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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想给我们工程部的同事打声关照,今天上午请个假就不过去了。
我刚拿起手机,却见杜留毕打来了电话。
我急忙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我对精神不好的秦莘可以忍,我对发高烧的居洁可以忍,但我对杜留毕不能忍。
“什么事啊?”我走到门外接通电话,口气生硬的问道。
“居……居洁发烧了,你在那里照顾她吗?”
看来他们之间也是加了微信了,要不居洁发的消息,他不可能现在就知道。因而,我并不因为他的口气轻而对他客气,而是怒道:“我说杜留毕,为什么照顾她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呀?”
“钟星,你不要意气用事好不好?”杜留毕的口气生硬起来。
“尼玛的你教训谁呢?”想起是他撕裂了我和居洁的关系,我无法克制自己的情感。
“我……我准你一天假,你在那里服侍她一天吧……”
“谁尼玛的稀罕你那一天假?她给你害的,昨天下午就发烧了,直至现在烧还没退,差一点就烧死了,尼玛的还挺大方的,还给我一天假?老子我可以说不稀罕吗?”
“你……”杜留毕停顿了一下后,又轻轻地道:“居洁那里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我见他一副当孙子的口气,我再去当大爷也没啥意思,便想了想道:“居洁要回家住了,你把你的汽车送到第二人民医院来,我帮她搬东西。”
“我给人给你替她搬就行啦,你又何必亲自动手呢?”
“少尼玛的好心!”我骂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依杜留毕的痞性,我还没见过有人这样骂过他,在我的见识中,我也是骂他的第一人了。
二十分钟后,杜留毕发来了短信。
我看了一下他发来的短信,上面的内容是:“汽车已经送来了,钥匙在医院的传达室里。”
居洁以前很少生病,一瓶吊水挂完,烧便退得差不多了。
我的脸望着门外说道:“我把你送回家吧,然后我回来再把你的东西搬过去!”
“我……我要回去收拾一下。”居洁眼睛里挂着泪花道。
“不要动不动就流泪,发烧时流泪过多,会把眼睛毁了的。”我拿出纸巾刚要替她擦眼泪,我发觉我们的关系已不是从前,手便在空中停了下来。然后将纸巾递到她的手里道:“擦擦眼泪吧。”
居洁没有接我的纸巾,而是轻轻地道:“其实我没有什么想搬的东西,只是收拾几身随身穿的东西。电视机、洗衣机,还有锅碗瓢盆你都拿去用吧,你在外面租房这些东西用得着。”
“不不不,这些你都拿去。”毕竟我们在一起住了一年多,我担心看到那些东西便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我立即说道。
她的口气突然生硬起来:“我回家了还带那些破东西干嘛?你要不要就直接扔了!”
我对她的态度虽然有抵触,但她毕竟是病人,我不会和她计较,便道:“我想,我还是送你回家睡一觉,我按你说的,把你的衣服拿给你就是了!你刚退烧,你的身体是吃不住这样折腾的!”
居洁突然激动的吼了起来:“分都分了,你干嘛还那么关心我啊?你想让我的心一辈子都留在你的身上啊?”
把居洁带到她的出租房,她只是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其他东西一样也没带。
我把她送回家后,又回到了出租房。看着我们用过的洗衣机、电视机,以及锅碗瓢盆等东西是否带走而纠结。带着这些东西今后看了会伤感,如果不带着,就能没有那段记忆了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过,我最终还是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房东,并且和他解除了房屋租约。找到房东又看水电表,一耽误,时间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我把杜留毕的汽车送到工地已是中午。我挂念着秦莘,便回到了出租屋。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秦莘睁着大眼睛对我问道:“你帮我在工地上找到活了吗?”
自从我知道她精神不好之后,心里就有了一份责任。我便笑着说道:“上午去照看一个病人,没有上工地!”
平时午饭我都是在工地吃的,我便要了两份快餐。
秦莘把快餐拿到沙发边吃完,到了大桌边扔了三十块钱给我道:“这是饭钱,还有今早的……房租钱吗,等我挣到钱之后给你。”
我边吃饭边把钱又扔了给她。我吃完了饭,点了一支烟这才问道:“什么房租?”
“我住这房子的钱啊?”
“你的意思还是要赶我走?”她头脑既然不好,我就不和她讲什么道理了,以不刺激她为主。
“……我是先租的,你是先交钱的。我……我撵你走也没有多大道理。我……我们就合租吧。”
我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平静了一些。按照她目前的精神状况,还不是太糟。她要知道合租的话,那她目前至少不会乱跑,这就给我能够找到她的家人创造了条件。
“你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秦莘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我诧异的问道。
“什么眼神?”
“那……那种像是亲密的眼神。”
“你把手机号码给我一下,有什么事好和你联系。”我怕她拒绝,便微笑着说道。
秦莘下意识的捂紧了口袋中的手机。
“你和我都合租了,要给电话号码你干嘛那么警觉啊?”
秦莘迟疑了一下,才把手机号码告诉我。随后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不要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别人啊!”
我点了点头。心想:她头脑虽然不好,但又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工地上忙,我便起身准备去上班,但又对她有心担心,便道:“你在家,不要出去乱跑啊!”
她的目光直愣愣的望着我。
我看她那愣愣的眼神,怜悯的望了她一眼,便向外面走去。
以前上班离工地远,都是坐公交的,现在离工地近了,我便买了辆自行车,向工地而去。
到了办公室,我连坐都没坐,便拿着安全帽去楼上检查起来。
项目部增加工人了,虽然是中午,工人们都在干活。我不敢懈怠,又在楼上开始跑上跑下。我知道,我这样做也不仅仅是对工作负责,使自己忙碌起来,也是为了减少一下与居洁分手后的痛苦。
正在我楼上楼下忙的时候,樊昙的电话又打破了我内心短暂的宁静:“钟星,你在上班吗?”
“嗯。”
“今……今晚我请你吃饭。”樊昙激动的说道。还没等我应声,她便又道:“地点,老铺街味芳楼。”
“能……能改天吗?”下班我还要照顾精神不大好的秦莘,于是,我便拒绝道。
“不行!就今晚七点!”樊昙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听到她那生硬的口气,我再也没了工作热情。便来到楼的最高层,仰望着天空那飘动的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