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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靳修冷声说完,这才转身离开。
时欢看着他绝情的后背,眼泪终于是落了下来,是啊,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终于可以离开了……
真的可以离开了……
时欢没有多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封伯问她怎么了,时欢却是笑着摇头,“我没事,封伯,你要好好照顾我爸爸。”
封伯有些无厘头,不知道时欢怎么会忽然说这句话。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我现在没在家里住了,不能时时刻刻陪爸爸,封伯,我就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做。”时欢又笑了笑说。
可谁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多么的痛苦。
这里啊,是她生活了十五年快十六年的地方,她还没好好照顾爸爸……
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忽然,就要离开了……
真的是痛苦。
可是,除了离开,她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没有。
封伯见时欢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有些决绝,说话也很不对劲。
这时候,一直见时欢没回到客厅的傅正廷走了出来,“看到欢欢了吗?”
“她走了。”
走了?
傅正廷有些不理解,“不是说要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吗?”
“她说还有事情要做。”封伯又回答。
傅正廷有些难过,蹙着眉,“这丫头,也不知道最近在忙着什么,也不回来,唉,随她吧,毕竟女大不中留呢。”
“大少爷你说笑了,小小姐就是担心你的身体,走的时候,还让我多照顾你。”
这句话听得傅正廷脸色微微一变,怎么感觉这丫头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像是在道别一样。
刚刚他坐在沙发上也是这样,和他说了一些,他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这时候,傅靳修也走了出来,“大哥,午膳了。”
傅正廷点头,这才走向傅靳修,担心又抱怨着,“也不知道这丫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都快要吃饭了还离开了。”
“可能是有事要忙。”
“你和她的说辞都是一样的,这孩子,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靳修啊,你和欢欢感情一向都比较好,抽个时间去问问欢欢,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啊,就我们这几个亲人,如果我们都不关心了,那孩子,该有多心寒?”
傅靳修眸色深了深,半响,也点头,“嗯,我知道了。”
“吃饭吧。”
“嗯。”
这个时候,傅靳修的眼皮跳着,一下又一下,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概是晚上的时候,傅靳修与傅正廷坐在沙发上说起公事的时候,关玥打开了电视。
“好了,在家里,工作的事情就少说一点,看看新闻。”
傅正廷与傅靳修对视一眼,点头。
“对了,靳修,雨柔和你的婚事,我已经交代下去了,宴席是封伯去订的,就只差你和雨柔的婚纱照了,你看什么时候去拍一套吧?”
傅靳修抿唇,“再说吧。”
“这事情可不能拖后,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摄影公司……”
“好了妈,靳修不是小孩子了,自己的事情,知道怎么处理,你就别为他操心了。”
“唉,也是,我这个当妈妈的也就是高兴。”
傅靳修没有说话,而就在这时候,看到一则新闻。
物流大道有一辆兰博基尼撞上大叔,车毁人亡。
兰博基尼?
傅靳修一颗心都替到了嗓子眼,那是他之前给时欢买的车。
就是傅正廷也怔了怔,“物流大道?哪个物流大道?”
“就是我们这个区,这有什么,一些人以为自己的车技好,就喜欢在公路上乱跑,出事都是很正常的。”
但没有人去听关玥说,都看着电视。
同时,傅靳修捏在手里的手机都在发烫,他深深的蹙起了眉,应该不会是这样的。
不会有事的。
不可能是时欢,时欢开车一向都比较稳。
“发生到现在,也就二十分钟不到,这辆豪车就已经成了废铁,路政已经来了,应该很快知道遭遇车祸的是谁。”
“这一段路是新路,监控录像并不完善,所以,不知道这辆车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而这时候,傅靳修已经按耐不住打时欢的手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冰冷的声音让傅靳修浑身一僵,就是傅正廷手心也捏起了汗水,“没人接?”
“关机。”
傅正廷脸色一变,用力摇头,“不是时欢,不会是她。”
就是一直叽叽喳喳的关玥也停了下来,看着电视上,她竟然都在想,如果真的是时欢,她这两个人儿子是什么反应?
但是,她也不希望是时欢。
虽然一直以来不喜欢时欢,但并不代表,就想她去死。
“放心,不是时欢。”
还是没有人理关玥,关玥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坐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
如果真的是时欢,时欢死了,那雨柔和靳修的订婚宴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办。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摄像头对着焦尸,尸体已经用白色的布盖住,但那只手没有被盖住,傅靳修看到了手腕上的那个银镯子。
瞳孔猛地收紧,是……时欢?
傅靳修猛地站了起来,快步往外面走,脸色惨白。
傅靳修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飞驰着。
闯了无数个红灯,就为了那一晃而过的银镯子,他记得,那是他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她,那个镯子也只看了一眼,像又不像。
但那个车,也是兰博基尼跑车。
傅靳修脑海里全是时欢今天的表现,她很反常,非常的反常。
出事了吗?
是出事了吗?
不!
怎么可能,还没等到他正大光明的娶她,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还有一些误会没有解开,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终于到了,傅靳修打开车门,发现腿都是颤抖的。
这个时候下雨了,雷电轰鸣,傅靳修刚到,就听到记者说,“钱包里的身份证还剩下一半,竟然是傅家的小小姐,时欢。”
傅靳修呼吸猛然一滞,快步上前去,扒开人群,就见那具焦黑的尸体。
傅靳修浑身都在颤抖着,人群见是傅靳修来了,时欢的小叔来接她来了,都自觉的往两边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