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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知白非常相信蔺无衣,蔺无衣说有魔修,那必然有,可魔修为何会出现在无境山并且丝毫没有触碰到大阵?
“我去禀报掌门师尊,可否劳驾蔺兄帮我照顾一下莺儿,魔修若在附近,我怕他对莺儿不利。”卓知白道。
蔺无衣却道:“暂时不要惊动掌门,以免打草惊蛇。那魔修隐藏了气息,想必还在附近,我让阿羽来,她对魔修更了解。”
“古前辈?”
“……卓兄不必叫她前辈,要不你也叫她阿羽吧。”蔺无衣郁闷,卓知白叫古一羽前辈必会让古一羽嘚瑟许久,还是不要了。
“这怎么合适。”作为一个尊师重道的正直青年,卓知白拒绝了。
“听我的没错,你若是叫她古前辈,她会和你翻脸的。”蔺无衣毫不犹豫的说了谎。
“……那好吧。”卓知白无奈的接受了。
蔺无衣用符篆化成的鸟传信给古一羽,古一羽一见有热闹瞧,忙不迭的跑来围观。卓知白的洞府离地位置很好,僻静且距离天极峰很近,天极峰是无境山灵气最充足的地方,所以卓知白的洞府附近也很清净,那点残留的魔气对于古一羽这个万年大魔来说就显得非常明显。
古一羽刚到这里便向一处望去,奇道:“咦,这家伙受伤了?怎么到来青阳派养伤,这么想不开?
”
卓知白虽然听蔺无衣提起过古一羽也是从仙魔界下凡而来,但看她这一身不似作伪的低级修为,那声古前辈还真叫不出口,于是也默认了蔺无衣的提议,“阿羽可曾看出什么?”
这话一出,古一羽像触电一般一个激灵,转头就把恶狠狠的目光送给了蔺无衣。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蔺无衣怂恿的,而蔺无衣装作若无其事望天的样子也证实了这件事。
卓知白见气氛不对,问道:“有什么不对?”
古一羽回他一个营业用笑容:“没什么,这魔修的气息隐匿的不彻底,很快就能揪出来了,不过这魔修修为不低,你们防着点。”
卓知白和蔺无衣点头,古一羽在前面带路,顺着藤就摸到了……林莺的卧室。
卓知白面色一沉,以为林莺出事了,一脚踹开房门,准备英勇救徒,却见林莺正坐在床上震惊的看着他,“师父?”再看看一旁的蔺无衣和古一羽,脸色发白,仿佛想到什么,一脸的屈辱和不悦。
古一羽当了那么久魔神,这么点大的屋子扫一眼,就发现了魔修藏身地方。魔力之间本就有共鸣,古一羽修为禁毁之后一直走的是修仙的路数,体内魔气极弱,若非刻意,几乎察觉不到。但就这点魔力也足够古一羽发现什么,可她却不说,等着看戏。
卓知白神识扫了一遍,没发现魔修的踪迹,便问林莺:“莺儿,可曾有可疑的人来过?”
林莺摇摇头:“我一直在这里,没有其他人来啊,师父你们这是……”
卓知白不想林莺担心,便没有说魔修的事,却看向古一羽,用眼神询问。
古一羽没办法,弹出一道灵力射向魔修藏身的地方,只见被灵力还没碰到物体便凭空弹开,在场所有人都明白那里有什么东西在。
卓知白毫不疑迟挥出一道剑气劈过去,隐藏在那里的魔修见藏不住,只得显出身形,抬手将那道剑气挡下,捂着心口后退两步。古一羽在魔修现行的一瞬便布下了缚龙阵,那魔修本想逃走,却已经被困在阵中动弹不得。
林莺双手掩口惊呼,神色不定的在卓知白等人和那魔修之间看来看去,犹豫不决。
魔修挣脱几下发现这缚龙阵很是强力,再看看那两个持剑的剑修。卓知白他认识,元婴后期的天才剑修,旁边那个虽然只有金丹修为,但自己此刻受伤,应付一个卓知白已经勉强,再加上一人怕是不能讨得了好,而且那个只有筑基修为的女修,绝不是善与之辈,仅一眼就发现他的藏身处不说,缚龙阵这种极复杂的法阵竟然不使用媒介随手便布下,怕是隐藏了修为。
不能被这几人抓住!魔修当机立断,扯下身上一条不甚起眼的腰带,瞬间魔力暴涨,企图破阵出逃。
“咦?原来是他。”古一羽认出此人,或者说认出此人是何人转世,暗自好笑,这真是前世恩怨一起上的节奏啊,于是拿出几块灵石,抽了灵气加固缚龙阵,再布下几个辅阵,直接将那魔修暴涨的灵力压制了下去。
林莺在一旁看的清楚,见卓知白已经提剑要杀那魔修,一把抱住卓知白,“师父不要!”
卓知白和蔺无衣愣了一下,林莺认识这魔修?卓知白作为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大好青年,突然发现自己爱徒与魔修有瓜葛,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你干什么!”
“你快走啊!”林莺不理会卓知白的怒喝,抱着他不撒手,回头对那魔修喊道。
魔修苦笑,他倒是想走,可是爆发了魔力也没能逃出这缚龙阵,而且激的伤势更重,怕是走不了了。
这边师徒俩正对峙,蔺无衣小声问古一羽:“你认识他?”刚才古一羽的那句小感慨蔺无衣听到了,见此时那魔修也逃不掉,便过来八卦。
古一羽点头,“你还记得不,当年有名的白衣剑仙和黑衣魔尊争夺棠仙子的事?”
蔺无衣惊讶道:“你说他是阮子寒?”
白衣剑仙便是卓思越,黑衣魔尊是眼前这个魔修的前世阮子寒,棠仙子自然是林塘。虽说三人都没飞升,但那时候他们三个都是极有可能飞升的,于是那些八卦小能手就擅自将几人都提升了几个境界,又是剑仙又是魔尊又是仙子的,可结果很可惜,三人全都入了轮回,连天河的门都摸到。
蔺无衣脸皮一抽,他一直视当年这著名的八卦为耻,师父那时候早就和林塘断了往来,是林塘苦缠,据说那魔修恋慕林塘许久,于是数次为林塘出头,害的师父清誉被毁。眼下八卦中的三人全部到齐,蔺无衣真想先出去死个一刻钟忘记前尘往事再进来。
八卦主角三人一时间争执不下,忘记了还有两个围观群众,这俩人也不避嫌,竟自在一旁讨论起剧情来。
“差点都忘记这事儿了,我怀疑当年给林塘种下魔莲的就是阮子寒。”古一羽道,“魔莲在魔修中可是好东西,一般人想要还没有呢。”
蔺无衣是正统剑修,魔修的事他虽然因为古一羽的缘故有所了解,但像是魔莲这种稀罕玩意他还真不知道。
“魔莲只长在寒潭,数千年才开一次花,一株莲蓬也就十几个莲子。莲子种在体内,能将灵气化为魔气,不用修者自己催动转化,于魔修的修行大有裨益。魔气本源也是灵气,或者说是失去五行属性而变得混乱狂躁的灵气。魔修大多是因为提升境界时过不了心魔这关而堕入魔道,一身灵力也因此变为魔气成为魔修,若想继续修行,便需要保持这种狂暴的状态,所以魔修基本上性情都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魔修聚集的地方根本就是地狱,大家每天都要杀来杀去的,为的就是稍稍平息一下心中的负面情绪,所以魔修都是破坏狂。
“不过有了魔莲就好多了,我那时候又不会魔修的功法,照着修仙的方式一样修炼,魔莲会帮我把灵气转化为魔气,我本身也不会受到过多的负面情绪影响。”因为有了特效药,所以一直萌萌哒!
蔺无衣听完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继续难过,多亏魔莲师妹才会保持原本的性格没有大变,可若是没有魔莲,师妹还是那个师妹,不会受那么多苦。
古一羽拍拍蔺无衣的背,安慰道:“没关系啦,都过去了,而且当魔也很有意思啊,约束没那么多。”
蔺无衣不想让古一羽反过来安慰他,便打起精神,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你说林塘身上的魔莲是阮子寒种的?”
“我跟林塘作对多年,她的事我知道的不少。阮子寒一心爱慕林塘,想让她变成魔修也在情理之中,而且那个时侯林塘和阮子寒就有多次来往,我撞见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后来我到魔修的地盘后,打听过魔莲的事,传言说阮子寒有一阵子疯狂的寻魔莲子,后来好像是寻到了,但是又没了下文,而那时间和林塘身种魔莲的时间也对的上。”
正说着,只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古一羽和蔺无衣抬头望过去,林莺楚楚可怜的跪倒在地,捂着脸哀怨的看着卓知白,卓知白气得手抖,而那魔修,双眼充满了怨毒死死盯着卓知白。
☆、第21章 疯狂拉仇恨
林莺身世曲折离奇,她父母是私奔的,母亲还有个魔修的前男友,和前男友还有个儿子,儿子的父亲被剑修杀了,儿子回来报仇,不小心就把路过的亲妈的现任老公宰掉了。儿子中二期很不听话,亲妈又不忍心放着儿子不管,只好把闺女送回林家,后来听说闺女在林家过得不好,就只好又把闺女接回来,还带了个拖油瓶。
儿子原本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不感兴趣,可见妹妹身边有个死心塌地的竹马,便傲娇了,气呼呼的离家出走。于是林莺只知道自己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小时候见过几次,但后来便再没见过。
前不久林莺接到一个符纸鹤,纸鹤的主人说自己是她哥哥,想要见她一面。林莺隐约记得自己这个哥哥貌似是个魔修,便偷偷下山去,见到的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魔修名叫周杭,修为极高,所以也更加中二不可理喻,之前因为莫名吃妹妹竹马的醋而不见林莺,但林莺进了青阳派后他又开始想念。原本打听到正一秘境开启时青阳派会派弟子前来,他便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家妹妹必然是要来的,前去埋伏。
一个魔修,孤身深入四大派的势力范围,结果当然是被发现,然后周杭就被其他门派围攻了。好在周杭修为不低,受伤后逃出,因吃了苦头,越发的认为必需见林莺一面,不然这些罪不就白受了?于是便有了他约林莺见面一事。
林莺面对这魔修的哥哥心情很是复杂,但看他受了伤,追问了受伤的经过后,觉得自己有责任,于是就把他带回了青阳派,虽说条件不宜疗伤,但至少先躲避一下追捕。周杭原本藏的很是隐秘,可惜被蔺无衣抓住了马脚。
在卓知白的逼问下,林莺哭着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她没说谎,只是隐去了如何隐藏周杭不被青阳大阵发现这一点。
青阳大阵是青阳派连环防御法阵的总称,其中有个驱魔阵,像是个蛋壳把无境山一带包括地底都圈起来,即便是小小魔兽闯入也会有所反应,何况是个魔修?若是突破这层蛋壳,无境山内大部分地区都不设有其他感知魔气的阵法,所以周杭才能在此逗留而未被发现。
林莺有办法偷渡个魔修进来却无人得知,这事情就有点大了,难道是青阳大阵有所疏漏?可无论卓知白怎么问,林莺只是摇头流泪,一个字都不肯说。
蔺无衣戳了戳古一羽,悄声道:“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吧,在这么下去卓兄恐怕得大义灭亲了。”
古一羽白他一眼:“那又怎么样,他又不是第一次。”
“我就不信你真的愿意看到他这么做。”
蔺无衣笃定的语气刺痛了古一羽,古一羽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手肘,愤愤不平了半天才开口道:“青阳大阵没有疏漏,前不久我和师父才巡视加固过。想避过驱魔阵,一般的随身能带着且可以移动的遮蔽法宝不管用,除非是界域法宝。”
古一羽说出界域法宝的时候,林莺明显一僵,古一羽心中抓狂,林莺的运还真尼玛强,怎么什么都能遇上。
不过在修仙的修者中,杀人夺宝是被广大群众不耻的,就算是师徒,也没有其中一个强迫另一个交出自己法宝的理由,所以卓知白不会去询问林莺身上都带了什么宝贝。只是如今林莺用这法宝偷渡魔修,这事要是传出去,青阳派扒了她的皮都不会有人说什么不对。
卓知白因男女之别不好直接去搜林莺的身,便请古一羽帮忙,林莺原本柔弱不争的样子立刻消失,死死盯着古一羽,寒声道:“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自尽!”
古一羽站着没动,扫了一眼林莺,道:“我没想怎么着你,你不用把我当流氓严防死守,界域法宝呗,你那镯子?前代主人死了,你得到后滴血认主了吧。你放心,我有整个小洞天,看不上你那碎片。”然后给那两位只知道的剑的剑修科普:“一般流传的界域法宝是小洞天的碎片,小洞天游离于我们所在的世界之外,容易被空间裂隙侵蚀,有时候运气不好就会被弄得四分五裂,远古时期的大能把小碎片封印在媒介中,就是现在的界域法宝。后来因为能制作界域法宝的大能都飞升了,所以凡人界仿着这方法做出了乾坤袋,不过不能放活物,只是这界域法宝就做不到了。”
古一羽说的没错,林莺的镯子确实是个界域法宝,她亲娘给她的,林莺的血无意中滴在镯子上后认了主,镯子内的洞天碎片便被释放。这碎片并不大,难得的是里面有水源,于是里面生机勃勃,自成体系,五行循环往复,灵气充足,还有前代主人留下的大笔遗产。
怎么处理?这可是个烫手的宝贝,无论谁拿了都会惹祸上身,被人盯上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名誉受损,绝对会有人酸他们是为了夺宝才自编自导这么一桩事。反正一般八卦都是怎么劲爆怎么来,谁管你真正的起因。
蔺无衣又戳古一羽,古一羽只好道:“我给她的镯子加层封印,等她飞升了自然解除,要么她自己去找阵法比我强的人,要么强行解封镯子被毁。”
卓知白同意了,向林莺要镯子,林莺不知古一羽的真实身份,以为她阵法只是比一般人强些,也就没有过多挣扎,将镯子交了回去,再拿回来时就只能当个普通镯子用。
周杭在阵中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自己无力阻拦,恨声道:“你们给我记住!困我在先,强夺我妹妹法宝在后,此仇不报,我周杭决不罢休!”
古一羽转头看被忽略已久的周杭,笑道:“你脑洞开大了吧,怎么会认为自己还有报仇的机会?你以为落到我们手里还能活着出青阳派大门?”
林莺一惊,又立刻抱住卓知白,哭道:“师父!求求你不要杀我哥哥!我除了娘就他一个亲人了!”
卓知白恨铁不成钢,怒道:“他是魔修,人人得而诛之!你为他求情,是想被赶出师门吗?!”
“可是他是我哥哥!师父,你常说天道贵生,修者应济世度人,我哥哥虽是魔修,可他却不曾做过伤害青阳派之事,求师父看在我的份上饶他一回!”林莺哭着给卓知白磕头,每磕一下,心中悲苦便加深一分。
“莺儿!你不必如此求他,我周杭岂是需要弱女子求情才能苟且偷生之辈!”周杭大叫,眼睛通红,如同恶鬼一般。
卓知白不忍林莺继续磕下去,用缚咒将她捆起,林莺动弹不得,只得不断的流泪,凄楚的喊着师父,求他不要杀了周杭。蔺无衣也有些不忍,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哭成这样,便是她自己惹得祸,蔺无衣也觉得自己一个男人再这么逼她有些难堪。卓知白握剑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知该如何是好。
古一羽看了一会儿,拉着蔺无衣走出门外,让卓知白自己处理。
林莺卧房外的小院充满了少女的气息,蓝白的小花点缀着草地,清雅无比,就好像林莺的人一样。古一羽看了半天,心里的烦躁一点也没压下去。
“阿羽……你怎么了?”蔺无衣看出古一羽心绪不佳,问道。
古一羽背对着蔺无衣,声音有些发闷,“师兄,你说卓知白会不会把林莺逐出师门?”
“你放心,绝对不会的。”蔺无衣肯定道。
“我放什么心!我巴不得他这么做呢,凭什么我什么都没做就被赶出去,她做了这么多却好端端的留在这里!”古一羽回头怒道。
蔺无衣却笑了,他比古一羽更了解她的内心,“我知道的,你不希望林莺被赶出去。若是卓兄把林莺赶出去,你会更生气,认为他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不会的,他上辈子就后悔了,师父说过,他对不起你,他不会再让自己的徒弟受委屈了。你放心,他对林莺只有师徒之情,上辈子是他一时糊涂,这辈子他不会再糊涂了,他要是继续糊涂下去,我也不认他!”
古一羽无言以对,许久才“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卓知白才出来,他神色抑郁,估计是被林莺气得不轻,见二人看他,便拱手道:“莺儿年幼无知,望二位看在卓某面子上不要向掌门师尊告知此事,卓某不胜感激……”
蔺无衣点头:“无妨,只是那魔修你打算如何处置?”
卓知白不语,若是杀了那魔修,不知林莺会如何悲伤,可不杀他也不太可能。
古一羽想了想,道:“那魔修修为极高,若是伤势痊愈恐怕还在卓师兄之上,此人心性狠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是除掉比较放心。”
古一羽说话时并未避着旁人,林莺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恨声喊道:“古一羽!你这个卑鄙小人,我哥哥与你素不相识,你怎能如此污蔑于他!”
“林师侄,你哥方才已经扬言此仇不报决不罢休,魔修跑我们青阳派地盘来被抓,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事被他说成仇,此番黑白颠倒的话说明他心性狠戾;又说决不罢休,那必然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我说错了?”古一羽刚刚解开了心结,对着林莺状态全开,“你说这魔修未曾做出伤我青阳派之事,谁能作证?再者,魔修喜怒无常,嗜杀成性,以魔修的修炼手段,他这修为恐怕没少杀人,这等杀人狂魔必是人人杀之而后快,难不成还要放着让他继续为所欲为?他是你哥,可我们为何要因为他是你哥而放过他,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最后一点,杀了他又不是毁了他的三魂七魄,重入轮回对他未免不是件好事,若是下辈子投胎投的好,做个正经修仙的人,岂不比现在强得多?”
“你这是狡辩!古一羽,你敢动我哥哥一根头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林莺的声音逐渐凄厉起来。
古一羽却没再理林莺,对卓知白道:“卓师兄,林莺是你徒弟,我本不该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你几句。这姑娘重情义而轻礼法,性子外柔内刚不易转圜,固执己见容易走入歧途,须知天道承负,若她一意孤行下去,日后必有报应。”
卓知白认为古一羽是仙君,所以古一羽的说教他也并不恼怒,蔺无衣也说过类似的话,且他二人的话中并不不妥,便当他们是真心为自己好,施礼谢过,“二位好意卓某心领,莺儿我定会严加看管,至于那魔修,我也不会让他活着出去。”
“等等,你若亲手杀那魔修,恐怕你和林莺的师徒情谊也到此为止了,她会恨你一辈子。”古一羽道,“你确定要这样做?”
卓知白沉默不语,缓缓走进屋内,古一羽和蔺无衣跟着他进去,林莺的眼神在看向周杭时充满担忧,转到卓知白时便满是怨怼,最后落在古一羽和蔺无衣身上就成了阴狠仇视,古一羽淡然回视,道:“你道心不稳,继续下去会成魔。”
林莺突然大笑,声音凄厉又哀伤,“成魔又如何!你们逼我至此,我不成魔又能如何!古一羽,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什么补运丹,自从我吃了你们送来的丹药,就从未遇过顺心的事!你装作对我好的样子,可你看我的眼神却从未有过笑意,我知道你讨厌我,你是嫉妒我,嫉妒我成了师父的弟子,而你只能远远看着!所以你不遗余力的破坏我所有的一切,你抢走了阿雁,逼他改名,离间我和师父,还想怂恿师父杀死我唯一的哥哥!古一羽!我和你此仇不共戴天!”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蔺无衣担心古一羽会暴躁,却见古一羽平静的很,林莺那充满怨气的灵气他都有点动容,可古一羽仿佛没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