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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突突!”
三支寒箭接连钉在身后的书架之上。
惊魂未定之时,那释放暗箭处缓缓打开。沈菱歌来不及安抚自己这颗仍在狂跳不止的心脏,咽了口唾液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缓缓走到那打开的机关的门口,捏了捏拳头。
进去之后,怕不是个有来无回之地,可若径直离去,刘府多半是再无机会进来。似乎也没其他的选择了。
她深呼吸后才踏进去。
这是一个极其空旷的地方,周围堆满了各种兵器,墙壁上挂着各式盔甲,以及武士刀,以及盾牌和剑戟,整齐划一的排列着。
虽然沈菱歌是一个穿书者,但她也知道,古人府上私藏盔甲兵器便是可以定上谋反之罪,更何况这还是在刘鸣悸的私宅密室中。
“主上,都已安排好了。”
在密室深处忽而传出一个男子恭敬的声响与脚步声。
而沈菱歌所在的地方并无半分可遮掩之处,系统已经兑换过一次。
当下也没有办法,只能转身逃离这里。
但快跑而去的脚步声仍是被即将走出的人捕捉到了,大喝道:“谁?”
随即又是一声命令,“追!”
“是!”
一时间,后方传来凌乱而疾速的脚步声。
在前方奔跑的沈菱歌,哪里还敢回头张望。连忙跑出密室,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好在刘府的家丁应还在后院灭火,院内并未遇见家丁,可是无论她如何逃窜,这里都是刘府。一味的逃跑,始终不是办法。
且跑过一个拐角,她灵机一动。反而停下了脚步,整理下慌乱的神色,随即转过身,一身轻松,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几人抓住。
这几人虽然身着家丁的衣衫,可他们反剪扣住沈菱歌双手的动作,可知皆是练家子,联想到在密室中所见,不难想象这些人都是什么身份。
沈菱歌也由着他们将自己扣住,没有一丝挣扎,反而带着不解问道:“各位兄台,在下犯了何事,为何这般?”
话音刚落,从那几个家丁身后,走出来一位女子,身着一袭深紫色长裙,衣摆处绣着几朵牡丹花,衬得她越发美丽动人。
眉宇间透着高贵优雅的气质,脸上还戴着薄薄一层妆容,更是添了几分妩媚妖娆之感。
她缓缓地走到沈菱歌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声线轻柔却充满愤然的意味,“余公子怎么会在这?”
面前这女子,沈菱歌岂会不认识,昨日晚宴上唯唯诺诺的安浅,此时却如一只骄傲的孔雀,趾高气昂地盯着她。
这一变化,让沈菱歌反倒不解。
她在密室中惊动了他们,那家仆口中说了句“主上”,她自然以为是刘鸣悸。可他此时并未出现,出现的,却是她从未想到过的安浅。
该不会刚刚……
沈菱歌不敢不认真应对,而安浅还在以“余公子”相称,很显然是在给她机会,听她能说出什么来。
“夫人有礼,在下今日原是拜谢首辅大人的,可是腹痛难忍便让卓管事带在下行个方便。哪晓得,府上着火了。卓管事顾不上在下,在下也不太识路,用了茅房一路寻到这里。”
“当真?”抓住她的家丁斥道。
“自然。卓管事可以作证。”沈菱歌垂下眼眸,沉声道。
“哦?”安浅挑起眉梢,“这么巧,余公子一用茅房,这后院便起火了?”
“说起来确实巧合,但只要唤来卓管事,便可知在下所言是真是假。”沈菱歌微微颔首,语气淡然而平稳,看着安浅的眸色中,没有丝毫的不悦和慌乱。
“既如此,那我倒要听听卓管事是怎么说了!”安浅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她转头对一旁的家丁吩咐道:“去请卓管事来!”
待那家丁离开后,安浅摆了摆手,示意那两个家丁松开手。
双臂被松开,沈菱歌这才感觉到这双手已经彻底麻了。她活动了几下手腕,试图缓解这种疼痛感。
“那……余公子先前可见什么可疑人从这离开吗?”安浅虽然是在笑,但在她的眸中寻不到一丝笑意。
若不是这五官与身形那么熟悉,沈菱歌几乎不敢相信这样妖艳,咄咄逼人的女子竟是安浅。
她亦知此时并非感慨之时,于是敛了心神,沉吟片刻道:“这个还真没有。夫人这么问,可是府上进贼了?”
安浅没有答话脸上的笑容未散,只是静静地打量着沈菱歌,似乎想在她脸上发现一丝破绽。
然而沈菱歌却没有半点不自在的样子,她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仍旧一派坦然的模样。
当下也不知安浅究竟是如何打算,若真是怀疑她,直接报出她的身份来,任她如何砌辞狡辩也是于事无补。
若是不想深究,又何苦这样深究……
还在僵持之时,卓岳走了过来,“十三夫人,您唤小的?”
第64章
她抬起头来,直对上那副冷傲的面具……
“余公子今日进府行踪,你且说来听听。”
闻得安浅发问,沈菱歌不禁捏一把汗,所幸自己刚刚说的半真半假。若是卓岳能如实相告,应是无事。
但若是卓岳在领会安浅意思时,生了些想法乱编一通,那她也是百口莫辩了。