栋走后,出国的兴奋、期待、终于找到出路的安全感都褪去,夏尔再次陷入了百无聊赖的空洞里,可是此刻却没有人能把她拉出来。
她默默地从床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暖宝宝贴在心口重新爬回被窝,汹涌的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暖宝宝变得又硬又冷,把她的心都快凉透了,可她就是不想放开,好像放开了自己就被流放到无人问津没有人烟的荒漠里。
“贺安晏,你个大坏蛋!”她对着暖宝宝,如是说。
哭哭停停,迷迷糊糊,就这么过了一夜。
夏尔出了一身的汗,起床冲了个澡换身衣服,打起精神就往乐山去了。
今天是她上班的最后一天,整理好自己手上的工作,简单地安排交接过后,夏尔拿着辞呈,还要继续前往the one。
路上夏尔一直在想,她辞职了对谁的好处最大?不是一直对她口蜜腹剑的李天宏,也不是瞧不起她但又只能屈居在她之下的员工,思来想去,应该是杨素昕。
她来乐山的一大部分原因不就是证明自己,膈应杨素昕和向子辰麽?可不想到最后,还是她灰溜溜地离开。向子辰哪怕犯了强奸未遂的罪也依旧混得风声水起,杨素昕有她老爸的庇佑还是可以挺着大肚子为所欲为,只有她,输的就只有她。
夏尔摸了摸肚子,问道,宝宝,你是我中途赢来了的奖品还是输了这场游戏的代价呢?
到了the one,她径直上了楼。她故意没有事先联系贺安晏,期待着或许他不在公司,这样她就可以不用面对他,把辞呈往桌上一甩,然后拍拍屁股走人。需要汇报的工作想要说的话,她都写好和辞呈放在一起,他们已经不需要再见面。
老天总算如她一次愿,贺安晏不在公司。可为什么如了她的愿,她还是难受呢?
“你不等贺总回来?”周珉带着她进的办公室。
夏尔摇摇头,“不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我来过就行。”
周珉是知情人,可是没有贺总的吩咐,又关系到贺家的老爷子,他不能随便开口,只能亲眼看着夏尔进了电梯,关门下行,离贺安晏越来越远。
可夏尔和贺安晏的告别远没有周珉以为的那么顺遂,因为中间还夹着一个白祁。
电梯门开,白祁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出现在夏尔面前。
“夏尔?”明明不是很熟的关系,白祁却叫得热络。
夏尔不想和她虚情假意地客套,所以只是朝她点了点头,就出了电梯朝外走。
白祁却并不想这样放过夏尔,她追上去,“听说你流产了?”
听说?听谁说?贺安晏对你还真是知无不言。夏尔心里堵着气,更加不想搭理白祁。
“你竟然敢打掉安宴哥的孩子,胆可真肥!”
为什么不敢,孩子在她肚子里,贺安晏除了提供了一个精子还做了什么吗?他有什么资格控制夏尔的敢还是不敢?
白祁不太在意夏尔的冷淡,仍兀自说着,“你知道安宴哥有多喜欢孩子吗?你就这么擅自做主……”
“你是我什么人?”夏尔忍无可忍,“我和贺安晏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不用你在这指手画脚地作出评价。你是他的未婚妻,管好他就行。我,就不劳你操心了!”
白祁被夏尔突然地爆发吓到,看着夏尔离开the one也忘了要追出去。她只是想说贺安晏喜欢孩子,隐晦地提醒一下夏尔可以用孩子和贺安晏继续在一起从而说服贺爷爷,怎么最后变成她被骂?
完蛋,是不是夏尔误会得更深了?那她这次要被关多久?
夏尔并不知道也并不感兴趣白祁的想法,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出了the one,她直接到了办护照的地方,拿着证件资料一道道手续办下来,最后还是要等上一段不短的时间才可以把护照拿到手。
回了租房,夏尔开始打包行李,把不需要带出国的分出来,寄回家。可看着贺安晏为她买的大大小小的东西,她犯了难。寄回去?可这些都不属于她;还回去?岂不是又要见到贺安晏?
几经思考未果,夏尔决定先放着,等到真要走的那天再说罢。
只是她以为她自在走之前和贺安晏不会再见,贺安晏可不这么想。他在看见辞呈的那一刻,恨不得敲开夏尔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和他保持距离辞职就算了,还要跑到国外去?他是杀人还是吃人啊,要躲他这么远?
要不是老爷子来了公司,插手乐山项目和翰海的合作,他走不开,不然他肯定立马去找她!
真到他去找夏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老爷子不放他走,翰海也贪得无厌想要更多,周旋着周旋着就到了这个时候。
到了院子停车熄火,开门进屋,轻车熟路。
夏尔的屋内亮着灯,隐约还有男人的说话声。贺安晏的脑子里拉响警报,一进门,屋子里的欢声笑语就戛然而止,这儿果然有男人!
贺安晏和林栋四目相对,尴尬了一旁的夏尔。
“你怎么来了?”夏尔一阵懊悔,怎么就忘了贺安晏有钥匙。她就应该今天把门锁换了的。
贺安晏气不打一处来,“怎么?打扰了你的好事?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夏尔,可以啊!”
他说的是气话,她能听得出来。可从他口中说出,一字一句还是化为一根根尖细的刺扎进她的皮肉里,又痛又痒。
她难受,贺安晏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他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可他对她的生气却不后悔。大晚上的她让一个男人和她单独相处,就算是认识的人但也是个男人啊,她怎么能相信别的男人呢?
还是林栋率先反应过来,尽管不喜欢贺安晏说的话,但他又不能在夏尔面前太失分寸,于是只礼貌地说道,“我叫林栋,是夏尔的大学学长。”
“夏尔就是跟着你出国?”其实贺安晏更想说的是就是你想把我的夏尔拐走?
林栋点头,“夏尔跟着我不会受委屈。”
这意思是夏尔跟着他就会受委屈?贺安晏一声嗤笑,对于这种段位的示威他不屑一顾、
转而面向夏尔,贺安晏无比淡定而又厚颜无耻地说道,“你的萝卜我收下了,我的你还没签收呢,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