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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室友秘秘兮兮的跟纪悠说:“听说有人在体育馆后面碰到沐安衣衫微乱,把一个女生死死困在角落,把女生吻得呜呜哭个不停,边抽泣边喊着他的名字,高岭之花失守了!现在表白墙都炸了!”

纪悠一脸认同,用着自己红肿的嘴回应道:“对啊对啊,他就是个混蛋。”让他停还不停!!

又过几天,又一猛料传出,一向品学兼优,温柔乖巧的女神在图书馆被亲得泪眼汪汪。

男生宿舍哀嚎遍野,纷纷表示要把这欺负女神的混蛋捉出来痛揍一顿。

准备出门的沐安一听,微微一笑,把衬衫扯开露出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说:“听说有人想揍我,直接來吧。”

这一天,表白墙和校网论坛双双崩溃了。

第17章 晚意姐姐

连忙挪过身来挡在纪镜吟的身前,她说:“容砾,当年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嘛,年少无知,你没必要趁我落难,来棒打落水狗吧?”

容砾瞪了她一眼,语气带着些许怒意,他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本君想要棒打落水狗,我这是雪中送碳来了,你以为建房子容易啊?”

接着,他寻了块石头休哉悠哉坐着,“这方圆百里能用的木头都被我用光了,你不住的话,用那些被瘴气污染的木头来建屋子,毒死你的族人那就是你的大罪过!”

跟纪镜吟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摸不准他这是在干嘛?

怕是突然发现自己说话的语气太凶,他咳了声,又柔了下来,说:“你就住下吧。”

脑子里似是记起了什么,向晚意扫了他周身一眼,她说:“若我没记错,这里是仙族的地,你一妖族的跑过来,这可是非法入侵!你不要命了?”

容砾被她逗得露出一口白牙,“这里是仙族没错,但是这荒凉得怕是连仙族都快忘了这地了吧,我过来这里,简直是易如反掌。”

扭头看往盛斗,她问:“真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

“那你安排一下吧。”

交待清楚后,看着还像根柱子一般站在原地的容砾,她催促道:“礼物我收了,谢了,你可以走了。”

容砾弯了弯唇角,把向晚意拉到一旁,从怀里掏出一叠纸来,问:“你还记得这些吗?”

狐疑的接过他手上的东西,纸张还保存得很好,一点泛黄的痕迹都没有,上面写着一些歪歪扭扭的字,认出是谁的字迹时忍不住嘴角一抽。

这些他居然都留着。

记得是记得,但这不过是她当年忽悠他这小屁孩时立下的字据,什么带他去逛市集、去野外烤地瓜还有去东海捡珍珠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承诺,这不就是当年他不愿睡觉,硬是缠着她玩,她为了睡个好觉随手写的,谁想到他居然还留着。

现在还一副找她兑现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两次口头承诺,你欠着的,一共加起三十八次,什么时候开始还?”

看他一个较真的样子,她咽了咽口水,心虚的打了个哈欠,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外走着,“我这一天多没有休息,眼 睛不好使了,我先睡为敬了,啊,盛斗带我去看看哪间房间是我的?”

“族长,这边请。”

另一边厢,纪镜吟心情本来就不是多好,看这两人全然忽略他,还躲在一旁说悄悄话的模样,他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如今向晚意居然还扔下他自己走了。

更!生!气!了!

正欲快步追上她的时候,突然面前多了一道肉墙,哦不对,是个人。

没区别,都是都个挡路的东西。

正欲绕过他的时候,那人适时的又挡在他面前。

“好狗不拦路。”纪镜吟瞥了他一眼。

刚才在向晚意面前,容砾还是一副小心翼翼,温声细语的样子,可现在换了一人,夹杂着强大力量的妖气自他的周身溢出,深不见底的眼睛彷佛要把他给吞了那样。

面对他探究的眼神,纪镜吟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够了没?”

“你是哪族的?”容砾刚才发现他时,曾仔细端详了一番,但是不论是仙气、魔气还是妖气,他都没有从他的身上寻到。

感觉向晚意越走越远,再过一会儿怕是连个影都没了,半垂眼眸,掩盖了眼里一丝笑意。

“晚意说我是隐族的。”

容砾目光疑惑的盯着他,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说词。

纪镜吟学着向晚意的模样,反了个白眼,身影一闪伴着一个跨步,欲要绕过他,同时袖里的手微微一动。

见化想走,容砾立马伸手捉他,须臾,两人眼角皆看到金光一闪,纪镜吟的唇角一抽。

妈的,扔错了。

黑夜里,一根泛着金光的羽毛躺在地上,纪镜吟动作快得没影那般把它收回怀里,看容砾还愣在原地,视线还停留在刚才羽毛的位置上,他得了空,心里虽然疑惑他这反应是怎么个回事,但是眼看向晚意的身影快要从视野消失,他还是选择快步溜走了。

数个身穿夜行服的男子走到容砾的身边,小声提醒,说:“主子,是时候要回去了,不然妖君知道了,又该说你了。”

容砾缓缓收回目光,再眨了眨眼睛,变回那个刚开初阴霾不定的人,他说:“回去吧。”

不同于仙族仙气飘飘的感觉,也不同于魔界一片阴森恐怖的气氛,妖族是一片绿油油的景色,四季如春,绿茵的土地配上五彩缤纷的花卉,一副人间天堂的样子。

一路上,脑海里总是忍不住想起那根金色的羽毛。

怎么到了他的手上。

满腹心事般走回自己的殿内,远远看到侍女和侍人退到殿门开外,不用多想,他也知道是谁来了。

重重的舒了口口气,收回那些作乱的心神,迈着稳步往里走去。

“爹。”

推开门来,不出意外的看到一个人坐在桌边独自品着茶。

妖君穿着一身休闲的衣裳,低调的淡灰色使得他跟房里柔和的烛光融为一体。

看到他来时,手边的茶杯放了下来,指尖放在桌上轻敲,“跑哪去了?”

容砾牵出一抹笑意,说:“没什么,我只是出去转了圈。”

定睛看他,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妖君便转身往外走去,他说:“没事就好,身为未来的妖界之主,整天到处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事,得改,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

狠话说完了,还是得说点安慰的话,妖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早点休息吧。”

“吱”的一声将门带上,空荡荡的房间里有点点烛火填补着寂寞,翻身倒在床上。

床上的流苏微微摇曳。

一个片段突然在脑海中浮现,他趴在一只通体火红的凤凰上面,下面是群山环抱,小凤凰飞得老快,他却像是不怕死的那般,几欲要张开双手。

“你别松手,不然掉下去死了,那可不关我的事。”

听她这么一说,他才勉为其难的捉着几根她背上的羽毛,风刮着颊边,这样刺激的感觉他喜欢极了,忽然,一根与众不同的羽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晚意姐姐,这根羽毛好特别!”

“怎么特别也不是你的,你就看看算了吧。”

“能送我吗?”

“你神经病啊?不可能,趁你这想法还没成熟,我劝你还是赶紧打消吧。”

“晚意姐姐,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你都说特别了,那我就算要送,也要送我将来的夫君,懂不?”

“那我娶你,你把牠送我。”

“啧啧啧,毛都没长齐,你害不害羞?说啥呢你。”

……

翻身翻到床的里面,一手托在脑后,指尖一动将烛火灭了,黑漆漆的四周包围着自身。

数数手指头,严格来说,这是他们第四次见面,那二十多天的相处、妖界的相遇、南天门的拜别还有刚才那次。

容砾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为何除了第一次之外,另外三次她瞧见自己时,皆吓得跑个老远。

是因为自己太丑了吗?妖界的人一向夸他好看,应该不会是这原因吧。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定不知道向晚意避他如蛇蝎的原因,是怕他找自己麻烦,怕他来寻仇,偏生正主却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

果然是做得亏心事多,最怕鬼敲门。

心绪不宁,静不下心来,怎么躺也觉得有针在刺自己那般,指尖伸在被子上轻轻画着圈圈,滑滑的触感像极了向晚意身上的。

他闭上眼睛,嘴里呢喃道:“晚意姐姐......”

另一边厢,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的向晚意觉得这日子真是好过,独自一人在房间里面,实在是太过舒服了,爱干嘛就干嘛。

谁,谁能管她?!

刚才纪镜吟抱着一床被子急急赶来,说要与她同睡,被她狠狠的拒绝了,并且将他遣返回去他该呆的地方,如今耳根清静。

不过,若她知道刚才纪镜吟在外面搞了那样一出,她估计会从床上暴跳起来。

再让她知道,不论是纪镜吟和容砾,都对她身上那根金毛的羽毛这么感兴趣的话,一个直接拔了,一个在脑海里意i淫着,她肯定直接就一命呜呼,归西了。

她可是一只凤凰,不是一个插i着羽毛的容器,怎么天天都在肖想这有的没的。

抬手将烛火一灭,翻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好位置,准备睡去。

睡意一点一点的来袭,身子也变得越来越放松。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丝微乎其微的声响传入耳帘,耳梢轻动,本来闭着的眼睛睁开一道缝。

朝着床边的方向睡的她,看到一丝光从高处透到地板上面,慢慢的,那丝光越来越宽,本应漆黑的地面,如今透出一四四方方的光影,还隐约看到一个人的头前探后缩。

片刻,一张雪白的被子出现在她的目前,只见某人用法术控制好力度,那张被子缓慢的自空中落下,用着极慢的速度落在地面,然后一个枕头也照葫芦画瓢一样除除落下......

若她是个智障,才会没发现这代表什么情况!

哪个杀千刀的,把她的房顶给掀了?!

第18章 按摩

翻身下床,瞬步挪到那光影之处,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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