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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像。”

“你说是袭妆学她,还是她模仿袭妆?”涅斋说着拉着孟小痴又上前了些,看的更清楚。

这才发现该女子就连右边眼角一颗小小的泪痣都有。

孟小痴说不清楚,眼见的未必为实,不敢轻易下结论。

涅斋倒也不急又指了指那女子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婢女中的一个,那个一直低着头的,虽然看不清面容却似曾相识。

恍然大悟。

“难道?”

涅斋点头,“她看起来尚且青涩,应该是年少时的袭妆。”

“我记得你曾说过,袭妆是被充为妓,她又姿色上佳怎么给人当起婢女来了?”孟小痴虽是来寻找袭妆,却对袭妆一无所知,只知道是段琛的红颜知己。

涅斋自然也不知道,“我只是受师傅之命今夜将袭妆带回落稷山,知道的都是片面之言,师傅只言袭妆是个苦命人,也未将她全部生平讲与我。”

两人皆是两眼一抹黑,也就不互相埋怨了,看着吧!

一曲毕,迎来了满堂掌声,喝彩声。

笑的花枝乱颤的应该是老鸨,走到红衣女子身边,道;“多谢各位来捧我们聆音阁袭妆姑娘的场,今日袭妆也累了,待明日……”

任凭老鸨口若悬河的说着孟小痴却没听进去,老鸨称红衣女子为“袭妆”,那旁边的那个呢?她是谁?孟小痴懵了。

“我没听错吧?”

涅斋也正纳闷呢,明明他和孟小痴看到的袭妆是红衣女子身边的那个,怎么就不是了呢?虽然,成为厉鬼的袭妆现身时半张脸已经毁了,可画像总不会出错。

“你没听错,我也听见了。”

在一片不舍声中红衣女人被簇拥着进了画舫里面,画舫外只剩下落寞的男人们。落寞也只维持了不久,就被灰溜溜的请下船了。不是他们银子不多,只是美人难睹,琴音难觅。

孟小痴像贼人似的探头探脑,东躲一下,西藏一下的跟上老鸨,反观涅斋大摇大摆,毫无惧怕之心。

“你干嘛,不怕被人发现呀!”孟小痴瞪着涅斋,小声提醒。他们还未明了情况,万一被人当成贼人抓了可怎么办?或是被赶下画舫也不行呀!

涅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扇子,在孟小痴脑袋上敲了敲,“你就没发现他们是看不到我们的。”

孟小痴猛然想起,她们是在袭妆的过去,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去,他们不过是看客,融入不了。怪不得刚才她站在水面上无人注意,而且撵人的时候涅斋大咧咧的站在人前也没被撵走。

这样一来做什么都不用偷偷摸摸的了,反正没人看得见。

“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孟小痴突然发现涅斋已经不再是扮成鬼的模样,而是换了一身玄色衣衫,头发也整齐的束了起来,倒像是富贵公子的打扮。

涅斋笑眯眯的附在孟小痴耳畔,悄声道:“我抢的。”

抢的?孟小痴有那么好骗吗?

画舫里空间不大,却也能容下五六个人。

红衣女子正在冲着老鸨发脾气,毫无弹琴时的优雅。老鸨也面色不善,想来是被气着了。两个婢女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生怕战火波及到她们身上,又是一顿罚。

“崔妈妈,我向来卖艺不卖身,你何故今日又提起这事,那段家纵然有权势也不至于强抢民女!”声音也不一样,这红衣女子的声音温和,却不柔弱。就是换了脸她也不是袭妆,孟小痴很肯定。

被唤作崔妈妈的老鸨苦口婆心,“我的好姑娘,段家是妈妈我得罪不起的,那段琛行事狠辣,你若是不如他的意,他定是不会放过咱们的。”

“他若如意,我便不如意,妈妈你知道的我已经有爱慕之人了,怎可背弃,就为如了他的意。”红衣女子说着趴在桌案上声泪俱下。

老鸨不依不饶,“袭妆你可别忘了,你是受皇命被罚为妓,此生都不得脱离贱籍,这辈子也只能活在秦楼楚馆里。那秀才苦读多年也只是个秀才,你还为他守洁不成?”言下之意就是秀才无能,此生与功名无缘了,而红衣女子这辈子除了为娼妓,再也没有别的选择。

红衣女子只顾着哭,不言语,老鸨继续言道:“当初我看你琴技卓越,才将你留在这聆音阁,还遂了你的愿不让你接客。况且我还舍弃了那么多比你年轻,比你貌美的女子,硬生生的把你捧成了花魁。当初与你同被送来的死的死,病得病,没见像你这般享福的。你若不是在我这里哪有那么好的事,恐怕早已经是残花败柳,如今我不过让你去陪段公子一夜你就如此与我顶嘴,将来怕是也指不上你了!”

老鸨到底活的久了,说起话来都是学问,句句直戳人心肺。

“崔妈妈,我自知你对我恩重如山,我也愿报答与你,可绝不是陪人睡觉。”红衣女子有着些许骨气,可就是处于弱势。她受了人恩惠也就有了被人拿捏的把柄,她若是个忘恩负义的也就罢了,可她偏偏是个重情重义的。

“陪人睡觉?”老鸨冷笑,“你陪了秀才不也是陪人睡觉,而且还是白睡,陪了段琛还能得些好处。”

孟小痴站在旁边看着浑身恶寒,分明是一出逼良为娼啊!

“你好好想想。”老鸨已经对红衣女子的不听话深恶痛绝,“今晚先别回去了,在这里吹吹冷风清醒些。”

红衣女子无言辨驳,只能痛哭。

“阿婼照看好姑娘,若是生事你便不要回聆音阁了。”临了还不忘威胁红衣女子一把。

“是。”那叫阿婼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孟小痴和涅斋眼中的袭妆。

孟小痴难以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袭妆不是袭妆而是阿婼,难道两个人共用一个名字?

老鸨领着另一个婢女上了岸,依旧还能隐隐听见她对护卫说,“看住了,别放人进去也别让人跑了。”

红衣女子听见哭的更甚了。

“姑娘,崔妈妈说的对,张秀才不牢靠的。”袭妆将帕子递给红衣女子,可红衣女子并不领情,袭妆悻悻的收了手,站回到原来的位置。

画舫外依旧热闹非凡,歌舞不断,唯有这一个,寂静的只剩下女人的哭声。

两人无趣,出了画舫。

“你说为什么袭妆不叫袭妆啊?”孟小痴百思不得其解。

涅斋闭目享受着清风,缓缓道:“可能袭妆本就不是袭妆吧!”

故作深沉的样子让孟小痴很不爽,特想一脚把他踹进水里。不仅这么想了,还很想这么做,偷偷在后面试量了一下,心里也贼开心。人呐,一旦开心了就会有不开心的,涅斋突然转身,孟小痴一个没收住,就在涅斋眼前演示了一遍她刚才都干了什么。

涅斋抓包成功,憋着笑问道:“你干嘛?”

孟小痴尴尬的笑了笑,开始胡诌,“太闷了,伸展一下腿脚。”边说边开始真的伸伸腿,甩甩胳膊。

涅斋默默撇头,放声大笑。实在是孟小痴太好笑了。还是那身装神弄鬼的扮相,原先只需要往那一站就能吓唬人,头发随便披散着,后来碰上袭妆,那一下的惊心动魄,弄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后来又落水,孟小痴放浪不羁的性格也没仔细擦干,现在可能梳都梳不开。刚才笨拙的还打算偷袭他,活像个小傻子。

孟小痴一把勒住涅斋的脖子,怒问:“你笑什么?”

孟小痴哪有什么力气,涅斋不过是让着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不觉得你自己像个傻子吗?”

孟小痴勒的更紧了,就差上去咬一口泄愤了。

“我是傻子,你又是什么,不也沦落至此!”孟小痴很不服气,凭什么说她是傻子?涅斋不也和她一样,从装神弄鬼到困在袭妆的过去。

“好好好,我也是傻子,你快放开。”涅斋笑的肚子疼。

孟小痴很不想放开,可禁不住涅斋出言诱惑,“我可以帮你梳头,还可以换件衣服。”

那敢情好啊,孟小痴当即放了手。虽然没照镜子,但孟小痴也想的到她现在的样子,那是要多惨有多惨。

“来,坐下。”涅斋指挥着孟小痴。

孟小痴没过脑子的就乖乖的听话了,也不怕涅斋使坏。

涅斋也跟着盘腿坐下,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银梳子。月光加上画舫灯笼里蜡烛散发的烛光刚好,不刺眼,也不觉得暗。

孟小痴的头发长的很好,又黑又长,及腰而至,触手温凉,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涅斋不由自主的用鼻子嗅了嗅,遭到了孟小痴的反抗。

“你干嘛呢,怎么还不开始?”

涅斋回神,问道:“你不会梳头吗?”

“当然会。”孟小痴突然感觉到不对,这是要反悔呀!连忙转头,“是你先应承的,你可别想反悔!”

涅斋将孟小痴的头扭了回去,“不会反悔的,你别动。”

涅斋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呵护珍宝,从发梢开始一点一点的将打了结的头发慢慢通开。

孟小痴享受极了,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她的母亲涂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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