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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月冲他笑了笑。
女同事回头:“……啊,花老师。”
花清月:“你好你好,真巧啊!原来是你啊……这是孩子回来了?”
女同事点头,介绍道:“这是孩子的爸爸。”
花清月目光往旁边一瞥,微微一怔。
这人的气质……跟叶让有点像啊。
叶让被她捏在手心里,正跟花栖云做鬼脸,忽然那小男孩儿绕到花清月身后,好奇看着他。
叶让的表情凝固了,脸酸。
小孩儿指着叶让:“妈妈,我也想买一只小老鼠,行吗?”
花清月:“……哈哈,假的假的!”
她慌忙把叶让塞进口袋,祭出刚到场的兄长,转身就跑。
花栖云面无表情吓唬道:“那老鼠不能买,运气背,买了容易倒霉。”
白脸小叶让听见了,表示:“我记住了。”
花清月跑到拐角,左右看到没人,掏出叶让呜呜哭了一场。
“吓死我了……以为你要粉身碎骨了。”
“那自然不会,我运气最好。”叶让说完这个,又道,“月团子,还记得我们之前的那个话题吗?”
“嗯?”
“我向你道歉,我的同事确实有约我的打算。”叶让说。
花清月:“我刚刚看到……她丈夫跟你……差不多类型。”
叶让顿了顿,又想起女同事话里话外,似乎是因跟他老公的感情出了点小差错,才想拿他做实验。
于是,叶让感慨道:“人类可真是各有各的奇怪啊……爱情真的难以捉摸。”
说罢,叶让道:“不过我还是喜欢我们这种的。”
“哪种的?三天一小吓,五天一大惊吓吗?”花清月说完,自己都笑了。
“不,是我们这种简单又认真的。”叶让一脸正气道,“没别的毛病,爱和生活。”
花清月的笑容变柔了,她轻声回道:“嗯,我也喜欢,简单但认真。”
“爱就是爱,生活可折腾,但爱不能折腾。”叶让的尾巴飘了过来,说道,“月团子,我们拉钩。”
花清月的手指轻轻勾住了他的尾巴。
叶让:“永不折腾爱。”
“永不折腾爱。”
第55章 奔跑吧,猪蹄!
花清月是个魔女——
叶让说。
花栖云头也没抬,大口吃着叶让孝敬他的小区快捷早餐豆浆油条,暗暗翻了个白眼。
“真的,我认为这已经跟山神没关系了。”叶让说道,“山神干涉时,我变身是随机的,而且不以上班为转移,我还用十几岁的模样去上过班,这你知道吧?”
叶让夹起油条,蘸了豆浆,泡软了才吃。
花栖云:“变不变的先不说,你先把你吃油条的方法变一变吧。”
叶让:“怎么?”
“油条不就是吃脆的吗?精髓就在于油炸后的酥脆,你泡软了还有什么嚼头?”
叶让:“我小时候就这么吃的,习惯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在饮食上,叶让并没有什么必须要坚持的原则。
他直接啃起了油条,继续与大舅哥分析:“所以我想来想去,我认为自从我俩那次回忆起所有前世告别山神后,我身上的变化已经和山神无关了,现在的变化仅仅与小团子自己的想法有关,是她在控制我。”
花栖云依然不抬眼,烤了片面包涂辣酱。
叶让:“我这么判断的理由是,我现在的变化都集中在节假日,不影响工作,且与小团子的爱好有关,就比如舒克,她想了,我才变成了舒克……”
花栖云:“嗯,那她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舒克?这种幼儿园看的卡通动画,她为什么能想起?”
叶让咳了一声,说道:“自然是……看电视重播想起的。”
才不告诉你我俩的暗号呢!
熬夜一宿的花清月顶着熊猫眼起床吃饭。
花栖云指着她对叶让说:“看清了,她以后就是这副样子……”
花清月还未发表抗议,叶让就哧了声,淡淡说道:“你是失忆了吗?我俩连身体都换过,对方最狼狈邋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们心里清楚得很。”
花栖云:“……哇哦,忘了这茬。”
花清月翻了个白眼,拿起油条就啃。
花栖云:“看到了吧,没刷牙。”
花清月说:“我昨晚没睡觉。”
花栖云:“这和我说你没刷牙有什么逻辑联系吗?”
叶让:“当然有,不睡觉为什么要刷牙?”
听听这理直气壮的。
花栖云:“……原来你俩逻辑是一样的。”
三人吃好收拾好,各自上班。
花清月交待叶让:“今晚我们寨子里过拜神节,传统的那种,要团圆,你也去吧。”
叶让:“好,我下班就来。”
“我会在你们单位门口等着的。”花清月飞了个吻。
叶让恢复人身后神清气爽,尽管身上穿的仍然是借大舅哥的,但旧毛衣比花衬衫要正经多了。
到了单位,换上工作服,转头看见女同事,叶让小心翼翼溜着边儿走了。
不得不说,女人的第六感的确比钢铁直男强一些,叶让心服口服。
女同事跟他打招呼,叶让挣扎了会儿,慌张点了点头,逃进了自己的实验小组。
一整天都很顺利,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吃午饭时,叶让掏出手机,见大舅哥发来了几张图片。
“这是她喜欢的那个高达,这张是她喜欢的那个狗妖,还有这张,人形大鸽子精。”
叶让一一点开,恭恭敬敬看了。
毕竟很有可能,这些就是他的下一次形象,他必须提前预习,争取早日习惯。
阶段实验任务结束的铃声响起时,大家不由自主欢呼了一声,紧接着,单身们眉开眼笑,结婚有孩子的笑容复杂。
“下班了,又该回家辅导孩子做功课了。”一位年纪大一些的科研工作者颤巍巍扭开小药瓶,把一片维生素压在了舌头下。
“你就装吧。”扫地佛说,“你家都中学了,任务不重了,瞧瞧我们,小学,还有得熬。”
“本以为给她报个兴趣班能够给自己减负。”另一位科研工作者接腔,“结果作业更多了,还得安排好时间表接送,不说了,我先走了。”
憨憨叶让不懂育儿之痛,他印象里,自家爷爷带他时很轻松。
“这么说,只有幼儿园的轻松些?”叶让吐出了一句让在场所有孩子还在上幼儿园的家长都出声反驳的无知之言。
“什么啊!”
“幼儿园最累了好吗?!”
“每天下班就要回去做作业!做手工!”
“我昨晚为了做机器人手工,跑到五金店买材料,孩子睡了,我跟我爱人熬了一宿,连焊接都用上了,今早送孩子去幼儿园才发现其他家长都是用纸糊了个机器人!就我!就我是傻的!不过孩子高兴……也挺有成就感的。”
叶让:“……诶?幼儿园这么好吗?家长还能做手工?”
羡慕和孩子一起做手工的叶让,被愤怒且疲惫的同事们集体“驱逐”了。
叶让:“???”
同事们:“嗨,嫩。过几年你且看他还笑不笑!”
“指不定哭着做手工哈哈哈哈……”
叶让才不会,沉浸在爱情中的傻瓜,对后代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就觉得他要是有孩子,那绝对是乖巧美丽聪明伶俐且永远不会让他辅导写作业的。
当然,他也想不了那么远,他现在一心一意想的,都是爱情结晶之前的准备工作。
这么一想,浑身上下都发热起来,连两颊都红了。
但热着热着,叶让觉得不太对劲。
他头怎么……越来越沉了?而且,视野为何原来越窄了?
他是不是又要变了?
现在是不是,他一下班,但凡那只脚踏出单位大门,变化就开始了?
——是的。
花清月的车缓缓停靠在路边,还未完全停稳,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就冲过来,拉开车门,钻了进来。
花清月吓到大叫,疯子说:“是我!!”
叶让的声音。
叶让拨开头发,说道:“这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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