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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刀得了苏然口头上的承诺,情绪高涨,他原地休整了几分钟,在那山壁的几处洞口间仔细辨认,最终选了一个与湖水相连的。

他转回身示意苏然跟上。

二人又在一段潮湿的暗道中趟着水走,拐了两个弯后,前方出现光亮。

苏然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担心,总算是从谷中走出来了,现在开始担心碰不到何进。

好在这个担心很快就落了地,当她几乎是被水流带着从洞口掉下去,摔到河里时,才发现这个洞口距离地面很低。

刚从河中爬出来,脖颈处就搭上了一把剑。

苏然不敢乱动,心里却十分高兴,因为她认出持剑人正是之前将自己带到殷祺面前的灰衣人。

傅大刀这时已经将殷祺的玉佩掏出,正在对何进扯谎。

“五爷伤了腿,现在在内谷中等着,只要从这洞中进去,绕过中间那片湖,再从正对着的洞口出去就到了。”

苏然没出声。他说的不对,他们出来的洞口不是正对着的那个,而是左手起第三个。

何进没有纠正傅大刀对殷祺的称呼,转身看到苏然,慢慢走来。

苏然抬腿,指了指殷祺的匕首。她张嘴正要开口,又想起殷祺嘱咐她无论何进问什么只要点头即可,便忍住。

何进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又低下头往匕首那看,蹙眉想了下问“可是单五爷叫你们来的”

苏然猛点头。

何进一手握着玉佩,再次看了看苏然,对时一点头。

时一将剑拿开。

傅大刀松松胳膊,似乎有点着急“现在出发,还能赶着天黑前把五爷救出来。”

何进问苏然“五爷伤了右腿”

苏然回忆,没错,是右腿,她正要说话,想起殷祺的嘱咐,又是猛点头。

何进伸出手“能不能让我看看这匕首。”

苏然忙双手捧着,将匕首送上。

何进没接,只看了一眼,转身对傅大刀说“既然如此,还得请你再带个路。”

傅大刀咧嘴“好说”

他话没说完,一柄剑从他后心刺入,又从前心穿出。

傅大刀瞪大眼,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胸前,随即扑倒在地。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苏然傻呆呆地看着傅大刀尸体。

时一将剑抹干净收鞘。

何进看到苏然的样子,便说“这是世子的吩咐。”

世子的吩咐苏然想着刚刚自己不过是点了两次头,难倒就传递了什么了不得的信息

“你来带路。”何进对苏然说,“认识吗”

苏然下意识想点头,点到一半脖子僵住,偷偷觑了时一一眼,生怕自己点完头,他那把剑就送过来了。

何进笑道“你放心,世子还是挺信任你的。”

这更不能放心了点个头而已,究竟能传达多少东西苏然悄悄活动活动脖子,以后可不敢轻易点头了。

苏然带着何进他们重新钻入洞中沿着原路返回。

在中间湖水处,苏然实在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何先生,你们到底是怎么用点头来传递消息的”

何进微讶“和点头有什么关系世子在你衣服上给我留了信息。”

苏然

她赶紧低头在身上找。

何进指了指她袖扣处,那里有些破损,还沾了不知从哪蹭到的红色。

红色除了那种带点毒性的小红果,她在山崖下也没见到其它红色。

苏然把衣袖举高,借着山壁漏进来的光,发现那些破损和红色连在一起,似乎是某种字体。

何进上前“这是一种简化过的字,你不认识。快走吧,世子还在等我们。”

苏然放下胳膊。合着她也被殷祺耍了,这人真是谁都不信啊。还好她问了何进一句,要不真以为自己点个头就能有那么大威力了。

苏然心情稍微有点复杂,不过也只是稍微,转瞬就散了,本来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凭什么要求人家信任自己嘛。

这次有时一在,苏然上下山方便许多,直接由时一带着从山壁跃下。

等他们重回谷中时,日头已经开始西落。

苏然发现殷祺不在原地,心中有些着急,转头却见何进正有条理的吩咐侍卫们劈砍树枝树条,制作藤椅。

何进嘱咐完,带着一队人跟着苏然往傅大刀的山洞走。

苏然小跑着一马当先进了洞。洞中的火堆早已熄灭,她懊悔,怎么就忘了让傅大刀留下火折子,幸亏一天就赶回来了。

她在洞中环顾一圈没有找到人。

何进跟上来问“世子当真在这里”

苏然往来路一指“我离开的时候他就坐在那儿。”

殷祺中毒了,她还记得这果子会让人身体麻痹,万一他麻痹时碰到什么

苏然呆不住了,费这么大劲回来,这要是人有点什么事,自己就成唯一的罪魁祸首了。

她一着急,就沿着溪水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殷祺殷祺”

跟在她身边的何进猛地停住脚步。

肃王爷王妃平时称呼世子为祺儿,手下都是直接以世子相称,何进还从来没听过有人连名带姓大声呼喊世子。

按说平日如果有人这样无礼,何进肯定会替世子责罚,可现在倒底一男一女在谷中相处多日,他拿不准苏然和世子是个什么情况。

侍卫们面面相觑,都被这一声声的“殷祺”吓住了。

何进扭头,递给他们一个警告的眼神,又抬步跟上苏然。

苏然一边喊着名字,一边往他们最开始住的山洞跑。跑到半路,就听前方有人说“喊什么,真想让我拔了你的舌头”

殷祺扶着树干慢慢转过身。他没有拄拐,只是扶着树干,似是在这里等了许久。

苏然一口气跑到殷祺身边“你没事吧”

她上下打量,看他一切都好才放下心,单手扶腰吁口气说“还真让你猜着了,那傅大刀”

时一的声音忽然插进来“属下保护不力,请世子责罚。”

苏然转身,就见眼前呼啦啦跪了一片人。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咽了下口水,不能怪她怂,长这么大没跪过别人,也没被人跪过。

虽说他们跪的不是她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站在殷祺身边似乎不太对,如果这时跑到对面跟着一起跪会不会很奇怪

殷祺根本没管她的纠结,眼神都没往她这边送,只是对何进说“先离开这里。”

有侍卫搬了藤椅过来,他慢慢坐上去。

苏然挑眉,看来殷祺并不在意她跪不跪的事,她决定少说话当个背景板,暗搓搓地跟在队伍后面。

等他们回到那个洞口时,侍卫已经用树条编好绳索,又用绳索将藤椅缠住,很轻松的便将殷祺拉上去。

众人回到虎爪山脚下。

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脸色苍白上前对着殷祺叩首。

殷祺看到他却直皱眉。这人便是齐州府府尹曹钟文,他本该在京城述职,这时出现在这里,说明自己出事的消息已经传进京城,那么

何进明白世子在想什么,他上前一步低声对说“王妃听闻此事,已动身来齐州,这会儿估计已经到府衙了。”

殷祺“她一个人”

何进“还带了表小姐。”

殷祺“知道了。”

苏然见这里已经没她什么事,于是抬步朝着殷祺走过去,在他身前两三米处被时一举剑拦住。

殷祺看向他。

苏然笑眯眯的,手里拿着他的匕首“这匕首我不好意思收,还给你吧。”

殷祺朝时一示意,时一将剑拿开。

苏然走了两步上前,把匕首递给殷祺。

殷祺接过匕首,握在手中,食指在上面有意无意的慢慢摩擦。

苏然现在很想快点离开。殷祺身边围了一群人,而且这些人对他恭恭敬敬,这让苏然很不适应,看殷祺的眼光也带上了点畏惧,说话都客气不少。

她现在只想拿着她的千两白银回梅花寨。还是那种充满了烟火味的市井生活比较适合自己,随意,自在。

说起来她这么久没回去,也不知道寨子里有没有人想她,好歹殷祺还有人救呢,自己消失这么多天,没人来救怪没面子的。

至少苏夕一定是想她的。

殷祺也不知在想什么,先是低头不语,之后抬眼望向苏然,那神态好像在问“你还有什么事”。

眼看着天都黑了,苏然心急,只好笑着提醒道“世子,我的千两白银”

“啊,对。”殷祺笑道,“千两白银太沉了,换成百两黄金如何”

苏然惊呆了。虽然她还没想明白千两白银和百两黄金到底哪个更值钱,但是听上去百两黄金格调好高的样子。

想不到殷祺居然是这么好的人。

她马上笑着应道“还是世子想的周全,那就都按世子说的吧。”

殷祺笑笑,转头对何进说“你让人尽快筹集黄金百两。”

原来还得筹集呀,那太麻烦了。

苏然改口“既然黄金这么麻烦那还是算了,白银就行了。”

“不麻烦。”殷祺看着她,“反正你也要一起回府衙的。”

嗯她为什么也要回府衙苏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听殷祺平静地吩咐手下。

“抓起来。”

苏然大惊,转身想跑,却被时一的剑拦个正着。

苏然暗恨自己大意,怪不得他要说“敌人就是你的敌人,轻易对敌人放松警惕”吧啦吧啦的,闹了半天就是在说他自己。

她气愤地回头,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想不到你堂堂世子居然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亏着我这两天上心照顾你,还急吼吼的拉着何进去救你,我要早知道”

“带下去。”殷祺轻皱眉头,她又开始口不择言胡说八道。

苏然被人带走,还不甘心的在那喊“我这就是东郭先生和狼、农夫和蛇”

殷祺单手撑额,眼皮微阖,叹道“吵死了。”

“属下明白。”一旁的侍卫应声,转身要离开。

“站住。”殷祺睁开眼,直起身体,语气淡淡,“你明白什么了”

那侍卫一愣,犹豫不敢说话。

世子嫌吵,那就是要人闭嘴。让人闭嘴的方法有很多种,都不太舒服就是了,但以前不都这样干吗

侍卫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说错话了,引的世子不高兴。

他忐忑不安的将求助眼神送给何进。

何进暗叹,自己的确猜得没错,这人对世子意义不同。

他对那左右为难的侍卫说“这人身份特殊,先将他好好看押,不要做多余的事。”

他在多余两字上咬了重音。

侍卫秒懂,领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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