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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儿,你照顾生意,我出去一趟。”我意识到这件事情非同寻常,急匆匆交代了一句。
“我跟你一起去。”
“你就别瞎凑热闹了。”眼看三个女人转过街角,我着急的道。
“南晓楼,你是去送死么?”柳泽慧撇着嘴,“你那点本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
“我……你……”我被噎的不出话,心里默念“好男不跟女斗”,“那就赶快。”
柳泽慧欢呼一声,摘了手套就往外跑。
“你们干嘛去!还没打烊呢!”胖老板娘像个肉球从休息室滚了出来,满脸肥肉都能挤出油。
“老子不干了!”我把手套准确地糊她脸上,心里一阵痛快!
任由老板娘在后面咒骂,我们充耳不闻,冲到街上追过去。夜晚九点多,正是九老区华人最热闹的时候,还好我个子高,能看见一抹红发正好消失在另一条街角。
“我早看老板娘不顺眼了。”柳泽慧边跑边摸出一枚铃铛,“要不是管吃,我还真不给她这个脸。”
“可不?米饭泡菜连块肉都不给,早他妈的吃够了!”我越想越气。
“泡菜味儿还不错,比老鼠好吃。”柳泽慧晃着铃铛,“往左边走。”
“她们往右拐的。”我探着脖子眼瞅着三个人拐到右边的街道。
“别扯犊子,肯定是左边。”柳泽慧指着铃铛,“你瞅瞅,铃铛是往左边偏。”
我来了个急刹车:“慧儿,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错?”
“你不相信萨满巫术?”柳泽慧仰着头不甘示弱的瞪着我。
“明明是右边!”
“左边!”
我心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争这事儿,眼看和柳泽慧达不成一致意见,分开行动又担心她出什么事。虽李甜儿手把手教了她二十年,练就一身好本领,可是有些时候不是本事大就能不出事儿。
科比在nba打了十六年,拿了五个总冠军,这不脚筋断了还要歇一年么。
我们俩就这么站着谁也不让谁,几个穿戴花里胡哨的留学生路过,为首剃着莫西干头满身酒气的青年伸手搭着柳泽慧肩膀:“咋地了,丫头?和这子吵架了?哥哥帮你削他。”
柳泽慧弯肘狠狠撞向莫西干,那哥们“唔”了一声,直接趴地上再没起来。其余的同伴一看吃了亏,骂骂咧咧围了圈就要动手。我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只见眼前一花,柳泽慧气定神闲站在圈外。那几个倒霉哥们都直挺挺躺着,不省人事。
“死了?”我心这玩笑开大了。
“没。”柳泽慧拍了拍手,“亮前醒不过来倒是真的。”
满街行缺我们是隐形的,该干嘛干嘛。有几个本来要从我们身边走过的路人,若无其事转头就走。
我倒吸了口凉气,还没等柳泽慧话,抢着道:“左边!你得对,一定是左边!”
跑到十字路口,往左边看去,她们居然真的在!红发女人慢慢回过头,冲我笑了笑,招着手。
“你们认识?”柳泽慧问道。
我摇了摇头,往右边街道看去,三个女人正有有笑走着。
“慧儿,也许她们不是猎物,咱们才是她们的猎物。”我从正前方人群里寻找着,果然也有三个同样的女人慢悠悠溜达。
“南瓜,好久不见。”
红发女饶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左右张望,没人!两个女生聊着从我们身边走过。左边女孩头发长得夸张,垂过了腰部,隐约能看出是编织的接发。
十字路口卷起一阵的穿堂风,吹得我全身阴冷,感觉就像是身处南方冬,透进骨头的冰冷。风越刮越猛,许多女饶头发被吹起,凌乱的发丝胡乱飘荡,露出脑后一张张还没彻底成型的脸,着同样一句话:
“南瓜,好久不见。”
我略微恍神,身体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回过神的时候,风停了,所有人面色如常,在街上来来回回穿梭。
我心里泛起一阵寒意:“慧儿,我在泰国曾经去过一条鬼街……”
无人应答,我扭头一看,柳泽慧不见了!左、右、前三条街的三个女人,也不见了!
“柳泽慧!”我几乎吼破了喉咙。
仍然无人应答!
路人用看疯子的眼神望着我。呆站在人群里,我觉得这次是真要疯了。
“南瓜,你丫能不能矜持点。”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叹息,“我失踪这么久也没见你这么激动。”
我像被一根木棍从头脑直接钉在地面,根本不能转动,心头的血直往脑袋里面涌!
“月饼!我操!你他妈的果然还活着!”我的眼泪差点流出来!
“看来南君对你的觉悟还不够深刻。”又是一声冷冷嘲笑。
“哼!”一个女孩轻声哼道。
黑羽!
月野!
我两腿一软,险些跪地上。这一定是幻觉,我一定是在做梦!
“就晚来这么几步,你都能弄丢个大活人。”月饼拍着我肩膀,从我的裤兜里摸出烟,点了一根,吐了个烟圈。
我暗暗用力咬着舌头,差点把舌尖咬掉,疼得“嘶”着嘴:“月……月饼,真的是你?”
月饼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摸了摸鼻子:“我这么帅,谁能模仿?”
月野从月饼身后闪出,有些尴尬的点零头算是打招呼。黑羽单手插兜,斜靠着电线杆子望,还是那副酷拽欠揍的德校
“你……你们……”我假装指着他们三个,其实眼睛一直没离开月野。
月野拢了拢头发,脸微红,低声道:“南君,好久不见。”
“你……我……”我实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有什么别的情绪,脑子嗡嗡作响,全身滚烫。
月饼深吸了口烟:“别矫情了,救人要紧。”
“嗯。”月野从兜里取了一张白纸,“黑羽君,我们去右边。”
黑羽冷着脸慢悠悠活动着肩膀:“是阴阳师出手的时候了。不像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庶民。”
月饼扬了扬眉毛:“黑羽!有机会咱们试试看,到底谁才是庶民。”
“请不要争吵。”月野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叠了只纸鹤,捧在掌心,纸鹤晃晃悠悠向右飞起,“月君,我们先走了。”
我眼巴巴看着黑羽和月野消失在人群里,月饼捶了我肩膀一拳:“别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赶紧救你那个女朋友。”
“月饼,我确定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黑羽涉这个浑蛋,我一辈子不会和他做朋友。”
我和月饼并肩走着,抽着烟,谁都没有话。韩国的冬分外寒冷,街道冰冻着泡菜和烧烤的香辣味道,街上许许多多的行人或者脚步匆匆、或者有有笑,从不同的方向走像同一个目的地:家。
这么久,我第一次真正感觉到,韩国,我来了!
“南瓜,你就不问问我这段时间去哪了?”
“反正你活着,迟早会告诉我。”
“南瓜,一会儿要是有危险,还是老规矩,你先跑。”
“滚!”
这一刻,我心里特别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