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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不傻,还是在吃软饭。
有一日,早前的东宫,如今的新帝,照旧抛橄榄枝,“父皇母后都回云山郡了,阮奕,你回来帮朕。”
阮奕破天荒应好。
新帝使劲儿掐了掐他手臂,阮奕惊呼,“疼!”
新帝笑,原来朕不是做梦啊。
阮奕恼火,是不是做梦,陛下不应当掐自己吗,掐微臣做什么?
新帝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朕一时不敢相信,掐错了,要不,朕让你掐回来?”
阮奕嘴角抽了抽,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欺我。
(三)小棉袄和操碎了心的父亲
天下的父亲都更宠女儿!
阮奕早前是不信的,直至小棉袄出生的时候。
阮奕整颗心似是都融化在她的笑容里。虽然赵锦诺一再强调,刚出生的孩子是不会笑的,但阮奕坚持,他就是看到女儿对他笑了……
赵锦诺恼火。
阮奕却凑上前道,“阿玉,我们有小棉袄了……”
嗯,赵锦诺笑笑,小棉袄像她。
“谢谢你,阿玉。”他拥她,“我好喜欢小棉袄……”
他早前是只想要小白兔一个的,若不是赵锦诺坚持,没有女儿多遗憾,她还想要件小棉袄,许是他今日就没有机会抱着怀中的小棉袄,一颗心都融化。
直至多年后,他都记得这一幕。
也记得,小棉袄坐在他肩头,他带她举高高,看皮影戏的时候。
他多喜欢小棉袄一直不长大。
却又盼着小棉袄长大。
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中,小棉袄终于长成了京中最美的姑娘,阮奕这个做爹的,终日板着个脸!
陶家的儿子,不行,陶家的主母性子不好,小棉袄嫁过去总有烦心的时候。
褚家的儿子,不行,相貌上委屈了他的小棉袄。
范逸的儿子……虽然他与范逸交好,但是,范逸的儿子也不行,范逸的儿子太过刚毅了,不懂怜香惜玉。
……
阮奕觉得,自从有了小棉袄之后,他看京中年轻子弟各个都不顺眼了起来……
等到小白兔和小棉袄谈婚论嫁的年纪,新帝提议,“不如我们儿女结亲?”
阮奕丧气道,“小棉袄同丹州的儿子定亲了。”
新帝叹道,“那你儿子尚公主也行。”
阮奕又丧气道,“小白兔去了两次西秦,似是心都不在苍月了。”
新帝都替他难过,遂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别难过,子女都是要离开父母的,其实朕……”
话音未落,阮奕又眼前一亮,“陛下,我家狗砖砖有个女儿!”
新帝觉得白替他难过了。
(四)闹腾的洞房花烛
出使的路上,赵锦诺中趴在阮奕怀里看书,“哪有人不愿意做宰相,要做鸿胪寺卿的?”
去往各地出使,总要很长的马车,很长的水路,但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在一处。
阮奕不以为然,“我做过了,这一世想做鸿胪寺卿了。”
赵锦诺眨了眨眼,继续笑盈盈问道,“为什么想做鸿胪寺卿?”
阮奕勾起她的腰,暧昧道,“可以日日同夫人一处,周游列国,一面走,一面做有趣的事。”
赵锦诺有些恼火,“阮奕……”
阮奕一脸无辜,一本正经道,“我说的有趣的事,是看夫人画画,教孩子念书,增长见闻啊,夫人想成什么事了?”
“……”赵锦诺无语,遂而决定不搭理他,继续看着手中书册。
阮奕将书册拎开,认真道,“那个,小白兔今日在隔壁马车上,去彭城的路上,时间似是有些长……”
言罢,凑上来要亲她。
赵锦诺掌心贴他脸上,将他推开,“还是早前傻的时候好,听话。”
阮奕伸手抓了她的手放下,笑盈盈道,“那可不一定,小傻子也又不听话的时候……”
“……”赵锦诺看他。
他似是叹了叹,咬上她耳根子,轻声道,“上一世我们成亲,我还是傻的,不懂事,折腾了你一整日……”
赵锦诺脸色当即便红了,支吾道,“一……一整日是什么意思?”
阮奕将她抵在马车一角,继续在她耳旁轻声道,“就是同阿玉姐姐一整日都没和衣起身过……”
“……”赵锦诺整个脸红到了耳根子处,忽然想,“不傻的”也挺好。
“不傻的”将她抵在马车一角,伸手掐上她的腰。
事后,她终于想明白一件事,傻不傻都一样,都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只有一篇番外啦,明早
第169章 番外二 直至以后
番外二直至以后
“这是白安草, 清热,去湿,它的特别之处, 是花期只有一个月,而且只长在这附近。”宴书臣指着跟前的植物。
两人蹲在一株植物前,这一幕,安平觉得似曾相识。
“宴书臣,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虽然记不得, 她还是问。
宴书臣微楞, 淡淡垂眸,掩了眸间氤氲,“因为我看得书多啊,书上什么都有。”
彼时, 他便如此应过她。
安平忽然兴奋道, “我想起来了,宴书臣, 我在一本书上看过白安草……历山游记?”安平眼中挂着笑意,似冬日里的暖阳。
宴书臣整个人怔住, 稍许,眼底盈盈水汽,似是再忍不住。
她记不得他, 记不得锦诺,记不得旁的许许多多的事, 却还记得历山游记里的一句话……是因为,日日都捧在手心,反复看,反复读, 睹物思人,才回连一句百安草都记得。
她彼时有多想念他,却从未让他知晓。
他似是双眸都在颤抖。
安平看着他,语气忽得沉下来,“宴书臣,我们来过这里是不是?”
“嗯。”宴书臣哽咽。
安平起身,环顾四周,原来她早前真的同宴书臣来过,但却记不起了,她似是真的……有太多事情记不起了……
就连他,还有锦诺……
安平眉头微拢,有人却自身后揽紧她,柔和润泽的声音道,“这里是历山,很早之前你让我陪你来过,我们在这里呆过十余二十日,每日都在一处,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他的声音分明温暖,她却听得莫名心酸。
只是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却能寻着他的话,听到时光荏苒,又时过境迁。
宴书臣自身后拥紧她,“安安,我们二人从未成亲拜堂,如今,还不算晚……嫁我好吗?”
他也想看她凤冠霞帔,替他穿戴。
安平心底莫名动容,眼泪夺眶而出,颔首应好。
等下了历山,在历山脚下的庄子,才见到阮奕和锦诺,带了大白兔和小棉袄来……
安平愣住。
还有,阮鹏程。
阮鹏程看着宴书臣笑。
宴书臣亦看着他笑。
两人相拥,似是要说的,都在相拥里,再无旁的言语。
“弟妹好。”阮鹏程向安平招呼,总归,他虚长宴书臣几月,叫声弟妹也好。
似是还是头一次,这么正式称呼她。
安平眉头微拢,“我好像……见过你?”
阮鹏程颔首,“见过,在很早之前。”
安平眉头微舒,“你是宴书臣的朋友?”
阮鹏程笑了笑,应道,“我也是阮奕的父亲。”
安平惊得合不拢嘴,一会儿看看宴书臣,一会儿看看阮鹏程,一会儿看看阮奕。
阮奕抱起小棉袄,朝安平笑道,“娘!我和锦诺的婚事,还是你定下来的。”
安平又诧异看向锦诺。
锦诺牵着小白兔,笑若清风霁月。
安平便也笑起来,母女相拥。
……
翌日早起,锦诺同安平一处,新娘服,新娘妆,虽然一切从简,也无旁人来,但这是宴书臣和安平的大事,锦诺认真。
晌午的时候,去除繁琐的流程,借着吉时,赵锦诺搀了盖着红盖头的安平入了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