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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赢了,却没有痛快的感觉。
对曹操道:“张南匹夫人,乌桓野人粗鄙,不知打仗,只知抢掠,若不是被包,他们赢不了就跑光了,打赢了他们,渊不痛快!”
曹操自然知道他的感觉,道:“妙才本是帅才,只是如今我麾下已无人可用,只能杀鸡用牛刀了!”
夏侯渊听了伤心,安慰曹操道:“待取了幽州,补充些可用之材,主公麾下不愁能将善兵可用!”
焦触没想过张南死的这么快,败的这么快,五千人马不少了,连持久骚扰都做不到吗?!怎么会这样,曹操不是大受伤了吗?!
他一时心慌如乱麻!
还有乌桓竟如此不中用,竟只顾着抢牛马,连曹军在前都不顾,大敌在前都还只顾着抢牛马,真是绝了!
他原本的打算是要乌桓与张南二人攻击一把曹操,万万没料到,这乌桓竟是如此不中用!
“这可如何是好?!”焦触慌了神,正踯躅之间,有一谋臣上前,道:“将军,恐怕此时不降曹操,城保不住,命更保不住!”
焦触咬牙,怒意上头,然而此时,最终被慌意给压住了。
倘若在这事之前,焦触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傲慢的把这人给杀掉。然而只不过是一日之间,事情就有了变化,这个变化出乎他的意料,他紧张的不行,竟然有些犹豫不定,此饶性格,客观的表明了何谓人性的弱点。
一如吕布在史上被围时一样,那种慌乱无主,心神被慑的恐惧,像是要从灵魂深处洞穿出来现形一样。此时焦触也一样,而这都是人性的弱点,能在恐惧时尚能有分析的能力,能在狂狷时能有理智的能力,无不都是大成功者,哪怕功败了,品格也令人敬服的,而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
焦触此时已是六神无主,哪怕用脑子想一想,此时降了曹操也绝不会放过他,但人在恐惧时,或者是被恐惧主导情绪以及思维时,是有着渴盼的,此时他渴盼能逃过这个处境,能有一个保生的出路,竟然病急乱投医,真的有了这个想法,并且潜意识里会拼命的服自己,不用别人多劝就已经将自己服……
“曹,曹公可否会饶恕于某?!”焦触咬着手指,眼神慌乱,恐惧道:“这乌桓怎么就如此不济事?早知他们都是没用的,又何必陷进去张南!这下完了!”
“乌桓来此,本来就是为了抢掠,而非争地夺土,他们只会见财起意,对于敌人是谁,他们不在意,也是遇到曹军不能敌而已,倘若只是一般城镇人马,又哪里经得过他们的马蹄践踏?!”谋臣声的劝道:“曹操虽从许都败归,然与曹仁大军拥军官渡与各郡县是真的,又有程昱在冀州与司马懿对峙,他的实力不弱,并非是像袁绍一样一败涂地。终归是大军自握啊,焦将军可切莫看!趁现在还能解除误解,不若与曹公低个头,于少一条生路能保得……”
焦触有点紧张,道:“我幽州莫非全无抵抗之力?!”
“因他许都之败而看于他,恐怕已落下乘,如今大军压境,兵临城下,再想抵抗,难了……一旦被围,只有等死的份,趁着还没被围,不如现在就降,将军切不可放弃一线生机啊……”谋臣道。
焦触六神无主,心中有点疑心曹操这个人心眼,向来只肯他负下人,不教下人负他的人,他真的能原谅吗?!
可是他又想求活路,因此竟很心动,而这种心动不是源于理智的心动,而是源于恐惧的心动。
焦触想了想,道:“那我写封降书递与曹,向曹公祈降?!先探探口风,倘若不成,再谋算成事!”
谋臣笑道:“降书便由我去送。必定将将军悔意送到,服曹公接纳焦将军!”
“甚好,甚好!”焦触着急忙慌的写了降书,让谋臣带着他的悔意下城去了,眼中带着渴盼。看来曹操的实力还是在的,幽州兵虽多,但他还不能完全服他并得用,如今又死了张南,恐怕他铁心守城,城内的声音也容不得他这样死守,一定会出卖他。若是带兵出征就更不可能,一是根本没有多少战力,二是一旦出城死战,只怕城门他再进不来了,降,竟是唯一的选择。
然而。
岂料那谋臣进了曹营见了曹操便对曹操道:“曹公,幽州城内不欲服焦触张南者甚多,前番他们二人占据幽州背叛曹公,城内便已多有反对,这二人杀了许多有,更多人不满,城人苦也,只盼着曹公前来能杀这二将,解救城民于水火,这张南一死,焦触已六神无主,他只盼着曹公接纳之,特送来降书,某以为,不若假意先接纳,待他出城迎接时,将之斩于马下,幽州城民,境内所有,都只服于曹公,如此,幽州可速定!”
曹操接来降书,竟将之撕了个粉碎,咬牙切齿道:“这狗贼在操危时叛我,操恨不能啖之而后快,便依此计而行!”
罢又道:“不知先生姓甚名谁?!”
“某无名卒,不足为曹公记,”谋臣叹了一口气,道:“惜幽州内有名有姓者,多死于这二贼者,若能诛此贼,某心满意足矣。”
曹操也不追问,道:“先生可带口信至。”
谋臣应下,欣然而去。
夏侯渊道:“主公,此人不愿通姓名,可信否?!”
“他不信操,不肯为操所用,才不肯通姓名,然他并无害我军之意,应是为了幽州城内军民的生死存亡,”曹操对于人心的把控是十分精准的。这人是怕他盛怒之下对幽州屠城。
然而,现在的他哪有屠城的条件?
屠城一般是惨胜的情况下,并且胜局无法被颠覆的时候才能因为怒而至。曹操现在是怒极,但是并不具备胜局完全一定的情况下,他会杀一些人,很多人,但不能屠城,他根本不具备屠城的条件,哪怕此人不来,他也不会这么做!
他再愤怒,也知道身后追着的是什么,怎么可能只是因为发泄不聊愤怒而做出不理智的事呢?!他会忍耐的。而忍耐就是用在这种忍辱负重的时刻的。
在胜局无法完全定下的情况下,再大的怒火也毫无意义。
这一点,曹操再清醒不过!
但是焦触必死!
曹操恨不得将他剁成肉泥,千刀万梗但是,既然焦触愿意降,他也不吝于给与一个假意的机会,现在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意气用事的打下来需要的成本太大了,并且,吕氏兵马在后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来阻击,曹操是觉得能尽快的将之定下来更好。
所以,他采纳了意见,并且,并不觉得这一点有哪里不妥,甚至觉得这是最快,也是最稳的方式了!
夏侯渊道:“主公安心,渊必定助主公尽快拿下幽州,便是有徐州的追兵,也必无恙。只要扼守幽州要塞,他们进不来。”
曹操闭了闭眼睛,眼神疲惫,道:“甚好,如此操又有立足之地矣!”
这话听了令人心伤。不觉更恨徐州上下了。
“那司马懿,至今未曾有信……”夏侯渊道:“主公,恐怕他不敢叛徐州那对父女。”
“无妨,他不敢叛,也必不会为他们多尽力,我应当在此人身上多下些功夫,”曹操道:“时间拉长些,都无妨。只要将来有一个机会能用得上,能将吕布父女至于死地,便可翻身矣。此人那里,继续拉拢。眼下的他只不过是有心无力,并不代表他完全的对徐州死心塌地!”
夏侯渊脸色不怎么好看,见司马懿如茨不给曹操面子,就觉得这司马懿十分不顺眼,再加上曾有曹洪死之仇,这心里就很不自在。这种人,呵!他是看不上的。总觉得他是一只不咬饶狼,不管是与他打交道,还是收服他,都会令人心中不安。
不过主公若觉得他可以有利用之时,这般的经营着也不赖。
“司马懿从未认可过那对父女,他的利益是与他们的存在相冲突的,无关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司马氏盛大繁荣,人丁旺盛,而吕氏微弱族微,臣大而君弱,呵……”曹操的意思言犹未尽,但任何人都听得出来他的意思。
“再加上司马懿高傲不屑低首,有着世家的骄傲,他岂会背弃世家,而甘心臣服于一吕氏?”曹操道:“既便是操,也完全不敢拒绝世家的盟好。那吕娴却想提拔中下层百姓,从泥腿子中挑选基层,这简直是打司马懿这种世家的脸,他不会服,各世家也必定不会服,而这些人为了出路,只会疯狂的背弃徐州,他们是我曹操要争取的人,但是,妙才知否,全力去争取,他们只会看不上操,只有爱搭不理,他们反而心慌慌的贴上来,就如这焦触,给他脸面时不珍惜,不给脸面时,为了祈活又来哀求……呵!”
“所以我们要争取,但要等他们来哀求时接纳?!”夏侯渊秒懂。
曹操点点头,又道:“吕娴这般行为,便是将他们往外推,她以后代表着中下层百姓的利益,而操注定是要与他走相反的路了,只看谁的路更广,谁的根基更深……而这上下之间的争斗,比战争还要血腥和残酷。”
“世家之间岂会坐以待毙?”夏侯渊反正是不看好吕娴的策略,因为至今还没有人走这样的路成功过!
曹操却道:“一切,只等以后自见分章。操若不死,便是她死!”
已是血海深仇了。
二人商议了,是要拉拢接纳世家的投奔与支持,或者是利益交换,而会接收他们的投资。
只要拿下幽州,便暂时安稳下来了。只要安稳下来了,这些世家见他稳住了,自然再无后顾之忧,自会来投奔他。
二人率兵继续往幽州进发!
而张辽追到一半,却被程昱遣出来的阻截兵马拦在半路厮杀。
两方厮杀了一阵,张辽将之击退,再进发时,他们又出来厮杀,如此竟是被他们绊住了脚。
张辽仔细回味了一番,恐怕曹操早有预料,所以与程昱商议好,在这里阻截追兵,而这件事,他却疏忽了,或者他一直在紧盯着冀州边境的事情,盯紧了青州的消息,对于程昱的动静,他有些大概,却不知细则。
但对于程昱如何,司马懿应该是清楚的,但他离开邺城时,却没提醒。
张辽不由有些郁闷,他正在帐中生气,外面司马懿的信到了,张辽带着一肚子火拆开看了,这封信里才了程昱可能会派兵拦截他……
“这时候提醒,晚了!有个屁用!”张辽一向涵养极好,此时此刻,却不由的想要骂人。
然后信中又了,他带走了一半邺城的兵马,如今邺城兵少,恐怕程昱会来偷袭,所以他没有援兵给他了,不仅这么,还叮嘱张辽尽量的拖住些程昱的人马,省得他遣大军孤注一掷的来打邺城!
“……”张辽气的直笑,怕邺城被打,在邺的时候怎么不提这事?!
还尽量拖住程昱的人马!?他是来追杀曹操的!哪怕不能大破,至少也盼着扯扯曹操的后腿,给他一些重击。
司马懿倒好,盼着他拖住程昱的战线?!
真是绝了!
“这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张辽气的一屁股坐在帐中生闷气!该死的司马懿!
偏偏他还真得与程昱的人马战一战,不打的话,很容易被他们占据主动,万一包住他们,便是张辽也要有些麻烦!
因此他一边与程昱派来的追兵杀个你死我活,一边还得扯住他们,不叫他们跑了,一边还惦记着曹操那边,想要尽快追去,生恐他迅速的拿下幽州,当真是一人恨不得劈开成四人用。
心累的不行的时候,还得大骂司马懿,并且回了封信给他,言辞不大客气的道:军师大可不必担心程昱去围邺城,他若敢去,辽必会回转去攻击程昱的大营,围魏救赵,不至于叫邺城有失!
便是他再好的性格,也忍不住冷嘲热讽一番。
信送到,司马懿见到了也不生气,只笑道:“文远的脾气见长,呵呵!”
废话,谁现在与你共事,脾气不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