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白首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普爱看书网huazhoujixie.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艾克尔顿时就下决定,对属下们做了个手势,示意撤退。
只是没等他撤离,婚礼宴厅的大门就徐徐打开,主场灯光骤然暗下,从中央水晶旋转楼梯开始,逐渐往周围蔓延起层层叠叠的蓝光。
整个现场宛若深蓝色的银河,点缀星光,璀璨夺目。
艾克尔似乎早有预感,他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看,就见一道清隽颀长的身影立在银河尽头,灯光正好笼罩在他所站位置,方便其余人能看清他。
在众人皆震惊感慨于新郎的俊逸时,艾克尔却整个人往后瘫坐,手脚冰凉脑袋发麻。
地下月组的组长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跑,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同样经常打交道的徐唐跟邵元。
千机阁的人在这就算了,为什么地下月组的人也在?!
艾克尔这会根本不用思考了,拔腿就跑。
却在猫着腰准备撤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艾克尔猛地抬头。
只见刚才看见的那位温润如玉的男人正双手环胸站在他面前,镜片后那双含着冷意的眸好整以暇的凝视着他。
而他身边,江故君撩开衣袖看手表上的时间,说:“宋先生,婚礼要开始了,我们速战速决。”
宋里臣自然同意。
艾克尔眼神惊恐,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行踪暴露了,比起不吭不响的被抓走,他还不如大闹一把,迟早都要死!
他眼底掠过一抹凶意,刚想抬手,一个冷硬物体就抵在自己额头上,与此同时,隐没在暗处的守卫纷纷冒出。
在此刻昏暗光线下,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一触即发的争斗。
艾克尔从枪口中分辨出比自己多了整整两倍的敌人,彻底绝望。
宋里臣嘴角勾了勾,笑意清浅,“活着就行,抓到了直接送去国际联会。”
大好的日子,不宜见血。
-
陪容知走红毯出嫁的是傅凉,他养了十几年的徒弟,半个孙女,今天终于要在他手中嫁出去。
先前说好不会哭的,结果在将女生手交给柏宿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今天把知知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可话到唇边,也只是不停的念叨让柏宿好好对容知。
她这二十年一个人走来实在太苦了。
婚礼司仪是处理完杂碎赶过来的宋里臣,身为属下跟生死至交,他笑了笑,握着话筒的手紧了又松,最后轻声道:“天作之合,新婚大禧。”
“花开成双,长春白头。”
容知微微抬头看向柏宿,望进那双水色潋滟的桃花眸里,她唇边轻挑,勾出一抹浅淡合宜的笑。
柏宿同样笑,慢条斯理地将她冷白纤细的手分开,缓慢的,认真的,与她十指相扣。
佳人若新月,潋潋初弄影。
往后此生,共赴白首之约。
-
礼仪流程走完,新人去换敬酒服来给亲戚朋友敬酒,走到娘家人一桌时,都清楚容知不能喝,也就没有让她喝,敬酒时其他人一个劲的逮着柏宿灌。
美其名曰帮老婆喝两杯怎么了。
柏少爷被这个身份哄的身心舒畅,但他喝之前还是转过头询问容知意见,得到首肯后才敢放开了喝。
但他却忘了自己酒量貌似不太好。
酒宴过半,他直接醉了。
众人还想闹洞房。
容知让柏宿在床上坐着,从床头柜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递到他唇边,“张嘴。”
眼神已经迷茫的柏宿眨了眨眼,似是在确认她刚在说什么,缓过神才慢吞吞的启唇将糖咬住,最后还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腕。
门口一堆准备闹洞房的人顿时“哇哦”一声,装模作样的捂着眼睛说酸。
容知拍拍柏宿示意他先等等,随即转过身,双手环胸慢条斯理地撩了撩眼皮,眸中明明没什么情绪,却让他们一堆人莫名感觉到紧张。
应恒祥率先做出选择,“我想起来还有点作业没写,先走了。”
应恒羽见自己要走,也脚底抹油的嬉笑一声“百年好合”开溜。
宋里臣跟江故君本来就没闹洞房的心思,是被其他人给扯来壮胆,见状自然不会再留。
见人都走光,容知才不紧不慢地将门给关上。
她转过身,猝不及防的就撞进一个温热怀抱里,对方顺势圈住她的紧细腰身,下颌搭在她肩窝处讨好似的蹭蹭。
容知往后仰了仰头,避开他过分滚烫炙热的吐息,拧眉轻声道:“清醒点没?”
柏宿没说话,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他有没有清醒。
她敬酒时换了旗袍,头上凤冠也换成了琉璃剔透的玉簪,轻轻一拉,满头青丝就如云散开,垂落后背,将她若新荔的脸庞衬得愈发明艳。
柏宿呼吸声渐渐加重,他亲了下容知颈侧肌肤,音调揉了醇厚酒香,微微的低哑,沉醉而撩人。
“...放心吧,我今晚会一直醒着。”
窗外圆月悠悠,容知抬手遮在眼前,将眼前浮光掠影的景象挡住,破碎缓音自薄唇间浅浅溢出,蓦地闷哼一声。
她手被人握住压在身侧,迷蒙地睁开眼。
柏宿双手弯曲撑在她两边,吻了吻她的额头,瞥见狐狸眸深处氤氲的薄雾被层层撞碎,眼尾勾着旖旎的红,他又心情很好的亲了亲她的眼尾。
按下遥控将落地窗帘拉起,银辉被阻拦在外,而夜还长。
第二天大早,别墅内安安静静。
本该来祝福新人的朋友一个没来,完全是摸清楚这对新人的习性,来早了门都进不了,全都不约而同的决定下午再聚。
所以应恒羽几人一直等到下午三四点再来敲门,这会别墅内主人果然起床,正在餐厅里吃今天第一顿饭。
家政阿姨心疼女生瘦,还被先生这么折腾,一个劲的熬补药。
容知吃到麻木,嘴巴里没味,更多是累得不想动弹。
应恒羽帮她把牛奶吸管插上,目光戏谑地在她锁骨那一片痕迹上扫过,贼兮兮的问:“什么感受?宿哥昨晚是不是更猛?”
毕竟持证上岗,跟以前有名无分不一样。
容知睨着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想知道?我给你找几个?”
“噗,”应恒羽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不要,我的身心都是满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