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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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她是如此做的,但最后落了个什么下场?
卫婵沅冷笑一声,仰头看想空中,“天地相隔千万里,日月不曾共相存,他们自己尚且如此,又如何见证我所说的话?”
陈逾白喉咙微动,极细极小的喊了一声:“阿沅……”
卫婵沅以为出现了幻听,缓缓转头看向陈逾白,仔细看着眼前的男子,告诫自己,不可给他再次伤害自己的机会。
“抱歉,殿下,那些话就当小女不曾说过,且我已心有所属。”
心有所属?
“是秦善吗?”他问的小心翼翼。
她却回答的干脆利落:“是。”
卫婵沅倔强的抬头迎上陈逾白的目光,“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我虽不曾为他写什么信笺,不曾特意为他做些什么,但阿善兄长始终待我如初,疼我怜我,我怎能不心动?相比殿下为了挣回面子,为了兵部的支持给我的……”她看了一眼地上撕成两半的柳叶,“给我的自以为是的施舍,阿善兄长给我的才是真的。”
虽然他一直都有所怀疑,但阿沅的亲口承认让他心中酸涩无比,看着卫婵沅眼神中的坚定,他忽然觉得无能为力,但又不想相信她说的话,每一个字都不想相信,暴虐的情绪一触即发,只想找到一个抒发的宣泄口,“你等着!我不会让秦善看到今晚的月亮!”
“殿下!你不会如此做!”卫婵沅厉声说道:“秦善乃骑兵营都司,还是卫府的养子,他没犯任何过错,殿下若是杀了他,如何对我爹爹交代,如何对陛下交代!”
陈逾白低眉,再抬眸时,睫毛颤动,瞳孔微微收缩,眼底深处透着寒光,却又夹杂着哀怨,“你不能如此对我,我不相信你说的话,你方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
卫婵沅似是对陈逾白的暴躁不以为意,仍旧淡然开口:“是小女让殿下失了面子,殿下气恼也是应当,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殿下大可不必为了拉拢兵部,费心对待小女,真的没有必要。”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陈逾白突然顿住,有些他话说出口容易,但一时却无法做到。
“只为登上皇位吗?如此说来,殿下做的没错,为君者本应如此,但我却不愿当那个权利争斗的牺牲品。”
这一世,孤灯冷殿,恕不奉陪。
“殿下自便,小女先去喜宴了。”
陈逾白下意识想拽住,但却在迈脚的一瞬间停住了,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卫婵沅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个地方狠狠的被刀子剜了一下,让他痛的无法动弹。
但他岂是肯罢休的人,回到东宫翻出礼部送来的折子,盯着上面薛玲玉和娄汐月的生辰八字思索良久。
所有人都以为太子迟迟不选妃是因为既不想得罪皇后,又不想驳了容贵妃的面子,但只有常禄知道,太子是为了卫家娘子为难。
“常禄,最近六安可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回殿下,没有。”
“准备套常服,我要出宫。”
寂静的逸江河畔,在夜色的照映下两个硕长的身影站立在江边。
“段暄,此番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太子殿下请讲。”段暄感觉到身旁的人语气和平日里不同,在他的意识里,陈逾白总是运筹帷幄的,这次他只听到了不安。
“关于此次选妃,还需要你通过三皇子在皇后面前斡旋一二。”
段暄疑惑:“太子选妃关三皇子什么事?莫不是你们看上了同一个人?要是这样这个忙我可帮不了。对了,前段时间我遇见了卫家小娘子,觉得她还不错,既然她爱慕殿下,你不如考虑一下?”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但很显然他准确的戳到了陈逾白的痛处。
陈逾白皱着眉头不说话。
段暄继续说道:“只不过那小娘子似是突然说不喜欢你了,是不是害羞了?但我记得之前她不是一直很张扬吗。”
“不是害羞,是真的。”
“你不开心?”
“没有。”
“嗯,好吧。”段暄一挑眉毛问道:“不知太子要我如何帮忙。”
“只需说一些卫家小娘子性子柔软,不喜争宠,喜好安静就行。”
段暄用合起的扇子敲击着掌心,“太子,既然要我帮忙,这话说一半如何是好?你究竟是想要娶卫家小娘子,还是要我去说服皇后让三皇子娶呢?”
“不是三弟!”
“呵、呵。”段暄斜眼看着陈逾白,“今日的殿下,我都快不认识了,你总这么欲言又止,不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我,叫我如何帮?”
陈逾白看了段暄一眼,沉默了。
“殿下不愿说我也不会再问,娶卫家小娘子做太子妃是要制衡皇后和容贵妃,还是真心所为,殿下心中清楚。若是前者我劝殿下不要如此,她不喜你,你不喜她,你今后遇到喜爱之人还可娶来做侧妃,但一个女子这一生就毁了。若是后者,我定会尽全力如你所愿。”
段暄深吸一口气,“我的母亲不被父亲所喜,母亲对父亲也没爱慕之心,这一辈子她是如何过的我看在眼里,她那样一个善良温婉的人若不是嫁给了父亲,定会遇到真心相爱的人,我不想再看见第二个像我母亲这样终老的女子。”
“不会的,我不是你父亲段文忠。”陈逾白抬头看着夜色中的残月,“我对阿沅是真心的,段暄,我怕失去她,又怕自己无法保护她,你知道的,皇后和容贵妃在东宫安插了许多眼线,我怎么敢表露真心?”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会帮你娶卫家小娘子,也会帮你掩饰,放心。”段暄摇摇头,“可是薛玲玉和娄汐月你若不娶,也是不行。”
“我知道,为君者, 娶妻本就是制衡之道,我在等一个时机,会让皇后与荣贵妃二人无法再迫我,那时不论是薛玲玉和娄汐月我都有理由不让她们成为正妻。”
段暄点点头:“我等你的时机。”
刚从逸江河畔回来,就见何六安就跪在了东宫大殿,陈逾白心中一喜,看来是事情有了进展。
“殿下,我已经找到了县令的家眷,并妥善安置了起来,据县令夫人所言,那人前来威胁时说了背后有贵妃撑腰,想来应该是容贵妃了,只是赈灾银两属下还没找到,不知道贪墨一事具体是何人所为。”
本朝只有一个贵妃,不是容贵妃还能是何人,“六安,你确定那县令夫人所言属实?”
“确定,如今她一心想为夫报仇,说愿意作证。”
陈逾白松了一口气,果然和他的猜测没错,“六安你辛苦了,此事还需要继续跟进。”
“是。”
何六安走后,陈逾白在东宫端坐了一夜。
第二天天蒙蒙亮,陈逾白来到了紫宸殿。
皇帝头痛症已久,听到通传说太子一大早就站在殿外等候,不经担心起来,太子一向孝顺,礼数周到,若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定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紫宸殿前,于是马上宣召。
看着面前的殿宇,陈逾白深呼了一口气,今日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他的太子妃必须是阿沅,决不能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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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柔为了嫁给竹马,一生恪守规矩,谨小慎微。
不料,竹马悔婚,她惨死郊外,还被诬陷,落了个水性杨花的名声。
重生而来,三从四德?都见鬼去吧,她要肆意人生、快意过活。
一次醉酒,随手救了个赶考书生,书生甚是俊俏。啧啧,错过可惜,不如“金屋藏娇”?
自此,吟诗作画,策马奔腾,醉酒赏花皆有人相陪。
一日,圣旨下,那个病入膏肓,性情冰冷的宁王要娶她冲喜。
是酒不好喝,还是小书生不好看,不嫁。
不料被迷晕,强行抬进宁王府。
再睁眼时,她躺在床上,看见一男子穿着玄端礼服坐在床边,正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秦落柔下意识蜷缩住身体。
却在男子转身时愣住,眼前之人竟长得和自己偷养的书生一模一样。
那人俯下身来,附耳低语:“说好了今夜一起醉酒赏月,小生怎可负了娘子。”
那日,宁王被追杀至一座破庙,被一醉酒女子所救。
起初,他只觉得有趣。后来那女子钻进他心中,就再也没出来。
第27章 赐婚(三合一)
皇帝看着眼前面带倦容的儿子急忙问道:“逾白, 什么事?”
“父皇,儿臣错了,还请父皇责罚。”陈逾白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那日儿臣前来自请去浔州查案,父皇说前浔州知县畏罪自杀, 但据儿臣所知前浔州知县一向为官清廉, 遂派人前去调查, 这才知道赈灾银两一事似是和母妃有关。”
“你还知道什么?”皇帝严厉的声音传来。
“儿臣找到了前浔州县令的家眷,只知与母妃有关, 其他的不知, 今日前来,是请父皇不要怪罪母妃,此事应是有人打着母妃的旗号所为,母妃定当全然不知。”
皇帝从从高台上走下来, 慢慢扶起陈逾白, “逾白, 你是个孝顺的孩子,这件事朕自有考量,你无需请罪。”
低着的头下是婉转的的心思, “多谢父皇, 儿臣听闻最近父皇的头疾好了许多, 乃是母后悉心照料。前几日礼部送来了挑选太子妃的折子,儿臣想着若是能找到像母后这样温顺婉约的女子为妃就再好不过了。”
皇帝的脸上突然有了笑意,“你母后最近的确辛苦了。你可有了人选?”
“这……”陈逾白故作为难。
“怎么?是都不满意吗?”
“母后和母妃为儿臣挑选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女子,只是儿臣难以抉择,薛家娘子同儿臣自小青梅竹马,而娄家娘子万里挑一,还是母后中意的人选。”
皇帝笑了起来:“看来我儿是都喜欢了?”
“来人, 去把皇后和容贵妃请来。”
又拍着陈逾白的肩膀,“今日朕做主,就把这件事定下来,你也是时候纳妃,不能再拖了。”
陈逾白在心里呼了一口气,刚来之前,他就派人给段暄和容贵妃送去了消息。
前脚容贵妃刚收到消息说浔州溧河贪墨案可能和自己母家有关,后脚皇帝就要召见,心里慌得不行。
而皇后得到这一消息后,得意的不行,正要去给皇帝吹耳旁风就被召见,心道正好。
怀着不一样的心情,两个人齐齐来到了紫宸殿。
“皇后,你对太子纳妃一事如何看?”
“臣妾认为这娄将军的独女娄汐月才情俱佳,对太子敬仰已久,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贵妃你如何看?”
“回皇上,薛家娘子自小和太子青梅竹马,彼此两情相悦,又知书达理,温婉贤淑,理应为太子妃。”
皇后一听马上道:“青梅竹马纳为侧妃就可,薛家娘子性格骄纵,恐难当太子妃重任,况且这薛家背后还不知道搞些什么名堂呢,也能让如此家门的人成为太子妃?”
容贵妃本就心虚,听见皇后如此说,赶忙解释:“薛家对皇上一片忠心,事情还没查清楚,你不要诬陷忠良,也不知是什么宵小之辈,胆大包天,借用本宫的名号。再说那娄汐月乃武将之女,姐姐说她才情好,怕不是名姝宴上提前透了题目!”
这么一说,皇后也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