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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象到达最华美的时候,易南淮和微生良都陶醉其中,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站着欣赏这漂亮至极的景象,微生良甚至一直没有挣脱易南淮环在他腰上的手。
每一个至品金丹引发的异象都是独一无二的,各有各的美丽与特色。看着叶落花开的异象,结丹的人应该是木灵根修士。
突然,猝不及防的,一道雄浑响亮,包含万千威压的声音自万丈高的天空朝正身处沧溟境中的所有人压下,“哈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
易南淮感到心神一荡,心里心绪急转,又是上辈子没发生的事,这声音是谁?
很快,易南淮的疑惑就被解答了,只听那傲气张扬的声音自报家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吾乃彼界散人,龙翱天!十几万年了,沧溟境终于同时出现了五位至品金丹。不错!不错!我要奖励你们,奖励最卓越者,到一线天去,到一线天去,无数的宝贝和传承在哪儿等待有缘之人。”
随着这声音逐渐飘渺远去,易南淮和微生良神魂中同时出现了一个意识:一座古朴雄伟,流淌着道义洪流的八层宝塔――八重宝塔,每进一层皆有挑战,每上一层皆有奖励,在规定时间内登顶的人将获得傲天仙长留下的传承,即傲天仙长看好的道法、技法。
简直是,天降奇遇。
易南淮和微生良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有了决断,这明显又是一个傲天仙长给后辈留下的历练机遇,怎么可能不去见识一番。
易南淮终于舍得放下搂微生良腰的手,放下之前他还颇为不舍地摸了摸,微生良感受到他的小动作肌肉疆了一下,选择不去理他。
易南淮在须弥戒上一抹,一枚暗紫色木纹菱形令牌出现在他手上,他将灵力输进去,咻――咻――咻――,从最初那枚令牌中飞出上千枚一模一样的令牌,以眨眼即不见的速度朝四面八方飞去。
“这是知北门的召集令牌。”易南淮和向微生良解释。
进了沧溟境,作为知北首徒的易南淮就是知北门千余人的领导者,八重宝塔出世,八方人员汇聚,易南淮必须要发出召集令,将知北门下的弟子召集到一块,这是不得不走的形式。
易南淮正说着,一枚金属质地的令牌朝微生良飞来,微生良伸手抓住,令牌立起来浮在他的掌心上方。同样的,这是辉岳作为钧阳剑宗弟子领头人给微生良的召集令。
不像知北门的令牌,华丽讲究,形状采用别样的菱形,牌面有装饰,牌后刻着知北们十二峰的写意景,令牌下方还挂着穗子,那个铁画金勾的“令”字,更是尽显藏元第一势力的大气,钧阳剑宗的令牌可以算得上极简。它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上面除了一个规矩的“令”字外什么都没有,背面平滑干净,唯一的装饰就是将字框起来的那两条刻出来的凹槽,也真是符合钧阳剑宗的一贯作风。
“既然这样,淮兄,我们走吧。”微生良祭出灵剑,灵剑在他脚下变大。
“阿良且等一等。”易南淮叫住他,然后拎着微生良怀里那只小家伙的后脖颈把它提了出来,“你带着它不方便,就交给我吧。”
“难道淮兄有纳兽空间。”对于易南淮单方面换了对他的称呼,微生良有点不适应,但最终也没拒绝。
“不需要那个东西,我的须弥戒有一样的效用。”
然后易南淮就把被自己拎着,垂着尾巴,放松四肢特别乖巧的蛋蛋给扔进了须弥戒里。这只妖兽小崽子不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易南淮觉得舒服多了。
“淮兄真是令人敬佩,这样的宝贝都能被你拿到。”微生良赞叹,若是他知道了这玩意是易南淮自己炼制的,怕是会更加惊讶。不过易南淮不打算直接告诉他自己是炼器师,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去发现才有意思不是吗?
安置好妖兽幼崽,微生良示意易南淮出发,没想到易南淮竟然跳上他的灵剑,从后面拥着他,特别厚脸皮地说:“我还从未尝试过御剑飞行的滋味,阿良带我一程?”
微生良脸上一红,却又拙于不知怎样拒绝,他和易南淮现在的关系十分微妙,微生良没回答易南淮那句问话,易南淮事后也没有追问,只是微生良明显感受到易南淮对他的态度更加肆无忌惮了,两人就保持着这样一个颇为奇妙别扭的相处方式。
微生良无疑是喜欢易南淮的,听到易南淮说心悦于他,他心里也是十分欢喜的,但是他还不能给易南淮一个肯定的答复,却也舍不得拒绝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人。
就先这样吧,微生良颇为自暴自弃,他冷着一张脸,有些不平稳地带着易南淮向一线天飞去,中途隔三岔五地出语提醒:“淮兄,请站直一些。”易南淮闷声低笑的热气喷在他耳背上。
一线天在十几万年能叫一线天,但它现在已经成了一条宽阔的裂谷,从这个山头到对面那个山头起码有数百丈。
易南淮和微生良踏剑而来,他们远远地就看见那座冲天入云的宝塔以及山崖上小若蚂蚁的修士。
知北门与钧阳剑宗的修士站在一起,两人跳下灵剑,微生良把它收起来,漠艺漠湄、墨存迎上来,喊道,“师兄”“大师兄”“师伯”。
“这几天收获如何?”易南淮询问他们。
于是几个对易南淮崇拜不已地男修、女修就像到豆子一样交代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
易南淮一一给了赞扬。
易南淮和微生良走到断崖边,辉岳也负手站在哪儿,两个宗门的领头人身后都站在一排排挺拔如松如竹的弟子。
裂谷非常长,它两边的山崖却异常宽阔平坦,一望无垠。
漠艺等人跟在易南淮后面,突然不知从何处走出一个极其漂亮妖媚的,额,男子。
易南淮只听他拿腔作调地附在漠艺耳朵边说:“这就是你天天挂在嘴边的那个大师兄啊~啧啧啧,的确人中龙凤,我亲爱的妹妹,听哥哥一句劝……噢!”
漠艺恶狠狠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半濉,赶紧回到你宗门队伍里去。”
那一身艳衣的男子,也就是合欢宗的半濉,笑弯了一双风情万种的眼,“好妹妹,我不说了,你可别赶我走,那边那个女人,我一见到就恨不得掐死她,还是你身边清静,你说都是女人,漠艺妹妹你怎么就这么让人稀罕呢?”
漠艺觉得她一辈子的白眼都翻给这个臭不要脸的一天就知道挠头卖骚的合欢宗第一奇葩了。自从在擂台上遇见后,她不知何时入了这妖孽的眼,就此结下孽缘,在和漠湄、清希去取宝的时候又相护守望过几次,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朋友,然后就像被狗皮膏药缠上了一样,甩都甩不掉。
“漠艺,不要失礼。”易南淮看着他们叮嘱一句,就又望向了那悬空在裂谷上方的八重宝塔,所有的想象都比不上亲眼一见,易南淮心里涌上久违的狂热的研究欲望,八重宝塔,它是一个空间灵器,比天阶更高阶的小世界空间灵器。在傲天仙长那个时候,藏元界是存在炼制小世界空间灵器的技艺吗,易南淮一直以为这应该是飞升成仙后才能接触到的仙家手段。
微生良就站在易南淮身边,他感受到了易南淮身上强烈的欲望,有点奇怪,他还没见过易南淮对什么事物流露出如此狂热的情绪。
“淮兄,这八重宝塔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易南淮耐心地解释,压制不住激动:“玄妙大着呢,阿良,这是一个嵌套了无数个空间的小世界空间灵器,它身上同时有炼器、符纹等手段,还融进了空间和时间的法则。傲天仙长那个时代究竟是多么奇妙呀,这样的东西现在的藏元界根本就没办法炼制。”
易南淮言语中充满了向往。
深深的断崖两边,修士一个接一个,一群接一群赶到,有御剑的,有骑着自家的妖兽的,有踩着像盘子,像轮子,像葫芦等各种各样的灵器的。所有人落地时脸上都充满了激动,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宝塔更是眼露震惊,咋舌不已。
远远的又飞来一群人,看那标志性的颜色,所有人都知道是赵家的人,易南淮一看,楚平苍跟着赵家嫡女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气氛更为暧昧。
易南淮等人站的地方,其他修士都十分上道得让出了一大块地方,能和知北门、钧阳剑宗的修士站在一起的也只有同为十九大势力的人。
很快的,不过几刻钟的时间,人基本上都到完了,知北的漠淮、钧阳的辉岳、乾天的雷耀,赵家的赵瑜伊和紧紧跟着她的赵念鑫、天机阁的参商、合欢宗的半泠、半濉、午剑门的护珏、王家的王益纯等等十九大势力的领头人就全都汇齐了。
二十几个人,站得或紧或松,足以窥见十九大势力间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因为时间未到,八重宝塔未开,二十几个人免不了开始互相试探,大家都能确定,沧溟境里的两场异象,一场一定是几天不见,实力大增的微生良,没错,一看到微生良,所有人都知道他进阶了。但另一个属于谁就不得而知了,到底是哪家的修士?
还有,五个至品金丹,知北漠淮一个,钧阳微生良一个,赵家赵念鑫一个,还有两个又到底是谁?
往上数,十几万年间,八重宝塔从未现世,意味着哪一届的沧溟境都不曾出现过五个至品金丹,什么时候这至品金丹如此不值钱了,几乎在一天之内,出现两次异象,至品金丹也要扎堆出现的吗。
“我很好奇,除了微生道友外,另一至品金丹者到底是谁?还有另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至品金丹者。”
二十多个天骄对了对眼神,一种无声的默契在流淌,几乎大家都确定了,那个叶落花开的修士不是十九大势力的人。
“这就怪了,从留道友觉得倒底是哪家藏着这样一个天才。”
王家的王益纯说,易南淮觉得王益纯此人,貌似在交好他。
王家在十九大势力中地位偏尾,易南淮知道王家“益”字辈最出色的修士并不是王益纯,而是王益纯同父异母的长兄,不良于行的王益麟,那这王益纯的举动就有意思了。
“王家藏书天下,耳目遍野都不知道,我又怎会得知。”
王家是一个虽然实力不强,但影响力绝对强大的势力,藏元典籍,王家富有一半不是一句笑话,另外王家还依托这些藏书开办了学宫,很多修士都承泽于王家的道法技法,他们和王家的关系,间接地就等于师门情谊,特别是散修。所以说王家耳目遍野并不是夸张,藏元界又有几人没进过王家的书楼,就连其他十*八大势力也要久不久求助于王家。
因为这些特殊性质,王家与所有势力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就连联姻天下的合欢宗都略逊一筹。
易南淮也并没有说谎,五个至品金丹中他就知道四个,除了他,他的阿良,赵家的赵念鑫外,还有一个就是楚平苍,看过那本话本的他知道,异象有大有小,大的天下皆知,小的只盈一室。而楚平苍就是那小的,所以他才能低调地扮猪吃老虎。
但那个紧跟着微生良结至品金丹的修士到底是谁他就不知道了,这是一个上辈子没出现的人,也是因为他,巧合地凑够了傲天仙长要求的八重宝塔的触发条件,五个至品金丹。
“哦,连从留道友都不知道,这可能真是一个悬案了。”
王益纯遗憾地说,“真想见识一下这十几万年一遇的五位金丹齐聚的景象啊。”
将信息交流了一番,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他们的眼睛都盯着那座八重宝塔,就等时机一到,一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