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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管控制自已情绪不使其过于激动。然后我努力让身体记住那五个频率。转眼时间,它牵动我的身体,一一归入体内的五神之中。
我掌握它了,虽然我还不清楚这力量会带给我什么样的改变,但在这一刻我真的掌握它了。
我的身体熟悉了这五个不同的频率,同样我也知道了音乐是什么。
音乐就是振动的频率。一个对音乐有天赋的人,他擅于从大自然中捕获这种频率。
但这只是基础音乐的层面,尚还没有到达道的高度,而一个到达了道之高度的人,他的身体能够听到万物的频率。上豆记圾。
我不清楚,我目前到达了哪一种境界。但可以确认的是,封隐南前辈为了这个,他付出了极多。
坦白讲,封隐南自身的功夫尚还没有所谓的人仙境界。
他修的是另外一种法门,若我猜的没错,这法门跟佛门修天元的法子很像,所以严格上说,他不是一个很能打的人。但是他却是一个修行很高的人。
这就像很多修禅宗,律宗,等等不同宗派的高僧一样。
他们本身没有什么能打人的功夫,可这丝毫不妨碍他们身上的高人本领。
封隐南就是这样的人。
他的身体,力量,等等一切可能说不如大造化。
可他琴道上的造诣,还有对音律的掌握,却已经甩开大造化几十条街了。
一把古琴,轻轻一抚,几道音符出现,万物跟随而动。
不知过去多久,当那五道频率牢牢烙入我的脑海,我抬头,看着封前辈,我挪动步子要去给他擦掉嘴角的血迹。
封隐南却朝我摆了一下手,他的意思是我不要过去。
他拿了一块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后,又拿起琴案上的一杯冷茶。他仰头,喝了口冷茶。这便轻轻抚了琴对我说:“你很出乎我的意料,我一度几乎无法相信,你竟然是那样的一个存在。”
我一怔,因为我感觉封隐南这话说的有些莫明其妙。
这时,封隐南又说:“关仁,这人仙的修为,往后还得靠你自已去一点点找回来。我给你了五音真律,只是让你融汇贯通如何借音律来行五行遁术。说的再直接干脆一些,就是我给了你逃跑的法门。”
“真正的法门,还是你的鬼仙之能,那个你慢慢来摸索吧。这东西,我懂的也不多,没有办法来教你。”
我朝封隐南抱拳说:“多谢,多谢封前辈。”
不想封隐南淡淡说:“这里面没有什么谢字。你我之前的因缘,我们之间已经了却了。这一次,是我跟他之间有这么一个生死相约。正好这一约落到你身上,如此一来,我们两人都不用打了。”
“关键还在于你。第一关你过不去,当坠鬼道,末了无人能救。”
“第二关,若非你身上有那样一块合了振频的晶石,再加上你修习过很长一段时间以音律入道的法门,亦就是那三字一音之术。琴音响时,便是你血肉翻飞之际。”
“我在弹这两曲的时候。对你无一丝的关心,期待。只专注于把这两道曲子弹完。”
“包括最后,我曾答应过大造化,无论是他本人,还有外人,只要听了我这两道音,我都会送他一个五行遁术。”
“这就是事情的本相,无需贴金,无需感谢。”
封隐南的话非常实在,他这么做,是让我不拖欠他和大造化什么东西。
不拖不欠,自已一个人修,最终才能修一个明堂出来。
有了拖欠,就得还,不还的话,永远无法向上迈进。
我理解封隐南的一番苦心,当下我朝他一抱拳说:“封前辈,二炳还有苏家小兄弟呢?”
封隐南:“两个孩子,都修的不错,苏家那小伙子回去福建,办了一个琴堂教人学琴了。至于二炳那孩子,他心性单纯,不适合入这高术江湖。我传了他一些东西后,就让他回去老家,安心守了父母养羊了。”
我又一抱拳:“封前辈大德。”
我是一步步经历了这些,最终才知道,这个高术江湖不是那么好入的。
什么都比不上真正藏好一身功夫,然后在家好生经营世俗生意,末了娶妻生子来的好。
那是修行中的上等修行,是真正的大福报。
这个,若按命数所说,那样的人,才是真正命好,福旺的人。像我这人,命不好。真的不好,别的不说,单就我经历的这些苦难而言,世间恐怕很难再找到了。
二炳和苏小哥肯定想知道我的去向,封前辈故意不说,为的就是不想这两人牵涉到这高术江湖里,然后再惹下一番因缘,那样可就不好了。
因此,他传了一些让这两人继承发扬的东西,就把他们打发回家,各自过世俗日子享福去了。
封隐南继续说:“离开这里后,你可以去香江,然后你要先去印尼,那里有你的另外一场因缘,你找到那个人,进南极,才能活下去,要不然的话,你进去,用不了多久,可能会死在那里。”
“除外,你这段时间断不了血食,按因缘来吧,得空可以自已买一些来吃。另外,你要注意,千万不要与人动手。一动手的话,身上本事就会涨,妖魔涨一分,道行退一步。这对你来说,有百害无一益。”
“还有就是这把剑,是时候,给它藏起来了。这剑太凶,不适合你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事情。”
我点头说:“明白,只是,我······”
不容我说别的,封隐南又说了:“香江的人,应该会帮你把路线等等一切都办理妥当,另外,你跟你父母,还有家人,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见面。”
“主要是这个气场,亲人担忧之心,有时是好,有时过多,亦就是一个坏事了。你放心,国内这些人,不会干待着不做事。你的父母,就是我等众人的父母。”
我不知道封隐南为啥会说这样的话。
他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样讲,他可以说,你放心,我会帮忙照看,又或是别的什么话,他没必要说,我的父母就是他们的父母这样一句话。
可是他说了,说过之后,我就明白。
我身上肩负的东西,早已经不是我自个儿的事儿了。
好!
有封前辈这样一句话,我放心,大可以放心去做了。
当下,我朝封前辈抱了一下拳,转身就奔外走去。
身形一转的瞬间,我听到了一首熟悉的曲子。
它的名字叫广陵散!
我曾听前辈讲过这首广陵散,他说过,这是一首杀性极大的曲子。
曲子的来历是,古时候有个叫聂政的人,他家是铸剑的,因为一次延误工期,他父亲让大王给杀了。后来聂政入山隐修,一边操琴,一边等机会给父亲报仇。末了有一天,他下山以琴技名扬天下,那个大王就给他宣进宫来听琴。聂政便借了这个机会,把大王杀了,从而替父亲报了仇。
聂政死后,他化成了灵,直至到了嵇康那个年代。
嵇康是个不得志的文人,那个时期,天下门阀制度非常残酷。甭管这人有多大才华,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不是出身名门望族,他就绝无出头的机会。
嵇康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文人。
然后,他习的是琴。
某一天,他就和聂政的大灵通上气儿了。后者,便将他一生的故事,合入了一个琴谱,传给了嵇康。
嵇康得传,便有了这名震天下的广陵散一曲。
今天,封前辈弹的广陵散,与我听过的有很大不同。
因为与其说是他在弹琴给我听,倒不如说是他在把一腔未了的心愿化为琴音弹给我听。
听了这琴曲,心中因愿便生志,有了这一志落定。
我这心,也就踏实许多了。
离开了封隐南前辈,我找到了来时开来的那辆帕萨特,坐上车,我发现大造化已经在车里等我很长时间了。
我坐进了驾驶室,大造化看了我一眼后,他对我说“我们先去深圳,在那里,你等人,然后我接你的家人和师长回北方。”
我想说一句多谢,可话到嘴边,便收回去了,于是只回了一句,道长大善。
不想这一句回过。
大造化终于笑了,他笑的很淡,很淡。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话:“随缘罢了······”这句话说过,我心为之一空。
非空虚的空,而是空性的空。
一路开车,直抵深圳,旅途中的种种劳顿这些话且不再提。到了深圳后,大造化给我安排了一位他座下的记名弟子给我认识。
那人是一个大实业家。名下有很多的产业。近几年来,一直致力于发扬古文化。他因一本古籍同大造化搭上一点因缘。所以大造化就收他做了一个记名的俗家弟子。
大造化收这人做弟子,不要这人的钱财,物品。不需要对方提供什么大的经济供养,只求偶尔到这里住上几天,有几杯清茶喝,有几碗粥来吃,外加一间静室用来休息打坐,这就足够了。
大造化把这人介绍给我后,他就闪身离去了。
对方极是热情,拉着我的手,一再央求我给他讲讲道什么的。
盛情难却,我便传了他一个标准的浑圆桩架子,让他没事的时候,可以站一站袪病强身。
许是我沾了大造化的光吧,这么一个网上都传烂的架子,我也没过多指点,只是告诉了他一些松虚的要领,这人便奉为我神明了。他给我安排进他住的一间大宅子,奉上了好茶,好香。
可是我对这些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更喜欢的是·······
新鲜,热呼的血食。
魔性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好在,我只在那人家住了一天,第二天的晚上,我见了叶凝。
记不得这是多少次,分别之后再相见了。
不过这一次最特别,因为我看到叶凝的一瞬间,我想到的不是,她这段日子多么辛苦,守在香江,多么的寂寞。
我想到的是·····
她怎么这么漂亮呢?
原谅我身上的魔性吧。
不过,按大造化所说,这方面也应该是疏导为主,不能去堵。
所以,那一晚泣灵剑入鞘了!
第二天早上,叶凝很认真地跟我说,如果我想尝一尝人血的味道,她不介意,让我喝一点她身上的鲜血。
我拒绝了。
我告诉她,别拿这事诱惑我,我绝对不会上套。
叶凝听了这话,先是笑,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叶凝有她的任务,她要先去京城,把泣灵剑放好,锁起来。然后,她还要去崆峒找她的道家师父华阳散人,然后她要跟华阳一起,在国内寻找神仙地的线索。
所以,这只是小聚,小聚过后,我们又得分开。
那天中午,我和叶凝挥手道别,然后我在大造化的安排下去了香江。
到香江后,先是见了堂玉,堂玉马上安排我去了一间茶室找紫简。
当我在堂玉的带领下,走进这间很有历史的茶室,见到了喝茶的紫简时,我也一并见到了马玉荣和凌元贞。
见到两人,马玉荣告诉我,计大春去崆峒了,到时他会和叶凝一起,在华阳散人的指导下去寻找神仙地的线索。
而他和凌元贞,则要陪着我去印尼。
听过了这番的安排后,紫简拍拍手,让人给我上了一盘切的很薄的新鲜羊肉片。
我挑了一片,嚼在嘴里,慢慢吃的同时,紫简说:“关兄弟,这一行辛苦了。”
我说:“念子江的魂魄呢?”
紫简:“念子江已经出世,九岁后,他灵识开启,我会带他去九寨沟,接过那人的传承。”
我朝紫简一抱拳:“多谢前辈了。”
紫简喝了口茶:“都是这大大隐世界的事,我这么安排,也是当年伏魔童子的一番心愿。至于那符纸张,他前脚离开香江,后面的一些事情,我也安排妥了。”
堂玉这时说:“都跟他的弟子讲明了,他是在九寨沟伏魔时,不幸出了意外,然后死在了那里。魂魄散了,没法儿再找补回来。”
我点头说:“这也好,他本人不行,可他弟子当中,倒也有几个好人。他人坏,可是名号好,人死了,这名号得保全。”
紫简:“就是这个道理,另外,今晚我安排了一条船带你们三人过去印尼。船上有一个人,他会告诉你那人在印尼的具体位置。对了,他是叫茅戈对吧。”
我说:“就是这人。”
“金光天师!这是他当年的绰号!”
“二十几年前,印尼有一个巫师过来香江,想要开坛立宗,广收弟子。他那一套东西,都是邪的不能再邪的术法,他过来香江,肯定是要搞搞震。可香江形势你也知道,事情没出之前,都是各扫自家门前雪。没犯到自家身上,谁也不愿露那一个头。”
“我记得当初,茅道长好像只是路过香江,他之前在澳门隐居来着,他知道这事情,就过去了。听说只是用凌空画了一道符,那巫师就领了门下人,卷铺盖回印尼了。”
“印尼那地方,是东南亚为数不多的几个妖魔地之一,多的话不好说。对那块地方,外人最好不要过去打扰,一旦打扰了,大多是自讨苦吃,那属于一个,自生自灭之地。他们的文化,风俗等等一切,他们喜欢怎样,就怎样,外人没事儿最好不要去。”
“可就在前几月,茅道长去了。然后这个因缘落你身上,你得给他找出来。”
“走吧,今晚那条船上,有他的弟子,你们跟过去后,一路顺利的话,带上道长,去南边庙堂。再回来时,内地那边也能把神仙地的大概打听清楚了,到时,我看看,可以的话,我陪你们一起过去。”
我朝紫简一抱拳:“道长大善。”
紫简淡然一笑,伸手说:“吃肉,吃肉······”
我收着性子,用了三盘儿生肉,把小妖兽肚子添饱了。当下朝紫简一抱拳,领上马玉荣,凌元贞这就出发了。
我们打了车在路上跑了三个多小时,又步行一个多钟头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海滩。
到了海边儿,按之前商量的意思是说,我们得游一会儿,才能跟渔船接上头儿。
马玉荣听说又要下水,他就有些犹豫。
无奈还是凌元贞使出了暴力手段,强拉上马玉荣,给他拖下水后,众人就朝苍茫大海游去了。
游的过程中,凌元贞说这次终于能了解他的心愿,让我带着他一起去南极了。
我则一边划水,一边问凌元贞,南极那地界,真有什么比较好玩的东西吗?
后者是这么告诉我的,他说,南极差不多是第二个埃及······
第二个埃及?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疑惑间,凌元贞使劲划了一下水说:“甭听那些科学家瞎白话,有些东西考据的年份根本不正确。有些数据出来,会把一整套的体系全打破了,所以,它不能公诸于众,比方埃及那个狮子脑袋的雕像吧。哼!”
凌元贞冷哼说:“都说它只有几千年的历史,实际呢,那东西在地球上已经伫立至少七十万年了!”
我听这话,摇头一笑。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在干着’骑驴找驴的事情’!
比方宇宙,宇宙是什么?
其实我们身体就是宇宙的一个缩影。
好了,多了不想,先找船吧,这怎么茫茫大海,一条船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