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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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大家还没从早上的事件恢复过来，一见到乔微阳又互相热切的讨论起来。

乔微阳疲惫的坐到位置上，什么还没来得及干，王晴晴就拉着林晓妍过来。

林晓妍因为值班原因错过了早上的“恐怖袭击”事件，虽然从别人口中听说很同情程苒的遭遇，但她怎么也不相信乔微阳和程苒之间有任何关系。

“乔医生，你和程苒是男女朋友对吧？”王晴晴问。

乔微阳抬头看看她，然后点点头。

林晓妍从绝不相信到半信半疑到现在的十分确定，就如同经历了由初见到暗恋再到失恋的绝望感。

看到乔微阳肯定的答复，王晴晴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哼着歌回到了座位。

剩下林晓妍还抿着嘴站在那。

“林医生。”乔微阳喊她。

“啊？”林晓妍猛然抬起头。

“程苒这些天恐怕不能值班了，所以她的职务还请你们暂时代劳。”

林晓妍尴尬的笑了笑：“这没什么的，以前外科谁请假都是这样的，那我就先去忙了。”

乔微阳点了点头。

顾渊做完手术打算去天台透透气，没想到刚出楼梯口就远远看到一个穿着病服的患者。

看背影有点像程苒，顾渊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却发现她的身子微颤。

她是在哭吗？这是顾渊的第一反应。

顾渊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叹了口气又折回来。

他站了会儿，发现程苒还在小声抽泣，他咳了一声，程苒转头一看，赶忙擦干眼泪。

程苒坐在椅子上，眼睛还红红的。顾渊顺势在她身边坐下。

“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都是在逞强。”

“你......”程苒边吸着鼻子边瞪他。

“怎么，在微阳面前装没事人，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哭？”

“我......我难道不能害怕吗？”程苒小声嘟囔着。

“我知道，但你知道有人比你更害怕吗？”顾渊看着程苒，“今天早上乔微阳帮你填艾滋暴露跟踪流程表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发抖。”

程苒的手玩弄着另一只手的手指，皱着眉头，半天才挤出一句：“我知道，所以我装的像没事发生一样，就是不想让他担心。”

“不不不......”顾渊摆摆手，“微阳比我了解你，我倒是被你正常的样子迷惑了，但是他可没有，我就说他今天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你是说，他看出来我都是装的？”

“估计是，要我说，一个当局者迷，一个关心则乱，其实你感染的几率还不足百分之十，倒没什么好担心的，但你们现在一个哭哭啼啼的，一个愁眉苦脸的，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乔微阳，在国外这么多年，医术倒是日益高明，就是这情商真是一落千丈了。”顾渊还准备再感慨个几句，谁知程苒早就压不住心里的火朝他发泄而来，她使命的掐顾渊的胳膊，疼的顾渊撕牙咧嘴。

“有你这样说话的嘛！我现在生死不明还不能忧愁一番了？再说了，好好的，干嘛说微阳，要是唐敏有什么事，你不也比谁都着急！”

“本来我嘴欠，你打我都可以忍着，但是你提到唐敏这我就不能忍了，你说实话，你和微阳这事瞒着我，是不是因为你不想帮我和唐敏？”

顾渊还在叽叽呱呱说着，程苒撇了撇嘴，捂着耳朵就打算离开了。

顾渊坚持不懈的追上来。

“你还捂耳朵，能不能听我说完......”

两个人路上一直伴着嘴，就在程苒看到自己病房门口站着的乔微阳时，竟不自觉的放慢脚步。

顾渊好不容易看到程苒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正打算好好调侃，乔微阳走过来。

“你带着她去哪儿了？你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身体有多重要，要是细菌感染免疫力下降了怎么办？”

“我......”顾渊被问的哑口无言。

乔微阳拉着程苒往病房走去，顾渊站在原地，程苒在进病房前回过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行吧，他又被虐了。

程苒乖乖上了床，抬头看见乔微阳面无表情。

“你不忙吗？”程苒小声问。

“还好。”乔微阳帮她把被子理好。

程苒侧头看见门外已经聚了几个小护士，幸好自己住的是单人病房。

“你要是忙的话可以不用来看我的。”

乔微阳看着她，然后起身：“那我先回去了。”

程苒却突然伸出手拉住他：“别......”

乔微阳又重新坐下来，眉宇间没了刚才的凝重感。

“你刚才和顾渊去哪儿？”乔微阳轻声问。

“去天台透了透气。”程苒有些心虚地说道。

乔微阳靠近摸了摸她的额头，试试温度，才放下心。

“以后想去哪儿可以喊我，孙主任说你后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几天就稍微忍忍吧。”

“真的啊！那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值班了？”

“这句话要是以前从你嘴里说出来我肯定要烧香拜佛了，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出了院还要再歇息几天，等第一次检查结果出来......”乔微阳顿了顿，“再说吧。”

程苒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今天晚上我要一个人睡在这儿吗？”程苒忽然问。

“不然呢？这里是医院，又不是旅馆。”

乔微阳看她低着头不说话，只好又说：“我已经调了今晚的值班，待会儿你想吃什么？”

程苒这才笑眯眯的抬起头：“真的啊，我想吃琵琶虾、红烧鲫鱼、锅包肉、糖醋藕丁......”

“还是我看着买吧。”乔微阳叹了口气起身离开，留下程苒委屈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第二天一早，乔微阳带着熬好的粥去了程苒病房，刚进门就愣住了，眼前的程苒正盘腿坐在病床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

程苒看到乔微阳也吃了一惊，默默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煎饺。

乔微阳摇了摇头，走到病床前，将保温壶在她面前放下。

“这什么？”程苒问。

“给你带的早饭，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不需要了。”

程苒有些的心虚的摸了摸脖子。

“谁给你买的早饭？”乔微阳又问。

“额......”程苒吞吞吐吐就是不回答。

“是我！”高绍棋进来，已经做好了要被乔微阳答谢的准备。

“你怎么还没走？”程苒咬着牙问。

高绍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乔微阳转身露出礼貌性笑容：“高医生费心了，不过程苒现在有好多东西要忌口，以后我负责她的饮食就行了。”

“哦......我知道了。”高绍棋讪讪的退出了病房。

“干嘛呀，我就是想吃点好吃的，是我让他去买的。”程苒嘟着嘴说。

乔微阳坐下替她打开保温壶，倒出了一小碗粥，这才淡淡说道：“你不知道要遵从医嘱吗？我昨天好像和你说过不能吃太多油腻的食物。”

“是要遵从医嘱，但我的主治医师又不是你。”程苒反驳道。

“医生的话你不听，那男朋友呢？”

程苒被乔微阳的话羞红了脸：“要听的。”

看着她乖乖喝粥，乔微阳这才没有再多说什么。

“你昨晚值班到半夜，今天一早就来医院，身体吃得消吗？”程苒边吃边问。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关心你还不行？”

乔微阳淡然一笑，没说话，继而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吃过以后别忘记吃药，明白了吗？”

“哦。”程苒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