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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有两种:
一种是因为太会做人,没有任何人和其有冲突,是谓“仁者无敌”。
而另一种则是他的敌人都已经被毁灭了——而现在,安闻正站在时间线的上游,向着她的一切敌人肆无忌惮的挥洒着毁灭的风暴。
这不是复仇者联盟就能处理的局势。
哪怕x教授、万磁王,也根本没有踏入这个战场的资格。
甚至仅仅是那时空改变的余波,就已经使得完美天启与琴.格蕾消失了。
而安闻来至时光长河的真正攻击正以无可抵御的方式横扫一切敌人:
远在地球诞生最原始的生命之前,在土星卫星泰坦液态甲烷所形成的海洋,原始的生命已经在那带电的砂砾中诞生、繁衍了无数的世代,而今天它们即将踏出进化史上决定性的一步——登上陆地。
但是,它们从没预料到,它们登上陆地后所遭遇到,会是一根带着无比恶意的高跟鞋鞋跟。
“啪叽……”
永恒一族消失在了历史之中,那无数平行宇宙中聚集了五颗无限宝石的灭霸也同时泯灭在了历史长河之中……
安闻蹲在某个荒芜星球的小水塘旁,看着那最原始的生命——细菌在那被地热住的滚烫的液体中沉浮,然后,她微笑着拿出了一瓶消毒水。
既然阿斯嘉德人从未出现,自然也谈不上消失……
而前来灭杀一切文明之敌的天神组成员,则赫然发现自己所面对的,是一片银河般灿烂的星辰
——那是无数平行世界中聚集起来的无数无限宝石所组成的银河,是世界最本质规律的体现,它们仅仅是存在,就已经足以扭曲那里的一切。
当敌人一个个的消失,更多的世界成为她的食饵。
世界的多层结构在安闻的面前一层层拨开,展示着它们中所蕴含的所有秘密。
无数的知识与秘密被一一发觉,无数被隐藏在那些魔法与神力之下的世界规则被揭示。
她明智的避开了那些足以撬动整个多元宇宙存在的事物,向着那些隐藏在宇宙最深处早已被所有生命所遗忘的恐怖与神圣之物释放着善意,她向着自己的目标不断前进着。
无数迷雾被剥去,无数的未来被筛选,意思与精神在那概率网络中创造着一个又一个新的可能。
但是当那个简历的无数努力智商的答案得出时,安闻却愣住了:
——成为创世神,被所有造物所爱。——
不是这个答案太困难,现在只要她想,她随时能够在这个宇宙中创造出无数新的平行世界,无数人人都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世界。
——但那真的可以算是幸福吗?——
在全知全能之后,面对在那无数的可能性中得出的答案,安闻反而有些迷茫了。
她犹豫了无穷,又似乎根本没有犹豫,她放弃了在这个哲学问题上的纠结。
对于这种幸福的烦恼——关于“幸福”的定义完全可以以后慢慢去思考。
她现在还有其它的事情需要做……
安闻将目光投向了概率之河上的那最后一位参赛者。
——是时候该借宿这场闹剧,让你退场了。——
……………………
在那不大的书房中。
“哈,不错。”
老人用略带惊讶的看着面前端坐的唐雪凝。
“居然给这么点提示就明白了。”
“梦的本质就是大脑的潜意识活动,它是做做梦者追求的幻想、是最深的执念……但它唯独不是真实。”
少女正好奇的看向老人面前的书桌上,那里有一张稿纸,稿纸中是一团正在旋转的星云,而一团暗影正在其上扩散着——少女突然明白过来,这就是刚刚她所在的“世界”。
“我从来没想到过这个世界的本质居然是这样。”
“怎么样,有趣吧。”
老人用手在那星云上轻轻一点,那星云与那扩散的阴影如同被按下了暂停的电视画面般停了下来。
“是的。”
少女看着那桌上静止的星云点了点头,不过她接着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她看来,这个如同概率云一样的世界中所诞生的,只会是混沌而不会是那丰富多彩的世界。
“但是那些规律,那些超能力,那些诡异的物理定律是怎么回事?”
“因为那是‘我的梦’啊。”
说着,老人随手拿起一支铅笔在稿纸上画了画,那旋转的星云随即变成了一张笑脸。
“世界以我对原本世界的认知为基础,规律按照我幻想的条件而修改,对于这个梦境来说我确实就是创世神
——只有我觉得存在的事物才能存在,只有我认同的变化才会发生,我就是一切命运的起点与终点。”
“那些英雄、那些异能原来是这么回事吗?”
少女现在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等人打生打死了这么久的世界居然就是这么个唯心世界。
不过这也同样解释了为什么那些“原版”的历史中,英雄们表现得时强时弱的原因了——因为老人“认为”他们该是如此。
“你认为他们有多强他们就有多强,在你的认知之外一切定律与规则,甚至是空间与时间都不存在……”
“是的,不过那是你们几个女孩跑进我的梦境,让这个梦不再是我一个人的之前。”
老人随即露出了一副苦脸,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们这些家伙脑子里都有些什么啊——超级科技、念力、查克拉、魂力等等等等,这些东西本来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
所以你们仅仅是来到我的梦境,带来的那些认知就让我好几个中意的孩子变得又弱又蠢,那样子让我都不忍心看了。”
这一次唐雪凝并没有接老人的话,有些心虚的转移了话题,因为毫无疑问,她从莱克斯那里带出来的超级科技对世界的影响比那些查克拉、魂力要大得多。
“她还真是可怜,在一场梦中需求幸福。”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身边,那个依然在梦中的女孩正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不,或许她才是更加贴合了这个世界的本质,‘绝对的幸福’也只有在梦中才能找到,不是吗?”
对于少女的说法,老人纠正道:
“而且她很可能潜意识中也意识到了自己所寻求的那种‘绝对的幸福’并不存在。
每个人的幸福都有自己的定义,她连追求幸福的基础——到底什么样的未来才能真正称得上自己真正的幸福都不明白就动手了。
而最可悲的是,她又偏偏有足够的理性某种程度上察觉了其中的矛盾,所以她才会迷茫。
‘一个人人都爱我的世界’,这可是无数女孩的终极梦想,但她却没有创造出那样的世界。
——本来你们的那个游戏,她应该是绝对赢家的,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
少女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安闻总让她想起了许久以前的自己。
“人最难以了解的就是自己……”
“好了,我们现在来继续以前的那个关于梦境中普通人幸福的问题吧。”
老人拍了拍手,将话题重新回归到那个先前被打断的问题上,他拿起桌上的那张稿纸冲着少女问道:
“在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知道了这一切之后,你还认为有必要为他们这些无论生命、相貌还是人生,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的幻想,他们的‘自由意识’与‘人性的光辉’都是一种错觉的存在谋取幸福吗?”
“我不知道他们的一生有没有意义,但我明白……”
少女带着坚毅的表情看着老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们也至少应该有机会——能够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这个说法你不觉得有些矛盾吗——‘给予幻想让自己化为真实的机会’?”
老人有些不解。
“不,当然能做到。”
少女微笑着看着老人,用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只需要您微微闭上一会儿眼睛就够了,在这段时间里我会负责将这个世界的基础进行完善,一个底层结构足够坚固的世界或许不会诞生出你原先梦中那些各种各样的英雄,但它却绝对能给那些‘凡人’一个机会。”
“我总觉得你会把我的梦弄得一团糟!”
老人看着那笑吟吟的少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都不在乎噩梦了还在乎这一点?”
少女歪着头反问道。
“可是我觉得一个和现实世界相同的梦,比单纯的噩梦更加恐怖啊。”
“反正那只是您无穷梦境中的一个,不是吗?”
少女笑得像一只狐狸,她就如同那些推销员一般向着老人推销着自己的想法:
“难道你就不好奇你所创造的那些英雄,他们在一个规则贴近现实的世界中会遇到些什么吗?”
接着,房间内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好吧,你说服我了。”
终于,老人点了点头。
但他随即就带着一脸笑容的指了指少女身旁,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说道:
“不过接下来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除了你我,那个梦境中可是还有其他的观测者哦。”
“也就是说我需要战胜这个现在‘认为’自己全知全能的女孩吗?”
少女古怪的笑了笑,反手一记手刀直奔安闻的脖颈而去。
“是的,而且我不允许你在‘这里’伤害她。”
少女的手刀在距离安闻喉咙数毫米的地方被无形的障壁挡下,哪怕同为梦境世界的观测者,但权限依然有高下之分,作为创造者的老人毫无疑问有着最高的权限。
“在‘里面’你的情况可不秒哦,现在的情况下,你只有那么一瞬间去让她‘相信’你比她强,而且是无可抵御的强,你觉得你该怎么做呢?。”
………………
当安闻那足以震动整个世界底层规律的一击触碰到唐雪凝身体前的那一刹那。
她发现那个少女正在向自己展示一个充满自信的微笑。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世界杯切割成了一个个时间流速完全不同的区间。
时空规则在其中展现着最最混乱的本质。
安闻的内心中发出了冷笑,这种如同全频干扰一般的行为最多只能算是垂死挣扎,只能将其退场的时间延缓一刹那。
但这一刹那足够了。
唐雪凝在安闻的面前缓缓的竖起一支手指,淡淡的说道:
“首先,要有光!”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热,上完班回家感觉整个人都在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