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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在车内等了有一会儿, 老远见周时放和李秦一前一后过来,连忙下车绕到后面打开车门。
上了车, 李秦对老何道:“少爷让你把鲟鱼卵带给夫人, 晚上海汇有个酒局,先不回家了。你一定记住,不要对夫人说少爷特意给她的, 问起就说是厨子送的, 她每周都会过来吃,不会起疑心。”
老何接过, 张了张嘴, 欲言又止, 李秦皱了皱眉, 问:“怎么了?”
老何只好说了:“夫人已经搬走了。”
“上哪儿了?”后面不疾不徐的声音响起, 听得老何起一身冷汗。
“搬去西郊别墅了。”
见没了回应, 老何忍不住地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周时放靠着椅背,手指划着手机屏幕,淡淡荧幕光下眉眼间清冷孤寂, 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她打过我电话没?”冷不丁这么一句, 语气倒还是一如往常的慵懒。
老何摸不透这位的脾气, 朝李秦看了一眼。
李秦心里也发憷, 唇语道:“问你话, 瞅我干啥?”
老何只好实话实说:“打了好几个, 您都没接。”
说完之后, 顿了一下,特意朝后视镜又偷瞧一眼。
周时放脸色淡淡,低头点着手机, “什么时候?”
老何回:“下午。”
周时放没再作声。
李秦在一旁帮道:“一准是上飞机后没接到。昨晚原定九点的飞机延误五个小时, 凌晨两点才起飞,少爷一晚上都没休息好,坐了十二个小时,一回来时差都没倒就往这儿赶,待会儿还得去参加酒会。”
老何本来还没怎样,见李秦分明埋怨的意思,即说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跟夫人解释去,出去这么多天,电话也不接,也不往家里捎信,你这助理怎么搞的?”
李秦不服,呛道:“巴黎郊外信号有多烂,别说接电话,连条信息都发不出去。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每天风吹日晒,坐在家里整天只知道说风凉话。”
“嗨,你臭小子,指桑骂槐?”
“我可没骂谁啊。”
……
这两人碰上面不吵两句才稀奇。周时放顾不上他们,找出号码回拨过去,响了两声,对方掐断。
他再打,又掐断。
打了三次,生生掐断三回。
周时放点开微信界面,翻出备注名“周小鱼”,打了几个字:“再挂断试试?”
皱着眉全部删除,改成:“回来了。”
发出去的信息旁边跳出一个红色感叹号,附加文字:zy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
“……”
拉黑?
压下扔手机的冲动,周时放控制住情绪,平静打断前面两人的斗嘴。
“鱼子酱送袁女士那。”
李秦和老何齐齐大吃一惊,“啊?”
男人抵着眉心,沉默几秒,嗓音低下去,透着难掩的疲倦。
“扔了。”
-
“大鱼鱼,你老公投资拍什么电影啊?”走出电梯,昔禾试探问道。
钟瑜抬起头看她,眼里疑惑,“电影?”
“你不是说你老公公司拍电影,找周煜合作?”
虽然没有得到过自家老板亲口承认,但昔禾通过超强的脑补能力确认一定是跟老板夫家的公司投资的新项目有关,要不然向来不追星的老板怎么会那么关注她家爱豆?
她以前可是连周煜长啥样都傻傻分不清楚的一个人。
钟瑜看住昔禾略带兴奋的眼神,这才意识到小姑娘好像误会了什么。
她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我老公让我先保密,说是商业机密。”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你能见到周煜本人啦!”小姑娘眨着星星眼,手捧爱心,“大鱼鱼,我再求你一件事行吗?”
钟瑜心里不妙,没来得及说出一个“不”字,便听到下半句话:“我能不能跟你要周煜的签名?”
这不是难办的事,而且也根本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
但现在,关键是——
她哪来的脸去跟前夫要签名?
钟瑜正想着找个借口委婉拒绝,手机铃响,低头扫了眼。
说曹操曹操到。
心里一半是气,一半是不知哪里来的做贼心虚,按下红色的挂断键。
走了两步,电话又响,钟瑜看也没看,连续又挂断了两回,连昔禾也投来异样的眼光,“大鱼鱼,是谁啊?”
钟瑜慢条斯理把号码拉进黑名单,冷笑道,“骚扰电话。”
走出会所,雨已经停了,湿冷的空气扑在脸上,寒意料峭。钟瑜把昔禾送到家,拐进另一条街。
灯火辉煌的都市夜晚,马路上人流车流渐少,路灯透过梧桐树零落的黄色叶片,打在下过雨的路面上泛起淡淡稀薄的一层。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停在街角茶吧门口。
向晴正坐在柜台后面清点账目,听到门口挂着的铃铛叮铃哐当几声,走进来个一袭红色大衣的明艳女人,一手摘掉黑色大墨镜,靠在吧台前,倾身过来,长指风骚地往她下巴一勾。
向晴拍开她的手,啧了声,“大晚上的还戴墨镜,瞎讲究。”
向晴是钟瑜的死党,两人的友谊可以延伸到高中时期,后来钟瑜参加艺考,考入海市戏剧学院,向晴也把志愿填在了海市。
毕业之后,钟瑜结了婚,两人合资开了这家茶吧,日常管理都交给了向晴。
钟瑜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翻了几页,又翻回来看扉页,上面写着几个字:聪明女人懂得经营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