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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越也不在纠结他伤口的事,擦了擦眼泪,拉开两人的距离问:
吃饭了吗?没吃的话,跟我一起吃吧。
穆之祁见他要起身拿饭盒忙拦下了他,我来吧。
你的手臂?不是伤着了么?
梅越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穆之祁用右手把饭盒拎到了他面前。
梅越吓得连忙接过饭盒,那个你别动,我来,我来,你快坐好。
穆之祁瞧着梅越那紧张的小脸,不厚道的笑了,嗯,我伤的是左手臂,右手拿东西还是可以的。
呵呵
梅越不争气的笑了,他都被穆之祁气糊涂了。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穆之祁突然找到了乐趣,因为他发现,只要他想起身去拿东西或者去洗手,梅越都会先他一步走到他面前去扶他,明明他伤的是手臂,为什么在梅越看来他伤的是腿,他在他那就这么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了?
不过看着帮自己洗手的梅越,穆之祁突然有了主意。
饭吃完了,我们要不要回酒店?穆之祁问道。
梅越问:你今晚不用加班吗?
穆之祁要不是右手被他按着洗手,他真的想要弹一下这家伙的脑门,他说过他要加班吗?还有他都受伤了,医院怎么会让他再加班。
他这是工伤,回家养老都可以了!
穆之祁不在跟他纠结这个,你收拾一下,我们回家。
梅越欣然应下,回去的路上梅越一直搀扶着穆之祁,凡是从他们身旁走过来的医院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人此番场景,都会热切的上来询问一下穆之祁的伤势。
穆之祁被问烦了,心里打了坏主意又不能推开梅越,只能受着离开医院。
回到酒店,梅越那个小心啊,生怕穆之祁碰到手臂。
他把沙发上的笔记本放回卧室,在沙发上用抱枕给他堆了一个舒服的窝,推着穆之祁去坐。
穆之祁看着被搭成猫窝似的沙发,嘴角抽搐着,我不坐了,我去喝水。
喝水,我来,你坐着!,梅越立刻跑去厨房给穆之祁到来一杯温水,温水可以吧。
可以。穆之祁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还是没有坐到沙发上。
他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穆医生,你要去哪?睡觉吗?梅越大步跟上,下意识的去搀扶穆之祁的右手。
穆之祁:我去卫生间。
卫生间?梅越一听不淡定了,你去卫生间做什么?
卫生间都是水,万一碰到伤口发炎怎么办啊!
穆之祁无语,我还能做什么,去方便!
方便!
这个
去方便的话,那他
梅越扫了眼穆之祁的裤子,是拉链吧。
他再看看穆之祁的右手,拉链的话一只手是不是很难拉下来?
但是,他要是跟着去,那
帮他拉拉链是不是太羞耻了!
梅越瞬间脸红。
你在看什么?头顶传来穆之祁磁性的声音。
梅越强装淡定的收回视线,尬笑:没,没什么,那个穆医生,你需不需要我帮你?
梅越说的含蓄,穆之祁却心里明白,他故意说:给我脱裤子?
梅越愕然:哈?嗯,是。
穆之祁淡然的回道:那走吧!
梅越看着走到门口的穆之祁不淡定了,他只是说说而已,他怎么还当真了。
真的要拉拉链?
怎么不走?穆之祁站在原地看他。
梅越紧张的感觉自己的手都快不是自己得了。
拉拉链而已,又不是别的,再说了他俩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多少次了,还怕这个?
哦,好。梅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跟上。
在他帮着穆之祁打开卫生间门看到马桶对面的落地镜子时,又不淡定了,好好的卫生间放什么镜子啊!
梅越偷偷抬眉瞧了穆之祁一眼,他淡定的站在马桶前等他。
所以,他真的打算让自己
梅越深深的在心里叹了口气,硬着头皮上,走到穆之祁身旁,闭着眼,摸索着他的腰带,但是在手指刚刚触摸到衣服时,穆之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你不睁眼吗?还是说,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想摸我?
哈?梅越动了动眉,睁眼的那一瞬间看到自己的手放在呃
手如触碰到烫手的烙铁一样迅速弹开,并且他从脸红到脖颈。
给老公拉拉链被误会占便宜可还行。
梅越感觉自己要疯了,呵呵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穆之祁:嗯,我知道。
可是他的眼神分明是他不知道!!!
就在梅越挣扎时,头顶传来穆之祁的轻笑声,连带摸头。
我还没到去厕所也要你跟着的地步。
梅越欣喜仰脸看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饱含了对穆之祁的感谢。
吼吼吼,梅越一轻松,终于不要拉拉链了!
但是穆之祁故意凑近他耳边。
但是什么?梅越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隽秀的脸庞,抿了抿嘴。
穆之祁故意压低声音:待会帮我洗澡吧。
梅越:哈?
救命!
穆医生,脸是好东西,咱不能不要啊!
梅越被穆之祁推出了卫生间,可与方才相比,他越发的不淡定了。就这么站在卫生间外听来里面传出冲马桶的声音。
穆之祁走出看着傻愣在门口的梅越,拉着人走回沙发,看着沙发上堆的靠枕,眉头紧蹙,你把沙发恢复原样,我去拿笔记本。
好。梅越立刻收拾。
穆之祁走卧室取来了自己的笔记本,他在整理明天需要的会议内容。
梅越也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小心翼翼的坐在穆之祁身旁,工作的同时留意穆之祁的动向。
眼看就要十一点,但是穆之祁丝毫要休息的意思。梅越坐在他身旁有些踌躇,他现在要不要提醒他已经很晚了?
但是这样会不会让他误会他迫不及待的要给他洗澡?
梅越一想到浴室中那朦胧的水雾以及那密闭甚至让人思绪缥缈的空间瞬间没有了工作兴致。
他不停的在偷窥穆之祁以至于数分钟之后穆之祁放下电脑正视着他。
穆之祁:你有话对我说吗?
梅越微愣,他有吗?
哦,没有。
梅越:没有。
穆之祁问:那你为什么总看我?
梅越眨了眨那双真挚的大眼睛,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呃这话他还是不说的好。
梅越:没,嗯,我就是感觉挺晚了,我们要不要去休息。
穆之祁看了眼笔记本上的时间,确实挺晚了,嗯,那我们洗澡吧。
梅越羞着脸说好。
穆之祁真的算是自觉,放下笔记本,没有让梅越搀扶,直接走回卧室拿了睡衣放在床上。
那个,穆医生,我是先帮你洗还是我先?既然洗澡已成定局,他也没什么好纠结,毕竟每次做完,他都会被穆之祁抱去浴室洗澡。
穆之祁很不客气的说:一起。
好。都好。
穆之祁手上有伤没办法淋雨,梅越就先跑去浴室在浴缸里放了水,放水的同时,他跑去客厅找来一干净的塑料袋。
穆之祁坐在床边看着梅越进进出出为他张罗洗澡,这感觉还挺好,虽然他刚开始带着某些目的。
穆医生。梅越走到穆之祁面前,穆之祁看到他手里的塑料袋有些意外,你这是?
梅越说:用它他绕着你的手臂,这样就不怕碰到水了。
穆之祁对塑料袋满是排斥。
梅越看着他的样子偷笑,没想到穆之祁也有这种可爱的时候。
梅越:你放心吧,我小时候我奶奶都是这样给我洗的。
不知为何,他还有点小傲娇。
穆之祁难的看到梅越这样,顺着他的意思让他看着办。
结果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左手臂,穆之祁有些后悔他仓促的决定。
水已经放好,梅越拉着他走进浴室,他看了眼穆之祁身上的衣服,想了想弱弱地问道:我帮你,还是你自己?
你帮我吧。穆之祁倒是坦然双手平摊开一副古代皇帝的做派。
梅越小心脏扑通的跳着,白皙的脸蛋被染上红晕,他看着展开双臂的看着他色穆之祁,心里有一丝窃喜,他之前还在担心羞涩的问题,但是现在
喜欢吗?
喜欢。
期待吗?
嗯,是挺期待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非常抱歉,今天忘记定时了,呜呜。
疯疯来晚了~~~
第46章
梅越白细微凉的指间轻轻划过穆之祁的衣领, 落在领口处的纽扣上。
透明的纽扣在他轻巧的动作下一一脱离纽扣洞。
解开最后一粒纽扣后,穆之祁那健硕的胸肌以及那腰下若隐若现的鱼人线吸引了梅越的目光。
他羞涩的别开脸,靠近, 帮他脱下衬衫。
衬衫解开就是裤子, 刚刚在卫生间没有继续下去的事,这个时候做起来, 却意外的顺畅。
腰带解开,拉开拉链。
看着仅剩的内裤,梅越仰起脸来看向穆之祁。
这个需要我帮你脱吗?他的脸早已红的像冬日里的梅花红似血。
穆之祁:这个我可以。
穆之祁的眼尾晕开笑,那笑深而久, 深邃的眼眸如深海中最明亮的那颗珍珠, 让看着他的人既心动却又望而却步。
他当着梅越的面缓缓脱下, 靠近浴池坐了进去。
梅越垂着头,那双无处安放的双手背在身后, 虽然已经很坦然, 但还是有些羞涩。
他们在一起一个月了, 为什么他还没适应彼此间的坦诚?
洗澡在尴尬中进行, 好在穆之祁配合没有真正的去为难他,而他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神游。
只是到了后来,穆之祁要求一起洗, 洗着洗着,这澡就变了味道。
他双眸迷离被抵在浴池的一侧,环在身上的水随着铿锵有力的怕打溅起阵阵水花。
水花顺的肌肤流遍每一处, 最后在某处相融。
梅越紧紧的抱着眼前能触及到的一切, 耳边的私语以及内心的悸动随着最后的释放升华。
理智回归,喘息的梅越看着穆之祁左手臂上的被水浸透的塑料袋,梅越暗骂自己疯了。
为什么头脑一热就随了他?
他匆忙从穆之祁身上下来, 顾不上擦身,拉起穆之祁就往外跑。
他小心翼翼的取下塑料袋,好在穆之祁有意识的在避开左手臂,塑料袋里面渗到的水并不多。
水也没有直接接触到伤口,看来他的办法还是可行的。
万幸万幸,梅越拍着胸脯暗自庆幸,可看到自己和穆之祁赤裸的面对面,瞬间傻眼。
但是也就因为这个小插曲,他好像似乎,对穆之祁并不是那么害羞了。
需要重新包扎吗?梅越问,虽然伤口没有碰到水,但是纱布周边湿了,这样对伤口也不好吧。
穆之祁说:你把医药箱拿来,我自己换。
哦,好。梅越立刻跑去拿药箱,穆之祁反拉住他的手腕,不要那么着急,你先把头发擦干。
梅越这才意识到,他头发在滴水,水滴顺着发梢下滑,已经打湿了他的肩膀。
我没关系,拿来药箱再擦。梅越推开穆之祁的右手,跑去了客厅,他们刚入住酒店时,服务员有介绍医药箱的位置,梅越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了药箱。
他返回卧室时,穆之祁手身边多了两条毛斤,一条他正握在手中擦拭自己的头发,另一条放在床上,应该是给他的。
见他走来,穆之祁停下手上的动作,把床上的毛巾递给他,不着急的,你先把头发擦干。
梅越接过毛巾,话到嘴边的谢谢在微顿之后又咽下,他不喜欢他对他这么客气。
他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用毛巾简单的擦拭之后,跑去浴室拿来了吹风机。
你是先吹头还是先包扎?梅越问道。
穆之祁看着梅越手中的吹风机,笑着问:你帮我吗?
当然了!在不经意间,梅越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被需要的感觉挺好,特别是被自己老公需要。
穆之祁嘴角噙着笑,那双幽深的眸子扫过梅越衣领上被他印上的粉红,笑容加深。
穆之祁:先擦头吧,换药不急。
好。梅越插好插座,把吹风机拿到穆之祁身后,纤细的手指轻柔着穆之祁的秀发。
因动作太过轻柔,反倒让穆之祁感觉痒痒的。
他倏然握住梅越的手,梅越微愣,歪头问道,穆医生,怎么了?
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可爱。
穆之祁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这是他吗?
他轻咳了一声,说:嗯,力度稍微重点。
梅越偷笑,这又不是按摩,怎么力度重啊,不过他还是笑着答应。
他把手指放在穆之祁的头皮上,一边按摩一边帮他吹风,手法虽然有些笨拙,好在穆之祁不再提什么要求。
头发很快被吹干,穆之祁意犹未尽。
他瞧着收拾吹风机的梅越,轻声说:你先把自己的头发吹干。
梅越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过去这么久,已经干了一半了。
不用了,让他自然干吧,我去送吹风机,待会帮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