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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也就三五间房簇在一起,比正厢小巧精致些,只有两间屋子门口的灯笼亮着。李权不觉得奇怪,因为只有两房小妾,亮着灯笼的房间肯定就是另两位妻子的卧房了。
两位小妾都已睡下,李权随意地站在一间门口敲了敲门。
夏茹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一想到之前老爷那凶恶的模样就觉得委屈。以前老爷可是最宠自己的,做什么都依着自己,哪有像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训?不就是嚼了嚼舌根么?
正想着,突然听到敲门声。心头有些不爽,暗道大晚上的是哪个下人这么无礼?
夏茹从小棉被里缩了出来,光着脚丫子懒散地到了门口。板着脸开门,正准备对无礼的下人训斥一番的时候,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自家老爷。不由得稍微愣了一下:
“老爷?”
李权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傻傻地挠着头:“这个……我没地方睡觉。”
夏茹也被搞得一愣,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两人就这么在门口愣住了。
李权注意到这位二房穿着一件单薄的绫罗纱衣,虽然看不清里面的风景,但窈窕的身姿却一览无遗。曾经的碧州第一歌妓,在姿色上比安馨荷还胜一筹,而且年纪尚轻,不过二十出头,正值风华,就算呆呆的站着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李权咽了口口水,尴尬道:“那个……我能进屋吗?”
“啊?哦哦!”夏茹这才回过神来,忙道,“老爷请。”
夏茹赶紧侧开身子让李权进屋,温柔给李权脱掉了身上的大氅,点让烛台,沏茶送到了李权跟前:
“老爷请用茶。”
李权对这样周到的服侍显得还不是很适应,抿了口茶,静静地打量着夏茹的厢房。
没有古玩字画,尽是上好的天云锦编织的大红帘子,上面绣满了精美碎花。红漆彭牙桌上摆着芙蓉白玉杯和和田白玉茶盏,有着松柏梅兰纹的屏风后是夏茹的紫檀雕花香榻。屋里的每一件事物无不极尽奢华,任何一样东西拿到现代去怕也是几十万的价值。
李权又看了眼夏茹,想到这位歌妓可是自己花了十箱金子买回来,想必是极其受宠的。
“老爷,这么晚了来妾身这里所为何事?”
“还能怎么?当然是睡觉咯。”李权渐渐放松下来,若无其事地松开腰带。
夏茹终于是明白了,脸上露出了喜色:“老爷,您今夜要在妾身这儿?”
李权有些尴尬:“不方便?”
“方便,方便!”夏茹急忙忙地上前帮李权宽衣,窃喜的脸上多了一丝哀怨,“老爷好没良心,自从妹妹进门,快两个月没宠幸茹儿了。”
“有吗?”李权随意地回应,“你知道的,老爷失忆了。这些事儿就别再提了吧?快睡觉。”
天色已经有转亮的趋势,李权是真困了。先一步躺在了夏茹的香榻上,将薄薄的被子随意一搭,正准备安心入睡的时候,感觉有一具柔软的娇躯缩到了自己怀里,真切的触感让李权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怀里像抱着一个去壳的温热鸡蛋,光滑得像抹了油一般。
李权能想到两团软滑的肉球压在自己胸膛变得变平,凸起的蓓蕾和自己摩擦正不断产生出奇异的感觉。。
“老爷……”
耳旁传来夏茹酥骨的声音,带着阵阵香风不断刺激着李权的神经。
李权还穿着最后一件睡衣,突地感觉有只小手伸了进来,在自己胸口来回游走,心头邪火飞快地烧了起来。
夏茹在李权耳边轻轻呢喃着:“老爷,天这么热,把衣服脱了吧。”
李权哪儿还能忍?喘着粗气将夏茹搂得更紧了,一手从夏茹光华的后背绕过,肆无忌惮地享受对方身上的柔软。夏茹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小歌妓,很熟练地解开了李权最后的防御,更知道该怎么撩拨男人的热情。
榻上暴风雨之前的挑弄李权很快就败下阵来,自己虽然是穿越者,但却是实实在在的雏鸡一只,那是夏茹的对手?
李权感觉真个人都燃了,滚烫的眼睛就快喷出火来。却一直没采取下一步行动,因为他感觉到一件很可怕的事儿——下面怎么没反应?!
都到了这份儿上,李权惊讶的发现自己虽然全身燥热难耐,但下身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顿时乱了方寸。
到底怎么了?怀里抱着个比女神更美的美女自己都没反应?这没道理呀!难不成是阳痿了?
李权越想越怕,暗道不会穿越一次连男人的基本功能都没有吧?面对怀里可人儿的娇喘和扭动,李权开始慌乱应付起来。
夏茹不知道李权身体的不适,还以为老爷被自己挑逗地乱了方寸,心中痴痴笑着,脸色却突然一变,嘟起小嘴,幽幽地停下了动作:
“哼!瞧你那猴急样儿,现在知道妾身的好了?刚才还那么凶地训人家,你起来,你起来!不要你睡了。”
夏茹这一招可谓百试不爽,每每有什么事儿就会在这时候说,而李权都会极尽温柔地说着各种甜言蜜语来哄自己,夏茹很享受这个过程,同时也是她拴住自己男人的小手段。
原以为老爷会温柔地讨好自己,然后自己可以好好地整整这个不关心自己男人,然后再说上几句另外两房的坏话,自己一段时间的幽怨就被发泄了。
可夏茹没料到李权正想着该怎么停止现在的危险活动,生怕被人瞧出了端倪。正巧夏茹闹了这么一出,李权顺着梯子装得不悦地理了理衣服,佯怒道:
“什么规矩!不睡就不睡!”
李权说着把衣服套上就下了床,可把夏茹吓坏了,顾不得身上未着寸缕,赶紧起身拉住了李权的衣角。
夏茹眼泪滚滚,跪在床上,连声道:
“老爷别走,妾身知错了,妾身知错了!”
夏茹没真心喜欢过李权,但她没办法,因为在硕大的李家只有李权是她的依靠。仅管曾是风光无限的碧州第一歌妓,但歌妓终归是歌妓,在李家人眼里终归不是正经人家的女人,老夫人不喜自己,馨荷姐姐也跟自己不对付,连下人们看她的眼光似乎都不太一样。
以前仗着老爷宠幸,在李家还有些地位。而近日老爷新纳了绿竹后,对夏茹冷淡了很多,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影响,总觉得下人们对她没有以往尊敬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直缠绕着她。
夏茹下意识地认为今日一旦让老爷出了自己的房门,自己这辈子就得不到老爷的宠爱了,今后只有自己一个人承受着李家所有人的冷眼。
夏茹死死地抓着李权的衣角,害怕得身子发抖,暗道今日就算被老爷打死也不能让他离开。
李权没想到夏茹的反应如此大,看着一个小姑娘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不忍,却又不敢暴露,只能装作不悦地回到床上,背对着夏茹睡下。
夏茹不敢说话,小心翼翼地老爷盖上辈子,生怕对方有哪怕一寸地方没盖严实,自己大半身子暴露在外也顾不上了。
看着枕边默不作声的男人,夏茹想到了自己以前的风光时候,那么多的青年才子为自己争风吃醋,那么多的达官贵人为自己挥金如土,那时候是多么的美好,以为自己就是公主千金,只有最显赫的贵人才配得上自己。
但现在再看自己遇到的贵人,这满屋的珠光宝气,夏茹只能默默垂泪,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