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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独低头看杯子:“一个处处吊儿郎当的人,看一个月书就追平我,那不显得我这么多年来的积累和沉淀都像个笑话。”
梁雨听看了看善独。
在她记忆里,这善家的小少爷向来脾气大,向来高高在上。但此刻,善独身上独有的那些凌厉、张扬、狂妄似乎都像是被什么给打压了几分。
她设身处地地想想,大概也勉强能明白个中缘由。
大概善独真的优秀惯了,从小到大没被踩在脚下的人这么赶超过,才会生出一种寻常人绝对不会有的受辱感。
她接过善独已经喝空的水杯:“你不能这么算。你三基考试凭的是基础和功底。当这些题目变成现实操作时,你依然游刃有余。”
梁雨听又倒了杯热水:“而天问三基考试是凭借技巧性的应试突击,说穿了就是背题,记解题技巧,放到实践里,他不一定知道怎么做。纯应试的东西,在消化成实践之前,都不算他的真本事。”
梁雨听将水递给善独:“世界上很多事,你不能单单只看一个分数。”
善独被梁雨听这么劝解一番,脸色有所缓和,他转头看梁雨听:“所以你也觉得,他不如我,对吧?”
被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梁雨听认为,善独这自大的毛病大概是没救。
她稍微安慰两句,善独竟立刻又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她摇头,一点没打算顾及善独的面子:“不,在我眼里,谁都不如他。”
这话毁了两人之间难得心平气和的谈话,善独下一秒就脾气不好地吼出了声:“你是不是眼光有毛病啊?!”
梁雨听觉一点都不想跟善独争,她索性收拾了下东西:“行了,大少爷,你病号,我不跟你争。但你这少爷脾气,我也真的没办法伺候。我去外面守着吧,省得打扰你静养。”
善独发脾气的表情停在脸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又没控制住。
他难免让他有些懊恼。
他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这次见梁雨听,他已经竭力压制自己的脾性了。可是刚刚梁雨听那么一番话,好像他跟夏天问根本没得对比一样,他实在没能崩住。
见梁雨听真的要走,善独赶紧拉住梁雨听:“不好意思。”
梁雨听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给整蒙了。
他松开她,低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脾气?”
梁雨听实话实说:“不喜欢。”
善独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她,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嘴巴张了好几次都没说出来。
梁雨听也懒得去琢磨,第二次转身要走。
背后传来善独有些急切的声音:“如果我改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打卡,现在六点多,通宵码完。
这周工作会比较忙,加上我时速实在堪忧,熬夜熬不动了,这周大概只能隔日更,望大家见谅,等八月头几天我会加更,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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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人想善独→_→
第45章 请别太赌气
说实话, 善独的少爷脾气改不改,在梁雨听那里根本没什么所谓。毕竟她又不需要跟善独朝夕相处,善独就是火气再大也不碍着她什么。
只不过善独这样的性格, 能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出来, 确实令梁雨听有些意外。她好似从善独的话里听出了轻微的恳求语气, 只是这语气实在不符合善独一贯的作风, 让她一时无法确定自己听到的信息是不是准确。
善独的话刚说完,善辉拎着药进了屋。
大概善辉也听到了善独讲的话, 微微带着细纹的眼睛眯了起来,若有深意地看了眼善独,又看回梁雨听那里:“雨听,今天麻烦你了,回去吧, 别耽误到工作了。”
梁雨听点头,礼貌地道别, 出了病房。
善独紧张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巴巴地盯着梁雨听的背影,直到人都已经消失在转角了,还看着那个方向。
善辉笑着看儿子:“想留人又不开口。”
善独气恼地窝回被子里:“不用你管。”
善辉挑眉:“诶, 你可是刚答应人家要改脾气来着, 就这么跟你爸说话?”
善独转头,恼恼地看着善辉,慢慢的,他表情僵硬地动了动, 好似在调整什么, 接而语气放软地轻声说:“知道了。”
善辉越加高兴了,他偏头看善独这幅难得的模样, 感叹道:“我可是太喜欢雨听了。”
善独不明显地勾了勾唇角:“应该是我喜欢。你喜欢她做什么?”
善辉说:“我喜欢她一直这么拒绝你。”
善独的笑僵在脸上,他不满地看了善辉一眼,气得不想说话地直接躺下拿背对着善辉。
梁雨听出了病房后没立刻回律所,都来医院了,当然要跑到后面那栋楼去找夏天问。
她到夏天问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夏天问正埋头在桌上画着什么东西。
梁雨听进门,笑道:“哟,看来上班不忙啊,还有时间做画家。”
夏天问一抬头,见梁雨听来了,立刻放下笔,乐呵呵地拉椅子给她坐:“不是说今天打算整理案卷的吗?怎么有空过来?”
梁雨听坐下:“善独的爸爸来我律所谈事,结果善独突然身体不舒服,我就跟着来医院了。”
夏天问的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不明显地“哼”了声:“那他身体还好吧?”
不等梁雨听回答,本来站梁雨听跟前的夏天问一脸不满地坐回到座位上去,拿起笔故作认真地在纸上画来画去,下笔重得将垫着的几张纸都弄得全是划痕:“算了,看你这脸色,他肯定也没什么大事,不然你还得陪那里呢,怎么好来找我。”
梁雨听看夏天问埋头画东西,一时都不看她,憋笑道:“你看起来很忙啊?那我还是先回律所了?”
才半秒的时间,坐在座位上的夏天问已经立刻扔下画纸,推开椅子,仿佛能瞬间移动一样地出现站梁雨听跟前,语气也急了:“没啊!可闲了!今天没什么病人!你,你都来了,干嘛不一起吃顿午饭?”
梁雨听笑起来,推着夏天问往他办公桌走:“本来就是想着快午饭了,我俩也好久没在外面吃过了,吃一顿呗。”
夏天问这下高兴了:“我还五分钟下班。”
梁雨听见夏天问一副很开心的模样,觉得好笑:“不想我走还装忙。”
夏天问一提起这个又撇嘴:“我没装忙啊,就一问你为什么来,竟然是因为善独,这种答案,难不成我还要特别开心啊?”
“那你是想听我骗你,撒谎说我没见过善独,以后要是见他,也一样瞒着你,不告诉你?”
夏天问摇头。
梁雨听笑起来:“那不就对了?”
她走过去,看了眼夏天问刚刚在画的东西:“你这家伙,过两天不是就要进修名额考试了,闲的话看看书啊。”
夏天问委屈地举起画稿:“没,不是在玩呢。之前我跟蔚伦聊天,探讨过这个。就是手术过程中,因为每个病人身体状况不一和角度问题,下刀不好掌握,不方便,于是我跟蔚伦说,是不是可以弄个这个东西,有辅助作用,利于手术。蔚伦还挺支持我的,说让我画出来。”
接着夏天问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堆专业名词,解释原理和功效。梁雨听其实听不懂专业上的,但也大致搞清楚了夏天问在画一个有辅助功能的小工具。
她饶有兴趣地接过画稿:“那你这个……可以去申请个专利啊。”
夏天问愣愣地看着她:“什么?”
看对面的人还在状况外,梁雨听语气不免带些宠溺地笑起来:“我的傻子,你这个是知识产权。”
夏天问没搞懂这么个寻常的小东西哪里能跟知识产权扯上边了:“这种东西都算?还专利?我就图方便打算随手弄一个。”
“算啊,如果今后确实能对手术起到帮助,在你之前也没人做出过类似工具的话,就是个好东西。你要是不申请专利,人家剽窃你创意投产,可就变成人家的成果了。”
梁雨听将画稿拍了个照片,收起手机:“不过,放心,好在你有个律师女朋友,一定帮你把这个专利申请下来。”
夏天问乐呵呵地收拾东西,跟着梁雨听出了门:“你怎么这么厉害?会打官司还认得出专利。”
梁雨听被夏天问逗得忍不住笑出声,夏天问这话夸得,对一个律师而言,就类似于——好厉害啊,你会吃饭,还会喝水!
她拉住夏天问的手:“你也很厉害啊,怪不得之前蔚伦跟我说,你还是有点聪明的。”
夏天问一被夸就开始献宝:“那我还有两个呢,也是平时为了手术方便随手做的,不过没用过,一起给你看看?”
梁雨听挑眉:“好,我帮你找个专业的知识产权代理机构,放心交给我。”
她轻轻点了下天问的鼻子:“你呢,就好好地把进修名额考试给考好。”
一体考试,夏天问又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眉头:“会尽力的,但是就两个名额,善独也报了,等于只有一个名额,要是没考上……”
梁雨听一听就知道夏天问在担心万一没考上她会生气,立刻接了话:“放心,你这段时间这么努力了,你尽心了,我不会生气。”
她牵着他,高高兴兴地往外面走去。
几天后,刚好是出进修笔试成绩那天。
梁雨听去接夏天问下班,在停车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夏天问出来。正准备给夏天问打电话时,远远地看见夏天问跟夏应厉走在一起。
道路边,夏应厉正在说什么,夏天问则苦着脸,垂头丧气地走着,偶尔又生气地回话,像是在反驳夏应厉,一副不太受教的模样。
梁雨听隔着车窗看了看,觉得夏天问这什么喜怒都形于色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
她想,这八成是进修名额考试没拿到前二名。可自己男朋友考试已经很尽力了,做了那么多套题目,这种情况下还挨训,她当然要去帮男朋友说好话。
梁雨听打定主意,出了车门,锁上车,快步往夏天问跟夏应厉那边走去。
她停到父子俩跟前,礼貌地跟夏应厉打了个招呼。
夏应厉正训着人呢,见梁雨听来了,不好发作,语气微微缓和:“雨听来接他呢?”
梁雨听点头笑起来,不着痕迹地表扬起夏天问来:“是啊,天问这段时间复习特别辛苦,我睡了他还得做题呢。这不好不容易考完了吗?我还想着要好好犒劳犒劳他。”
夏应厉冷眼瞥了下夏天问:“辛苦有什么用?”
见气氛又有点紧张了,梁雨听明知故问地绕开话题:“是进修名额的事?”
夏天问点头。
梁雨听笑笑:“是不是没考过啊?其实这个重在……”
她话未说完,夏应厉语气更加不好:“要是没考过我也不说他了!”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梁雨听的意料。她愣愣地看了眼明明都考过了还这么不高兴的父子俩:“那为什么……”
夏应厉指了指夏天问:“他笔试第二名,刚好高了第三名1分。正式的名额下个月会开会敲定,这次进修是根据笔试成绩结合综合素质定人选,他学历又比第三名高,名额的事,基本等于已经稳了。”
梁雨听笑起来:“这是不好事吗?”
夏天问不满地撇头,故意不看夏应厉:“好什么呀!夏院长就会唬人,让我考之前又不讲清楚。”
梁雨听赶紧拉了下夏天问,小声在他耳边道:“干嘛?怎么跟叔叔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