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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整个人是傻的。
“唐宁”以前救过杜风?!那这不是应了农夫与蛇牌的设定一吗?!杜风难道就是蛇?!
眼前的杜风还沉浸在兴奋中,原本黑沉沉的双眼是明亮的,“居然真的是你、居然真的是你”
他高兴地手足无措,似乎很想去碰一碰唐宁,但看到唐宁现在警惕又困『惑』的神情,杜风又竭按耐住了自己,像一只很想亲近亲近人类的大狗,“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在想那是不是你了,但是我不敢问。”
唐宁已经完全呆住了,他杜风现在在办公室呆着,除了他之外,其他玩家也在这,只不过他杜风是紧挨在一起的,那些坐的比较远的玩家们并不清楚蛇牌的设定,看到杜风这么激动的模样,大多只是抬眸打量了一眼,然后又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看视频,只有林蕴牢牢看了他们这边。
杜风还在激动道:“是你真的太了!”
唐宁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他还是有点难以置信面前这个高兴到羽『毛』耳环摇晃个不停的青年日后会杀了他。
是不是认错人了?
当时唐宁去苗疆的时候才小学,看杜风这个样子,应该是不知道救他的人的名字,否则在最开始知唐宁名字的时候就能知道份了。
唐宁打字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杜风认认真真听唐宁手机播放出来的话,似乎要把唐宁的话当成唯一的指令,“你小时候就长非常—非常——非常看!”
杜风连用了三个“非常”,他的眼睛是亮晶晶的,“你小的时候皮肤很,眼睛大大的,我溺水的时候你把我救上来,当时我就在想——”
杜风家有一本没人看的书,他不识字,随便翻翻的时候只看上面的图片,上面有一个长着翅膀的光屁股小孩,他便问父亲这是什么。
父亲说这是天使,他说天使长真奇怪,父亲便告诉他,天使是很看的,只是人类画不出。
“这是天使吗?”杜风的口音浓重,唐宁一开始还没听明是什么,他呆呆坐在杜风面前,那张隽秀面容在神情空时如天使般无垢。
“后来我醒了,却再也找不到了,有时候我会以我做了一个梦,因大家告诉我,救我的人是”说到这杜风停住了,他含糊了一下,才道:“是一个长辈。”
“但是再次看到你,我就觉是你救了我。”杜风认真道:“所以我当时才跑过去问你,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去过那条河,可能是我当时看起来太激动了,你被我吓到了,一直没告诉我,看起来还很怕我。”
讲到这,杜风现唐宁的睫羽不断颤抖,似乎他有着一丝惧意,杜风连忙坐在椅子上,不让自己的上半太往唐宁的方移,双手也放在膝盖上,乖巧有点委屈,“你不记了吗?”
唐宁飞快眨了两下眼睛,他下意识去看林蕴,林蕴指了指手机,唐宁低下头,看到林蕴给他来的台词。
唐宁关掉聊天界面,在杜风期待的目光中打字道:“太久的情了,我确实不记了,不如这样吧,我去问问我这边的大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这件,正给长辈打个视频电话,让林蕴帮我说一下。”
杜风赶紧点头,他小声道:“我觉就是你”
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微笑就了。
唐宁抿起唇,体有一点僵硬,林蕴迅速走了上来,装作自己刚刚听到唐宁放出来的语音:“久没叔叔阿姨聊天了,我也想他们见见。”
说完林蕴带着唐宁暂时离开了这间办公室。
唐宁林蕴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唐宁赶紧打字道:“怎么办?杜风居然是蛇!”
“先找你这个体的父母问问。”
唐宁回道:“他我一样父母出意外去世了。”
林蕴改口;“那找其他长辈问问,自家的小孩子救了别的小孩,这种见义勇的情一般会在亲戚间流传。你拿出手机翻翻看,有没有家族群之类的?有的话就在群问问看。”
唐宁连忙去问,过了一会儿,群有人回道:“小宁怎么说起这个了?”
林蕴接过手机替唐宁回道:“刚从苗疆出差回来,突然想起来这件。”
那位叫做“灿烂阳光”的长辈回道:“唉,是不是人又难受了?如果你当初没去救人就了,你小时候体多啊,你妈妈想把你送去专门练游泳,结果救了别人,把自己体搞这么差。”
又一位长辈回道:“你说这种话干什么?小宁,别理你姑父,最近工作怎么样?”
看来是真的在苗疆救过人
而且“唐宁”体不似乎也当年救了人有关。
当年生了什么?
林蕴问道:“姑姑,我最近突然想不起来当初救人的时候生什么了,你们可以给我讲讲吗?”
春暖花开:“不记就,我也不清楚你当时怎么了,就知道你下水救了人之后,一下子高烧,烧十度,神智不清的时候一直在喊什么蛇啊救命啊,你清醒后啊,谁问你你不肯说,有人一提,你还要打哆嗦,脸吓纸一样”
林蕴唐宁相互视。
蛇,下水救人,体变很差。
灿烂阳光:“你不是让我别说吗?你自己怎么说个不停?小宁啊,姑父不是不让你救人,是让你量而行,我们做任何情是这样的,你工作也是,不要太拼命了,我太了解你这个『性』子了,你当年自己还是一个孩子,跑去救了两个人,你要是只救一个,不一定会被拖累成那样”
两个人?!
唐宁冒出了一个很糟糕的想法——
他该不会也救了庚溪吧?
不,庚溪又不是苗疆人,也不是,有可能庚溪小时候去过苗疆旅游呢?
唐宁从林蕴手中拿过手机,他问:“姑父,我之前救过的两个人是谁?”
阳光灿烂:“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当初你什么不肯说,你就别管这些了,不记这些才,你爸妈没出之前,他们天天带你去看心理医生没把你做噩梦的『毛』病治,现在你忘记了就太了,以后晚上就可以安心睡了。”
问了一圈,唐宁越焦虑,怎么会是两个人呢?那两个人到底是谁?什么救了那两人后,“唐宁”会体变很差又做噩梦?是那个时候“唐宁”就中了中害蛊吗?
可杜风说的明明是最近中害蛊的气息才变浓了。
不,如果杜风是蛇的话,他什么要相信杜风的话?杜风很有可能是在骗他。
但他当初救了两个人,如果蛇是另外一个人呢?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像一条条狰狞的幼蟒钻进了唐宁的大脑,它们的蛇头时而变成杜风的面容,时而又变成了庚溪的脸,时而又是一团『迷』雾,猩红的蛇信吐出,像一缕缕血丝喷溅开来。
唐宁捂住了脑袋,一阵又一阵眩晕感袭来,腰间的伤口泛着刺痛,像有一条蛇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冲他的腰上咬了下去。
虚弱感袭遍了体,唐宁缓缓蹲了下来,他听到林蕴在喊他的名字,那声音有了奇怪的回音,脑子像晕车时一样的难受,唐宁吃地睁开眼,看到林蕴焦急的面容,人在紧张的时候脸也会皱起来,皮肤上的褶皱似乎组成了蛇的鳞片,一个硕大的蛇头出现在了林蕴的脖子上。
唐宁用喘了一口气,他眨了一下眼,蛇头消失不见,林蕴还是林蕴,担忧地看着他。
“小宁,你怎么样了?”关切的声音。
可是林蕴分明没有张开嘴,这又是哪来的询问声?
“小宁”低沉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唐宁闻声望去,看到一条巨大的蛇穿行在走廊上,那蛇可真大啊,黑『色』的蛇鳞,银『色』的花纹,不断吐出的红『色』蛇信,它飞速朝唐宁靠近,像在赴一场饕餮盛宴。
走开。
别过来!
唐宁痛苦地张大了嘴,他听到自己不断出的喘息,软的躯想要后退,可是他林蕴刚才选的地方本来就是走廊的尽头,退无可退,在被泪水模糊的视野中,那条巨大的蛇又变成了手捧玫瑰花的庚溪。
庚溪今天穿了一黑西装,他本就俊美『逼』人,量定制的黑『色』西装将他优越的材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黑『色』皮鞋踩在地板上,出一声又一声沉闷急促的声响,他一下子就走到了唐宁面前,顾不上手的玫瑰,直接弯腰想要扶起唐宁。
唐宁在无助地抖。
他看到那一捧鲜红的玫瑰花掉落在地上,花瓣上的『露』水朝下滚落,像是玫瑰在哭泣。
温暖有的手抓住唐宁的双臂,强硬地扶起唐宁,像是要将唐宁拽进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唐宁感受到了连绵的眩晕,他看着那张俊美的面容越『逼』近,犹如一条蟒蛇优雅靠近猎物。
庚溪低垂着头颅,琥珀『色』的双眸直勾勾盯着怀中人:“小宁,怎么了?”
修长的手臂揽住纤细的腰肢。
像是在揽着一捧湿漉漉的玫瑰。
唐宁避无可避,泪珠从泛红的眼眶滑落,他的视线颤抖着看一旁的林蕴,想要到帮助。
“不可以看别人哦。”庚溪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苍的唇被泪水打湿,又吐出了湿漉漉的暧昧句子:“下午只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