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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小子还有两下子啊。”
不用问,发此轻蔑言辞的一定是刘默彤,这家伙仗着自己是将门之后,此次京西北剿匪又立了大功,根本就不把我这个前世某局档案室主任放在眼里。
李煦决心要给这位目中无人的刘旅帅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知道我局虽然提倡文明执法,但暴力执法的底子却从来没有丢,每一个干部职工,即便是我这样一个文职档案室主任,那也绝不是好欺负的!
大清早的打的太狠,好说不好看,再说人家小弟都在呢,面子上总要过的去,小弟面前得给他这做大哥留点面子不是。
就来个“童子拜佛”意思一下吧。
一念至此,李煦双手紧抱,手中虽无剑,心中却有刀,看他将双手合十高高举起,蓦然睁开了双眼,大吼了一声:
“大哥、二哥、三哥、老三哥,早啊。”
“早你个求,太阳都晒腚了。”刘默彤喝骂一声,举手又要打。
李煦赶紧拱手作揖,赔笑道:“大哥息怒,小弟昨晚练功熬了夜,三更末才眯瞪一会,所以起晚了点。”
刘默彤对李煦的这个解释还算满意,他围着李煦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真是越看越喜欢:
小伙子不错,有鼻子有眼的,长的真像我的那个短命的兄弟,这家伙往老夫人面前一站,就算把脸让她摸,让她摸,你让她摸她还不让她摸出问题来?
摸,断然是不行的,面皮再像,架不住骨骼不像啊,人的手比眼睛可狠着咧。
不过骗骗一般人,那是绰绰有余了。
更让刘默彤欣赏的是眼前这位“杨赞”脑子够活络,好话歹话跟他说一遍他就明白,利害关系是一点就透,让他做替身他就做替身,让他装孙子他就装孙子。聪明。
此人还有一桩好处就是勤苦敬业,本来已经跟他说了只需要在老夫人面前装三天孙子就万事大吉,可你看看人家,早已把装孙子当成了自己终身为之奋斗的事业。
以干事业的心思去干工作,那还能不干出一番事业。
勤苦、用心,悟xìng好,加上本身资质也上佳,刘默彤对李老三找来的这个杨赞替身是十二分的满意。
安抚了李煦几句,把事先承诺的好处又摘要重申了一遍,刘默彤淡淡地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杨赞,我的兄弟,靖边侯的独生子,朝廷的平山子,老夫人的乖孙子,我大唐岭南道韶州新任的正九品参军事。听明白了没?”
李煦点头说:“我明白了,大哥。”
刘默彤用手按着他的肩,又道:“李煦,你,十三天前的你,已经在麟州骡马市的大火里被烧死了,你记住了吗?”
李煦认真地点头说:“大哥,我记住了。”
刘默彤拍打着李煦的脸说道:“你最好记住了,李煦已经烧死了,死人就是死人,他要是又活过来了,那就是诈尸,是妖jīng,你明白吗?”
李煦使劲地点头,两颊微红,激动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世上没有他这个人了。”
刘默彤挥舞着手说:“有也不要紧。不过要是让我瞧见了,我一定再点把火把他再烧一次,你没意见吧。”
李煦说:“烧的是他,我又什么意见。大哥,我跟你说,你放心,他要是敢活过来,不劳您动手,我点火,我亲自动手烧他个灰飞烟灭。”
刘默彤把两条胳膊一起放在李煦肩上,一脸严肃地说:“兄弟……那个……咱们一起喝酒去?”
李煦还在发愣,早被石雄兜头推了一巴掌,笑骂道:“蠢东西,大哥认你做兄弟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李煦忽地回他一个侧踹,厉声叫道:“老二我jǐng告你,再动手动脚,我不客气了。”
石雄一愕,脸刷地变黑了,正要发作,被刘默彤拦住了,说道:“老四做的没错,自家兄弟嘛,许你打不许人还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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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唐又不是大唐,不是大唐又是大唐。
今夕自己究竟在何处,这个问题又一次把李煦脑子搅成了一团糨糊。
度过两年的流浪生涯后,尝过了为奴为婢的悲惨生活,终于迎来了人生的转折点。
那是一个难忘的秋rì午后,两天没吃饭的李煦横躺在土墙根底下闭目养神,两天没吃饭了,坐着嫌累,蹲着腿麻,所以只好躺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只喜鹊的欢快歌声。
喜鹊叫,金钱到。此言不虚。
喜鹊刚刚把他叫醒,好运就从天而降,jīng通音律、极具战略发展眼光的麟州宜chūn坊娱乐发展集团董事局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胡三娘女士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紧接着她那充满女强人特有魅力的声音就在李煦耳边响起:
“你把刚才哼的小曲再哼一遍。”声音有些冰冷,充满了一丝兴奋。
“你让我哼我就哼啊,您贵姓啊。”饥火难忍的李煦实在无心跟她多说。
“哼的好,妈妈就买了你,聘你做乐师。”
美丽柔情的流云姑娘开了口,话语温存,充满了女xìng的魅力,他还能说什么,再矜持他就成棒槌了。
都说jì院不是人待的地方,李煦却不觉得,他的好rì子正是从宜chūn坊开始的,身为宜chūn坊首席乐师,李煦两年以来第一次连续三天吃上饱饭了。
因为所做小曲清新别致,自成一家,短短时间内李煦就在骡马市声名鹊起,在宜chūn坊内部更是被当作活宝一样供着,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糜烂的生活。
那些想搏出位的美丽鲜嫩的花骨朵们为了从自己这里求得一首新曲,那是争着打着要往我怀里扑啊,年纪轻轻的就不学好,将来怎么办,真是腐化堕落。
一个月做十首曲子,已经是个奇迹了,这样的奇迹李煦觉得自己至少还能延续两三年。“k歌小王子”五个字那是浪来的吗?两三年以后,李煦觉得自己怎么着也该腰缠万贯了吧,下扬州,对就去扬州,长安、洛阳都不保险,瞧这架势,天下马上就要大乱啊。
才元和年间啊,与李二、隆基并列的李纯大帝还chūn秋鼎盛呢,“小太宗”还在当皇子,王守澄据说已经在宫里熬出头了,仇士良还不知在哪玩呢,大唐现在就完了,那甘露之变还搞不搞了,武宗灭佛还灭不灭,李德裕和牛僧儒还斗不斗,这么多牛人都还没登上历史舞台,这天就要变?
很有可能啊。
此大唐非彼大唐也。
经过前辈穿越者的不懈架空修改,谁敢保证眼下这个大唐还是史书里记载的那个李唐王朝?不是说尽信史不如无史吗?中晚唐的历史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手捧新旧唐书穿越来指点江山?哼,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去想那么多了,想了也白想。
十三天前那个漆黑的夜晚又一次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冒充死人去哄老太太开心,这话能信吗,信了是棒槌,问不信你答应干嘛,干嘛,面对那几张杀人放火的嘴脸,你敢不答应吗?这叫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求老天保佑吧,珍惜眼下吧,得过且过吧,醉生梦死吧,及时行乐吧。
管他是风月大唐还是水月大唐,既来之则安之,死了万事皆休,不死,努力向上以求人生jīng彩……
唉,哪来的这么多陀螺?
喝的醉醺醺的李煦眸子里忽然出现了许多旋转的陀螺,哦,不是陀螺,是舞姬旋转的裙子,穿的可真少呀,大腿可真白呀,小嘴唇可真香呀,这样的大唐,我好喜欢。
不一样的大唐,我来了……
李煦离开坐席猛力向前一扑,飞旋的舞女的裙没有捞着,却挨了无数的愤怒的脚。
啊!……怎么还有高跟鞋呐,我这究竟在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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